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茹进了酒馆,看到汪蕊在忙着。
落山的太阳,从门口射进来,照在汪蕊脖子上的珍珠项链上,使她显得更加的光彩照人。
“这就奇怪了…”陈雪茹说道:“我怎么不记得咱们酒馆又请了伙计?”
“我…我和建军来的。”汪蕊说:“我看到桌子上有酒渍就顺手擦了。”
“哦,原来是汪记者。”陈建军说:“没想到汪记者写得了文章,还能做的了伙计,要不然,你就来帮忙吧,我给你开工资。”
“我不是这个意思…”汪蕊说:“我没打算来做伙计。”
陈建军已经在后厨听到动静了,他现在就是一个头两个大。
他端了卤鸡爪和爆米花,硬着头皮出来了。
“陈老板,你可真有意思。”陈雪茹说:“有像你这样的吗,让客人来做卫生。”
“我没事…”汪蕊说。
“这不是你有没有事,是我们酒馆待客出现了问题。”陈雪茹走到陈建军面前,盯着他说:“我不想以后有人提起我们酒馆,说的是主客不分,没有一点待客之道。”
汪蕊对陈雪茹一直怀着愧疚的心,因此不和她计较,可就她那咄咄逼人的样子,让人实在忍不了。
“陈经理,如果我没说错的话,这家酒馆是建军的。”汪蕊说:“以我和建军的关系,我在酒馆帮他擦擦桌子,好像也跟你没关系。”
汪蕊脸微微仰起,并没有要让步的意思。
陈雪茹趾高气扬的,没想到根本没有镇住汪蕊。
她调头冲着陈建军说道:“你是想要带人接手酒馆?想收回酒馆就直接说,否则,带客人来就有点客人样。”
“雪茹,今天小蕊生日,你就别说这些了。”陈建军好言好语,就是想要平息这场争吵。
然而,陈雪茹根本不买账,一听到汪蕊生日,而陈建军特意陪她生日,更加不是滋味,语气也阴阳怪气。
“汪小姐,看来我来的早了,破坏了你们的好事。”陈雪茹边往柜台走,边说道:“你们喝你们的酒,过你们的生日,就当我不存在。”
陈雪茹这么大个的人,脸上的表情跟有人欠她八百万似的,而且,酒馆没有其他人,只能大眼瞪小眼,怎么能当做不存在。
“你等等…”
陈建军说着进了后厨,拿了一个饭盒将卤鸡爪装进去,又拿了油纸把爆米花装起来,再拿了一个酒馆,将酒倒了进去。
“走吧,我们回去喝。”陈建军说。
汪蕊一听,高兴的接过东西,跟在陈建军身后,和她一起出了酒馆。
陈建军的态度很明确了,他根本不想和陈雪茹再做过多的纠缠。
可是,也正因为这样,让陈雪茹崩溃。
她始终想不通,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她是个强势的女人,就算心里很不是滋味,也不会表现出来。
她像什么事情也没有一样,安排着酒馆的工作。
汪蕊一手拿着小吃,一手提着酒壶,坐在陈建军自行车后座…虽然还没有喝酒,但是,一直处于很兴奋的状态。
到了独立四合院,陈建军开了门,汪蕊进了门又突然回头…
两人就这么,差那么一厘米就撞在了一起。
虽然,这不是汪蕊第一次,和陈建军靠的那么近,但是,却依然让她心怦怦的跳。
她的脸发热,双腿发软,手上拿着的东西差点脱落在地…
还好陈建军手快,将酒壶接了过去。
“小蕊,这回喝醉了就不用怕了。”陈建军说:“你可以直接住在这里。”
汪蕊低声应着,脸色泛红,已经像是喝就二两酒。
“小蕊,你过19岁生日?”陈建军问。
“嗯!”汪蕊嘟嚷着说:“我以前可没想到,会和你这个大领导一起过生日。”
“想不到的事多了去了。”陈建军说:“咱们今天不想这么多。”
陈建军拿了两个酒杯来,倒了两杯出来。
“你今天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汪蕊没有去端酒杯,她朝陈建军走过去…
她像柔若无骨的猫咪,朝他靠过去,贴紧…变得无所顾忌。
陈建军都有些吃惊,他没想到汪蕊会突然变得那么大胆。
“建军…”
汪蕊轻唤着他的名字。
如果,时间会停止,那一定是在这一刻。
如果,人间的愉悦会将人吞噬,那也将在这一刻。
汪蕊在这一刻想不来其他的,她只知道,她想这么做…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床头边的台灯散发出幽暗的灯光,橙黄色,像一层薄薄的莎笼罩着。
让人似梦似幻,让人分不清时间是否在流逝。
许久…
陈建军倒了杯牛奶递了过来。
“牛奶有助于睡眠,你喝了吧。”
汪蕊接过牛奶。
“建军,你也早点休息。”
汪蕊的声音像是经过洗礼,变得异常的柔美。
“乖,我一会就休息。”陈建军说。
他起身去了厅里。
他虽然很疲惫,可是,脑子里这会却异常的兴奋。
他拿了纸笔靠在沙发上…
女人是柔美的,是让人想要捕捉,却又无法完全捕捉的。
陈建军在在稿纸上画着,很快设计出了一款新的夏装。
吊带薄纱连衣裙,配上西装小外套,柔美中带着成熟女人的味道。
汪蕊等了一会,不见陈建军进去。
她走了出来,看到陈建军盯着画纸出神。
“这衣服设计的真漂亮。”汪蕊说。
“真的?”陈建军又叹息说:“只是,再好看的衣服,这年头也没多少人会穿,好像大街上都是统一的的确良布,没什么美感。”
“这年头,哪里有什么人讲究美感。”汪蕊说:“大家的心思都在劳作上。”
“你说的对…”陈建军打量了汪蕊,说道:“如果你穿上这身衣服,那一定非常好看。”
汪蕊拿着画纸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下,说道:“我也觉得好看。”
“等衣服做出来,送你一套。”陈建军说。
“那我可就惦记上了。”汪蕊说:“那到时候,我玩穿着你设计的这一套,和你一逛街。”
“行!”陈建军说。
夜色撩人,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直到月经爬上了窗台,这才去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