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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罐贵妃娇又作,病娇暴君乖乖认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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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 反派狂喜,觉得他们的机会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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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封无晏被花家寻回,再到登临帝位,甚至是成为圣淳帝的这两三年里,朝中和民间关于他的争议就没有断过。

    来历不详,生母不详,甚至连寻回地都是不详的。

    因为花家为了让他坐稳那个位置,为了拖延朝中另外几位皇子的时间,可谓是将此事处理的滴水不漏。

    封无晏的确是皇家血脉,这一点是被太清甚至是皇家特有的鉴亲之法认证过的,谁也不会质疑。

    然而谁又能料到,这个身负皇家血脉的少年,竟还有着北夷蛮族的血统。

    莫说皇家,即便是在寻常百姓家中,这也是绝不能犯的大忌。

    “难怪,难怪闻名两国的鸮医温素素会为他效力,难怪他拥有如此出色,甚至是可怕的一身武艺,难怪……难怪先帝当年欣然来信告知哀家,说他在青州绿萼盛开之时得了一奇女子,乃世间绝色人间少有,行止皆不输于当年的萧妃!明明那般欣喜,回朝后却又对此只字不提……”

    寿康宫内,花太后紧握住手中的血字,一看再看,一叹又叹。

    她至今都还记得,那时的清虚观还非太清主事,而是一个真正的暗卫所。

    而太清似乎也是在那件事中,偶然助了先帝一臂之力,方才被先帝发掘了才能,开始放在身边伺候的。

    可太清知道全部么?

    显然不知道。

    她太了解她的丈夫,那个杀兄害弟,一步步走上这至尊之位的男人了。

    他不会让别人知道他的污点,包括时常与他同流合污的她。

    “长姐,此事您看……”

    花青松一脸欣喜的望着花太后,不止是他,下方的花夙、花素依,以及花党朝臣无不是这个表情。

    太及时了。

    太清这一手送的实在是太及时了。

    无论他算的对不对,无论封无晏是不是鸮,他们都可以咬定他是了。

    前有谶语,后有瘟疫,加之瘟疫自古以来便是天和有伤,君当罪己之时。

    所以这位坐在龙椅上快三年的傀儡帝,也终于到了退位的时候了。

    只不过别人是退位让贤,而他退位后却要面对滔天的民怨,连自己的性命恐怕都难保了。

    “以前哀家便道他是个野种,想不到身上竟还有这等让人惊喜之事。不止是他,这一劫萧家也别想全身而退!即便他们以最快的速度与那野种划清界限,我们也要从萧家身上撕下一块儿肉来。”

    时至今日,这将是萧家唯一的也是最大的污点。

    守国之军却与鸮族为谋,这样一支或有意或识人不清的军队,真的还值得朝廷与百姓们信任么?

    恐怕不行了吧?

    在花家密谋的同时,同样的事情也正在祁王府以及安定侯府,甚至是中立派的护国大将军府中上演。

    朝局纷繁复杂,大家各有各的算盘各有各的忠义,但无论他们怎么想,这件事都必须要解决。

    所以根本不用谁来提醒,安定侯立刻请出兵符,自周围各城调来了帝都守备军,同时祁王一脉的巡防营也在宫门前严阵以待,随时注意着皇城的动向。

    不止是他们,同样在关注着这一切的,还有无数被瘟疫冲昏了头脑,认为此事真乃天罚的京城百姓。

    只不过这次他们不抗议了,而是安静的聚集起来,一双双眼睛充满仇恨的望向眼前的宫城。

    终于,宫门被缓缓推开,一众大臣在军队的簇拥下如潮水般涌入,直奔养心殿而去。

    时值黄昏,残阳如血。

    他们看见无数宫人惶恐的跪在养心殿之外,而养心殿的大门正敞开着,门边站着一众小太监,以及那手握拂尘,正对他们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沈眠。

    很显然,这位总是跟在天子身边的沈公公,似乎已恭候他们多时了。

    “太后娘娘到!”

    随着海贵一声尖嗓,这朝中最有资格主持这件事的花太后,终于是威仪万千的出现了。

    在她身边,嘉悦正手捧懿旨,花素依与颜锦儿则一左一右,犹如王母娘娘身边的随侍女仙。

    “方大人,皇上他到底是不是啊……”

    人群之中,程潮正小声的询问着身边的方堂,想从这位老大人口中得到一个答案。

    如今花党、祁王、暄王三脉是欢欣鼓舞,中立派是怒火中烧,唯有他们萧家是五味杂陈,两眼一抹黑。

    为何?

    因为他们英明神武的娘娘又告病了,且告病前就只留给了他们一句话,让他们按兵不动,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掺和。

    也就是说娘娘承认了皇帝的身份,所以要跟他划清界限了?

    可不知为何,程潮明明知道这是最英明的决定,可心里却有些五味杂陈……

    毕竟娘娘跟皇上这一路走来,即便不是生死相依,也算是相濡以沫了吧?

    虽说皇上乃鸮族后裔,可,可,哎……

    长长的叹了口气,程潮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倒是他身边的方堂一直沉默着,就像一个真正的局外人似得。

    然而很快,程潮便没时间管这位老大人了,因为花太后已命海贵上前,以她的名义传皇帝出来,接受所有人的审问了。

    作为这两三年里,除沈眠外与封无晏接触的最多,同时也是得罪对方最深的太监,海贵的步伐说不出是虚浮还是沉稳。

    在得知皇帝乃鸮族,今日即将被百官质疑时,他说不高兴是假的。

    毕竟对方于他而言,便是那把悬在头顶的刀,随时可能落下。

    如今刀就要被所有人联手撤了,他能不高兴么?

    然而,在他被花太后点名,要进养心殿里传旨时,他的脚还是忍不住颤了颤。

    因为此刻的养心殿大门敞开,殿内除了天边透入的一点光亮外,竟如黑洞洞的深渊一般,让他望而却步。

    可他得去,众目睽睽之下,他必须去……

    终于,他咬着牙挺着背,似无数次入养心殿传旨一般大步向前,摆足了司礼监掌印太监的架子。

    没事的,他如今有身后这么多人撑腰,皇帝见了他还不是要似以往般对他礼让三……

    “分”字还未落于心间,海贵的脚步便在残阳中顿住了。

    鲜血一滴一滴的自脖颈间滑落,同时落下的,还有一颗死不瞑目,让在场所有人瞪大了眼睛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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