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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三章 不要在我面前提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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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已经来临,晚风难辨方向!

    清淡的月光,洒在了波光粼粼的江面上,江水时而平静,时而不太平静

    即使到了晚上,流滥江依旧很美,数十艘渔船照明灯如萤火虫般若隐若现,两畔的垂柳已不甘寂寞的肆意舞动。

    可惜的是,没有叶子的柳树,再卖力的舞动也舞不出原有的声响,而那不断闪烁的灯火,已经照不亮这万丈的江水

    江畔飘起了无数死鱼,原本的清水也浑浊不堪,数十条比碗口还粗的死蛇横列在树下,遍地鸟儿的尸体成排堆在了林前。

    茅山第一百零八代传人,此刻正坐在一个树桩上,凝重而又无可奈何的望着江面。

    一望无际的流滥江,虽不知白天是何种摸样,但现在似乎彻底变样了。

    江上有一座大桥,桥上偶尔会有车辆经过,可这些车子还未过桥,就一辆接着一辆的掉落在了江里。

    “第九次了”乌云紧缩眉头。

    因为就这半小时,就有九辆车掉在了流滥江。

    江水不知有多深,可连浪花都没被打起,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从江面伸出,要将一切都抓进江里埋葬!

    桥梁没有问题,气息也没什么不同,可为何总发生这样匪夷所思的事呢?

    饶是乌云从茅山而来,打小就听过无数匪夷所思的事,可亲眼看到这一幕,还是觉得有心无力、无可奈何!

    天眼已经开启了数次,但一点蛛丝马迹都看不出来。

    江畔的死鱼应该是因为江水的缘故,树下的死蛇多半是吃了那些鱼,可林中的鸟儿尸体是怎么回事?最主要的是,江水又是怎么回事?

    想了很久,也等了很久,那些掉在水中的车子,就像是石沉大海,连个人都没浮起来过。

    乌云很想去桥上看看,但想到了某种可能,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早上从火葬场出来,他就一直走、一直走,走到傍晚,就到了这样一个更让人恐惧的地方。

    这样的情景,跟那鬼山又有什么区别?

    至少鬼山的破茅屋还有个人相伴,可这里除了那几艘渔船里的死人只有自己!

    害怕过、吓哭过可最终只好面对。

    尤其是肚子又饿了。

    乌云不敢生火,毕竟在这样一地方,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想去,就去看看吧!”就在这时,似乎有人这么说。

    乌云急忙回过头,就看见一人缓慢走来,太黑看不清这人的脸,但还是看出了他身上的西服。

    “你是谁?是人是鬼?”乌云大惊,站了起来。

    “小道士,你傻了么?你见过鬼走路会发出声音?”来人问道。

    “是人就好”乌云稍微心安。

    待那人走近,乌云这长长地出了口气,心想终于有人了,不用再一个人面对未知的黑夜了。

    走来的人,是一个满脸胡须的中年汉子,虽穿有西服,可一点也没有那种绅士的气质,反而像是搞娱乐行业的大佬。将袖子卷起露出了粗壮的手臂,西服下的v领背心遮掩不住他结实的胸肌,九分西裤下全是腿毛,至于靴子人字拖!!!

    西服很合身,但总感觉有些别扭,至于哪里别扭,乌云也看不出了,毕竟刚走出社会,不知道什么是时尚!

    中年汉子看了乌云一眼,忽然大笑起来:“哈哈~笑死我了,茅山每一代传人,第一次出山,胆子都是那么小么?”

    乌云脸色发青,想要反驳,可不知怎么反驳。毕竟自己胆子真的不大嘛

    “施主,请自重。”最终,乌云只好这般警告。

    “哎呦,李晨风出山的时候,胆子比你小多了,你也别不好意思嘛。”中年男子笑道。

    “咦~!”乌云很是惊讶。

    “咦个屁!知道你师傅很惊讶么?”中年汉子没好气得说。

    “施主是?”乌云问。

    “施主个屁,叫前辈!”中年汉子提醒道。

    “前辈可否告知名讳,可能师傅他老人家提过您也不一定,贫道他日”乌云也不知道他日要干嘛,但书上都是这么写的。

    “贫道你大爷,不要在我面前提贫道二字”

    中年男人忽然瞪眼,然后仰头长叹:“以前李晨风在我面前称贫道,他在病床上躺了七日。李清风在我面前称贫道,很不幸躺了半个月。赵德祝在我面前称贫道,付出了门牙两颗的代价”

    “这这这”乌云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李晨风正是乌云的师傅,李清风是乌云的师叔,至于赵德祝那可是师傅的师傅啊!师祖他老人家也被这人打掉两颗门牙,这究竟什么人啊?

    知道茅山这么多人,一定不是常人。

    尤其是还打过师祖

    乌云思索片刻,很是恼怒的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师祖他老人家这么老,可你这么年轻,你一定是骗我的。”

    中年男人伸了个懒腰,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样子。

    “前辈,请自重,不可污蔑师祖!”乌云喝道。

    “你不懂,我不怪你”

    中年男人云淡风轻的说道:“你们这一派太死,过于追求一些华丽的招式,根本就不懂得怎么战斗,打不过我也很正常。好了,瞎这些没用的干嘛,你要不信,回去问你师傅去。当下应该先解决流滥江的问题。”

    不管乌云信或不信,中年男人最后这话可谓是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作为一个以除魔卫道为己任的道士,眼怔怔看着有人挨个挨个的死去,看着那些车子一辆一辆的消失,而没法去阻止,可想而知,这是一种怎样的憋屈?

    “前辈,您刚才说”乌云这才想起了中年男人的第一句话。

    “我忘记了,什么来着?”中年男人抓了抓头,很是无辜。

    “哦!晚辈晚辈也忘记了”乌云惭愧的低下了头。

    “忘记就算了,要不要去桥上看看?”中年男人问道。

    “想去,只是,不会打草惊蛇么?”乌云问。

    “打草惊蛇?小道士,以后少看点书,那是蛇么?那是鬼好不好?”中年男人说。

    “鬼晚辈怎么看不见?”乌云再问。

    “你级别低!”中年男人很直接。

    “噢~!”

    乌云恍然大悟,又问:“前辈,渔夫是怎么死的?鱼是怎么死的?鸟儿是怎么死的,还有这些大蛇那车”

    中年男人也找了个树桩坐下,笑道:“渔夫是鱼咬死的,鱼是蛇咬死的,蛇是鸟咬死的,鸟喝了江里的水。”

    乌云大奇,然后感叹:“匪夷所思,若不是前辈相告,晚辈差点相信自己的判断了。”

    中年人咧嘴一笑:“你还是相信你的判断吧!”

    乌云问:“为何?”

    中年人说:“因为,我瞎编的。”

    乌云长长的吸了口气,咬牙问道:“请问前辈名讳?”

    中年人郑重其事的说:“唐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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