老人有些不耐烦了,虽然他一直压着守护随从打,但是随从惊人的防御力和恢复力还是拖住了他一会儿。
“就这样吧。”
老人脚下亮起一个绿色的法阵,又过了几秒,法阵逐渐缩小并印在了木棍前端。
接着,他挥动木棍,轻轻点在守护随从的胸口。
守护随从整个人瞬间破碎。
付筱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一切,一股前所未有的虚弱感涌上心头,她从未见过这种攻击,竟然直接突破了守护随从的承受上限,她甚至没能把它收回来。
老人将木棍顶在付筱额头上,停顿了好一会儿,他又收了回来。
“你是古家的?”老人清了清嗓子问道。
付筱感觉压力小了很多,但也不敢轻举妄动,刚才那几个回合的交锋,不能说是交锋吧,对老人来说只是一个小小的试探,因此,她只能如实回答。
“古家,我不认识啊。”
老人愣了一下,明显有些不相信:“那你这随从类能力从哪儿来的。”
“跟我妈啊。”
“你妈?你妈姓古?”
“我妈姓孙啊。”
老人看了看付筱的脸,又仔细回想了一会儿,拿木棍有节奏地轻敲着地面,最后皱着眉头说道:“我也就进来几十年吧,外面怎么好像大变了一样,连古家这种仅此于八大世家的家族都销声匿迹了。”
“以前古家的子嗣,只要继承了随从类能力,无论宗亲,都会被赐姓古,送到家族集中培养。”
“不知道古家发生了什么,当年古家家主可是我的知心好友。”老人一脸缅怀之色。
付筱越听越觉得有些不对劲,问道:“前辈,请问您什么时候进来的?”
“什么时候……大概是探索历27年往后一点吧,时间长了,不大记得清了。”
“探索历?现在已经到拓展历了,今年是拓展历67年,探索历一共就100年。”
老人扬了扬眉毛,若有所思道:“看来这里和外界的时间流速有差异啊,怪不得呢。”
虽然付筱不知道古家的名号,但大概能感觉出这个老人有放过自己的意思。
“那前辈……”付筱试探性地问道。
老人摆摆手打断她,说道:“别叫我前辈,显得我多老一样,我这个年纪,这个状态,不说正值壮年吧,起码也配得上一个老当益壮,叫我苦朔大师就行。”
付筱嘴巴抽了抽,继续道:“苦朔大师,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苦朔大师摇了摇头说道:“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一开始我以为这里是高阶觉醒者遗留的秘境,但是我在这儿呆了这么长时间,都已经7阶了,还是没有一点出去的迹象,甚至不能去下一部分。”
付筱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七阶觉醒者,放到外面绝对是八大家族的座上宾,已经是能正面抵御星系级别武器的人了。
但是在这儿,却有点类似阶下囚的身份。
“那我该怎么出去呢?”
“怎么出去?老老实实通过我的考验,考验不过我也没办法,不过你哪怕没过,我也可以保住你的性命,要试试吗?”苦朔大师笑眯眯地说道。
付筱自然不打算坐以待毙,调动灵力就要出手。
……
“嗯?”项文炬摸了摸自己的太阳穴,不疼,又看了眼左轮,没问题啊,怎么回事?
“嗯!”
项文炬被江全元盯得很不自在,慢慢起身,向后退了几步。
“你怎么还活着?”江全元不敢置信地问道。
项文炬也有点懵,问道:“你不是说这个试炼不会死吗?”
“是不会死,但是也不能活。”
项文炬抽了抽冷气,有些没明白他的意思。
“诺,我给你看。”说着,他撩起自己的头发。
左太阳穴有一个直径三厘米左右的伤口。
“那你现在是活的,还是死的。”项文炬吞了吞口水,一股恶寒涌上心头。
他倒是不怕死亡和战争,但是他从小就对死灵一类的东西莫名害怕
“你理论上会先死,但是会保留基础的意识,等我从这儿离开,过一段时间,你就可以借助这儿的奇异力量复活,但是……”说到一半,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赶忙转身看去。
“为什么?”
短短几秒钟,江全元的心情从疑惑到不解,再到惊愕,然后是愤怒,最后又是看淡了一样平静。
“为什么是你赢?”他的声音猛然拔高。
江全元一把拿住木棍,然后一个用力将其捏碎,露出了里面的匕首,接着他反手握住匕首,一个前倾向项文炬刺去。
整串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项文炬眼神一凝,迅速调动灵力挡在受击处,同时用出沸血,再加上军队那边提供的防护服有缓冲作用,匕首仅仅是划破了皮肤。
江全元笑了,扔下匕首,有些绝望地喊到:“能进去的人,不论怎么样都能进去,不能进去的人,一辈子都进不去,之前我输给第一个人,你说我实力不济;输给第二个人,是我运气不好。”
他停顿了一会儿,嘶吼道:“那现在呢,枪明明响了,他输了,为什么我还是看不到那条路,而且,你明明说这个亭子内灵力会被大幅度限制,那他呢?我已经在这儿呆这么久了,还不够吗?”
项文炬听懂了,刚想上去安抚他一下,却又担心会无意间刺激到他,毕竟自己没经历过这么多年的孤寂和不公。
正犹豫间,江全元转身一个飞跃跳下悬崖。
当然,在项文炬视角里,那儿是有一条路的,江全元直接穿过那条路掉了下去。
……
“鱼呢?”尤晓阳也不知道自己在向谁抱怨,这是,他已经没了一开始的兴致。
从一开始最简单的钓鱼方法,到尝试下湖捕鱼被神秘力量阻止,再到用能力催动音波汇聚鱼。
到现在,鱼都钓得差不多了,他还是没完成试炼。
终于,在又一次钓上了一条不符规格的鱼后,尤晓阳忍无可忍了,且不提这种反复的尝试有没有意义,他更担心其他人的安全。
于是,他干脆放下鱼竿,沿着湖边走着,试图找到其他离开这里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