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昊一直缠着姜颦,她没有办法跟上时厌。
十分钟后,姜颦从佣人的口中知道了这个有些傻气的男人,竟然是时厌同父异母的哥哥。
而旁边这个气质很好的女人,是时少堇明媒正娶的妻子,陈锦华。
“你是他包养的女人?”陈锦华开门见山,问的毫不委婉。
姜颦捏了下手指,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谈及跟时厌的关系。
半晌也只是说:“我们……以前是同学。”
陈锦华:“同学……他那个一心想要上位的妈,当年跟时少堇也是同学,名不正言不顺的跟人上了床,弄大了肚子,这才有了时厌。”
姜颦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谨慎的没有说话。
陈锦华也似乎并不需要她做出什么反应,只要她做个听客,“你要是怀上了,我倒是可以让你嫁给时厌。”
姜颦眸光微顿,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恶心时厌和陆萍。
“我没想嫁给他。”姜颦并不想要参与到他们这场豪门恩怨里,“也不会给他生孩子。”
“原来,你看不上他。”陈锦华对她多了几分的兴趣,看向不远处出来的时厌和时少堇。
姜颦顺着她的视线,就看到了长身玉立站在那里的时厌。
他薄凉的眸色正落在她的身上。
姜颦无声的低下头,她一直很理性的提醒自己,无论时厌展现出来的外表多么的优越,她都不可以心动。
他这个人没有心的。
做事情完全就是凭自己的喜好。
“这就是你放弃陈家姑娘的理由?”时少堇冷冷的看向时厌。
时厌:“您不是听到了,不过是玩玩罢了。”
姜颦没想过嫁给他,没想过跟他有以后,他也不过是喜欢跟她上床,罢了。
时少堇面色不善:“这些年,你是越发糊涂。”
时厌理了理袖口:“人您也见了,陈家的事儿您这边不推掉,改日怕是我太直接,会伤了两家的和气。”
佣人走来说晚餐准备好了。
父子两人还在对峙。
倒是陈锦华邀请姜颦用晚餐。
姜颦看向时厌,在征求他的意见,她不会在这种时候擅作主张,做陈锦华手里的枪。
“我们吃过饭来的。”留下这么一句,时厌大步流星的走了。
姜颦见状,也只好跟了上去。
——
时厌默不作声的直接将车开到了名下的平墅。
这地方姜颦上次来,还差一点被苏情逮到,让她心有余悸。
刚到玄关,时厌就将她按在了墙上。
他没有给姜颦任何的准备,直接就将她按在墙上抬起了腿。
姜颦并不舒服,可他原本也就只是图自己开心的坏男人,哪管她死活。
等他弄完,姜颦差点摔在地上。
他唯一的良心就是将她丢到客厅的沙发上,没让她瘫软在冰凉的瓷砖上。
他去浴室洗澡前去给经常订餐的餐厅打了电话,让他们送餐过来。
餐厅送餐来的很快,沙发上的姜颦揪着自己被撕坏的衣服,看了看浴室的方向,套上时厌丢在一旁的衬衫去开门。
门一打开,外卖小哥就看到了一条白皙纤细的腿。
时厌的衬衫姜颦可以当裙子穿,她就没穿裤子。
“谢谢。”
小哥喉咙动了下:“不用……”
话未说完,就对上了她身后站着的男人薄冷的视线,小哥丢下一句“祝您用餐愉快”后匆匆离开。
姜颦回过头,见时厌正看着她身上的衬衫,解释道:“我的衣服,刚才被你弄坏了,所以……”
时厌慵懒的擦拭着短发,“明天把你的东西搬过来。”
姜颦皱眉:“我们不是说好……不住在一起的吗?”
她已经把钥匙都给他了。
他接受了,她以为他这是同意了。
时厌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的吃着饭,他淡声:“姜颦,包养就是,你什么都要听我的。”
这是他头一次,冰冷又清晰的表明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也是姜颦今天第二次听到这刺耳的“包养”两个字。
她捏着手指,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时厌抿了口红酒,问的轻描淡写:“觉得委屈?”
姜颦抿了抿唇:“我没想让你在时家丢脸,你犯得着这样吗?”
他觉得她当时的话,让他在时家丢脸了,所以一到这里就那么对她,姜颦也没说什么,可他现在的话,真的让姜颦觉得很难堪。
时厌捏着酒杯,问她:“不然,我们是什么关系?”
姜颦撇开脸,没吭声。
时厌也没什么兴致跟她打哑谜,“吃完饭,来主卧。”
他去休息了。
姜颦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客厅内,始终低着头。
她没吃饭,良久良久之后,等她到主卧的时候,垂下的眼眸遮盖住泛红的眼角。
她顺着床边躺下去。
两人共处一室,还躺在同一张床上,可却像是楚河汉界的泾渭分明。
靠在床头的时厌放下手中的平板,朝着她扫了一眼。
在姜颦快要睡着的时候,她收到了唐意的信息。
【睡了吗?】
姜颦顿了顿,回:【还没有】
唐意:【过年的时候,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把我们的事情先订一下】
姜颦看着这条信息,看了好久,确定自己没有领会错意思后,心中百感交集。
她以为这次唐意回去,不会再跟她联系了,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姜颦回:【你是说……订婚吗?】
唐意:【是】
姜颦思考了很久,却没有敢轻易的给他答案。
她怕自己到时候解决不好跟时厌之间的事情,但同时心中又抱有一丝的希望,她的那个房子如果能顺利的卖出去,就能解决很大的问题。
只是现在二手房不好出手。
【请给我几天的思考时间】她只能先这样回。
唐意:【好】
姜颦背对着时厌发信息,她以为很小心,但手机的亮光还是将她出卖。
侧卧着的时厌捏着指尖的戒指,冷冷的看着她的脊背。
夜半,姜颦是被冻醒的。
原本应该盖在她身上的被子,都被时厌给扯走了。
她身上就只穿着他的一件衬衫,初秋的四方城夜里已经降温了,她冷的打了一个哆嗦。
她迷迷糊糊的就往时厌那边靠。
他身上真的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