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虞开宇败下阵来,他喊来老鸨,将自己的需求说了,老鸨很是诧异,但很快就收敛了神色,她知道有些客人是有奇奇怪怪的癖好的,只要钱到位,什么都好说。
老鸨掂量了下手中的银锭子,立马喊来杂役在他耳边吩咐了一句,杂役行动利索地出了楼。
虞开宇靠在栏杆上:“你们确定等东西来了,他还在里面玩儿吗?”
“他现在在兴头上呢,要是玩儿累了,我再进去刺激他几句不就好了,事在人为。”
燕绥之无所谓地说道。
沈嘉虞却被逗笑了,三殿下陪她一起捉弄不喜欢的人的时候真可爱,少年感十足,而不是像之前一样总是带着一种明媚的忧伤,她喜欢任何有活力的人或事。
“劳烦妈妈再拿一套姑娘的衣裙来,不用太大。”
待需要的东西一应俱全,沈嘉虞帮忙套上了衣裙,交给了燕绥之,燕绥之推开门重新进入包房的时候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只有发现他的姑娘们停顿了一瞬,在他做了个手势之后又立马发出声音吸引金世安的注意。
只有金世安还被蒙在鼓里,依然蒙着双眼绕着屋子里转圈圈,试图抓个美人出来。
燕绥之站在不被波及地地方面无表情地看着。
直到金世安抱住了其中一个,大声笑着:“可算是逮住你了,小美人,来让大爷亲一口。”
“啊,什么东西!”
金世安一手捂着嘴和脸庞,一手拽下了蒙眼的布巾,一个被装扮过的稻草人竖在他的面前,他刚抱住的就是这么个玩意儿,关键是做得还很逼真,身上套着粉色的衣裙不说,躯干部位还填充了棉花,他抱住的时候根本没感觉到不对。
可是稻草人的头却直愣愣的,还有些细碎的稻草横生,就盖在他的脸上,他是直接把嘴印上去的,显而易见地,就受伤了。
“谁干的?”
金世安气急败坏地一个个看过去,姑娘们都缩成一团,纷纷摇头,燕绥之没事人一样站在那儿,高高挂起。
“是你,好你个燕绥之,干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金世安怒不可遏。
燕绥之摊了摊手:“开些无关大雅的玩笑而已,金世子不会连这么点小情趣都接受不了吧,况且你也并没有受伤啊,这次世子总没有理由再去皇帝陛下那里告本王一状了吧。”
他指桑骂槐,几句话之间就骂了金世安好几回,说他这人小肚鸡肠,开不起玩笑,说他是告状精,屁大点儿事都要闹到皇帝那儿,同时也展现了他对是他父亲的皇上一点儿父子之情都没有。
金世安指着自己的唇:“谁说没有受伤,破皮了,出血了,你是瞎吗?再说,你不就被禁足了几天,不仅没被关进大牢,还升为王爷了,你应该感谢我才是。”
燕绥之从善如流:“本王谢谢你,这个稻草人就当是给你的谢礼了,如果世子实在喜欢的话,也可以带走,时不时地和它玩玩游戏,啃两口,全当消遣了。”
他就是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殿下好厉害。】
【金世安被戏耍不说,恐怕气都要气死了。】
【这一趟没白来。】
“燕绥之,我干你大爷的!”
金世安揣着拳头就要冲上来,离燕绥之还有一人远的时候他就一步也前进不了。
燕绥之牢牢地接住了他的拳头,还反向用力,金世安感觉自己的指骨都要碎了,疼痛一下子袭来,他竟然不可抑制地红了眼。
“本王不想动你,是因为和你没有多大的仇怨,但是不代表你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和挑衅,下一次,就不是你的指骨,而是你的颈骨了,本王会拧断它,声音一定很清脆。”
“你以为本世子是被吓大的,有本事你现在就动手,另外,沈嘉虞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吗?”
燕绥之越过他的肩膀看向门口,虞开宇和沈嘉虞一低一高地在门缝处露出两个小脑袋。
她知道。
沈嘉虞星星眼,满是崇拜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