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茹听着陈建军说,露出几分冷淡。
“陈老板,咱们公事是公事。”陈雪茹说:“你就是我的老板,叫你陈老板再合适不过了。”
“雪茹,我知道你在生气…”陈建军说:“我一直以为你是很理智的。”
“我现在就很理智!”陈雪茹说:“我会好好经营酒馆。”
“好!”陈建军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会他才明白汪蕊的担心。
“陈老板,当初我来酒馆,你是不是说好了盈利三七分?”陈雪茹说:“这么久了,我还没有分过一次红利,我觉得应该算算了。”
“是应该算算。”陈建军说:“钱都在柜台下的柜子里,钥匙你有,你自己算算。”
“我会算的!”陈雪茹说:“还有,既然酒馆给我管理了,我希望你以后不要插手。”
“我没什么好插手的!”陈建军说:“我相信你会把酒馆管理好。”
陈建军不知怎的,看着这个时候的陈雪茹,竟有几分怵意。
她的眼神,她的神态,完全和之前不一样了。
他愧对陈雪茹,所以,只要她提出来的要求,他都会答应。
贺生子本来是来和陈建军说几句话的,可在旁边站了一下,感觉出了气氛不对,又去招呼客人了。
“陈老板,有你的信任就好。”陈雪茹看着陈建军,眼神特别的冷淡。
“那我先走了,你忙你的。”陈建军说:“酒馆就交给你了。”
“急什么?”陈雪茹问道:“怎么着,这么晚了还有人等你?”
“没有!”陈建军有些无奈,说道:“我只是想不干涉你的管理。”
“既然没人等,那就不要急着走了。”陈建军说:“我还有工作安排你做。”
“安排我工作?”陈建军说:“好,你说。”
“酒窖的酒缸上,货架上落了很多灰层,你去擦擦。”陈雪茹说:“我们不能光维持表面的干净,在客人看不见的地方,也得保持干净。”
“你说的对,我听你的,我现在就去擦酒窖的灰层。”
陈建军嘴上虽然这样答应着,但是他很清楚,这就是陈雪茹故意给他找事。
擦灰层这种事情,怎么着也轮不到他头上。
不过,既然陈雪茹安排了,他就照做。
徐慧珍去酒馆打酒,看到陈建军在擦酒窖有些意外。
“建军哥,这种活怎么能让您来做?”徐慧珍说:“您把抹布放着,一会我来。”
“别…我来就可以了。”陈建军说:“你把酒赶紧给客人送出去。”
“好的建军哥。”
徐慧珍把酒送了出去,不过也好奇的问了陈慧茹。
“慧茹姐,你说建军哥是不是有些不太对劲?”徐慧珍说:“你知道我刚才看到什么吗,建军哥在酒馆擦灰层。”
“我让陈老板去擦灰层的。”陈雪茹看了眼徐慧珍,不苟言笑,“有什么问题?”
徐慧珍愣了下。
“雪茹姐,没什么问题!”
徐慧珍也觉出了怪异,她走去招待客人,不过,走到一半又回过了头。
“雪茹姐,你和建军哥是不是吵架了?”徐慧珍说:“吵架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和全无也吵架,不过,很快又和好了,两个人在一起,哪还有不吵架的?”
“我们没什么好吵的。”陈雪茹说:“我和他分开了,以后,不要再拿我和他说事。”
徐慧珍很吃惊,说道:“雪茹姐,这种事情可不能置气,像建军哥这样的男人可就他一个。”
“我说过,不要再拿我和他放在一起说。”陈雪茹的语气明显生气了。
“我知道了,雪茹姐!”徐慧珍默默地走开了。
陈建军在酒窖擦灰层的事情,啊长和小刘也知道了。
小刘还特意去了酒窖。
“建军哥,您也太勤快了。”小刘说:“像这样的事,我们来做就可以了。”
陈建军停下来,手上拿着抹布,说道:“没事,我也体验体验基础工作,锻炼锻炼身体。”
“建军哥,难怪您能这么厉害。”小刘甚是触动,“以您现在的身份,居然还愿意做这样的粗活。”
“什么粗活不粗活。”陈建军说:“只要是酒馆的事,只要眼前看得到的事,那就能做。”
陈建军被陈雪茹安排擦酒窖的灰层,他倒是顺便给小刘上了一课。
小刘在酒馆可是赚了不少工资,不免有些飘飘然,在陈建军这里还真是受教了。
“建军哥,我知道了,我会像您学习的。”小刘说这话的时候,差点热泪盈眶。
然而,陈建军把地窖的卫生做完,早就累的腰酸背痛了。
“雪茹,要不然你去检查一下?”陈建军一手撑着腰说。
“不用!”陈雪茹说:“刚才我已经把账算清楚了,四个月的盈利差不多是4620给我百分之三十就是1920。”
“你算清楚了就好。”陈建军并不在乎这一点钱,不过,陈雪茹的态度让他有些膈应。
就非得闹得一清二楚?当然,这话陈建军没有说出口。
“以后每个月我会算一次。”陈雪茹说。
“都可以!”陈建军说:“剩下的钱,你还是放在那柜子里就可以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陈雪茹说:“你烦我也没用。”
陈建军有些心力交瘁。
“建军…”片儿爷喊了声。
陈建军像是得了救命稻草。
“雪茹,我去片儿爷那看看。”
陈建军走向了片儿爷。
“片儿爷,今天的酒喝的可还满意?”
“满意,你这里的酒哪有不满意的。”片儿爷说:“要说不满意的吧,就是总能听有些年轻人在这里念念叨叨。”
“您喝您的酒,不用管他们。”陈建军说:“那些小年轻不知道轻重。”
陈建军知道,片儿爷说的是那些年轻人,在酒馆喝了酒,叽叽歪歪的议论增产水稻的事。
片儿爷好奇的问道:“建军啊,你说增产水稻的事情闹这么大,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片儿爷,您说如果是假的,我还能好好的呆在这里吗?”陈建军说:“片儿爷,您就别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