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去看看。」姜颦按住时厌的手。
时厌已经解开了安全带:「我去,你给交警打电话来解决。」
姜颦点了点头。
时厌下车后,后面的车主却没有下车的意思。
打电话的姜颦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在隐约车主长相的时候顿了下,好像是——苏情。
当车窗降下,时厌也看到了里面的女人,眉头细微的皱起。
苏情以「我不能在外面露面为由」,让他上车。
彼时姜颦也已经下来了,她走到时厌身边,「交警就在附近两三分钟就到。」
说完,姜颦的视线落在苏情的脸上。
还真是——巧。
今天姜颦开的这车,是时厌车库里的,也就是时厌的车。
这么巧,苏情就撞了上来。
时厌没上车,而是直接等到了交警过来。
现场事故的鉴定很简单,是苏情没有控制好车速,也没有控制好安全距离才会追尾,所以是付全责。
在交警做出判断后,戴着墨镜的苏情却没有给出任何的表示。
她就只是立在车边,那么看着时厌。
交警的视线在三人身上徘徊了一下,察觉出了异样,询问他们准备怎么解决。
在时厌吐出「赔偿」二字的时候,苏情唇角勾起嘲弄的笑容,她说:「我最开始出国的钱还都是你给的,现在也打算一并让我都还回来吗?」
在眸色深深的时厌要开口前,苏情又说:「还有从你回国开始,在我身上花的钱,要不要我也一并都还给你?」
交警闻言,心中就已经定性为是感情纠葛。
但无论他们之间有着什么样的过往,车子停在这边阻碍交通显然都不可取。
交警让他们把车开走,不然就要叫拖车。
苏情对于交警的提醒没有丝毫反应。
姜颦捏了捏手指,有些心烦,「既然是找你的,那就你解决好了,我先走了。」
时厌闻言皱眉,拉住她的手,「你是我老婆,你走什么?」
姜颦就是不爱听苏情在她面前堂而皇之的说以前时厌对她有多好,让人心烦的很。
时厌大掌握住她的手,淡声对苏情道:「既然你想还,那就打到姜颦的账号上。」
苏情摘下墨镜,「你……要我,还钱?」
时厌:「嗯。」
——
车上姜颦瞥了一眼时厌:「你真打算让她还钱?」
时厌:「既然她觉得钱财两清才是真的两清,那就如她若愿。」
姜颦唇瓣动了动:「你……确定她是这个意思?」
姜颦怎么分明觉得,这是苏情在打感情牌?
时厌淡声:「这不是她亲口说的?」
时总觉得自己应该没有理解错。
姜颦摸了摸鼻子,觉得苏情应该被气得不轻。
他可真是直男的很。
「爸爸妈妈。」
两人到家时,时倾还没有睡。
时厌皱眉,赶儿子去睡觉,让姜颦陪自己。
时倾歪着小脑袋看着靠在自己妈妈身上,不让她跟自己玩的时厌,撅了撅小嘴儿,「爸爸坏。」
时厌鼻音有些重:「你也坏。」
时倾:「……」
姜颦看着斗嘴的父子两个,有些好笑。
佣人将醒酒汤端过来,时厌让姜颦喂自己,不然就不喝。
时倾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爸爸,他都会自己吃饭了,爸爸还要妈妈喂:「羞羞!」
「睡觉去。」时总赶人。
佣人见状,将嘟着小嘴儿的小少爷带回了房间。
姜颦嗔了时厌一眼:「那可是你亲儿子,你态度就不能好一点?」
时厌:「小男孩儿不能惯。」
姜颦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理论。
「陪我去洗澡。」喝完了醒酒汤,时厌就动了其他念头。
姜颦看他一眼:「我待会儿还要回个邮件。」
时厌直接把人给抱起来:「工作有我重要?」
他此刻脚步稳健的,丝毫没有醉酒的迹象。
姜颦:「你又装醉!」
时厌不承认,把人弄到浴室后,可怜又无辜的将头靠在她的肩上,「喝了醒酒汤才好的。」
姜颦怎么会信,推开他的脑袋,「你少来。」
时厌贴过去,忍得有点难受:「酒桌上他们打趣我的时候,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姜颦:「嗯?」
时厌薄唇压在她的耳边,声音低沉而喑哑:你。」
姜颦耳根火烧火燎的,他说话是越来越没顾忌了,哪里有人前那矜贵的劲儿,「你下不下·流!」
时厌揉着她的腰,「亲亲我。」
他要她主动。
等他闹腾完,浴缸里的水一半都弄到了地上。
姜颦裹着浴巾,让他不收拾完,不许到床上来。
时厌剑眉上挑,此刻倒是也听话。
等他回到床上时,长臂就直接把已经要睡着的姜颦给搂了过来,「跟我说说话。」
姜颦懒得理他。
要说话,干什么还折腾。
就没见过这么贪心的男人。
什么都想要。
她忙完一天工作累死了,刚才又耗费了那么多体力,哪有精力跟他说话,现在就只想要睡觉。
时厌看着她爱答不理,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的模样,有些不满:「你事·后连点温存都没有?就只顾着自己睡觉?」
还有比他更倒打一耙的人么。
姜颦想要咬他。
「明天再说。」
她不理自己,时厌就折腾她,姜颦胸口都揉的有点疼,没好气的推开他的手,睡意也没有了:「说什么?」
时厌对上她敷衍的神情,背过身去。
姜颦:「……」
他是不是提前到更年期?!
为什么又不说了?
姜颦是真的累了,既然他不说了,打了个呵欠,就准备继续睡。
时厌没等到她说两句好听的话哄自己,又忍了一分钟后,回头。
结果就看到姜颦已经呼吸匀称的睡了过去。
时厌下颌紧绷,气不打一处来,报复性的在她脖子上啃咬了两口。
这个没心肝的女人。
睡梦里的姜颦梦到有条大狗咬自己,低低的呜咽一声,就想要躲。
但大狗追的很紧,还咬住了她的腿。
次日等姜颦醒来,这才发现哪里有什么大狗,分明是时厌这个不做人的,竟然,竟然在她身体里这样过了一夜。
姜颦一有动作,他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