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沈豹一路穿过前面的几栋别墅,一直到后面一栋二层小楼。
若说前面的那些别墅老旧,那么这二层小楼就显得破败了,外面墙皮很多都已经脱落。
“走吧,城主大人在里面等着呢。”
沈豹低声言道,而后率先走了进去。
四周看了一遍,这里并没有其他人,应该是都被调走了。
快步跟上沈豹的脚步,两人一直来到会客厅。
此时会客厅中,客位上坐着一个年轻人,赫然是齐元昊。
叶帆皱了皱眉头,他怎么会在这里?
齐元昊对着叶帆笑着点了点头,并未言语。
叶帆回之以微笑,而后转头看向主位。
主位上坐着一个中年人,当看到这人容貌的时候,叶帆整个人都愣住了。
“林阳?”
这人与林阳容貌一般无二,若一定说有区别,那就是这人略显老态了些。
鬓角头发花白,脸颊上带有皱纹。
见叶帆面带惊色,那中年人笑了笑,放下手中的茶杯。
“想必这位便是叶小友了吧?”
皱起眉头,叶帆双眸灼热的凝着眼前的中年人:“你不认识我吗?”
之前在酒店,就是林阳无理取闹,针对自己的。、
一旁沈豹赶紧开口道:“这位是城主大人,林月,你口中所说的林阳是城主大人的孪生哥哥。”
“什么?”
叶帆自问,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很少有什么事儿能够让他吃惊失态。
可今天听到的,却彻底让他凌乱了。
林月摆了摆手,示意叶帆和沈豹坐下。
而后,才叹了口气说道:“刚刚沈豹说的不错,我是林月,与林阳一奶同胞,这些年来,我身体并不是很好,林阳便趁此机会,暗中夺走了我的权利,成为了城主府的主事人,而我们容貌相似度很高,所以并没有察觉,若非沈豹是我一手培养的心腹,怕是也会被林阳懵逼其中。”
简单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令的叶帆瞠目结舌。
这着实有些天方夜谭了,饶是叶帆再怎么精明,也想不到竟然会有这种事发生。
过了几十个呼吸,叶帆才终于将这些消息消化干净,抬头看向林月。
“不知林城主此次叫我来,所为何事?”
若只是想要给自己讲故事,恐怕林月不会那么无聊。
“还是让齐公子说吧,毕竟这事儿事关重大,齐公子又是当事人。”
齐元昊点了点头,而后从一旁拿过来两个盒子,放在叶帆身前。
“之前在拍卖会上见识过叶兄弟的手段,所以,今日想请叶兄弟帮我鉴定一下这两件物件,一切等鉴定结束后再说,如何?”
看向叶帆,目光依旧有些冷漠,但语气却甚是真诚。
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但既然齐元昊都这么说了,叶帆也不好拒绝。
将那两个盒子缓缓打开,里面竟然是相同的两件陶器。
陶器,盛产于商周之前,制作工艺已经登峰造极,因为其烧制技术失传,所以留存下来的陶器也是少的可怜。
这就令的陶器弥足珍贵,令世人眼热。
而眼前的这两件陶器更是难得精品,在胚胎上竟然绘制了彩色。
胚胎之地并非坚硬,而是略有柔软,画面绘画有龙形图案。
这样精致的陶器,堪称稀世珍品了。
“龙形图案寓意着这是皇家之物,素胎勾勒,质地娇软,这应该是西周时期独产于犬绒一带的北疆陶器,至今传承数千年,而且市面上从未流传过,乃极品中的精品,价值无法估量。“
说着,抬头看向齐元昊:“没想到,海城齐家竟然有两件一模一样的陶器,果然底蕴深厚。”
如这般至宝,有一件已经实属难得,可齐家竟然有两件,纵然叶帆,也不得不震惊。
却见齐元昊无奈的摇了摇头:“叶兄弟还是仔细看看再下结论吧。”
没先到,他非但没有半点兴奋,反而眸中染着苦涩。
这领的叶帆皱起眉头,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什么猫腻不成吗?
想着,便将另一间陶器拿了起来,双眸紧紧地凝着那陶器,下一刻,眼中竟然出现了横七竖八,足足数十道条纹。
“这是利用陶片黏贴的赝品,这陶器算得上是至宝了,怎么会这样?”
满脸惊讶的看向齐元昊。
若说这只是普通的物件,市面上出现过,纵然被造假了,叶帆也能够理解。
可这样的宝贝,齐家怎么可能拿出来让外人查看呢?
却见齐元昊无奈的叹息一声:“叶兄弟果然看出来了,不错,这另一件陶器的确是赝品,而且,就连我也不知道是何人仿制,要知道,这件陶器可是我们齐家的家传之宝,从未让任何人看到过,可偏偏,就被人仿造了,而且,据我所知,这陶器足足仿制了十几件,与流传入江城的那些赝品仿制手法完全相同。”
听到齐元昊的话,叶帆顿时皱起眉头,原来齐元昊来此是为了这件事。
难怪他会如此焦急。
不过,这仿制赝品的人倒是很有手段,竟然连齐家的家传之宝都能仿制。
将那两件陶器放好,叶帆缓缓起身。
“我知道一些关于幕后之人的事儿,但也仅仅是线索片段,若想要将他们挖出来,恐怕……。”
叶帆面带难色,这是一条完整且复杂的利益链,想要将一切都探查清楚绝非那么简单。
林月点了点头:“我知道这件事很复杂,但要解决,却迫在眉睫,我们江城的发展与古玩市场有很大的关系,所以,古玩市场决不能乱。”
看得出来,林月对江城感情颇深,奈何体弱多病,却也显得无奈。
若非如此,也不会被林阳夺权了。
“林城主,恕我直言,就算想要调查,可你现如今……。”
叶帆欲言又止,这话若是说明白了,的确有些伤人,可这就是事实。
一旦以城主府的名义展开调查,林阳定然从中作梗,而林月手中的权利又被夺走了,等于没有丝毫话语权,这事怎么办?
却见林月紧咬着牙,哼了一声:“他能夺权,我就不能吗?这些年,我之所以隐忍,便是在暗中谋划,现如今,时机已经成熟,是时候铲除这颗毒瘤了。”
所谓的骨肉兄弟,血缘至亲,眼下早已经不重要了。
若林阳念及于此,又怎么会夺权林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