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燕绥之布置了点儿细节,谢淼将她最拿手的大头原样的照搬进了沈嘉虞的闺房,沈嘉虞绕着房间一周,有好几处碰到,铃铛都会叮叮作响,有很多不可见的小细线。
但是又不会影响到她的正常走动。
“我派了人保护你,四个,他们就在周围待着,你一吹竹哨就能听到,如果你不介意,就让谢淼陪你睡,或者让她睡在偏房,要离你最近的地方。”
燕绥之其实更想自己来保护,时时刻刻盯着沈嘉虞的周围,他才能真正放心下来,可是他们还没有拜堂成亲,于理不合。
那时年少,又担心沈嘉虞的身体,偏偏没有身份来照看,才迫不得已选择了夜闯,如今两人都已成年,他更不能做出此等事情来。
“放心好了,布置得已经相当妥当了,谢谢殿下这么细心,三水姐姐也辛苦了。”
谢淼抽了抽嘴角,比起辛苦,她更不想从沈嘉虞的口中听到三水姐姐四个字,总是容易让他联系到谢岭身上,恨得牙痒痒。
“其实就是为了以防万一,不见得真的能派上用场,小心驶得万年船,总归是没错的,你若是上街,他们就会好下手得多,你若是一直待在府上,难免他们起了别的心思。”
燕绥之最怕的就是他们派人把沈嘉虞掳走。
突然,他想到一个被忽略的问题,神色严肃起来:“谢淼,你受过抗迷药训练,夜里要警醒一些,太子他们没有下限,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用的出来。”
谢淼点点头:“山林河湖四人都藏起来身形,不会受到迷药影响的,他们能及时赶来,我会在遭受袭击的第一刻便发出信号。”
沈嘉虞的注意力已经跑偏了:“你说的四个人都姓谢吗?”
谢淼再次点头。
燕绥之便解释道:“他们其实原本都是天灾下流离失所的孤儿,常年在道观画圆,乞讨为生,我那时候刚听从师父的建议,要建立天宫阁,银子不缺,但是缺人手,就正好雇佣了他们。”
“但天宫阁本身就需要有些特殊的本领,我就把他们送去训练,根据他们的强项进行了不同的学习,最后他们分管三阁,我本来想要他们沿用原名,可是有危险性。”
“他们也想重新开始,就自己定了谢这个姓,又分别取了相似的名字。”
他很少提起以前的事,数十年的谋划其实并没有那么容易,他也吃过很多的苦,且因为年龄小不方便出面只能吩咐别人去做,或者仗着身量高,披个斗篷前去。
哪怕少年天才,心性再成熟,没有旁人的支持,都需要付出很大的心血,好在他还有师父和虞开城可以商量。
沈嘉虞真心实意道:“殿下是再好不过的人了,能有一帮志同道合的手下也很不错。”
说以谢岭和谢淼他们都是自愿追随的,天宫阁就是他们的家,哪怕需要他们上刀山下火海,刀尖舔血,他们也义不容辞。
刚刚能够解禁,就因为南夏国三皇子的到来,沈嘉虞又龟缩在家中,干脆下帖请来了水思怡,还有闲得发慌想时刻黏着大堂姐的二表哥,加上双胞胎姐妹,打起了牌。
输的人往脸上贴纸条,也不知虞开宇是不是故意让着她们几个姑娘,输得惨不忍睹,很快脸就会白纸条覆盖了,已经没有能下手的地儿了。
沈思思托着他的下巴寻摸,忧愁地说道:“你打牌这么烂,要是上门提亲,我爹娘有意考查你,你不过关,可如何是好。”
水思怡有些惊奇:“你们上门提亲还有这样的习俗吗?”
打牌一般是用来娱乐的吧,怎么会特意考查这一项。
沈念念道:“这是郴州人的爱好,那里没有赌坊,也不赌博,但几乎人人都会打牌,小孩子年幼时就会跟着父母学习,听说最初是生活太苦,用来调节的,后来传开,就变成了郴州的一大特色。”
他们在郴州十几年,早就耳濡目染。
沈嘉虞笑眯眯,狡黠地说着;“那不如思思姐赶紧趁机教教二表哥,年前二叔二婶他们可就回来。”
虞开宇对他小表妹的机智表示赞赏,这么多年没有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