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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游戏医女NPC穿成古代小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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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李延年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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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之前种种,分明是想要将年家拉出火坑的意思,可是如今却暗暗施加压力。

    想来杨培安给年家这样严重的惩罚,也有周宴的意思。

    莫非他在试探自己的态度?

    李延年借品茶掩饰神色,他眼观鼻鼻观心,总觉得今日之事有些蹊跷,却又不知这份蹊跷从何说起。

    酝酿片刻,这才道:“神仙膏一事波及众多,杨大人做的不错。”

    周宴轻笑,这才将视线挪回公堂。

    公堂外一个人影闪过,周宴目光扫过,又端起一杯热茶。

    杨培安方才将令牌扔了下去,还未等府兵将人带走,就听得外面一阵喧嚣。

    “凭什么处死年家全族?一个私开船贸何至于这样大的惩罚?”

    “年家开船贸不是一天两天了,上贡的时候不查,上完贡再赐死,这不是兔死狗烹吗?”

    “年家不是要被押往京城,怎么好端端就死在路上了?杨知府,您别是为了年家那点财产!”

    “这……”杨培安瞧着外头群情激奋的众人,一时间六神无主。

    人群中不单单是有那些插科打诨的闲人,有头有脸的商户也都位列其中。

    他们说话虽不如旁人激进,却更为掷地有声:“杨知府,若是不查出年起的死因,如何服众?单一个私开船贸的罪名,也不至于查抄全部财产!今日,我们无论如何也要个说法来!”

    这些商户大多都受过年起的好处,又年年向知府送礼,大到房契小到金银,都是出了血的。

    一想到财力最为雄厚的年起也都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商户人人自危,今日不但是为年家讨回公道,更是为自己以后的生机求得一份保障。

    想到这里,商户们又纷纷拔高了音量。

    杨培安抹了把汗,他哪里拿得出什么说法?

    对待年起这样的处罚,也是看在周宴的面子上。

    说到周宴,杨培安看过去,恰巧此时周宴站了起来。

    他将茶杯放在桌面上,双手向下按了按:“杨大人任禹州知府多年,这样做定是有他的道理……杨培安,你为何给年家这样大的刑罚?”

    杨培安起先还觉得周宴稳定了全局,却不想他直接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上。

    是圈套!

    杨培安这才咂摸出味儿来,他慌不择路的看向李延年,哀声道:“李大人……”

    话音刚落,他便瞧见李延年发狠的目光瞪过来。

    完了,他这是祸水东引了。

    杨培安飞快的闭上嘴巴,只望李延年不要将此事在心中记他一笔。

    “我自然是觉得……”李延年拂袖,刚要将自己择出去,就听得林杏声音清脆,不知从何处冒出来道。

    “方才李大人并未提出异议,想来李大人这样有原则的人,定然不会做二话。”

    林杏轻描淡写,将李延年的话憋回肚子里。

    商户愤愤不平,一些百姓也见风使舵,纷纷道:

    “李大人,你位高权重,竟也这样认为?”

    “位高权重又能怎么样?坐到这个位置的人,哪里会有什么好鸟?”

    眼看着群情激奋,就要闯过人群,往里面逼来。

    守卫的府兵难以阻拦,一时不查,竟将人放了出去。

    公堂外围得多的是对杨培安过往断案不满的人,今日借着纷乱,各个都扑上前踢打叫骂。

    周宴看着这一切,并不打算出手制止。

    他含笑的扫了一眼李延年,率先从偏门离开了。

    他在柱子旁静静等了片刻,果不其然,李延年阴沉着一张脸,四下张望的走过来。

    李延年拧眉问道:“何事?”

    周宴也不愿与他过多周旋,他张开折扇:“李大人,现在事情还并未走上绝路,不如弃暗投明?”

    “你让我弃暗投明?”李延年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讥讽道,“什么是暗?什么是明?老夫既然已被逼上了这条路,就没想过回头!”

    “李大人这话说的也太过单薄了。”林杏自周宴身后走出,清冷的面上满是不屑,“心长在你自己身上,就算贵为太子,也不见得能够轻易左右人心,抵御不了权势,就不要说的这般冠冕堂皇。”

    话音刚落,就见李延年后退一步,面色大惊,良久,才缓过来,只睁大眼睛道:“还请赵夫人慎言!”

    “我自然清楚我说的是什么!”林杏上前一步,厉色道,“东陵药铺为何会听命于你,赵翊因何而死,你心中比我还要清楚!”

    “莫要血口喷人,诬陷朝廷命官,你该当……”

    “这些东西,看来你是从未见过。”周宴挡在林杏身前,将一纸状词扔在李延年脸上。

    上头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就连落款也盖上了红手印。

    李延年不过分辨了几句,就已方寸大乱,他手足无措的僵住,须臾,将那一纸状词塞进口中,妄图销毁证据。

    然而周宴早已看出他的想法,他折扇轻点,李延年的下巴就已被卸下。

    状词合着口水融在李延年的口中,看得人心生恶心。

    见周宴与林杏都没有取出的意思,李延年忍着剧痛,心中的大石落了八分。

    不曾想他方才长出一口气,就见周宴又取出一份一模一样的证词,居高临下道:“李延年,那份证词不过是我差人誊抄的,你怎的这样发急?莫不是当真心中有鬼?”

    周宴话锋一转,语气凌厉,看向身后的暗卫:“把他给我压下去,严加看管!”

    “是!”

    再次折身回到公堂内,杨培安已经头破血流,只能够蜷缩在角落内不住的求饶。

    周宴掩唇轻笑,双手合十,不过轻轻一拍,公堂内即刻肃穆起来。

    众人全都认真的看向周宴,等着他的下文。

    “方才本世子已经将事情全部查清,年家一案,可由本世子为大家陈述一二。”

    “众人皆知年家私开船贸,大家可知年家走私卖的是什么?”

    周宴两句,叫在场的人全然摸不着头脑。

    有胆大的混在人群中低声问:“卖的是什么?”

    周宴不急着回答,他拍拍手掌,叫众人退出公堂,将年瑞鹏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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