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门之后就是会亲,骆家摆酒设宴,叶景怡带着兄弟们去了,女眷却被叶老太太借口两家很熟悉,不用会亲为由硬是推掉了。每次去骆家都出事,叶老太太也被吓到,亲家面子都不顾,反正就是不去。
叶芙却是不轻松,骆家也是大族,嫡系亲友就是按打算。会亲闹了三天,叶芙认得头晕眼花,后也只记住了几个。
这几天骆七爷也很老实,晚上乖乖回房睡,叶芙却不太搭理他。要是骆七爷能一直扛住,死活不进她屋,表现硬气一点,叶芙可能还会高看他一眼。结果打一顿之后就怂货了,叶芙心里瞧不上,纯粹就是个贱骨头,不打不舒服。
如此老实了几天,叶芙小日子来了。骆七爷借口去书房,叶芙就派小丫头盯着,骆七爷果然去了姜姑娘小跨院。那天暴打了姜姑娘之后,姜姑娘就开始屋里装死,其实也不是装死,叶芙下手重,三月天气虽然暖和,但大半夜被光着身子拖出来,肯定冻着些。
小丫头汇报之后,叶芙又屋里坐了一会,估摸着差不多了,带着丫头婆子浩浩荡荡一群杀过去了。挨了打之后姜姑娘倒是长心眼了,门口留了眼线,看到叶芙带着人来,一边高声喊着,一边飞地往姜姨娘那里报信。
屋里姜姑娘和骆七爷听到动静也是赶紧起身,只是衣服趴光了要穿也没那么。几个脚婆子冲进去,二话不说就先把衣服抱走了。
骆七爷和姜姑娘脸色都变了,姜姑娘刚要打开衣柜开衣服,叶芙后脚也进来了,几个丫头上前把姜姑娘按住了。
“你这泼妇,你到底想怎么样?”骆七爷吼了起来。
“给我打死这个淫|妇。”叶芙一声怒喝,按住姜姑娘婆子立即动手了,按住姜姑娘就是一通好打。
姜姑娘身上伤本来就没有好利落,此时是伤上加伤,大声求饶起来。她现是真怕了叶芙,本以为叶芙是叶薇那款,算计这样蠢材还不是小意思,哪里想到会是个女狂战。动手就是打,根本就不给她算计机会。
骆七爷连忙上前去拉,但他一个人哪里能拉住。姜姑娘连声求饶,骆七爷心疼不己,倒是很想说几句敞亮话,表现一下男子气概,但看着叶芙那张凶悍脸,不自觉得有点软了。
叶芙看他们表兄妹眉来眼去,心中是不耻,便对婆子道:“把她衣服都趴了。”
几个婆子立即动手,姜姑娘哭喊求饶着道:“嫂子误会了,哥哥只是过来看看……”
叶芙骂着道:“谁是你嫂子,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跟我论亲戚。通|奸j□j,我就是现把你拉到大街上去。”
姜姑娘心中害怕,哭着道:“七奶奶,我错了,我错了……”
“这又是怎么了!!”姜姨娘气急败坏声音从屋外传了过来,人也跟着来了,身后带着丫头婆子,再加上叶芙带着人,顿时把三间正房挤满了。
三十岁出头姜姨娘,看着比实际年龄年轻些,虽然现是姨娘,但当了这么久正室,气质气度都有,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小家子气,正室派头十足。怒视叶芙之时,看着派头挺像是那么回事。
暴打姜姑娘婆子们不由得住了手,姜姑娘看到姜姨娘顿时看到救星,挣扎着起身跑到姜姨娘身后,万分委屈道:“姑妈救我,嫂子这是要打死我……”
话音刚落,叶芙突然伸手,揪住姜姑娘头发,就往这边拽,嘴里骂着道:“我是正室奶奶,骆家三媒六礼娶来,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姨娘亲戚就是个奴才。还敢张口说我要打死你,好,我今天就打死你,我看谁让我给你偿命。”
姜姨娘气全身打颤,手指着叶芙,颤抖地道:“反了,真是反了,我是七爷亲娘,再怎么样也是你婆婆……”
“婆婆?姨娘还真当自己是盘菜,现府里是大长公主当家,上头长辈都呢,你想我面前摆谱,还早很呢。不如趁着今天我们去问问大长公主,这身份到底要怎么算。也顺道问问,指使娘家侄女跟儿子通|奸,把一家子名声脸面丢,这个要怎么说。”叶芙冷笑说着。
“就是说到天边去,我也是七爷亲娘,你如何能这般跟我说话!!叶家堂堂国公府就是这样家教,也不怕人笑话。”姜姨娘气得脸都红了,又指着骆七爷道:“这就是你娶好媳妇,你也不管管,成什么样子!”
“有纵容儿子跟侄女通|奸姨娘婆婆,再笑话还轮不到我。七爷是你亲生儿子吧,与平民女子通|奸是什么罪名,把自己亲生儿子坑死,与你又有什么好处!”叶芙说着,冷笑看着姜姨娘道:“姨娘是才从庄子上回来吧,我看姨娘是爱上庄子上清闲时光,想着再去住住,这才能纵容这样丑事。”
“你!!!”姜姨娘连着几声,气是手脚冰冷,几乎要翻白眼翻过去了。心里却有几分担忧,叶芙一语正中她心事,她真怕再被送到庄子上。
庆和大长公主绝对权威之下,别说她了,就是骆大老爷和骆七爷都不算什么。别说送走,直接打死就是一句话,根本就不会顾念她给骆家生儿育女了。这回要是再被送走,她再没有儿子成亲,根本就回不来。
叶芙看姜姨娘气成这样,却是步步紧逼,继续道:“我劝姨娘安份些,好好自己偏房里住着。粉轿进门姨娘,一辈子都是姨娘。就这样还敢说叶家家教,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就是想学杜老太太那样,也得先看看自己有没有生个好儿子。”
她本来就没把姜姨娘当回事,姨娘婆婆算什么东西。三天回门时,章雨柔又特意叮嘱她,叶景祀把姜家灭门,她这个骆家媳妇不管是跟姜姨娘还是姜姑娘肯定是水火不容,根本就不要想和平共处事。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灭门之仇这里摆着,先搞定姜姑娘,再搞定姜姨娘。不然她就得小心自己,就是不要她命,弄不好会给下药之类。至于骆家反应,不用担心,这些叶家心里有数,依她办法行事,肯定没错。
姜姨娘突然嚎啕大哭起来,拉着骆七爷道:“这样媳妇你也不管管,任由她欺负你亲娘,你都不管不问呀。”
骆七爷早就听得怒火中烧,奈何叶芙跟前几个婆子都挺厉害,他怕吃了亏。此时姜姨娘这么一哭,骆七爷再也忍不住,就要伸手想打叶芙。
叶芙跳了起来,喊着道:“你敢对我动手试试,我四哥打你没打怕是不是,你今天动我一手指头,我四哥就卸你一条腿。若是不信大可以走着瞧,与其挨丈夫打,我情愿当寡妇,守着牌位过。”
把叶景祀搬出来,别说骆七爷了,就连姜姨娘都有几分怕了,叶景祀两次把骆七爷打得死去活来,打完别说叶家来赔不是了,反倒是骆家去给叶家赔不是,真是横着走。
就不可开胶之时,前院骆大老爷终于来了,刚进院门听就到里间吵闹不休,顿时头大如斗。
姜姨娘看到他,哭着扑到骆大老爷怀里,道:“老爷,我不能活了,亲媳妇要反我,我不能活了。今天老爷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撞死这里。”
这个儿媳妇她是降不住,往大里闹她也不敢,只有指望骆大老爷给她出头,骆大老爷再怎么也是国公爷,骆七爷亲爹。
骆大老爷一脸无奈,任由姜姨娘拍打,也不知道如何哄她好。他跟叶大老爷是好友,两人本事相差不多,不然他也不会听姜姨娘调配。
就前几天会亲时,叶大老爷还跟他说,让骆七爷多少懂事些,婚夜去偷|情,这事办太不地道。看着好友面子,他当时就跟叶大老爷保证说会善待媳妇,现又闹成这样,他可要怎么办才好。
骆七爷也跟着跪了下来,一直以来骆大老爷就很能给他做主。喊着道:“爹爹,我要休了这个不孝之妇,不侍翁姑,正合七出之条。”
骆大老爷看到他是生气,又看看姜姑娘,是气不打一处来,两人都是衣衫不整,又姜姑娘屋里,做了什么自然一目了然。气道:“混账东西,谁让你又来这里。做出这种丑事来,你媳妇如何不生气。”
骆大老爷如此一说,倒是提醒了叶芙,她还记得章雨柔提点她重要一步。便把刚才凶样收了,道:“他们二人早就有奸,今天撞个正着,这等丑事要是捅出来了,通|奸罪大,七爷肯定是前程毁,骆家也是颜面扫地。我跟七爷既然是夫妻,不愿意他背着这样恶名,再不能容也只得容下,我让姜姑娘进门当妾室,今天就办了手续,算是过了明路。”
骆大老爷和骆七爷都是一怔,实没想到叶芙竟然如此大度,竟然答应姜姑娘进门,连哭闹姜姨娘都愣了一下。
倒是姜姑娘反应过来,哭喊着道:“七奶奶肯定不会给我活路,我不进门……”
她本来就没有为妾意思,当了妾才是人拿捏。现又看到叶芙如此凶悍,加不愿意。她平民寄居姑娘都被打成这样。要是成了姨娘,成了叶芙手边人,都不用打骂她,天天立规矩立到死,她肯定没活路。
“偷人淫|妇,我不计较你,你竟然还敢计较起来。让你当妾委屈你了吗,还是说你偷了七爷还不够,还要继续偷,当妾阻了你好前程。”叶芙指着姜姑娘怒骂起来。
骆大老爷没那么多弯弯绕绕,骆七爷与姜姑娘有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叶芙答应过明路,让姜姑娘当妾,正如叶芙所说,这是她大度。偷|情要背着通|奸罪名,到底不是好事。便对骆七爷道:“七奶奶大度,如此甚好,今天就把事办了,以后妻是妻,妾是妾,大家都和睦相处。”
骆七爷也觉得不错,虽然说妾不如偷,但能过明路总是好事,叶芙张口就是通|奸,他还真有点怕,闹不出来还好,闹出来真是个事。便对姜姑娘道:“表妹放心,我肯定会看护你,定不会让人欺负你了。”
姜姑娘心中是着急,她岂不知骆七爷是什么人,就是个只求床上爽混账。指望他看护,她还不如一头撞死。便向姜姨娘道:“姑妈,救救我……”
“果然是天生贱骨头,情愿没名没分地跟男人通|奸,也不当正经妾室。”叶芙指着姜姑娘骂着,只怕姜姨娘打岔坏了好事,便按章雨柔教说道:“你要真如此贱,我现就把你拖出去游街,说与下人有染。你一个小人物被人抓到多是沉塘,七爷就要被你害苦一辈子,都有出族危险,我岂能看着这样祸根。”
这也是章雨柔顾虑之一,骆七与骆三算是死对头,骆七有通|奸把柄,要是被骆三抓住借机大做文章。以骆七骆家地位,弄不好真会被出族,到时候肯定会连累叶芙,叶家出头不出头都不好。
姜姨娘听得都有几分动容,她想到了骆思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跳出来捅他们母子一刀。侄女和儿子放一起,肯定是儿子要紧,她已经从正室打回妾室。唯一指望也就是儿子,便道:“没名没分那怎么行,现七奶奶大度让你进门,以后要好好侍奉才是。”
姜姑娘马上道:“姑妈,我愿意嫁到外头去……”
她会刻意勾引骆七爷,除了因为没有其他人可以勾引之外,也有部分是因为与叶家恩怨。叶景祀杀了她全家,把她卖到勾栏里,这个仇她岂能不报。
“然后让你外头继续勾着七爷吗?”叶芙不耐烦起来,道:“我就这么告诉你,今天你是要么死,要么当妾,自己选一个。”
章雨柔附耳边说了一句很明确话,姜姑娘得死。两家恩怨化不开,姜姑娘太精与算计,宅斗叶芙肯定斗不过她,能做就是直接**消灭,永绝后患。至于手段,只要不是直接打死,没有直接闹出人命,骆家要闹,叶家自会出头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