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二虎那混杂着愤恨和惧怕的眼神中,香九龄再度上前将他狠狠揍了一顿,然后将鼻青脸肿的人扔出了院子。
欺负她也就忍了,但欺负她儿子可不行!
她拍了拍手掌上的灰,用力将门带上。
躺在地上的香二虎过了好久才艰难地站起身,一双眼睛仇恨地望着院子里,“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而后,他便一瘸一拐地回了一旁的屋子中。
天色将晚的时候,香九龄一家正在用晚膳,突然就听到了门口传来重重的拍门声,还夹杂着几句骂声。
香九龄同温席对视了一眼,然后看向了几个孩子,“大宝,你带着弟弟妹妹先进房间,好吗?”
大宝虽然有些犹豫,但是见香九龄温柔地注视他,也只能点点头,牵着弟弟妹妹就进了房间里。
“要不,你也进去?”
香九龄看向温席,她能听出外面是香越氏的声音,这么晚气势汹汹赶来肯定是来替香二虎出气的,因她而起的事情她不想牵连到别人。
“这件事情与我也有关,我同你一起。”
温席摇头,沉声道。
见状,香九龄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心里多了几分暖意。
两人朝着门口走去,刚拉开门,就见到一根藤条甩了进来,温席眼色一凝,利落地将人搂进怀里,往后退了两步,而后目光凌厉地望着进来的香氏夫妇。
见她居然躲开了,香越氏恨得牙痒痒,而后开始大骂:“你这个赔钱货,我和你爹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你现在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
“我是不是早就告诉过你,阿虎是家里的根子,你就该顺着他护着他,你倒好,竟然把他打了一顿,还留了一身的伤,你这个该死的赔钱货,我当初就该把你掐死。”
说着,她又开始朝香九龄打了过来。
只是那根藤条很快就被温席抓住,他眸光冷峻的盯着还想动粗的泼妇,“你最好明白现在是在谁的地盘上?”
香母愣了两秒,接着脸色更加难看了,喊道:“谁的地盘?她香九龄是我的女儿,她的地方就是我的地方,你还不快点放开。”
见温席没有动作,她对着一旁一直没吭声的香里常喊道:“孩子他爹,你就这么看着我被欺负吗?”
香里常闻言虽然有些畏惧高大冷峻的温席,但是还是对着香九龄喊道:“九龄,这是在干什么,还不让你男人放开你娘,你这是想反了天吗?”
对于这对无耻的父母,香九龄并没有惯着,只是漠然地望着他们,“我收留你们只是因为你们生养了我,如果你们再这般胡搅蛮缠,再伤害我的孩子,我会赶你们离开。”
“天杀的,你这说的是人话吗,没良心的赔钱货,贱丫头……”
听着那些极为难听的话,温席的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从两人这恶劣的行径和恶毒的话语中,他甚至可以想象香九龄年少的时候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怪不得会养成那般性子,心里不免有些心疼。
他将手放到她的耳边,轻声道:“别听,你很好。”
香九龄身子一僵,四十她并没有把香越氏的话放在心上,毕竟那样的经历是属于原主的,她并不能体会,但这种被人小心呵护的感觉还是让得她觉得陌生的同时又感受到了别样的柔软,心里好似泛起一阵阵波澜,有什么东西在缓缓发生改变。
“你们如果还不滚出去,就别怪我不客气。”
温席并不知道香九龄在想什么,他做的只是他由心而发的事情,锐利的目光射向香氏夫妇,两人都被他这冰寒的目光所吓到,一时间都没再说什么。
他松开了手上的藤条,香越氏一时间没有反应,失去了拉力的她往后退了好几步,最后一屁股栽在了地上。
她原本还想嚎,但是见到温席腰间的斧子,话语瞬间又吞了回去,随后才一脸愤愤地跟着香里常离开了。
夜幕深深,一间小屋子里却始终灯光亮堂。
香越氏先是心疼的帮着香儿虎擦拭着药酒,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香九龄等人,“哼,这个赔钱货以为有了些钱就了不起了吗,竟然帮着外人欺负我们。”
“娘,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香二虎一肚子的委屈不停地叫疼,心里也非常的怨恨,他原本就把香九龄当成是自己的奴仆,结果现在竟然被打了,还找不回场子来,哪里甘心受这样的屈辱。
“哼,她不是仗着自己有点东西就开始横吗,我们也可以有钱。”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香越氏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阴险。
“怎么说?”
香里常在一旁询问。
“这家里有那么多能卖钱的东西,就比如说她养的那些草药,还有一些其他的蔬菜,我们把它们偷偷带下山卖掉,这样不就能有钱的吗?”
香越氏说着眼睛开始放光,仿佛畅享到了以后的美好生活。
闻言,其他两人也是连连点头,香二虎更是直接赞叹道:“娘,你真厉害。”
“那是,到时候有了钱,我们就离开这里,娘给你买个大宅子,然后再给你娶几个媳妇。”
听到这儿,香二虎更加高兴了,好似那些美妙的日子已经在眼前一般。
“那……万一被他们发现怎么办?”
可香里常还是有一丝担忧,毕竟今日他怎么看温席怎么觉得有些害怕。
“发现就发现呗,我们是她的爹娘,她还能对我们做什么不成?”
香母却是一脸的不在意,从小压榨香九龄已经成了习惯。
听她这么一说,两人也是彻底没了顾虑,心里畅想着有钱之后的舒适生活。
翌日,香越氏两人趁着香九龄两个大人外出的时候,将许多的草药以及一些锅碗瓢盆用布巾包裹起来,然后带到了山下,果不其然卖出了好价钱,这也是彻底点燃了他们心中的贪念。
这日,两人又兴高采烈的抱着一堆东西,偷偷地下了山。
在山下的入口处,他们将东西摆好,然后便开始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