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坟场”这两个字,我身体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颤。今晚诡异的事情已经经历了太多了,现在看到坟场这种“敏感词”,一种恐惧感在我身体里蔓延。
我深呼吸了一口,尽量平缓自己的情绪,然后再次向周围看去,四周那明显的起伏土包,这个时候看起来确实像坟垛子。于是我赶紧招呼张队和那位小姑娘,直接把手机里的短信给他们看了。
张队和小姑娘均对给我发短信的这个人非常好奇,这个人就像是在我们身边,对我们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可是放眼看去,我们四周除了那些坟垛子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提议道,现在缺少了交通工具,知道终点的司机又离奇暴毙,我们又不知道这趟车的目的地是哪,车子又是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发生事故,我们留在这里绝对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先从这个坟场离开。
张队虽然觉得我的建议还算靠谱,可是这个时候离开,我们要去哪呢?通讯工具不能使用,周围又荒无人烟,我们也不知道现在是在什么地方,更不知道应该怎么走?所以张队的建议更加合理,就是我们可以先按照空中北斗七星的指向北行,直到通讯设备可以使用,然后再联系外界派车来接我们。
虽然不知道如果按照张队的方法我们要多久才能使用通讯设备,但是总比在这杵着好。
不过张队的这个提议,却遭到了小姑娘的反对。她压低声音对我们说,让我们再等等,既然发信息的人对我们情况甚是了解,那么他一定会给我再发信息。这部手机应该很快还会收到短信,发短信的人会给我们指示。
果不其然,就像是她料到的一样,大约一分钟之后,手机又收到了一条短信,短信内容很简单,就只有两个字——“上车”。
看到这条短信,我们三个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那辆侧翻的车子,车子已经不能用了,里面还有一具暴毙的死尸,叫我们上车干嘛?
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张队对发短信的人非常不放心,毕竟这个人太过神秘了,而且还是再没有信号的情况下,能将短信发到我的手里,我们现在如果按照短信的内容照做,完全就是被它牵着鼻子走。
张队的话音刚落,我背后就有灯光照了过来,我眯着眼睛朝灯光照射的方向看去,应该是一辆车正在向我们所在的位置行驶。
在这个偏僻的地方,看到车灯,好比是漂泊在海中看到船只一般,我马上挥舞着双手朝着车灯的方向大喊,但愿那辆车里面的人可以看到我们。
大约一分钟之后,那辆车就在我们身边停了下来,这是一辆黑色的suv,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况,还不等我们走上前去,车门却自己打开了,一个熟悉的人影从车里探了出来,这个人就是之前在研究所里遇到的那个大光头!光头的脑袋锃亮,在黑灯瞎火的这里,看起来格外的醒目。
光头开门看到我们,他的表情和我们几个人看到他的表情出奇的一致。均是一副惊讶的神情。
“怎么是你?”
“卧槽!怎么是你们?”
我们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说道。我们的话音刚落,就听到车内还有一个冷冷得声音说着,“先上车!”
于是我们三个人鱼贯上车,车子里除了光头之外,就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驾驶座上的男司机。透过反光镜,可以大体看到这个人的脸,他大概二三十岁的样子,鼻梁高挺,两只眼睛看起来很深邃,五官长得非常立体,算的上是一个帅小伙了。可是他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注视着前方开着车。给人一种冷傲的感觉。
上车之后,光头首先开口问到,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的这个问题同样也是我们的问题,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应该是跟着那辆车回了市区才是。
“咦,不太对啊,不是你们的车子回的市区,我们是要去什么“特殊”的地方,那个陈老头也没说清楚。”光头疑惑的说着。
我扭头看向了张队,光头说的话,跟张队当时与我们说的完全相反。他们的车应该是回市区,可是陈教授对他们说的却相反,我们的车是要回市区。如此看来,张队和陈教授接到了不同的指令,可是问题就出在这里,为什么两个指令是完全相反呢?
小姑娘在张队小声地在张队耳边耳语了几句,因为声音太小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看到张队同样压低声音在她耳旁说了什么,两个人的表情都很奇怪。
在他们小声耳语的同时,我观察到光头的额头有明显的擦伤痕迹,于是问光头他头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
光头回答我说,他们的车子出了事故,整个车子都翻了过去,所以当时光头直接昏厥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车子只有他一个人,其他人都不见了。正好这辆车从哪经过,光头就跟着上了车。
听到光头这么一说,张队和小姑娘全部扭头看向了光头,张队更是急忙问光头,他坐的那辆车里有没有发现“肉酱”一样的尸体?
“你没听到我刚刚说的啊,车子里面除了我之外什么都没有,我也不知道陈老头那帮狗日的去了什么地方、要不是老子有把柄落在了你们手上,非要把陈老头活剥了不可!”光头咬牙切齿的说道。
小姑娘做了一个冷静的手势,示意光头冷静一下,并对光头讲述了我们经历的事情,我们同样是对现在的遭遇没有一点头绪。
在小姑娘说完之后,光头的表情变得疑惑了起来,说是他们遇到的事故与我们的事故看起来一样,他们的车子也是在没有任何外力的情况下,突然之间就发生了侧翻。不过与我们不同的是,他直接昏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车子里面什么人都没有了,他也不知道陈教授他们是生是死。
两辆车遭遇如此诡异车祸的概率恐怕比中乐透一等奖的概率都要低,起初我还以为是我们刚刚所在的那个坟垛子有什么“脏东西”,现在看来,这两辆车更像是受到了某种诅咒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光头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急忙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然后把手机递给了我,只见手机的短信里同样是两个简单的字——上车。
我赶紧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看到给我发信息的号码,与给光头发短信的手机竟然是同一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