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室的角落里响起了一阵一阵的声响,咔嚓咔嚓的,任衿衿握住了笛子靠近了谢轻舟,这感觉有点不太妙啊。
果不其然,下一秒,角落里就出现了许多的骷髅人,数量之多,绝不是他们能够对付得了的,谢轻舟皱了下眉,用法术将那个空掉棺材里的腐肉全部带了出来扔到了地上。
“进棺材。”
任衿衿看向那棺材,又看了看四周的骷髅人,听话的跑到了那边,翻身躺了进去,随后谢轻舟也躺了进来。
棺材盖被盖上,狭小漆黑的空间内只剩下了两人清浅的呼吸,这是一具单人棺,两人的身体靠的很近,外面还能听到那些骷髅人咔嚓咔擦的走路声。
“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她问了一句,然后便感觉到他的呼吸喷薄在自己的脸上,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让她不自觉的红了脸,靠的太近了。
谢轻舟能听到她疯狂的心跳声,一声一声犹如擂鼓一般,任衿衿此时也觉得自己有些呼吸不过来了,但好在此时两人靠的很近,这次心悸的发作并没有让她疼的无法自抑。
然后任衿衿感觉到他摁了一下哪里,底下的棺材板突然掉落,两人也掉了下去,漆黑幽暗的空间下,她不自觉的抱住了谢轻舟的胳膊。
怕他把自己甩开,她紧闭双眼喃喃道:“就一会儿就一会儿。”
两人落在了一处柔软的草坪上,直到滴答滴答的水声响起,她才睁开眼,耳边传来了呼呼的风声,还有流水的声音。
她抬眼看去,只见入目是一处河流,而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好像是墓室外面。
“松手。”
听到谢轻舟略微有些不耐烦的声音,任衿衿这才想起来,她还抱着人家的胳膊呢,她赶忙松开了手朝着他笑了下。
“谢谢啊。”
说完后,她抬头看向头顶,他们刚刚是从上面掉下来的吧,好奇怪,这处墓室。
“哎?谢轻舟,你怎么知道出口就在棺材里?”
一般人也发现不了吧,谁会想到出口就在棺材里,尤其那棺材还爬出来了那么恶心的东西。
谢轻舟看向她的目光,有一种看白痴的眼神:“那个棺材下面,有藤蔓,你没有发现吗?”
他这么一说,她回忆了下,好像是的,而且那棺材摆放的地方也不一样,有一处台阶,竟然是这样。
两人正说着话的时候,四周又传来了咔嚓咔嚓的声音,她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四周又聚集起来了那些骷髅人。
“不是吧,还来?”
这些骷髅人怎么没完没了的,身旁的谢轻舟看了一眼她的身后:“转身,往前走。”
任衿衿乖巧的转过了身往前走,谢轻舟跟在她的身后,在走进那个洞穴的时候,他转过头看了一眼溪流的对面。
那岩石后露出的一抹红色衣角立马收了回去。
两人刚走进洞穴就是一片漆黑,要不是旁边还能听到谢轻舟的脚步声,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动的。
前方有一处微弱的光亮,任衿衿顺着那光亮走过去的时候就发现了苑烜他们三人,江竹苡看到任衿衿也很是激动。
小跑着过来抱住了她:“小师姑,你没事吧。”
任衿衿这才看到她,衣服有些脏,不过好在没有受伤,她摸了摸江竹苡的头说道:“我没事,你们呢?”
江竹苡摇摇头:“我们也没事,只是刚刚在那个墓室,遇到了好多骷髅人。”
她将在墓室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任衿衿,任衿衿这才明白,原来大家都遇到了那些骷髅人,只不过,他们那个墓室的棺材更多,所以遇到的骷髅人也多。
“还是苑师兄看到一个棺材旁长着藤蔓,我们这才脱险,不过那墓室里的曼陀罗花真奇怪,害得我还陷入了幻境中。”
“没事就好。”
任衿衿安慰了下江竹苡,她还以为就她陷入了幻境呢,没想到江竹苡也遇到了一样的情况。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发现,这地方,好像他们第一次来的时候。
“小师姑,你也发现了对不对。”
江竹苡拉着她走到了正中间,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确实跟他们第一次来到春如阁的时候一样,这个墓室就是他们第一次来的地方。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到柳娘时的地方。”
她转过头对着谢轻舟说了一句,谢轻舟往前走了两步:“是主墓室。”
这个地方很大,比起他们之前待过的那个墓室简直是超级加倍了,足足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墙壁上还附着着蓝色的鬼火。
苑烜摸了一下他旁边的灯柱说道:“看样子时间也很久了。”
“不,连五十年都没有。”
谢轻舟的话一出来,众人讶然,这古朴的墓室还有那繁复的花纹,看样子应当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怎么会连五十年都没有呢?
“建造这座墓室的人就是要你们误会,是吧,玲娘。”
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谢轻舟的剑直接刺向了一座灯柱,灯柱被劈开,穿着一身红衣的玲娘走了出来。
她的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头戴凤冠,流苏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她嘴角勾出一丝笑看向谢轻舟:“公子当真聪慧,只不过今日谁也别想走出去了,都去死吧。”
说罢她扔出来一个东西,一旁的苑烜拔出剑砍向她扔出来的东西,竟是一张符咒,他把剑架在玲娘的脖子上,以此来胁迫她不要轻举妄动。
而陆云谦却看着谢轻舟那停在半空中的剑,在这里他们都失了灵力,谢轻舟怎么还能使用?
玲娘不屑的看着自己脖子上的剑:“本来不会有人发现这一切的,你们为什么要来,和那个人一样,要破坏这一切?”
她闭了闭眼睛喃喃自语:“所有人,都要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代价,怪就怪你们自己吧,谁让你们被那个人给盯上了。”
“不好,她要自杀!”
任衿衿看着她就要往剑上撞,另一把剑振开了苑烜手里的剑,玲娘跌坐在地上,满眼泪水的看向任衿衿。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死!”
任衿衿装作冷淡的模样看向她:“死可以,不过你要拉着我们垫背,总得告诉我们这是为什么吧?”
她总觉得这里面不对劲,还有玲娘说的那个人,又是谁,他们不是去伏魔山做个任务吗?现在好了,成了探案小组了。
所以她便想套出玲娘的话,让她好好分析分析这里面的门道。
玲娘抬头看向她突然笑了起来:“好啊,反正没人能活着走出去,告诉你们又怎样。”
这个故事她埋在心中这么多年了,临死前有个人听,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