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孟贞眼中的泪,唐颜的心为之一震,他难以猜透这女人此时的想法,但那泪花却是让他心虚了,心虚的同时也心疼了
本以为被识破的孟贞,定然会恼羞成怒,严重点还可能含恨出手,却不料她除了哭,貌似就没有其他激烈的反应了。
甚至方才一刹那冰冷,都消失不见,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甚是让人心疼,可究竟是几个意思?
“她哭了,就代表默认了”
“但她哭什么?”
绕是唐颜想破头皮,都想不通这女人为何而哭。
但正在此时,一些信息出现在唐颜的脑海中,正是小树苗传达过来的,其中对于孟贞的举动,进行了多方面的分析
最终整合成了一句话。
“她终究是个女人!”
唐颜有些懂了,但貌似又更迷煳了,思索片刻,他转身走向孟贞,他决定将藏于心中的话,在今日说出来,他要正面面对此事。
“孟姐,妆都哭花了”
走近后,唐颜蹲下身,竟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抹孟贞眼中的泪,而破天荒的孟贞没有反抗,也没有一点点要发怒的迹象。
但女人的泪,在没有真正找到宣泄口,或是那关键的平衡点,实在难以止住,所以唐颜刚抹去,下一秒,孟贞的眼中的泪又开始凝结了,然后继续流淌而下。
“主人”
唐颜颇为头疼,只好低声安慰:“那个你别哭了,那么多人看着呢!这样多不好,况且我还有点事,你知道的,十万火急。”
“不管当初发生了什么,也不管后来经了什么,都两千多年了又有什么放不下的?”
“你两千年哭倒过长城,难道今日你还想哭倒鬼门关呀?”
不得不说,唐颜在安慰人这方面,实在欠缺经验,他不说话还好,孟贞虽然流泪,却也没有多少过激的反应。
但这一开口,却是说到了孟贞的痛处,顿时她表情委屈至极,仿佛这个世界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一样,竟是放声大哭了起来。
“呜呜,我没有我没有哭倒过长城,那是后人胡乱说的,怎么连你也信?”孟贞边哭边含煳不清的解释,她本没有解释的习惯,可说她哭倒长城这一点,实在是太污蔑她了,又加上被唐颜认出,心情反常,才会如此。
唐颜再次抹去她脸上的泪,笑道:“好啦,好啦,知道你没有,我就是随便说说我怎么会信呢?一个人眼泪再多,也是有限的,长城辣么长,又辣么坚固,别说你的眼泪,就是天天饱受暴雨的摧残,也不会倒的。”
“要怪就怪那些人太能吹了,对都怪他们,闲着没事干,尽散播这些不着调的谣言。等以后,我要是听到有人这么说,我一定撕烂他的嘴!”
“乖,不哭啊”
如果是平时,唐颜说出这些话,等待他的将会是白眼或重伤但孟贞此时心中实在太复杂,太酸楚了,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个时候她,也需要人安慰。
乖
这个字,竟是让她心头一暖,心脏莫名一震,浑身都酥麻了,一阵昏天黑地后,她顺势一靠,靠在了唐颜的怀中。
这可把唐颜吓到了,赶紧挺起了胸膛,原本停在空中的手,也顺势揽住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
“主人,你”
唐颜想要说点什么,但孟贞马上将头埋于他胸口,撕心裂肺的吼道:“闭嘴!你什么都不要说,我不管,我什么都不管。”
可以说,这一个“乖”字,正中那玄而又玄的突破口,也直接击破了孟贞的心房
两千多年来,这是孟贞第一次听到有人对她说这个字,瞬间使得她的心都软了。
“什么不管?”
唐颜哪会知道这些,他彻底懵圈了,根本就不明白,孟贞口中的不管究竟在说什么?而感受到被眼泪浸湿的胸膛,他只好将放于那小蛮腰上手,搂得更紧一些。
但紧接着,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脸色忽然大变,偏头看向那牢笼中一动不动的白璐,这才如做贼般收回目光,连连苦笑。
“该死啊!我咋那么冲动?”
“我刚才可是办着正事的呀也不知现在的白璐,到底是她或不是她,可千万不能让她瞧见啊!”
“小树苗,靠你了”
事情变成这样,实在让唐颜始料不及,他本是将工作重心,放在白璐身上来着,不料脑中鬼使神差的冒出了想要揭穿孟贞身份的想法,揭穿也就罢了,但见她哭,他冲过来安慰做甚?
这一安慰,结果就成这样了,在自家老婆的眼皮底下,抱着另一个也不知为人妇或不为人妇的女人
“呃在飞机上,那些老大妈不是说她还是处不会是真的吧?如果是这样,那就是两千年的老啊!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话说那些老大妈有经验,虽然说出来的话,十假九真,但在这事上估计是真的!那么,就不能说她为人妇了。”
“哎,可怜了我的主人”
想到这些,唐颜心中很不是滋味,为这女人感到深深的不值,不知不觉间,竟将另一只手,也搂住孟贞的小蛮腰
而他们这么搞,却是让所有人都懵了,根本就想不通,为何几次辗转反侧,这两人就莫名其妙的抱在一起了呢?
“什么情况?”
“我哪知道什么情况?”
“本次的目的,不是要压住白丫头身上那道魂么?怎么这家伙要么唱歌,要么念诗,整了半天,却是抱住了这女人?”
“乱了,彻底乱了,这家伙出轨了,老身为白丫头感到不值,真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人”
“可不是嘛,刚才还被他的行为举止感动,不料现在他竟然抱着另一个女人,快看那咸猪手,已经快放到那女人的臀部了!”
“噢碧池!从一开始,我就看出他们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