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没想到沈嘉虞居然如此胆大,当着他的面和燕绥之私相授受,他只来得及看清楚是一只荷包,里面装的什么不得而知,只是紧迫感越来越强,不能让燕绥之再插足他和沈嘉虞。
燕绥之的唇角还未放下,抛了一下手中荷包,里面发出叮当脆响,便收回了怀里。
“秘密,户部无事,臣弟先回府了,秦姑娘就请皇兄安全带回。”
他心情舒畅,哼着奇异的曲调,驾马扬长而去。
过了沈府拐角,无人之时,太子已然从自己的马上进入了秦如月的的马车,他握着秦如月的手,温和道:“当着沈嘉虞的面不好安慰你,让你受委屈了,差点害你掉入水中,没事吧。”
秦如月当真就委屈地投入他的怀抱,太子的手微微一僵,便放在了她的肩上。
“没事,只是沈嘉虞的态度转变很大,她公然告诉臣女,说她心仪的三殿下,对太子殿下半分情谊也无,这对我们的计划很是不利,臣女会向姑母请示出宫,帮殿下打探清楚她的想法。”
“她说,她会替臣女想办法,帮助臣女和太子殿下在一起,但她却不知臣女和殿下早就有了承诺,我们可以反向利用,只是那三皇子有些碍事,像狗皮膏药一样贴着我们。”
太子当初看重的就是秦如月的这份野心,她自荐枕席的时候甚至都不显得轻贱,而是把自己的价值都一一摆出来,他喜欢这样的人,所有的东西都明码标价。
之前他还觉得秦如月感情用事,有些嫌弃女人的情思,如今见她又恢复了理智,倒是放心了许多。
“他交给孤,你不用操心,只专心对付沈嘉虞便是,事成之后,孤不会亏待你的,答应过你的都会一一实现。”
太子的眼神清明,之前的柔情不复存在,手摩挲着秦如月的肩头,却是强势的,不容拒绝的。
沈嘉虞一回到府中,便觉得安静非常,她脸上的笑容缓了下来,发现爹爹娘亲和大哥在里面坐着,看见她扬起了笑,却不怎么成功。
“怎么了,二哥呢?”
早已到了下值的时辰,二哥不喜在外,总是在出宫之后买她喜欢吃的东西趁热带回来,即使被事务绊住了脚步,也会差人带字条。
爹爹和大哥面色凝重,沈嘉虞自然就会往不好的地方想。
“过两日,便是端午节了,宫中会有夜宴,他作为少卿,要协助礼部安排各项事宜,还要监督歌姬和舞姬排练,太忙了,说就住在宫里,暂时回不来。”
虞水瑶很快就找好了理由,他们是想瞒着沈嘉虞的,奈何心情都不太美妙,她的女儿对人的情绪又特别敏感。
“那我进宫找二哥,给他送些换洗衣物和吃食。”
沈嘉虞知道娘亲在撒谎却不直接拆穿,而是这么说着。
“哎,你进宫也是见不到你二哥的,再说,宫门快落钥了,你这会儿也进不了宫,你二哥那么大的人,哪里还需要你操心,你想要给送东西,收拾了给爹爹便是,爹爹上朝捎进去。”
这分明就是在告诉沈嘉虞,沈陵云出事了。
“我有祖母给的玉牌,是姨祖母给的,方便她进宫用的,有此玉牌,宫中侍卫也不会拦我,我现在就去。”
沈嘉虞赌气道,直接起身要往外走。
“小鱼!”
沈陵风重声喊道:“你二哥被禁足在宫中接受调查,我们本不欲让你忧心,但你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自然也是有知情权的。”
“严重吗?”
看家里人这么严阵以待的样子不像是没事,可他们似乎又不是很着急,只是略有些担忧沈陵云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