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下午还和他们比试武力吗?”
沈嘉虞好奇地问道,这样的话岂不是就重了,大哥和爹爹上一个就行,何必来两次。
“比头脑。”
沈兴朝先是伸出食指摆了摆,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啥?”
沈嘉虞直接傻眼,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诧,她没听错吧,虽然她承认爹爹带兵打仗很有一套,可是在日常生活中脑回路真的很清奇,一般很难和人对上频率,说出这话来她都是不信的。
“你这什么表现嘛,爹爹难道没有头脑?”
沈兴朝也跟着诧异,嗓门都大了一个度。
沈嘉虞很想点头,可她不敢,只是指着爹爹身上的战袍问道:“比头脑的话,您穿它干嘛,不重吗?”
“气势啊,得把主将的气势拿出来,况且回京以后就很少有机会穿了,现在正好适合穿。”
懂了,拿出来显摆。
沈嘉虞朝屋顶翻了个白眼儿,惊叹于爹爹的这一番操作,他就说,有大哥在,哪里还需要爹爹专门作战,不过实话说,爹爹穿这战袍是挺英勇的,也特别的帅气。
真到了下午,沈嘉虞才发现,爹爹说的比脑子还真的不是开玩笑。
巨大的沙盘摆在院子正中央,上面的各种地势山川栩栩如生,是整个曲宁国和边境小国的活地图,他爹大刀阔斧地站在最前面,有如站在他的帅帐里,双手撑着沙盘边缘,很有指点江山的风范。
沈嘉虞想吹口哨了。
燕绥之隐秘地笑了笑,小丫头还会吹口哨,倒是在她的意料之外,随即又有些黯然和遗憾。
“第一轮你们已经用武力战胜了自己,第二轮自然就是要稍微懂些军事理论,哪怕是个皮毛,沈府多出将军,入了我沈家门,娶了我沈家女,有些东西是必须要掌握的。”
“这会儿也别和本将军说你们是来当上门女婿而不是当兵的,哪怕你们只会皮毛,能看穿我布局的某一个点,或者想办法攻破其中的一个点,我都算你们过,并不会过于为难。”
这也是当时沈府的人准备试题时争议的问题,沈嘉虞的招亲办得轰轰烈烈,也很严格,考校了多方面的能力,文武双全的人向来都是凤毛麟角,沈兴朝对他们的要求更加严格,公主选驸马都没这么大的阵仗。
“上面写着沈的军旗和红色的士兵代表着我方将领和士兵,而你们可以各自选择不同的颜色的来代表自己,在沙盘上进行演练,我会布好阵型,你们进行解读并试图攻破我的阵型。”
“各位,来吧。”
沈兴朝摆好以后便让开位置,给他们足够观察的位置和时间,自己则双腿岔开坐在椅子上,双手分别按在膝盖上。
“爹爹这样好不一样哦。”
沈嘉虞都产生了要去一探究竟的想法。
金世安展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之前的几项比试他都是懒洋洋的,就像骨头被抽走了一样,可看着沙盘的时候,他摩拳擦掌,竟一刻也等不及,整个人都快趴在沙盘上了。
“看来,金世子并不像传言上那么废物啊。”
太子和燕绥之小声说道。
燕绥之:所以你和我说这个干什么?
“臣弟从来都不觉得他是废物,就是不知,皇兄在宫中学各种治世之道的时候,有没有涉及行军打仗呢?”
燕绥之也大步上前,就听到金世安道:“制作沙盘的人定然是个能工巧匠,这做工,这刻画,啧啧啧,妙不可言哪。”
太子:孤好像做了错误的判断。
倒是他这个皇弟,到底是怎么长大的,为什么好像各方面都没有落下,难不成当年的事还有别的隐情?
可真是一点儿都不能放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