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你小子说话注意点吧。”
一位男子走上前,无奈拍了拍肩膀,示意他注意分寸。
“白师兄在那边听着。”
“白师兄也来了?”芍药这才意识到祸从口出,那些话不可在白师兄跟前提,白师兄为庇佑门派的弟子,灵根被暗宗的废掉。
门派掌门讨要一个说法,可遇见那些心术不正的人有理说不清,最后,无功而返。
他与百草出同门,却不属于同一个派系。
一个隐世药灵山,用草药济世救人,一个出世灵山派,用丹药悬壶济世。
“冒昧了,在下还有事,先行告辞。”
芍药丢下同门的弟子,去追刚才的少女。
他有预感,那救人所行古怪之人,一定有办法痊愈灵根。
……
上山的路上。
藤条感应到需要的草药山洞,她上前打量,不是对手,只可智取。
“影子。”
“在。”影子背着人,却丝毫不影响他的敏捷。
“将山洞的玄兽引出去,山洞应该有不少我想要的草药。”
她打不过里面的玄兽。
藤条实力还未恢复,身体有其他毒素要解。
凤令只限制人的实力。
在玄兽,灵兽,地兽,妖兽面前,如同废令一样。
一重大陆除了人可修炼,以上的兽皆可,万物在一定程度平等,也在一定程度,强者为尊。
“主子先躲起来,属下去引开!”
“等一下。”
影子放下少年。
“伸出手。”
几枚银针下去。
“主子……”
“痛症暂时缓解,灵力凝聚试试。”
“一刻钟时间。”
“属下明白。”
他跑进洞穴,抱起幼崽,引走羊角风玄兽。
母玄兽发狂,紧追不舍。
羊角风玄兽只产一子,而后,再无繁衍之能,因此,护犊子。
她淡定走进山洞,发现不少珍稀草药,这山洞是个宝。
长好的草药摘下一部分。
这是五灵草,巩固多灵力者根基,原主的身体损伤太重,得慢慢调理。
五灵草,可遇不可得,运气不错。
一刻钟后,影子将幼崽归还,原路返回。
“小主子,什么事让你高兴才这样。”
她占卜,得一机缘,喜上眉梢。
“天灵地宝三日内出世,得此物,更胜一筹。”
“有五宝,其中一宝与我投缘,在此地,驻留三日。”
“江忘悠呢。”
“我在这。”江忘悠声音哽咽沙哑,艰难朝这走过来。
废掉的灵根在体内重新生长,很慢,得看见了希望。
“扶着他,体弱多病的主。”
“谢谢……”
“你用什么法子,让灵根重塑的……”
“此药当前只此一枚,已用,再无。”
凤小黎嘴角上扬,带着几分笑,摸了摸他的脸,失而复得的感觉发酵着。
“真像。”
“什么真像?”
“你的五官有八分像。”
江忘悠疑惑不解,这少女为何这样说,她透过自己在看谁?
“你救我,因为一个像字?”
“若不像,为何救你?”她反问着,前世亏欠的人太多,命运让她回来是为了弥补。
他有一些不悦,但没在意太多,修复灵根已是莫大的恩赐。
“你还有药吗?”
“唯一一颗给你了。”
灵根修复的药方,即使给那些人,也无法研制出来。
最重要的秘方是她藤条上的气灵,此藤条出于九幽之地。
她仰头看着上空,心宁静下来。
卿暮风小徒,我遇见与你相似的人,他也许是你祖先。
“影子,赶路,不用管他了。”
江少年一路沉默跟随。
傍晚,一处山洞前。
影子铺好毯子,将烧烤的东西拿出来,便去捡柴火。
凤小黎去打猎,她打猎的手段极其高明。
几枚银针下去,活蹦乱跳的躺在地上,任她去捡。
四五只肥兔子被她拿下,
身后看着的江忘悠惊讶不已,不明白,小小的银针,为何如此厉害。
能救人,能捕猎。
她去捡最后一只兔子时,树上冒出大活人,悬挂倒立与他说话。
“小姑娘,我们又遇见了,在下芍药……”
“没兴趣,兔子还我。”
“小姑娘,一下子打这么多,吃的完吗?”
“哦,送你了,别跟着。”
她舍弃那只兔子,转过身,回去扎营的地方,与这人浪费时间,不如准备美食。
“喂,小姑娘,在下没有恶意,你别走那么快啊……”
“搜——”
一枚银针划过,空气中弥漫着杀意。
芍药的脸与银针擦肩而过,银针袭入树,只留下一点痕迹。
“别跟着,我与你素不相识!”
“真狠啊,差一点我这脸要被毁了,小姑娘你别这么凶残,小心日后没人要……”
芍药见对方警惕心高,只好尾随,找机会问清楚修复灵根的事。
“江忘悠,为何还跟着我,你的身上的伤好了。”
凤小黎转过头,处理着手上的兔子肉,漠不关心问着。
“请你带上我,我什么苦都能吃,求你带上我。!”
“想跟着我,我可没能力保护你。”
“你有何特长,能力,我这不要废物。”
“傻小子,你跟这姑娘干啥,这姑娘都不让在下跟着,你一个乞丐,谁会要你。”芍药冒出来,说着风凉话,“早一点回去。”
“不用你保护,遇见危险我来替你引开,对你唯命是从,誓死不渝!”他不会说话,但效忠这两个他懂。
他父母教导,救命之恩必报,他眼下无处可去,跟着她是唯一的去路。
“那你跟着吧,先说好,我呢,唯利是图,见异思迁,喜欢权衡利弊,没有价值的,我不会浪费时间,你若想跟着,将你所学的东西研究透彻。”
“无用之人,说不定下一刻会舍弃,我对任何人都如此。”
卿暮风教了不少阵法的东西,她全部记下,一看就会,一做就废,这人若想跟着,倒可教导一番,毕竟,从小培养的阵法师才忠心。
“我不怕,我一直跟着你,追上你的步伐!”
“可。”
“可以被被所有人抛弃,但不能被自己抛弃。”
这趟回去,她将阵法的内容默写出来,让他无师自通,自个学去。
“喂,小姑娘,你能告诉在下,你是怎么治好他的吗,我实在好奇,病入膏肓的人,竟被你一手银针痊愈。”
凤小黎置之不理,转过头对着少年。
“会烧烤吗?”
“会。”
“那你来吧。”
江忘悠接过兔子,开始去毛,掏干内脏,将能吃的肉留出来,小小刀切成片,竹签扎上,立在旁边,等影子捡回柴火。
“主子?”
“睡着了。”他看了一眼,发现她躺在地上,熟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