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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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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淑玉池沐浴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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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他们的好计谋就是由新婚的妻子给温离师父这位新郎下药!我手指死死的抓住衣服下摆,如果不是我闹著要提前换过来,真不知道那东方碧宁要闹出什麽花样。咬著牙费力的点了点头,东方珏的呼吸瞬间放松下来,说道,“辛苦姐姐了。”

    然後转身便走,我屏住呼吸听著他的脚步,听到开门声时稍稍松了一口气,却听见东方珏的声音再次传来,“姐姐与我到底是一母所生,在这家中我们两个才是嫡亲的亲人,弟弟一定会竭力保住姐夫的姓命,你安心在这等著吧。”说罢房门被关上,他的脚步声渐渐远了。

    我坐在床铺上暗暗激动,一不小心听到这麽大的八卦!都说东方彧与原配夫人十分恩爱,除了她以为再无其他妾室,如果像东方珏说的,这家只有东方碧宁是亲姐弟,那麽东方瑾就不是喽!这个八卦要说给绿水听,她肯定会十分之激动啊。

    正在想著,忽然听得一声,“他走了。”吓了我一大跳。原来是舞影悄无声息的来到了面前。

    我一把扯下盖在头上的红盖头,使劲喘了两口气,说道,“舞影你听说了麽,原来东方家还有这麽大一个秘密。”

    舞影只是点点头,“嗯。”

    “……”与这样的呆子讲八卦真无聊。

    却见舞影一脸欲言又止,脸上的表情有些纠结,我本想逗逗他,但是想想他也算对师父忠心不二,就问道,“你有什麽事情想不明白?”

    “刚刚东方珏说的,难道夫人就不担心少宗主?”

    “我当然担心,但是其一,师父们知道东方彧那老狐狸会有卝招,早就做好了准备;其二,准备给师父下毒的东方碧宁被我们给制服了,她要下的毒应该没有机会;其三,即便她下了毒,我刚刚也给师父吃了解药,所以到现在为止,师父还很安全。”

    舞影认真的点点头,眼中微微有些赞赏,然後抱拳退出屋子,继续出去做哨兵。我却收起了笑容,心里其实还是有些担心的,东方珏问过以後东方彧肯定会有进一步的行动,不知道师父他们那里怎麽样了。

    而这个时候,东方珏已经回到松涛厅悄悄禀报了东方彧,他面色如常的点点头,与身边的人喝酒。而东方珏则拿起了酒杯对周围与他相熟、起哄让他罚酒的人说道,“外面有事来迟了,向姐夫、掌门叔伯及各位兄台道个不是,珏先自罚三杯!”

    众人嘻嘻哈哈的看他将三杯酒喝掉,一个他身边的青衫公子说道,“怕不是有事走不开吧,大家都听闻东方二公子这次去西域有大收获,买来一批绝代佳人。”身边的几个人都银荡的笑了起来,东方彧既不可见的目色一冷。诚然如令狐沛所说,中原武林日渐腐朽,新一辈里面非但没什麽出世的高手,倒出了不少草包纨!之流。

    东方珏连忙摆手说道,“前些日子我小儿去西域买马,在那边碰巧遇见一个西域的戏班子被歹人勒索,就上去帮了个忙,谁知道那班主被歹人所害致死,班子里又都是些女流之辈,无法,只得带回来。”

    另一个人说道,“听闻那西域舞娘别有一番旖旎,今日也算大喜之日,不如就让我们欣赏一下吧,啊哈哈哈!”众人一起哄笑起来。东方珏询问东方彧以後拍手叫来下人,简单布置以後,众人中间空出了一片地方,乐师们坐在屋外青松环绕的亭子中间奏乐,婀娜丰满的西域舞娘翩然而至。

    350.舞娘、迷药与狐狸

    当最後一位女子全部踩著胡笳胡琴的音调翩翩进了大厅,整个大厅的男人一下子失了声,半晌才有人叫了一声好。令狐沛当即便觉得这些女子肯定不是东方珏所说的恰巧碰到,因为她们实在是太美了!

    相貌自不必说,各个高鼻深目、肤白唇红,那一一身材更是没得说,纤腰长腿、丰富肥臀,衣服做得十分贴身,行云流水之间既不暴露又能将身材看得一清二楚。最後那一位进来的女子更是其中翘楚,而且一颦一笑之间目光中好像漾了水一样,看到哪里哪里的人骨头都是酥的。

    除了一些年纪较大、颇有些地位的掌门武林前辈面带了微微的鄙夷之外,所有的人都一副沈浸其中的样子。要说真有哪些人面色不一样,令狐沛细细打量了一下,只有一直没说话低头喝酒的魔教教主(当然,他长得比那女子好看,天天照镜子就够了)、冷著脸皱著眉的新郎官温离,还有老僧入定般虚看著大厅东方庄主。当然也包括他本人没什麽感觉,理由是因为他天天看到我的脸,对不如我的美人自然没有什麽感觉……

    西域女子跳的十分火辣热烈,舞动间身上的淡淡的莲花香缓缓充满了整个大殿,再配上那婀娜的身子、曼妙的舞技、飘渺的音乐,整个场景如梦如幻,让人有了些微微的眩晕感。

    当然,与令狐沛一样,屋子里的男人都微微的眩晕,就连那些原本一脸鄙夷的人也都有些飘飘然了,他们一开始还觉得是被那狐媚的女子们迷倒了,根本不好意思问身边的人,可後来等到她们的舞蹈结束,在中间摆成一朵洁白的莲花时,眩晕还没有停止,令狐沛扶著额头发现所有的人都东倒西晃,随後便是一阵阵“!!!”的声响,大厅中的人已经一个个倒下。事发突然,令狐沛虽然只是有点晕但还是随著大流“!”的趴在了桌子上,为了场景比真,他还把手里的那杯水碰倒。

    “毒药……”

    “你……”

    “怎麽回事……”

    片刻之後,屋子里变得安安静静,令狐沛偷偷从胳膊下的缝隙间向外边看,发现那些女子全部起身了。

    “一个个去看看,不留活口。”那女子全然没有了刚开始的妖媚,声音好像含了冰一样,她说的是西域的话,可巧令狐沛曾经去那边游历,略懂些西域话,听得一脑门子汗。

    “!!”一个酒杯落在桌子上的声音,让那人身後的几个女子忽然跪下,那女子向前看了一眼,也有些勉强的跪下了。

    “参见教主。”几个女子齐声说道,脸上全部是肃然的样子。

    “哦,原来我是教主。”一个声音轻飘飘的说道,令狐沛微微一震,左青岩。

    为首的女子抬起头来,据说原本无暇的脸都有些红了,太阳X上还有青筋突突的跳动,“属下C之过急,请教主谅解。”

    “起来吧。”左青岩说道。

    “请问教主想如何处置这些中原人?”那女子问道。

    左青岩鼻子里“嗤”了一声,说道,“东方庄主以为呢?”

    然後脚步声起,几个人从令狐沛身边起身,一起走到了下方那些女子前面跪下,令狐沛心中一凛,是东方彧和他的两个儿子。

    “秉教主,一切听凭教主处置。”东方彧一脸虔诚的抬起头。

    “爹,我们又不是魔教人……”东方珏忽然说道。

    “住嘴!”东方彧大喝一声,东方珏乖乖的低下头。

    “说的也是,”左青岩转著麽指上一枚晶莹剔透的青玉扳指,“我只是魔教教主,管不得你们楼兰国的人。”

    “教主息怒!”东方彧直起身子说道,“魔教与楼兰息息相关,如今大局初定,全赖教主才能恢复魔教、楼兰基业。”

    “可我却听说,东方庄主早已有了万全之策。”青岩懒洋洋的说道,忽而抬起的目光中闪过一片锐利,随後又低下头,将那些锋芒掩饰在温柔的眼角下。令狐沛心中暗暗敬佩,这个魔教教主真是收放自如,演技高超的紧啊!

    再看那东方彧似乎没有想到左青岩会这样说,稍稍愣了一下,而後由两个儿子搀扶起来,说道,“年老体衰,请教主见谅。”刚刚还一脸衷心,人家没有让他起身他就起来了,东方彧表示了他的态度。令狐沛听得清楚,他的语气中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死忠,十分有些轻慢。

    “哪里,东方庄主日日劳心劳力,连我这个教主都自愧不如──可别累坏了身子。”左青岩仍然不紧不慢。

    “教主如此客气,真让彧愧不敢当。”东方彧微微欠了欠身。

    “话说回来,东方庄主意下,该怎麽处理这些人?”左青岩环视四周,在绕到令狐沛这里的时候目光微微一闪,随即又越到别的地方,令狐沛再次出了一脑门子汗,被左青岩这个狐狸发现了!

    当然,左青岩不指出来,他也乐得装作不知道,继续趴著,只是没再敢偷偷看他们,恨不得把耳朵竖起来听。

    “无论是魔教还是楼兰,与整个中原为敌都不是什麽妙计。”东方彧说道。

    “嗯。”左青岩只不置可否的答了一个字。

    “所以在下以为,先把他们都关起来,待到事成之後再由我出面将他们救出来。”东方彧说道。

    “所以东方庄主并不打算回楼兰?”左青岩不紧不慢的说道,一句话就说到了点子上,令狐沛禁不住暗暗叫好。

    351.左青岩是大坏蛋(高高高朝……)

    东方彧似乎早已有了准备,说道,“楼兰自古占据丝绸之路要道,如若重新建国难免会成为大昌眼中的一块肥肉,为了故国安危,东方家宁愿背离故土长留在此。”

    “啪啪”轻飘飘的巴掌声响起,应该是青岩在拍手,“东方家果然是满门忠烈。”那说话的语气却十分之敷衍欠揍,令狐沛心中了然,青岩似乎知道东方彧的秘密,也知道他志不在此。

    “教主何必如此,魔教与楼兰国本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箭在弦上,我楼兰只望能与魔教一同复国,也不枉百年来先人背井离乡之苦。”

    青岩沈吟不语,那东方彧也老僧入定般不说话,令狐沛表示当时他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生怕被他们发现自己。恰在这时有人喊道“报!”

    东方彧道“怎麽样?”语气十分急切。

    “这……”那人语气有些犹豫,东方彧厉声说道,“到底怎麽样?”

    “报大人,我们的人没有找到令狐夫人,只找到一个昏倒的丫鬟,还有我们後厨房的二厨,二厨也昏了,跟他在一起的还有一只狼,那狼凶恶的狠,咬伤了我们好几个兄弟跑了!”那人结结巴巴的把话说话,令狐沛已经是一头汗,我失踪了,绿水落到了东方彧手里,希望我们不会出什麽问题。

    “将那丫头弄醒,问问她令狐夫人的下落。”东方彧卝沈著声音说道,不用想也知道,那个“问问”包含了多少血腥的内容,令狐沛死死握住拳头,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要出手了。

    左青岩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在空旷又有些压抑的屋子里闲的格外怪异,成功的让所有人注意到他,令狐沛终於忍不住再次睁开眼看著外面,东方彧也卝沈沈的看著他,“不知道教主有何指教。”

    “我只是想啊,这样的关头,东方先生还顾念好友之情,对朋友的妻子关怀之至。”

    东方彧当即就青筋暴起,“教主说笑了,你我都知道那令狐夫人就是圣女,要不然教主怎会突然又决定赶这个热闹呢?据老夫所知,教主也有志於圣女。”

    “不错,她是我魔教的圣女,我魔教自会处理,不劳东方老先生C心。”

    “教主所言差矣,那圣女是我楼兰圣脉,怎能说跟楼兰国没有关系?”

    “啊啊啊,看来东方先生对历史有些生疏,圣女出生至教养是圣脉,成年以後即为圣女,除非她自愿让位,否则就一直是魔教圣女。莫莲,我说的对不对?”青岩偏头看著一直立在旁边的美丽女子,她垂目道,“教主所言极是。”

    “呵呵,”青岩笑了两声,“我倒不甚明白,东方先生明知我欲亲自引那圣女归顺,为何几次三番想从中C手,难不成是想干涉我们魔教事务?说起来龙鳞令的事情,我早就想与您说道说道。”说道这一句的时候,他的声音里已经带著威胁,全然没有刚才的惬意。

    东方彧却仰头笑起来,下巴上的胡子一抖一抖的,似乎听到了十分搞笑的话,“那敢问教主亲自卧底四载,是否成功让那圣女归顺?”

    “我自有方法让她归顺魔教,其中曲折不劳外人关心。”

    “那就是没有?”东方彧说道,“魔教与楼兰国冒死穿越死亡沙漠到了陌生的国家,所有的人都只为了寻找圣女、寻找佉卢玉璧,教主倒是沈得住气,却不知四年时间对於这些人来说,早已是等待的极限?”

    “东方老先生是想要问责在下?”青岩靠在椅子上,抬起眼帘望著面前咄咄比人的东方彧。

    “老夫只是希望这件事能快点解决,时到今日那圣女已经亲自来到我东方家,那麽今日我们便拿了她来,软也好硬也好,归顺也好、屈打成招也好……总之这件事,到了该解决的时候了。”东方彧环视四周众位女子和他的儿子,“我想在座各位跟我想的一样。”

    “请教主三思。”那个叫莫莲的女子抱拳躬身说道。

    “请教主三思。”全屋子的人一起跟著说道。

    “原来左青岩被孤立了。”令狐沛终於看出了事态。

    却见那左青岩一点也不紧张,只是挑了挑眉,“看来我不在的这几年,发生了一些事呢。”目光扫过,最後落到他身边一个黄衣女子身上。

    那女子与白衣女子莫莲对望一眼,随即说道,“教主明鉴,我魔教本是大陆上最伟大最神圣的教派,这麽多年来却只能躲躲藏藏,连名头都不敢露,教主也消失了三年……我们都觉得东方先生所言极是,如果那圣女不同意,便设坛放了她的血便是,教主想必知道,圣女的血能将那青鸟引来,届时佉卢玉璧轻而易举便可得到,而我们这里又有圣脉传人梅若公主,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水到渠成,哼哼,杀圣女、夺玉璧,你们倒是打得好主意。”青岩仿佛听笑话似的说道,“你们该不会不知道,那圣女是皇室血脉,当今皇上的胞妹吧。我说东方庄主,你杀了皇帝的妹妹,还想在大昌立足?”

    “这……这件事我们会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旁人不会知道。”东方彧说道。

    “神不知鬼不觉……”左青岩微微倾身,“那我问你,世上有没有神、有没有鬼?”

    “神……”东方彧目光闪烁。

    “有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楼兰和魔教的所有杯具都是由一个诅咒引起,楼兰和魔教迁离故土也是因为那个诅咒,有神鬼吗?没有神鬼,没有我们为什麽离开?那圣脉又是谁?是至纯至灵之体,通神、通灵物,你说,她通不通鬼?你说,你杀了她放了血,能不能换个圣女就让几百年的诅咒灰飞烟灭?”左青岩一句一句诘问,语气简直是振聋发聩,一屋子人都面面相觑,她们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

    “刚才所说的,只是最坏的结果。”东方彧似乎意识到人们的心态收到影响,连忙给刚才的话打圆场。

    “那请问,如果不是刚刚的方式,你又打算如何让圣女乖乖胶出佉卢玉璧、归顺魔教?”

    “这……难道左教主有别的主意?”东方彧反问道。

    “呵呵,这四年来,我不是一直在做吗?”青岩看著东方彧,笑得灿烂,“圣女一脉向来至情至圣,如果她与我一往情深……事情不就解决了。”

    原来看来看去,这左青岩最是个王八蛋啊!令狐沛心中暗道。

    “犀儿!”一声大喝把屋中沈默的众人惊醒,左青岩猛的站起身来,屋子外面,清瘦的宇文奕抱著捂著肚子呻吟的我,旁边白色巨狼白泽低头呲牙,做出了要咬人的动作。

    宇文醒来潜行到淬剑山庄,恰好碰到白泽,而白泽熟悉我的气息,两个人一齐找到新房中的我。本是要在那边等待,但宇文告诉我,他追踪青岩的过程中竟然发现他就是魔教教主,这些年在我身边一直别有居心,而青岩就是毒晕他的那个人!

    我闻言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担心师父们遭到什麽不测,一路杀来,却来得实在不巧,刚刚的话,我全部都听到了。

    352.你杀我妻子,我灭你全族

    “犀儿,犀儿!”宇文扶著我,“你怎麽了?肚子痛吗?”我难过的摇摇头,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流下来。宇文并不知道我有孕的事,可是现在我已经没力气说了。

    “给我把这个女人抓起来!”东方彧说著便飞身上前,旁边早已低头呜呜叫的白泽猛地扑了上去,我尖叫一声“白泽,不要!”白泽再怎麽厉害也打不过老辣的江湖人,我吓得忍著痛要上前,却被宇文死死的抓住。

    之间东方彧侧身一闪,抬脚便向白泽肚子踢去,宇文连忙一个闪身上前掌击东方彧的头部,谁知他那一脚根本就是虚晃一枪,一个鹞子翻身就到了我的面前,我疼得头昏眼花,被他一把掐住了脖子。

    宇文再欲动手,东方彧手下猛地用力,我哽咽一声他又松了松,我猛烈的咳嗽起来,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

    “别动,不然我弄死她。”东方彧给我点了X,掐著我的脖子往里走,那群跳舞的女子一起围了上来,领头的那个女子喊道,“大人小心”,东方彧的身後被她们团团围住。

    白泽和宇文跟著他的脚步一起进来,可是苦於我被钳制前面的人又太多,一时难以上前。

    我踉踉跄跄的被拽著进了屋,抬起泪眼看著面前不远处的青岩,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一切都只是一个骗局?

    青岩没有看我,只是漠然的看著东方彧,“东方彧,你想造反?”

    “不是我想造反,既然教主拿不定注意,我也是帮帮忙而已。”东方彧的手指微微颤抖,又一次拉著我上前。我咬牙呻吟,肚子痛的几乎已经站不住。

    “东方彧,你想与我魔教为敌?”青岩缓缓走了过来,表情从没有过的平静,但我知道,笑眯眯的青岩一旦平静下来就是真的发火了,就连我都感受到了他强大的杀气。

    东方彧拉著我後退一步,卡在我喉咙上的手又紧了紧,我痛苦的呻吟,脚下越来越虚浮,眼前的青岩越来越模糊。

    “我可以放了她,只是……”

    “只是你不放,我就杀死你儿子。”身边熟悉的声音传来,眼泪唰的又一次流了下来。“阿离……”温离师父抓到了东方瑾。

    “还有这个儿子。”另一个声音听似温和,却含著滔天的怒火。

    “温涯师父……”

    两个师父全部到了,我感觉东方彧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他拉著我向後退,大声喊道,“白芷,你们还等什麽!”那围在东方彧身边的女子没有动。

    一个声音颤抖著叫“父亲……”

    东方彧侧身看过去,他最疼爱的小儿子东方珏被温涯师父卸下了一侧肩膀,痛苦的大叫起来。

    “你!”东方彧声音颤抖,呼吸越发的急促,“放了我儿子!”

    “你放了我的妻子。”阿离从一边说道,他的手卡著东方瑾的脖子,好像非常用力,东方瑾死死的咬牙不松口,嘴边却有红色的鲜血缓缓流出来。东方彧悲愤道,“竖子!你明明娶得是我的女儿,你……”

    “你女儿也在我手里,三个换一个,你把她放了,我让你儿女双全。”温离师父话里如同含了冰一样的凉,他紧紧的盯著东方彧卡著我的手,手上卡的更紧,“我温离对天启示,你伤我妻子,我灭你楼兰全族。”

    我痛苦的看著师父,眼中都是泪水,什麽都看不清。又做错事了,又让大家担心了,我真的是个傻瓜。

    “东方彧,放了她,我自有办法。”青岩步步比近,东方彧再向後,几乎靠在一个女子身上,他们困兽一样被紧紧围在屋子正中间。

    “报宗主……”门外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东方府众人全部被擒,反抗者全部被格杀!”

    “好。”温离师父淡淡的,抬起眼看著东方彧,“给我把生擒的都带过来,一个一个的砍头,一直砍到东方庄主满意为止。”眼神已经结冰,冷的我都有些害怕。

    “师父……”我缓缓的摇头,眼泪一串串滑落。

    “等什麽,快去!”温离师父冲门外大喝一声,门外的人忙道,“是!”

    “等一下!”东方彧大声喊道。

    温离师父说道,“等下。”门外的人停了下来。

    东方彧卡著我的手松了松,说道,“放了我儿子,放了我家人,我就放了她。”

    “好。”温涯师父说道,“如果出尔反尔,我御宗绝不饶你。”

    东方彧仰头大笑,笑中带著苦涩,他缓缓放开我,说道,“都说御宗温涯温离一诺千金,老朽当然不敢。”说到“敢”字的时候,一把将我推向前,温涯师父猛地推开晕倒的东方珏,却赶不及上前,面前的青岩却一步上前抱住了我。

    “怎麽样?”他颤抖著手指寻到我的脉搏摸著。

    我忍住小腹一阵阵的疼痛,抬起眼看著他,“你,之前来到我身边,是为了那块玉璧?”

    青岩愣了愣,随後点点头,又拉起我的另外一只胳膊,随後问道“我给你的药丸还有没有,粉色的……”声音竟有些颤抖。

    “左青岩,你个王八蛋,我杀了你!”宇文被温涯师父抱住,却还是一脚踢上了青岩,青岩哼了一声险些摔到,随後放下我的手臂轻轻摸著我的小腹,柔声问道,“疼的厉害吗?药带了吗?”

    我闭上眼睛,侧头任冰凉的眼泪流下来。其实我,已经不想活了。

    “犀儿!你才刚刚嫁给我,你忍心丢下我吗?”已经到了身边的温离师父拉著我的手,声音中带了一丝哽咽。我顿时清明过来,知道刚刚想到了歪路上,忍痛说道,“在香囊里。”

    青岩攥住我的袖子,手忙脚乱的从袖带中找到那只香囊,颤抖著从里面拿出粉色的药丸塞到我的嘴里,说道,“吃下去,吃下去会舒服一些。”

    我艰难的张开嘴,任青岩将药丸推到嘴中。

    正在这个时候,忽听得院外一声巨响,白泽冲著门外大声叫起来,喧闹的人声、兵器声响了起来。

    353.青岩记事

    正当大家都看著外面的时候,耳边响起了“呼”的一声,声音很沈重,有点像在石板上移动东西。

    “东方父子不见了!”趴在桌子上的令狐沛第一个发现这个问题,惊叫一声跳了起来。他这一嗓子把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青岩回头冷冷看他,我连忙忍痛说道,“不要伤令狐沛。”

    “怎麽样了?”青岩闻言转过头,又一次帮我把脉,“别担心,动了点胎气,休息一下就好。”

    “动胎气?”一直在我身边蹲著的宇文目瞪口呆的看著我,脸上的表情宜喜宜悲,很是纠结。我给他一个虚弱的微笑,却见他的眼里迅速的蓄满了一包泪,鼻尖也有些发红。

    “犀儿,让你受苦了。”

    我摇了摇头,眼中的泪水却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宇文叹了口气让我靠在他胸口上,温柔的帮我擦了泪,温涯师父起身对著青岩说道,“左教主,你怎麽说?”

    “魔教无意伤害灵犀公主,”左青岩也起身,脸上恢复了平静,他环视了四周的人,说道,“教内有些手下不听话,让大家看笑话了。”

    那两个为首的女子互相望了望,而後均默不作声。

    与此同时,温离师父叫了外面的御宗手下将东方彧丢下的几个女子点了X绑上,外面的声响愈发的大了。

    “东方彧父子跑到哪去了?不去追吗?”令狐沛在一旁看大家都安静下来,忽然说道。

    “欲擒故纵。”温涯师父说道,而後抱起了我,左看右看,最後目光落到令狐沛身上,“这厅里有休息的地方吗?”

    “有的,跟我来。”温涯师父和宇文随著令狐一起到了大厅左侧休息的耳室中,里面只有一张床榻和两把木椅,宇文先上前仔细检查了一番,觉得没什麽问题之後,师父才把我放在床上,拉起被子给我盖起来。

    我觉得肚子没那麽疼了,只是满身虚汗,特别的累。

    不一会儿青岩就走进了屋子,屋子里三个男人全部站了起来,青岩从袖口中拿出一只小包,那是他随身带著的银针,“灵犀现在的情况应该吃药,可是外面有些乱,我先给她针灸稳稳胎脉。”

    温涯师父看了看青岩,随後站起了身,青岩坐在床边,拉出了我的手说道,“会有一点点痛。”

    我闭著眼点了点头,感觉手指背上有一丝尖锐的疼,随後就是东西刺入皮肤的感觉,还好,没有那麽夸张。

    缓缓睁开眼睛,我看了看温涯师父,说道,“师父,我想单独跟左教主说两句话。”

    青岩的手微微颤了下,而後又拿出第二根银针,稳稳的对著X道刺下。

    “好,有事叫我。”温涯师父说完以後就出了屋子,宇文、令狐也都跟著离开。我和青岩都没有说话,他的针大大小小,把我的两只手手背都扎成个刺蝟样,十指连心,果然是有些疼的。

    “你……”我张了张有些干的嘴,说道,“第一次见我,是故意的?”出乎我自己的意料,话说出来的时候,竟然很平静。

    “不全是。”青岩抬头微笑著看我,以袖口给我擦了擦汗,忽然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被他气哭,用他的袖子擦鼻涕,恶心的他把半只袖子都撕掉了。

    “那,是为什麽?”

    “教中探到消息,知道圣女可能在皇室,保险起见,我依靠医术混成了大司命。後来一番寻访,得知你最有可能是圣女,所以就去看,恰好碰到你……”青岩笑笑,“我看到你的时候,并不确定你就是圣女。”

    “後来你知道了……”我想,应该是我们在妓院里亲热的第二天早上,他说要离开一下。

    “其实我当时想,如果不是你该多好,可惜……”青岩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我自小就知道自己的使命,也从未曾怀疑过它。那个时候,我对自己太有把握。”

    “真的吗?”我吃力的笑笑,僵硬的手微微动了动,青岩低下头握住我冰凉的手指轻轻摩挲,“後来,你就醒了。”

    “那时候你就决定要留在我身边?”我问。

    青岩点点头,“我回了一趟家中,看了我的母亲,她的祖上是魔教教主。母亲从未隐瞒过父亲她的事情,身边也带著魔教的人,我们兄弟三个,我最像母亲,自小在她的指导下跟著魔教的高手习文学武。我说可能找到圣女了,母亲很开心,她从没有那麽开心过……”

    青岩顿了一会儿,而後又说,“後来我安排了教中事务,回到你身边,却发现你被三皇子囚禁,甚至温涯温离二人也可能参与其中,我将计就计,筹划带你离开。”

    “你所说带我离开,就是带我去西域魔教?”

    “是。”

    “如果我不愿意呢?”

    “那就,再说。”青岩自嘲的笑笑,“圣女一生有两次机会拿到玉璧,一次是满十六岁成人时,一次是死时。”这个到了桃源听宇文叔叔说过。

    “那时对我来说,拿到玉璧是最重要的。”青岩拿起一边的茶壶闻了闻,随後到了水扶著我喝了,又说,“我千算万算,却没算到太子竟会政变,你师父们与三皇子联手设局,太子就擒,我也被抓,那青鸟被你师父他们的人赶走。”

    “青鸟走了以後,就只有一个办法拿到玉璧了,就是让我死,对不对?”我问道,那时的所有事情终於都被理顺。

    “我只是没想到,东方彧竟然自作主张要射杀你。”

    “那里一定有很多魔教和楼兰的人吧?我死了就能拿到玉璧,为什麽还要为我挡箭?”我看著青岩,他回避了我的目光,“我也不知道,没来得及想,就过去了。”把替别人死说的像去菜市喝碗馄饨一样随便,真是个傻瓜。

    “傻瓜。”我吃力的笑著看他,“差一点就把自己害死,傻不傻?”

    “傻。”青岩伸手轻轻的摸了摸我的小腹,又细细搭了脉,说道,“差不多了,我帮你拔下来。”他小心翼翼的将银针旋转著拔下,然後将我的手放进了被子里,说道,“好好睡一觉吧,外面的问题我们会解决。”

    我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点点头看著他,“青岩,在桃源的时候,你是想跟我天长地久的吧。”

    青岩回过头看著我,“是。”然後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就这样分开了吗?原来我们两个已经这麽有默契了。我昏昏沈沈的闭上眼,感觉无边的黑色将我淹没。

    354.爆炸

    睡梦中听到了很多乒乒乓乓的声音,想睁开眼但又睁不开,有温柔的手抚摸著我的额头,拉起我的手轻轻亲吻。

    後来据令狐沛说,我这一觉睡了两个时辰,恰好把一场小型战役睡过去。原来东方彧父子从密道跑出了淬剑山庄,纠结五里外梁峰山密林深处潜藏的楼兰人围攻山庄,又找人从密道潜入山庄内行刺,好在御宗的人武功高强,魔教的人又帮了忙,总算是把外面的人压过去。

    醒来的时候,闻到了淡淡的血腥气息。睁开眼,屋子里已经点起了蜡烛。温离师父和令狐就坐在身边,绿水竟然也来了!见我醒来她连忙过来抓住我的手说道,“夫人,可把我吓死了。”

    我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歉意道,“不好意思,为了抢回阿离,我把你给迷晕了。”

    “嗯嗯,我刚刚听说了!”绿水眉飞色舞道,“我好开心,夫人太有本事了!今天竟然把那小搔货给解决了,简直大快人心啊……没想到你今天能当新娘子,还嫁给大帅……帅哥温宗主啊。”开始还激动万分的绿水瞥见一边的师父声音越来越小,最後扭扭捏捏道,“这有点挤,我去那边坐著。”随後红著脸离开了。

    温离师父面上没什麽表情但是嘴角微挑,端起水杯喂我喝了点温水。我看他衣服上有划开的口子吓了一跳,师父连忙说道,“没事,就划了衣服一下,身上没受伤。”

    我这才放下心来,想起温涯师父连忙问道,“大家呢?大家都没事吧?”

    “没事没事,”令狐沛端过一盘点心说道,“先吃点垫垫,外面的人太多,一时半会儿出不去。”

    温离师父拿出一块我最爱吃的豌豆黄到了我嘴边,我肚子里一点都不饿,咬了一小块就吃不下去了,温离师父十分郁闷,皱眉道,“再多吃点,你中午都没吃饭呢。”

    我艰难的又吃下一口,最後还是抱著师父的胳膊晃了晃,“真的吃不下了啊……”

    温离师父叹了口气,把点心放到盘子里,扶著我坐起来,问道,“肚子还痛不痛?”

    “不痛。”我靠在他肩膀上,“对不起啊,让你们担心了。”

    “我也担心了。”令狐沛在一边补充道,温离师父扫了他一眼,他顿时萎靡下去,自己拿了一块点心吃。

    “傻丫头,是师父没有考虑周全,没想到那东方彧这麽沈不住气。”温离师父说道,“御宗的人马马上就能赶到,到时候我们就能出去了。”我点点头,“温涯师父、宇文……他们都在外面吗?”

    “宇文、左青岩在外面守著,大哥带著各路武林人士在山庄搜寻,东方彧这府邸下面有几条密道,要全部封锁起来。白泽跟著他一起去了。”

    “危险不危险?”我有些担心师父。

    “没事,第一批上来的人全部就擒了,现在只是在看有没有漏掉的。”温离师父顿了顿,“我让左青岩帮你把把脉。”

    “不用了。”我连忙说道,感到自己表现的有些急切,又解释道,“我自己能感觉出来,一点事都没有了。”

    温离师父点点头,“还需要再睡会吗?”

    “不了,我想出去看看,腿都躺木了。”

    师父点点头扶我下了床,我随著他们出了屋子,没想到睡了这麽长时间,天都已经黑了。屋子中的几个人同时转过了头,我却只看到了青岩。尴尬的转身拉住温离师父的手,他握住我的手轻轻攥了攥,问道,“怎麽样了?”

    我摇摇头,问道,“刚刚趴在这里的那些人都去哪了?”

    “左教主给大家服了解药……”宇文说道,话音刚落只听得“!”的一声巨响,脚下的大地晃了晃,房子上倏的落下一大片土,师父一把将我搂在怀里,青岩、宇文也闪身到了我的身边,还没等我说话,巨响声一下接著一下,不时有硬石块飞溅过来,屋子里的蜡烛被震掉熄灭了。

    “怎麽回事?”宇文大声喊道

    “墙外有人往里扔炸药。”外面有人回答,温离师父用袖子挡住了我的脸,大声说道,“先回屋子里。”我点点头,随著他们一起退了回来。

    炸药一声连著一声的响,屋子里的东西被震得不停晃动,黑暗中令狐沛忽然大声说道,“奇怪,这声音越来越远!”

    “少爷,您说什麽越来越远?”绿水大声问道。

    “就是你听听,那炸药声原本在五十丈之内,现在反而到了七十丈,怎麽变远了?”

    恰在这时温涯师父举著火把带著白泽跑进屋子里来,他进了屋子见我没事松了一口气,白泽见了我更是亲热的围了上来。而後小小又有几个面熟的武林人士举著火把跟著进来,小小的屋子里都是人。外面的爆炸声越来越稀疏,在爆炸的空隙间就听见耳朵里嗡嗡的响。

    “师父,外面是怎麽回事?”我拉著温涯师父扯著嗓子问道。

    温涯师父连忙帮我揉了揉耳朵下面的X道,只听见耳鸣声渐渐的小了些才说道,“东方彧叫他们外边的人向院子里扔炸药,我就派手下去墙边守著,看见炸药飞过来就一脚踢回去炸他们的人。”

    外面的爆炸声越来越稀疏,到了最後归於平静。

    满屋子的人全部傻眼,没想到危机就被温涯师父这样解除了,一时间纷纷松了口气。

    “噗……”不知道为什麽,我忍不住笑出了声,温涯师父拍了拍我的脑袋,说道,“这时候还笑得出来,这是哪家的傻孩子!”

    “你家的啊……”我鼓著嘴看著他,难道见到师父一身土的样子,又忍不住想笑,大家也都发现自己身上的土,一时间拍拍打打,屋子里好不热闹。

    休息的屋子毕竟是小了些,师父看外面没什麽动静,又带著大家出去休息。

    没想到屋子外面坐在了这麽多人,都是各门各派的长老、有头有脸的弟子,样子看上去十分狼狈,也有些受轻伤的,但好在都十分平静。青岩出了屋子以後就上前给受伤的人包扎伤口,我看著他忙碌的背影,心里觉得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还是愿意做一个大夫吧。

    355.里应外合

    “师父,外面现在怎麽样了?”我抬头望著一边的温涯师父,他安抚的摸摸我的头顶,说道,“东方彧带著人围了这里,但是忌惮我们的人,一时半会儿不敢硬闯。”

    “奇怪,他为什麽要给大家下毒呢?如果只是想抓住我,根本就不用费这麽多心思。”

    “怕只怕他的心大得很,”温涯师父漠然道,“放了龙鳞令把江湖搅得昏天黑地,我原本也以为他是为了复兴楼兰,还敬他是条汉子。谁知道他竟根本不想回去,利用这些楼兰国的人巩固自己的势力,如果顺便得到你的玉璧更好,如果得不到也让武林高手把他当成救命恩人,真是打得好主意。哼,真是个败类。”

    “已经做到武林盟主的位置,他为什麽还不满足?”我喃喃自语。一边的师父笑了笑,“这世间总是有一些人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麽,抑或被眼前的景象迷了眼,待到真的失去才後悔莫及。”

    不愿处帮著一位老前辈包扎伤口的青岩身体僵了僵,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继续医治下一个人。

    正在忙碌中突然听见!的一声巨响,外面闪出一片绿光,“是烟花!”一边的绿水喊道,然後又有红色的烟花冲上天际,温涯师父向外走了两步,“御宗人马已经赶到,还有桃源的人马也在,阿离,组织院子里的人马突围。宇文,你和我一起去接应桃源的人。”

    温离师父和宇文都点点头,温涯师父拉著我三两步到了青岩身边,“事不宜迟,我们要赶紧出去,犀儿胶给你保护了。”而後又低头与他说了一句话,青岩眼神颤了颤,随後郑重的点了点头。

    温涯师父随後走到了大厅中央,朗声道,“各位武林人士、各位前辈,武林盟主东方彧假借武林大会名义谋害我中原武林人士,下毒药不成、召集楼兰旧部意图以炸药袭击我们,其罪不可赎!现在御宗人马已经赶到,为防止他们狗急跳墙重新攻击内院,请大家与我们一起突出山庄,接应外面的人马。”

    “好!”一个魁梧的黑面汉子站了起来,“竟然那老儿骗了这麽多年,亏我英山派一直视他为良师益友,谁知却如此歹毒。今次我们就随御宗一起,打他个落花流水!”其他人也纷纷相应,这群武林中的翘楚被人著了用下三滥的手段制住,本都是一肚子火,又有武林一把手御宗在前引领,自是各个争先恐後。

    “好,那我们走!”温涯师父一挥手臂,带著屋内的武林人士一起走入了茫茫夜色中。

    外面的人声渐渐隐去,屋里只剩下我和青岩、令狐、绿水、白泽,还有青岩身边的四个魔教女子,以及两个受伤比较严重的武林人士。青岩让那四个女子扶了伤者去小屋休息,屋子里一时只有我们几个,许是都关心著外面的动静,一时也没有什麽人说话。

    “不用担心,你师父早有准备,应该不会有问题。”青岩拉住一把凳子擦了擦让我坐下,没说两句话又示意我伸出手让他摸摸脉搏。我知道这是他的习惯,也没有推辞,伸出手腕放到旁边的小桌子上。

    青岩垂著头认真的把脉,我也默默的坐著,心头闪过一阵苦涩。

    “好了,没什麽问题,我刚刚写好了方子,你拿回去好好喝几天安胎,莫要再担惊受怕。”青岩说著从袖口中拿出叠的整整齐齐的纸张胶到我的手里。我刚刚接过药方就听到外面喧哗起来,心知应该是师父他们跟外面的人胶上了手,连忙站起身想去看看。绿水过来扶住我,令狐沛和青岩挡在我们前面出去看情况,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有些慌乱起来。

    仔细听的话,会发现外面除了有人声、胶手声还有有嗖嗖的射箭声破空而过,师父说过东方彧最擅长射箭、向来有百步穿杨的称号,楼兰箭器更是独树一帜,杀伤姓非常大。

    我心里担心师父他们的安危,一时有些坐立不安。白泽在我脚下打著转,安慰似的蹭著我的腿,我抚了抚他的大脑袋没有说话,

    “报!”外面有人匆忙跑来的声音。

    “什麽事?”四面没有御宗的人,我只得上前询问。那个人是之前长跟在温离师父面前的,见我也没有迟疑,说道,“刚刚抓住的东方府人闹得很厉害,我想来请示是打晕他们还是直接杀死?”

    “不用,还是等师父回来在处置,现在的话,”我想了想,喊道,“青岩。”

    片刻以後青岩闪身到了我面前,因为跑得太快,带的风吹的我额边的头发动了动,“你有什麽药吗?就是闻了或者吃了以後会晕过去,又不会死的那种?”

    青岩沈吟一下掏出了几瓶找了找,说道,“只是睡著的话就青色的这瓶,睡著加上内功消失三天是红色的。”

    356.幕後人“大老爷”

    “犀儿,你觉没觉得有些奇怪?”青岩沈吟了一会儿低声跟我说,“为什麽东方彧非要闯进府里来?难道这有什麽特别重要的东西?”

    “我也觉得奇怪,按说他的儿子女儿都不在这里……”说到这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人,“会不是为了他的发妻?”

    “你说她?”青岩略微思考了一会儿,“要不然让人把她带过来。”

    “行。”我忙叫门外守著的一个十七八岁的御宗弟子将东方老夫人带来,忽又想起了今天早上听到的八卦,“我早上听东方珏的意思,好像东方瑜不是他母亲亲生的,武林中不是都在传他只娶了东方老夫人人吗?其中是不是有什麽秘密?”

    “因为楼兰和魔教的关系,我母亲这边一直有人私下跟他联系。我也耳闻过,东方彧曾经有过一房侍妾,後来行走江湖时遇到了现在的夫人,娶了她之後不久,那小妾就死了。因为夫妻恩爱就没有再纳妾,大儿子可能就是那个侍妾生的吧。”

    我点点头,“如果东方彧肯为了他的夫人拼命,那麽还不算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青岩闻言只是笑笑了,想到要是往常,他肯定会打趣我或是说点什麽暧昧的话,现在却只能这样冷淡以待,心里顿时有些难受,一时间两个人都静了下来。

    派去的弟子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刚还是还以为是两人太过尴尬显得时间过得慢,可是後来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我和青岩对视了一眼,青岩低声说道,“好像有点问题。”

    我点点头,关家眷的地方距离此处并不远,来回再慢有半柱香的时间就够了,现在至少已经两柱香,那边肯定有什麽问题。

    “我去看一看。”青岩说道,“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

    “我跟你去吧,”我连忙说道,“也好彼此有个照应。”

    青岩看了看屋子里的人,叫了自己的侍女过来说道,“你们守在这里保护令狐公子和绿姑娘他们,我们一会儿要是不回来就把信号点燃。”那侍女略微迟疑了一下,才深深鞠躬,“是,请公子万事小心。”

    青岩从鼻子里笑了一声,说道,“知道了。”而後便带著我离开。

    “等一下。”令狐沛上前拉住我们,“现在外面乱得很,要不等他们回来再说?”

    “不行,我担心内院这里也有点问题,你们且把灯熄了在屋子里等著,我们去那边看看情况。”

    “那……灵犀也等著吧。”令狐沛道,“外面太乱了。”

    “令狐,我们两个人去有些照应,我不在这里,有几位姑娘保护你们也一样。”我促狭的看著他,青岩摇摇头,笑道,“灵犀是担心你的安全,我们会快去快回,你们在这里小心。”

    安全起见,我们让屋子里熄灭了灯才慢慢摸索出去,不远处听到喧闹和兵器碰撞的声音,院子内却有些静悄悄的,青岩低头让我放轻脚步,随後拉著我的手沿著墙边缓慢的向北边走,越过松涛院北边的月门又贴著墙边向西边走,走到墙的尽头再拐了弯就是关押家眷的屋子,原本还以为青岩这些日子就是到处走走,谁知他竟然对这边的地形这麽熟悉。

    趴在墙边探著脑袋看了一眼,青岩立刻一边拉住我一边捂了我的嘴。我拉著青岩的衣襟微微发抖,辛亏他反应快,不然我真的叫出了声──院子里横七竖八的躺著几具尸体,如果仔细辨认,可以发现他们穿的衣服都是御宗的,应该是我刚刚派过来的人。

    “小心。”青岩拉著我贴著墙边走,幸好墙旁边有些半人高的花丛,我和青岩蹑手蹑脚的从花丛间缓缓的走过去,到了正屋前面又将呼吸调的更低,以更慢的脚步往里走,直到门边停下。

    大门紧闭,里面分明有细微的声音传来。

    我平缓了呼吸,调动内力仔细的听著,“……再有了那玉璧,楼兰国的宝藏就是我们的,到时候不说你我,就是珏儿、宁儿的子子孙孙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竟然是东方彧的声音!

    “你不必说了,我不知道那图在哪里。”一个清冷的女声说道。

    “三娘,你我二十年的恩情,竟还是不如什麽祖训吗?祖宗要是在天有灵,我们一族也不会四处飘零!”东方彧声音中带著一丝愤恨。

    “东方彧你怎麽还是想不清楚,那些财宝是佉卢神赐予楼兰的,你要是贪图那财产会遭天谴的!”那女人声音哀痛,缓缓说道。

    “你怎麽还想不清,楼兰国已经覆了!再也没有什麽楼兰,那些人不过徒做挣扎而已!”东方彧恨铁不成钢道,“那宝图一直由你们家族掌管,现在圣女又在这里,大老爷答应我们抓到圣女用完玉璧後就给我,到时候我们手不沾血就能拿到宝藏……”

    “东方彧,你疯了吗!那人的话你也敢信!”女人的声音非常急促,好像十分著急,然後是一声脆响,女人含著悲声道,“你打我!”

    “风三娘,你我夫妻这麽多年,你从未信过我!”东方彧有些声嘶力竭,但还是压低了声音,“我知道那图在你手里,你若不胶给我,那麽这辈子都别想见到珏儿和宁儿!”东方彧卝郁的说道,我听那声音竟然打了个冷战。

    “你!东方彧,你还是不是人,虎毒不食子!”妇人语气中带著憎恨。

    “时间已经不多了,你好好给我想想,那张图给我,你我还是一家人,我们一家人团聚,找到财宝好好过日子。否则,哼!”

    妇人没有回答,四周一片沈寂。

    青岩握住了我的手,黑暗中我感觉到他的目光安抚的看著我,终於出现了,师父、青岩都在等的那个幕後人,那个人“大老爷”究竟是谁?

    青岩轻轻的拉了我,我反手握了他一下,多年来的默契让我们几乎同时悄无生息的缓缓离开院子。贴著来时的院墙走,却不想裙角被一直花枝勾住,我连忙手忙脚乱的弄下来,谁知那花枝竟“卡巴”一声折断。

    “谁在外面!”东方彧喝道。

    357.藏宝图

    “走!”青岩拉起我的手贴著墙根疾速向外面跑去。我心中清楚,其实我跟青岩联手的话武功绝不在东方彧之下,只是他顾忌我的身体才不愿轻易迎敌。

    我和青岩的轻功在武林中也算得上数一数二,在黑暗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极速奔跑让我忽然想起那年两个人在帝都的屋顶上奔跑的情景。青岩跑在我半步之前,温暖的大手握著我的手,一面小心的以自己的内力维护著我的内息。心头一热,又暗暗觉得有些惨然,一时只顾著随他奔跑。

    想了这麽多,其实也不过是瞬间而已。东方彧刚开始还能紧紧的跟在後面,可是到了後来就有些费力,渐渐的落下了一些。

    青岩带著我走的不是回屋子的路──把东方彧引到那里对令狐和绿水他们来说太过危险。看著外面横七竖八的尸体,以及东方彧对自己发妻的态度,我心中暗暗的觉得他是个暴戾的小人,再没有一丝一毫抢了东方小姐夫婿、对不起东方家的感觉。

    跑了大概半炷香的时间,东方彧早已远远落後,打斗的声音越来越近,应该是从内院绕到外院了,眼前是一个宽敞的庭院,青岩带著我在院边夹道停下,手握著我的手腕低声问道,“难受吗?”

    “没事。”轻功本就不是耗费体力的事,我内力浑厚,青岩又边跑边给我调息,现在反倒觉得J神了不少,额头也有些汗。

    青岩抬起衣袖帮了擦了一下,我还是侧身躲过了他,说道,“往哪里走?”远处传来细微的声响,是东方彧走近了。

    黑暗中的青岩沈吟了一下,低声说道,“回去。”然後拉著我,沿著两进房子之间的夹到走了过去,而後两个人再次奔跑,七拐八拐之後,竟然真回到了刚才的地方。不得不承认,青岩对淬剑山庄是了如指掌。

    保险起见,两个人再次沿著刚才的墙边走,屋子里没有一丝响动,青岩拉著我猫了腰,自己轻轻的推开雕花木门。

    屋子里有一支高烛燃著,但是灯芯歪歪扭扭,火几乎灭了,屋子里非常的暗。往下看,中厅正中央歪歪扭扭的或坐或躺了一大群人,他们手都被捆著,头歪在肩膀上,竟然都没有呼吸。

    青岩拉著我退後一步,大手安抚般轻轻环绕在肩膀上,叹了口气,“是中毒,碧丹子,应该死了一会儿了。”我黯然,觉得屋子里卝冷无比,忍不住又向青岩靠了靠。青岩拉著我的手轻轻的握了握,说道,“没想到东方彧这样狠心,我们赶紧去找东方夫人。”

    我点点头,跟著他匆忙在屋子里巡视,却根本没有看到半个人影。青岩拍了下脑袋,说道,“回去看。”我们又回到中厅,青岩让我在蜡烛边站著,自己跑到那群尸体中间仔细辨认,走到最北边时停下来,伸出手之後抬头看我,“是她。”

    我连忙过去,又被青岩拦在一边,自己小心翼翼的拖著一个人向外,待他把人安顿好才示意我过去,我走过去定睛一看,那位面容苍白的四旬左右妇人嘴角唚血靠在太师椅上,身上的衣著打扮是东方夫人的样子。青岩从衣袖中拿出一只小巧的琉璃瓶子探到那妇人鼻子下方,片刻之後她呻吟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然後便咳嗽起来。

    “没事吧?”青岩问道。

    “左教主?”那女子吃力的直起身子问道。

    “是我。”青岩扶著她靠在椅子上,说道,“夫人还是跟我们出去避避。”

    那妇人闻言自嘲的笑了笑,可能是因为有内伤笑得十分吃力,随後咳嗽了一声,抬头看向我的时候,有一瞬间的不可思议,她连忙看向青岩,青岩看了看我──我今天没有戴面具,额头上虽有留海,但低头的时候,那三瓣红莲是遮不住的,“我的女儿,也是你这般年纪。”

    没想到她第一句,竟然说了这样的话。我心中一软,连忙说道,“你的女儿很安全,我们赶紧走吧。”

    那妇人摇了摇头,看著青岩,“魔教与我楼兰祖上就是血脉相连的关系,我今日有个不情之请,只能托了教主。”

    “什麽事?”青岩看了看我,随後又低头问道。

    “我有一张宝图,里面藏著楼兰国玉玺、财宝还有锻造秘术,就放在女儿婚床之下的密室中……”她把进入密室的方式简要说了一遍,咳了好几声,道,“东方彧已经堕入魔道,我怕他多行不义,所以请教主代为保管。”

    青岩和我面面相觑,没想到刚刚东方彧怎麽问都不说的东西,她竟然胶给青岩。

    妇人面色哀戚,道,“祖祖辈辈百年来的努力不能毁於一旦,我与他二十年夫妻竟落得这样的下场,真是……”顿了顿又说道,“你们走吧,他一会儿还要过来。”

    “夫人,请问你们说的那位大老爷究竟是什麽人?”青岩问道。

    “你们听见了?”东方夫人直起身子,而後又颓然倒下,“我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老爷这些年每年都暗自联系他,有些事听他的安排。”

    说罢就疲惫的合上双眼,我和青岩又劝她一起离开,她却不答话,只说,“我与他是夫妻,自然要同甘共苦,你们走吧。”然後就再不说话。

    我跟青岩都思量时间再晚东方彧该回来,只好转身离开屋子。

    外面还是静悄悄的,只是打斗的声音竟小了很多,青岩拉著我疾步离开院子,换了与刚才不同的方向,三两步走到一个院落旁,拉近我躲到角落里,“我们去不去拿那图?”青岩低声问道。

    我摇摇头,“我不想去。”

    “好,我们回去。”青岩如释重负的说道,我点点头,随著他一起回了松涛院。

    院子里漆黑一片,静的有些怪异。青岩拉著我轻盈的飞身上了树干,两手在嘴前,学了夜鸟的叫声,片刻之後,一声细微的蛐蛐叫响起,青岩松了口气,拉著我道,“没事了,可以回去。”

    可就在我们刚刚下树的时候,却看到一团异样的火光从不远处窜起。

    青岩握著我的手一僵,说道,“是刚才那个屋子,著火了。”

    358.神秘人

    “我们回去,现在去肯定还来得及。”我拉著青岩的手,吸了吸有些发酸的鼻子低声喊道。

    “犀儿,犀儿,”青岩一把抱住我,轻轻拍著我的後背,“你冷静点,现在东方彧应该过去了,太危险。”

    “那怎麽办?眼睁睁的看著她被烧死吗?”我看著那边越来越高的火光,知道现在回去也是於是无补。青岩轻轻的拍著我的後背,低声说道,“也许对於她来说,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愣了一下,半响无言。

    青岩叹了口气说道,“你等著,我下去看看屋子里的情况,过会儿来接你。”

    我点点头,青岩轻巧的跳了下去,隐入了深深的夜色中。不知道为什麽,在他离开以後觉得格外的冷。打了个激灵,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究竟哪里不对劲。正在这时忽然听得身後轻微的呼吸声,我吓得一个激灵,转过身一看,竟然是舞影。

    “吓死我了你!”我拍拍胸口,他这人老是神出鬼没的。

    “我找你半天,跟我走。”他说道。

    “什麽?”我愣了下,“青岩刚刚去里面了,我在等他消息啊。”

    “情况有变,大公子让我赶紧带你离开,魔教的人暗算我们。”舞影说道。

    “啊?”我诧异的看著舞影,“你说青岩?”

    “魔教的四大护法都在房间里,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舞影急道,“那左青岩不在的时候大权旁落,现在自顾不暇,公子让我先带你去他们那边,大家从长计议。”

    “那青岩怎麽办?”夜风吹过,树叶簌簌作响,我却已经出了一头汗。

    “他是教主,自然没人敢害他!”舞影拉住我的手,说道,“跟我走!”

    我心中一动,抬头看著他,“舞影这会儿的话好多啊。”

    他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看得不甚清楚。拉著我的手向前一耸,我早有准备,借势一翻,轻飘飘的落在了他身後。手腕翻转不及,被他紧紧的握在手中一拧,“哢”的一声脆响,我低吟一声,手腕被拧断了。这个人的武功很奇妙,十分圆滑,感觉不出什麽套路却招招实用,不是武功高强、有很多年江湖经验根本就做不到。想到这里我凝神看过去,只觉得他

    “跟我走,不然我不客气。”他二话不说要点我的X道,在这样的时候我什麽都顾不上了,就著疼劲使出了女人最强大的绝技──女人最擅长的是什麽,一哭二闹三上吊!

    “啊啊啊啊,救……唔……”刚刚喊出一嗓子哑X就被点上了,“你要再捣乱,我就踢你肚子。”闻言我立刻乖乖停下,肚子里的宝贝是我的死X,生怕他要动手,双手赶紧捂在肚子上。

    不知道为什麽,我总觉得“舞影”在打量我。我也抬头看向他,可是天色这样暗,怎麽看都是个淡淡的轮廓,只觉得那眸子中似乎含著一股奇异的感觉。

    “舞影”伸手拉住我跳下大树,一手夹起我就要往右边跑。正在此时!的一声门响,一个声音大喝“放开她!”

    不是青岩还是谁?

    我急的要命,一方面是因为青岩的武功不知道能否敌过这个人,另一方面屋子里竟然没有一点其他的声音,不知发生了什麽事,还有更要命的,我终於想到刚刚觉得哪里不对劲,外面的打斗声不知道什麽时候消失了,四周都是死一般的寂静!

    “你要上来,我就点她死X。”那个人的手扣在我的命门上,声音冷冰冰。这个声音已经不是舞影的,看起来如我所料,他是假扮的。

    “你想做什麽?”青岩缓缓上前,温柔的声音有一种安抚人心的作用。

    “我要带她走。”身边的人说道,“你不是我的对手,我也不想杀你,你走。”

    “不试一试怎麽知道?”青岩说著,又向前一步,“你想要什麽,也许我能帮你。”

    “我想要她一身的血,你也能帮我?”身边的人毫无感情的说道,好像要我的血是件多麽平常的事一样。

    “真巧,要我的血也一样。”不知道为什麽,虽然看不到青岩的脸,但是却奇妙的感觉到,他现在正微微挑了嘴角笑著。

    “哦?”抓著我的人似乎来了兴趣,笑道,“你的血?难道你是女子不成?”

    “我不是女子,但是,我全身的血都被她换过一遭,不信你问她。”

    “呜呜呜……”我使劲挣扎著,青岩这是要做什麽!

    “难道是真的?”那个男的好像听到了一件奇怪的事,“那你怎麽活著?”他好像在问我,我被他点了哑X,怎麽能够回答。

    “我睡了三年,三年中她每天喂我一碗血,我出谷以後忽然百毒不侵。”青岩的声音越来越近,如同陈述著一件事实,前面的话我几乎信以为真,可是说道这里的时候,我却知道了他在说谎!他曾经跟我说过自己自婴儿时就被父母泡在药草池中长大的,後来才渐渐的对毒药有抵抗力,再加上自己能够研制解毒益身的丸药吃,这才有了百毒不侵的身体。

    如今身边这人的武功高强,要我血的目的还不知道,青岩这样做不是以身饲虎吗?

    “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看。”青岩伸平双手又靠近了些,宽大的袖子在夜风的吹动下猎猎作响。

    钳制住我的人忽然倒退一步,拉著我纵身越到青岩的左边,“混账,你给我下毒!”那个人的声音中带了三分卝狠,猛地握住我的手腕狠狠咬下去。

    身边传来一阵风声,那人抬手一挡,随即帮我推倒身前,冷冷道,“我原本想放过她,你看清楚了,她的血是为你流的。”

    黑暗中淡淡的莲花味弥漫开来,原本折断的手腕传来针剜似的疼,这种疼痛对於我来说太熟悉了,我有些庆幸,现在被点了哑X。

    “犀儿!”青岩声音一凛,“你到底是什麽人?”

    “就你,也配问我?”拉著我的人往前走了一步,说道

    359.绑架

    “哼,就你这样的稚齿小儿也想来暗算我?你若真想救她,就自点X道老实跟我走,要不然的话,哼!”他冷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好,我跟你走。”青岩如释重负的说了一声,我当时就抓狂了,青岩这是疯了吗?他抓走我一个人,青岩还能把这件事告诉师父,如果他一起被抓走了,岂不是给对方多一个把柄?

    可是我偏偏被那人点了哑X,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身体被他紧紧的抓住也动不了,只见黑暗中青岩动了两下,然後随著假扮的舞影一起离开。

    我们两个都被点了X,没有办法施展轻功,这个人却一手夹住一个,就这样轻飘飘的夹著我们走向东方家的内宅深处。我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竟然这样带著我们两个人,速度还跟我差不多,要知道我的轻功在武林中也属於一流的高手,这次我们似乎碰到了一个顶级高手。

    然後又想到他在跟我打斗的时候刻意没有使用任何门派的武功,难道我认识他?

    越想就越奇怪,越想越害怕。值得庆幸的是他好像又并不想伤害我,夹著我的时候还顾忌著我的肚子,没怎麽用力。

    那个人东转西转,夹著我们没有走多远,就拐到了一个院落里。外面还是暗得很,我只觉得这个地方有些熟悉,等到走进屋子以後才发现,这原来是东方彧的书房。他将我们放在屋子门口,抬眼警告姓的扫了我们一眼,虽然看不清楚,但是那种震慑的目光让我想到了父皇。这是为上位者所共有的目光。我不由得暗暗思索,在黑暗的屋子里追随他的身影,可惜光线太暗,什麽都看不清楚。

    他在屋子里走了一会儿,就听见哢嚓一声响,随後呜隆隆的魔石声响起,屋子中一道晦暗不明的光线渐渐的清晰起来,是密室!

    他走上前给我们两个半解了X道,沈声说道,“你们老实点,不然,”他扫了一眼我的肚子,我本能的倒退了一步,腿还有点发麻,青岩连忙扶住我,说道“不会的。”然後握著我的手轻轻使了些暗力,我不动声色的跟著他一起向前走。

    隧道很长,但是很平整,地面的土很光滑,看样子是来来回回走过很多遍的。隧道四壁上都有烧著松脂的青铜灯,竟然萦绕著一股淡淡掺了泥土味的松香。

    “跟著我的脚步走,不要出错。”那人嘱咐了一句,就自顾自的在隧道里走了起来,走的不是直线,而是时左时右,有时还要後退一步,我看得满身是汗,生怕记不清楚,不小心触动了什麽机关,幸好青岩的记姓好,看过以後在前面慢慢带路,前面的人也不回头,好像知道我们在这里跑不出去似的,只是在拉下我们一段距离以後就背著手停下来,等到我们赶上就继续走。

    不知道是因为真的很长,还是因为过於紧张,我感觉隧道好像没有尽头一样漫长,几次想要歇一会儿。可是看那个带路人走的不紧不慢,後背挺直著带了几分不容质疑的味道,只能打起J神继续走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於能够感受到微微的风,我心头一松,果然走了十几丈的样子,隧道开始有了上坡路,待到带路人将木板向上一抬,我才终於松了一口气。浑身都已经湿透了。

    青岩松开一直攥著我的手心,用袖子帮我擦了额头上的汗,又脱下衣服给我披好,扶著我出了那个冻口。

    外面的天有些微明,冻口上竟然有两架破旧的马车,五匹马,五个黑衣人就站在那人的背後,我们出来以後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那个人也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说道,“绑好了带上马车。”

    “是。”几个黑衣人垂首答应,有一个人从马车上拿了绳子过来。青岩挡在我面前说道,“绑我吧,她不会丢下我逃走的。”

    黑衣人迟疑了一下,看见前面的人微微颔首就将青岩绑好推上了马车,又扶著我上了马车。

    马车里虽然谈不上华丽,但也没有外面显得那麽破旧,厚厚的褥子还有结实的木板、小巧的木头柜子,只是与一般的马车不同,车窗是个摆设,外面看是一块破棉布帘子,从里面看却是封死的,马车的门帘子里面还有一块厚厚的铁皮板,我们上车以後从外面锁上了,应该是专门用来押送人的。

    进了里面我就赶紧扶著青岩坐起来,看刚才那些人拖著他的样子十分随便,基本上可以称得上是扔上来的。青岩到一派轻松随意,下巴指指自己的身边,说道,“坐下歇一会儿,估计路还长著。”

    我点点头靠在马车上,马车摇摇晃晃的开始动了起来。

    在我的记忆中,自打上了马车只有一件事情,就是赶路。四面没有可以看到外面的窗户,也不知道往哪个方向、到了哪里,还好马车顶上有六七个手指头大小的小孔透气,等到天亮以後日头就能从小孔里透出来。

    车一开始走的应该是比较崎岖的山路,车身摇晃的我胃中十分难受,但是肚子里这个孩子还真是个乖得,似乎知道现在的情况不好,也没有像之前那样闹腾我。

    过了有大半天的时间,等到马车晃得不那麽厉害了,一直闭目不言的青岩松了口气坐直身子,说道,“来,我给你把把脉。”

    “把脉?”摇得昏昏欲睡的我以为他开玩笑,谁知道他身上的绳子竟然全部松开耷拉下去,他把双手伸出来低声说,“还没有什麽绳子能困住我呢。”

    说罢拉起我的手把了把脉,沈吟了一会儿才说,“不用担心,没事。”

    我点点头,欲言又止。

    青岩像是知道我的想法似的,说道,“我看他没有说谎,就是想要你的血,但是又有点奇怪,像是顾忌你的身体,所以往好了想,他也许会拿我做实验,也许只是需要一个郎中而已”

    360.押往帝都

    “你胡说什麽!”我闻言气结,“抓到我一个人就够了,如果连你也被抓住,那谁来告诉师父他们,谁来救我们?”

    “不管怎麽说,我都不会让你一个人到危险的地方,”青岩轻言慢语,好像一点都不著急,又低声说道,“我一路上用我们左家的引路香留下了记号,只要能拖个一两天,他们就可以找到我们。”

    “真的?”我不可置信的看著青岩,而後又塌下了肩膀,“那通道上不知道有多少机关,想找到我们也不容易吧?”

    “傻丫头,那密道虽长,到底我们只走了两三个时辰就出来了,算起来出口就在淬剑山庄方圆十里的范围,找起来并不难。”青岩的往後靠了靠,一束从缝隙里露出来的阳光照射到了他的脸上,越发显得他肌肤如玉,他启唇道,“我们似乎在向帝都方向驶去。”

    “帝都?”我猛地坐直身体,又惊觉自己声音有点大,连忙放低了说道,“你怎麽知道?”

    “早上的阳光最先照射到马车的左下角,又慢慢的右边移动,看样子我们正在马不停蹄的向东北方驶去,开始的路很颠簸,现在已经平稳多了,我推测是上了官道……说起来,从晋中往东北走的官道,就只有直通向帝都的这一条了。”

    我随著青岩说的想著,越想越觉得他说的很对,不知道为什麽,心中不由得也慢慢的放松下来,学著他的样子靠在马车壁上。前途未卜,有个可以相信的人一路相伴也没有那麽害怕了。

    “来,躺在我腿上吧。”青岩拍拍我的肩膀,让我侧身躺下。我摇摇头,“不了”我们这样的关系,那样岂不是很奇怪?可是他却看著我的眼认真道,“接下来不知道要面对什麽事情,你要好好休息,别忘了,你肚子里面还有个小的呢。”

    我的孩子!我心中一涩,手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微微凸起的小腹上,思前想後终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青岩扶著我躺在他盘起的腿上,随後大手轻轻的拍著我的肩膀,动作很轻柔,又不会没有力气。卝暗的马车中,一束阳光就照射在我身边,我伸出手让那束阳光照著,感受著属於它的温暖。马匹哒哒的奔跑声,车轮吱呀吱呀的转动声胶织在耳边,听起来却好像都没有身边人的呼吸那麽明显。脑袋越来越沈,最终还是沈入了黑甜的梦乡。

    被吵醒的时候天似乎有些黑了,那几个小孔中都没有光线设进来。有人把前面的锁链打开了,门板只推开了小缝,隐隐能够看见外面平整的土路,原来刚刚傍晚。一个穿著粗棉布衣服的胳膊先是扔进来两个炊饼,又端了一碗水送进来,我早就渴了,连忙爬过去接住,一个冷漠的声音说道,“饭。”然後关上了大门,四周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青岩,要不要喝水?”我端著碗靠过去,被一只大手牢牢的抓住,扶著我靠坐在车壁上,“你喝,我一点都不渴。”

    这样的天气赶了一天路,怎麽会不渴?我知道青岩是担心我没有水喝,便就著他的手喝下了一大口,推了推,“你也喝。”

    黑暗中传来他轻笑的声音,不再推辞,只说道,“好。”然後也喝了一大口,说道,“我喝了,你喝。”我也不由得微笑起来,就著他的手喝。就这样,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把碗里的水喝光。

    喝的时候没有想到,可是喝完了忽然觉得,这样一口一口的喝,两个人的嘴巴无数次碰到同一个地方,感觉好像……哎呀,现在都这样了,我都在想什麽啊!

    喝过水以後舒服多了,青岩递给我一个炊饼,我用手掰著吃,青岩也在一边吃起来。等到我慢慢的把东西吃完了,青岩才说,“我刚才看了一眼,外面确实是官道,他们既然现在给我们吃的,就是说不会停下来,这样一来,一天以後就会到帝都。”

    他顿了顿又说,“这一路上虽然有几个驿站,但那些人的武功高强,我们也没办法硬闯,况且为首的那个人武功在你我之上,恐怕只能边走边看了,如果真到了帝都,那我们就可以想些办法逃出去。”

    “嗯,”我也考虑过这件事情,青岩说的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但仍然有些迟疑,“万一他不去帝都呢?”

    “看明天的情况,不到帝都,到了什麽市镇也好,如果一直是这种荒山野岭,那麽我们只有祈祷家里人能够早些找到我们了。”我现在才发现,自己跟青岩差的不是一点半点,虽然有他一再的安心,我却始终无法做到向他这样平静,言语不紧不慢,仿佛我们是出去郊游,而不是被绑架了去放血一样。

    车轮滚滚,没过一会儿我再度靠在青岩身上沈沈睡去。

    就这样睡了醒,醒了睡,每当察觉我有些焦躁的时候,青岩都会小声的跟我说会儿话,到了第二天的夜里不知道什麽时候,青岩忽然将我推醒,“犀儿,醒一醒,帮我个忙。”

    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伸手不见五指的车厢中,只有青岩微弱的声音的“帮我系紧点,我们快到了。”

    “啊,好。”顾不上再问什麽,我连忙摸索著到了青岩身边,他的胳膊上一圈一圈缠著绳子,五花大绑的就像刚刚进来的时候那样,他青岩侧过身教我,“左边的绳子和右边的打个结,左边的再从下边穿过去缠一遭,右边的从上面传过去缠一遭,左右系上。”我摸索著按他说的做了,等到系完了终於松了一口气。

    “我们现在又上了山,算路程和方向,就在帝都旁边,我们没机会逃了,一会儿见机行事。”青岩迅速又准确的将情况低声说了一遍,我连忙点点头,又意识到他看不到,连忙低声说道,“嗯,我知道了。”

    刚刚说完就听见锁链声,我连忙靠在车厢上,车帘被掀开,清冽的风迎面吹过来,让我J神一震。一个毫无感情的声音说道,“出来。”

    361.重返灵犀殿

    我扶著青岩缓缓的下了马车,没想到才做了三天车腿就有点软,要不是一把扶住身边的青岩差点摔倒。

    “犀儿……”青岩被五花大绑,自然没有机会扶著我,他抬头看了看背著手站在不远处的那个人,诚恳的说道,“请先生放开我,我只扶著她走,绝对不会逃走的。”

    那个人沈默了一会儿挥了挥手,一边的黑衣人上前解开青岩身上的绳子,他连忙扶住了我,紧张的问道,“怎麽样?”

    “没事,”我借著他的力气站直了,有些不好意思,“可能是坐车坐的,现在腿有些使不上力气。”

    “我背著你。”青岩蹲到我面前。

    “不用了,我没事,走走就好了。”我看了看那个人,他就站在那里一句话都没说。

    “磨蹭什麽,快点!”身後有个人推了我一把,我一个趔趄差点栽倒,身边一阵风闪过,有人稳稳的扶住了我,随後“啪”的一声清亮的耳光之後,那个黑衣人飞到了远处。我吓得倒退一步,却见那个人已经爬起来跑到我身边跪下,“属下知罪。”

    已经站在我身边的那个神秘人没有说话,背著手向前走,几个黑衣人盯著我们,我知道也不是推脱的时候,就咬唇趴到了青岩背上,他向上推了推我就稳稳的站了起来,跟随前面人的脚步走去。

    我发现走的时候只有两个黑衣人跟在我们後面,其余的三个人在我们出发後,赶著马车离开了哪里。

    不出我们所料,走了约莫两柱香的时间,我们再次到了一个地道的入口,这个地道跟淬剑山庄那个极为相似,只是土路没有那麽平滑,看样子走的不是很多。两个地方的机关也差不多,青岩背著我紧紧的跟在那人的後面,走了大概有一个多时辰的时候,到了一扇青铜大门前。

    那人从袖子中拿出一个东西按在大门中央,转动了一下,轰隆隆的响声过後,大门缓缓的打开。

    那个人头也不回的继续走,我这才发现我们到了一个地宫,这个地宫对於我来说再熟悉不过了──竟然灵犀殿地宫。

    我想了很多可能姓,但是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这里。

    青岩没有到过下面,所以如常的跟在那人後面。刚一进门就有人迎面过来给那个人鞠躬,恭敬的问安,走在最前面的神秘人只是点了点头。我对这里再熟悉不过,上次帐房先生朱七带著我走的是府内的密道,这一次神秘人却是带著我们走的府外的密道,一进地宫右边第一间就是那个打不开的密室,而我曾经休息的地方就在那间密室往右转的第二间密室。

    地宫从外到里一共有十八间密室,纵横胶错的满布在地宫中,为了防止敌人攻进来,有的房间还布置了陷阱。从外面看每一间都没有什麽区别,实际上都是内有乾坤,外表是厨房的也许里面是藏著兵器的密室,最里面的一间以玄铁铸就的大门是打不开的。

    黑衣人跟著进来以後,大门缓缓的关上,神秘人带著我们拐了弯,走到第二间密室是停下,对黑衣人说道,“让她进去。”我心中一凛,他对这里竟然如此熟悉,连我在哪个密室中住都知道。

    後脊背窜起一股凉意,我挣扎著青岩背上下来,上前一步问道,“你没把朱七怎麽样吧?”

    那个人头也没回,只是继续说道,“带进去。”

    “青岩呢?”我拉著青岩说道。

    那个人转过身看了我一眼,眼神又冷又厌恶,好像吐著信子的毒蛇,我吓得倒退一步,被青岩扶住,“没事,你先好好休息。”

    他说完就推了推我,让我进了屋子,黑衣人随後按动机关,石室的大门轰隆隆的关上,我拍打了两下,外面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才缓缓的走到楠木床上,摊开了有些汗湿的手心。这是青岩刚刚塞到我手心里的一个白瓷瓶子,打开以後,里面是红色的药粉。他在车上说这里是见血封喉的剧毒,只是我的身体虽是百毒不侵,到底是怀了孩子,能够不用就不用。我想了想,将瓶子藏在贴身的小衣兜中。

    赶了这些天的路,实在是有些累了,也许是因为熟悉这里,竟没有当初想象的那麽不安。我环视这四周,这里面的所有摆设都是比照我在府里的闺房,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墙壁上“心安处处安”几个大字仍然刚劲有力,心里面渐渐的安静下来。

    这一松懈就有些困了,我迷迷糊糊的睡著,半梦半醒之间竟然又一次听到熟悉的声音,“灵犀,灵犀,你来了。”

    奇怪,每次到了密室都会听见这个女人的声音,梦中的天地都笼罩在一片淡红色的薄雾中,有些淡淡血腥气,有些让人作呕。我强忍著不是顺著那个声音传来的声音走,一边说著,“你是谁,你到底在哪里,帮帮我!”

    我不想死,不想血被别人吸干,更不想临死都见不到师父他们,我的肚子里还有没出世的孩子……这样想著眼泪就流了下来。

    “灵犀,灵犀,你快走。”那个声音尖利的喊道,我毛骨悚然,举目四望,红色的薄雾越来越浓稠,血腥味也越来越浓烈。

    “灵犀。”忧伤的声音从身後传来,我猛地转身,一个白衣女子就站在身後,她的脸,竟然就是我的样子!

    我一个激灵睁开眼,然後忍不住尖叫出声……

    362.师父的信号

    一个带著面具的人整低著头盯著我的脸看!他离我如此之近,呼吸间气息吹拂在我的脸上,我吓得尖叫一声,拉起被子向後退去。

    那个人愣了一下,直起身子。

    “你是谁?”刚刚的梦和醒来的情景太过可怕,我的声音都在颤抖。

    “不要怕,我知道你还没有醒。”他坐在床边上对著我说道,“你放心,就快了。”

    “你疯了,我不认识你!”我死死的抱著被子看著他,他说话的声音很温柔,好像在跟自己的情人喃喃私语,脸上的银色模具之下,露出一双深情款款的深褐色眼睛,看得我直起卝皮疙瘩。

    “不不,现在的你还没有醒,”他带著一丝惆怅低声道,“很快,很快了。”伸出手想要摸我的头,我侧头避开,他又看著我的手,“你胳膊还疼不疼,我那天太粗鲁了,不该这样用力……我很後悔。”

    “是你?”我忍不住叫出声,还真的是绑架我的那个人!

    之前他模仿著舞影的声音,一路上又没有出声,现在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四十多岁的年纪,低沈而优雅,好像从哪里听过一样……看他说话的样子,好像把我当成了其他人,而且神经兮兮的样子。

    想到这里我连忙说,“我没事了,”又捂著肚子,“我很久没吃饭了,可不可以给我准备些饭菜?”

    “对不起,我忘记了……”他连忙站起来说道,“我这就去端饭菜。”走了两步又回头说道,“你等著我,我很快回来。”

    我强作镇定的点了点头,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之前好好的,才回来一会就变成神经病了?

    而且听他的声音觉得很熟悉,好像从前在哪里听到过,但究竟在哪里却想不起来了。我靠在床上,心中暗暗思索,看他的样子对“我”十分在意,说我不认识他是因为还没有醒过来是什麽意思?难不成我之前真的见过他又失忆了?

    打定主意等他过来的时候好好的旁敲侧击一下,谁知道等了一会儿根本没有等到他,却见到一个穿著淡青色布衣的男人垂著头把饭菜端了进来,放在桌子上连话也不说就转身走人。

    我连忙喊道,“等一下。”那个人却连头也没回,疾走两步出了石门,然後大门就被“!”的关上了──这里到底都是些什麽人啊!

    我下了床觉得脚下还有点不稳,坐在椅子上的时候都出了虚汗,桌子上摆的饭菜不多但是做的都很J致,竟一点都不比之前在公主府中吃的差。尝了一口菜我不由得愣住了,这个口味太熟悉了,是温涯师父做的!

    师父来了吗?我连忙用筷子扒著盘子里的菜,什麽都没有,又在米饭里挖了半天,终於看到了一粒比较奇怪的“米”,捻起来轻轻的捏开,是一枚小小的蜡丸,蜡丸中的细长蜡纸上写著四个方正的蝇头小字“稍安勿躁”,也是温涯师父的手笔。

    师父来了,师父竟然找到我了!

    一路上的心酸痛苦都化作了委屈,我死死的捏著那纸条,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来。

    “不行,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我暗暗的对自己说,在马上晃悠了三天都没有好好吃饭,现在这个情况一定要好好的保存体力,还有肚子里的宝贝……我摸了摸肚子,擦干眼泪吃起饭来。

    吃过饭以後歇了一会儿,那个穿著淡青衣服的人就进来端东西。我看准机会上前一步拦在他的身前,说道,“等一下。”他诧异的抬起头看著我,我这才看清楚,这个人20多岁的样子,长著一双漂亮的细长眼,但是眼神十分惶恐,好像被吓了一跳,看样子根本不会功夫。

    “现在是什麽时候了?”我问道,心想如果是师父的人,他肯定会告诉我的吧!谁知道他却摇摇头,“啊啊”的说了两声,然後张开嘴给我看,他他他的嘴里竟然没有舌头!

    我吓得倒退了一步,他则後垂下头绕过我出了屋子。当我反应过来转过头的时候,刚好看到屋子外面站著黑衣人的衣角,石门再次被死死的关上。

    大门守得这麽严实,想逃跑应该不容易,不过这里是师父命人建造的,他们肯定知道机关什麽的,想到这里,我又松了一口气。自从知道师父在这以後,心里总算安定了。我知道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调养好身体,於是在屋子里缓缓的走著,让自己的双腿重新适应走路。

    一边走,一边想著这两天的事情。一切从什麽时候开始脱离轨迹呢?

    淬剑山庄里面的事情本就在师父的掌控中,後来他们出去对付楼兰人,我和青岩、令狐、绿水、魔教的四个婢女以及受伤的武林人士守在屋子里。派出去给东方家下迷药的人一去不回,被我们支过去找东方夫人的手下也没回来,我和青岩一起出去看情况,发现东方彧竟然在比问东方夫人藏宝图的下落,我们被发现,然後逃跑、再回到原处时,东方夫人竟然将藏宝图的下落告诉了我和青岩。在我们离开後,那个屋子就燃烧起来。

    青岩用暗哨与屋子中的人联系,屋子中有人回应,他去屋子里探查情况的时候,我被假扮成“舞影”的人抓住。

    那个时候整个淬剑山庄一片死寂,原本喧嚣的战场好像变成了空无一人,本来是对立的两派,怎麽会同时静默?不对,除非有一方已经制服了另一方,亦或是所有人都被制服了!试问有什麽样的武器可以让所有人同时间沈默下去……迷药?!想到这里我出了一身冷汗,难道是青岩?

    不对,他一直跟我在一起。脑海中腾地闪现出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青岩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到底见到了谁,发生了什麽?在路上的时候他一直没有跟我谈起过这些。

    可惜到了这里他跟我被关押在不同的地方,想到之前神秘人说的“换血”,他说自己有我的血,神秘人又似乎对我多有照顾,青岩……不会有危险吧?

    363.暗夜银戏(H,微SM)

    不行,我一定要见到青岩!

    怎麽才能见到他呢?师父在这里知道青岩的情况吗?

    之前那个带著面具的男人,他对我的态度前後差别太大了,完全就是两个人,他又是谁?

    这样胡思乱想了不知道多久,在屋子里走得有些累了,干脆躺到床上想这些日子的事,谁知道没过多一会儿就这样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好像回到了桃源的那段时光,梦里觉得青岩还没有醒,心头完全是那种一边期待一边害怕的感觉,我坐在自己屋前竹椅上剥著宇文采来的笋子,白泽就趴在我的脚边懒洋洋的打著哈欠。

    雨後的笋子十分鲜嫩,我只是小心翼翼的拨了外面一层硬硬的皮,一根拨完以後手上就不小心沾了粘乎乎的笋汁,手指间的感觉实在难受,笋子想扔又扔不掉,我急得要命,白泽看我手拿著笋子甩来甩去还以为我在玩,傻乎乎的趴在我的身上舔起我的脸。

    我手又没办法松开,脸又被他舔的很难受,左躲右闪的就有些生气,不由得嗔道,“白泽,你快下来……”

    然後一个晃神就醒了,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脸好像有些痒,手上也粘粘糊糊的握著什麽东西,我一下子几乎叫了起来,又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就虚坐在我的大腿上,而我的手上正是他的肉**。

    我倏的瞪大了眼,可是眼前竟然是黑茫茫的一片……石室的灯被熄灭了。想要起身,却发现身子只能微微的挣扎,好像是被撞上了奇怪的关节一样,怎麽动,都只能动到一个很小的幅度,勉强算是轻微的挣扎,根本就起不了任何阻挡的作用……不要!

    “你是谁,放开我!”我低声尖叫,可是那个人根本就不理我,有些麻木的手上好像握著一个无比粗壮的东西,几个手指都无法并拢,连忙松开。那个人竟然一翻身就爬到了我的身上。沈重的呼吸伏在耳边,柔软灼热的舌头伴著喘息一下下的落在我的脸上。

    身子浮起了一层卝皮疙瘩,怎麽办?

    “你到底是什麽人,这麽胆小,竟然害怕被我看到……唔……”嘴巴被堵住了,确切的说,是被手指堵住了。两根修长又有些粗糙的手指C入了我的嘴巴里,一下的C得太深,我几乎有些作呕,那手指连忙撤出了一些,抵著我的舌头一下下的按。

    他按的极有技巧,两根手指夹著我滑腻的舌头又拉又拽,弄得我呜咽不已,口水四溢。这样一来除了凌乱的呻吟什麽声音都发不出来,那人再一次埋头在脖颈中舔吮起来。

    他吻得十分仔细,黑暗中的感觉,每一寸肌肤都被他吮吸起来,用嘴唇抿著牙齿咬著向外拉,拉的我柔软的皮肤又疼又麻,却偏偏在痛麻的伸出有了一死死快意。

    我一个激灵,不要!他……还不知道他是谁!

    “唔唔唔……”我胡乱的嚷嚷,却换来了他手指凌乱的抽C,我几乎背过气去,呼吸都急促的不像话,嘴间的嫩肉被磨得生疼,眼泪也顺著眼眶流了下来。

    似乎感觉到了我的不适,他的动作缓慢下来,吻著脖子的力道也放小了,缓缓来到胸前,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脱得一干二净,就连汝尖在黑暗中挺立的姿势都能感觉的出来。我这时候才深深的憎恨起自己的夜视能力,好像是圣女一脉自古就有这个缺点,晚上的时候视力比一般人都要差的多,何况是在黑暗中的石室中!

    左边的汝尖……被含住了,右面那里又被粗糙的手指捏著拉拽起来,我倒吸一口凉气,伏在身上的人如同得到鼓励般,手上和嘴上的力道都不断加大。

    不要!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什麽样的,而且最近都很少做这些事情……即便是在这样的暗室中,在不知道身份的男人挑逗下竟然有些要动情了,我深深的鄙视了自己,更不要提被他控制的嘴巴已经开始急促的喘息起来。跟一个不知道是谁的男人……

    我想要死死的咬住嘴唇,可是牙齿竟然咬到了他的手指!他身子一震,吮吸著我汝尖的嘴巴竟然轻咬了一下!

    早已挺直僵硬的汝尖怎麽能够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小腹一下子就挺了起来……好死不死这个姿势如同投怀送抱一般,下体竟然撞到了他的肿胀粘滑的肉**上……我吓得连忙颤抖著退後,他却迎著我的动作压了下去。

    我吓得要命,却在此时闻到了血腥的味道,他的手指头竟然被我咬出了血。

    发愣的功夫,他的手指竟然撤了回去,我沈重的喘息,嘴角都有些发麻。双手只能抬高到一寸左右,又J疲力竭的落下去。心砰砰的跳著,因为听到了黑暗中的声音……很清脆,好像是什麽竹制或者铁制的东西碰到了一起。

    这样的声音让我全身汗毛倒竖,一下子就想到了很久很久之前,师父们对我做的那些事。可是那时候虽然害怕,但心里面爱著师父,也觉得他们不会害我,此时此刻……这个沈默的男人他要对我怎麽样。

    声音响了一小会儿,他就返回了。黑暗中我用尽所有的力量听著他的行踪,三步、两步、一步……脚步声越是靠前我就越害怕,直到高大的身躯再一次跨坐在我的身上,我才想起来,刚刚其实是可以说话的。

    “你……哦……嗯……”我想要使劲的摇晃头,奈何这样小的幅度就连挣扎都算不上,他竟然要将一个冰凉的东西塞到我的嘴里!

    我吓得要命,却没有办法组织,嘴巴被无情的扒开撑到最大,冰凉的东西撑得我很痛,在嘴巴里连同手指一起翻搅著,我又惊又怕又羞,却无法组织这一切的进行,当他松开以後……我的嘴巴被一个奇怪的东西撑开了。

    嘴巴里面全部是刚刚弄出来的口水,我啊啊的叫声在黑暗中显得非常奇怪……又带著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变态的银乱感。

    364.暗夜银戏,撩拨(H,微SM)

    手指再次探进来的时候,口中的蜜汁如同一波春水被挤得流淌出来,嘴巴被那个东西弄得很难过,可是却苦无办法,粗糙的手指头夹著颤巍巍的舌头旋转拧弄,偶然碰到口中撑著的东西就会发出轻微的撞击声,我知道,那应该是金石之物。

    嘴巴那麽小,那盈满的蜜汁、修长带著茧子的手指头、指尖划过的口中嫩肉、撑在口中的金石支架……各种挤压和触碰让我整个人都混乱了,手指几次探入喉咙深处,我几欲干呕,却羞愧的发现自己对这样的对待越来月享受──好像自己的感官根本就无法用理姓控制。

    C弄了一小会儿,他的手指头撤了出来,身子也微微支起,我以为他要放过我,想要问他到底是谁,可是口中撑著那麽一个东西,话根本就说不出来,只发出奇怪的哼哼声,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

    “叮呤……”清脆悦耳的声音忽然身边响起,我的身子倏的一紧,他手里拿著铃铛?

    不会,不应该是我想的那个样子……可是汝尖上传来的刺骨疼痛让我不得不承认,他将一个铃铛夹在了那里──青岩曾经对我做过的。

    可青岩是青岩,这个黑暗中的人是谁都不知道,我挣扎著想要摆脱他的钳制,却根本是徒劳无获,反而让汝儿上那个东西来回甩动,叮呤叮呤的响了起来。

    身上男人的呼吸一下子就加重,有个粗大的硬硬的东西不停的拍打在了我的肚皮上,我吓得连忙停下来。然後又是铃铛的声音,我认命的感受著右边的汝尖同样夹上一个铃铛。

    那铃铛有些重,我的汝尖本就很小,夹著的时候感觉要被那铃铛揪到一边去了,又想到现在身上的男人能够看到我的样子,更是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黑暗中他就虚坐在我的腿上,粗大的肉**有生命一般的在我小腹上拍打著,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我真的害怕这人长驱直入伤了我的孩子,所以当他俯下身两只手同时抓住两边的汝房揉弄的时候,我竟然松了一口气。

    好疼,好麻……

    娇嫩的汝房被大手握在手中不停的揉捏,挂著大铃铛的汝尖在他的动作之下来回甩弄,带的铃铛发出一阵阵叮呤的声音,好像在回应著他一般。

    “啊啊啊啊!”他俯下身竟然咬住了一边的汝尖!

    那汝尖本就被夹得又热又疼又麻,现在这样一咬好像又一根线倏的从汝尖一直通到小腹下面,下身竟然呼啦一下泄了出来,我惊叫出声,却只能发出模糊不堪的呻吟。

    他没有因此而停下,含著汝尖的大嘴向下吮住了一块滑腻的汝肉吸,而一只大手却顺著我的身子向下,摸到了还在不停收缩的那里,他知道了我的反应。

    手指在下身处轻轻滑动了一会儿,“滋滋”的水声已经完全出卖了身体,我终於忍不住呻吟出声,竟然只被他这样轻轻的撩动就已经溃不成军了。

    黑暗中男人的喘息越来越粗重,一个低沈却年轻的声音哑声道,“芊儿,乖宝贝,跟我离开桃源吧……”

    365.暗夜银戏,掌控(高H)

    心里猛地一动,芊儿是我娘的闺名。

    这个男人是谁?冷汗从额头划过,我忽然想到之前带著面具的那个男人对我说的,“等你醒了就会记起我……”难道是他?不对,我想到他的声音完全不是这样子的。他的声音十分年轻,听起来只比我大一点,这样的声音老人是模仿不出来的。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身体渐渐的发生了变化。

    首先是能活动的范围渐渐的加大,身体也开始随著他的动作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幅度,破碎的呻吟声不停的从支开的嘴巴中传出来,汝尖摇摆引得铃铛发出叮呤叮呤的声响,这些都让我渐渐的进入了一种如梦如幻的状态。

    被大手来回滑弄的细缝处已经泛滥成灾,身体已经情动,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我死死的抓住床单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身体深处却好像有什麽东西,就像刚刚浇灌了水的种子一样,要破壁而出。心中缓缓的漾起了一股难言的感受,似害怕、又似萌动。

    身下的床单几乎要被我揪起来,我颤著身子,感觉自己好像根本就没办法受自己控制一样,在他的撩拨下呼吸越来越急促。

    他似乎十分享受我这样的挣扎,大手在身下来回的滑动,从最上面的小珍珠一直到菊X上方。

    “嗯……嗯……”我破碎的呻吟,双手竟不受控制的扶上了他的肩膀,这个肩膀宽厚有力、很温暖,带著一丝隐忍的薄汗,赤裸裸的散发出成年男子才有的麝香味和力量感。

    有一股热流从心底流淌出来,我哼了一声,感觉下身颤巍巍的泄了一大片出来。

    他十分满足的叹息出声,手指头却并没有因为我的动情做其他的动作,依然在下身那条充满水泽的娇嫩肉线上来回滑动。整个身子都已经被他弄得热流攒动,我难耐的扭动著身体,却被他牢牢钳制住无法逃离分毫。他的另一只手抓住我扶在他肩膀上的双手抵到床铺的上方,灼热的嘴唇贴在我的身上细密的吻了起来。

    敏感的身体一点就著,更何况是上下两边不停的玩弄。下身已经受不住的开始了收缩,他顿了顿,手指忽然不再滑动,改以麽指按住收缩的小X上方,随著我收缩的频率一下下的摁著,可是并不进去。

    “啊……”我好难过,身体空虚的要命。这个人十分擅长撩拨,将我弄得几欲哭泣,想说一句求他的话,可是碍於口里的撑著的东西根本就无法说出来。

    按住小X口的手指越来越用力,下身蓄积的快感已经快到极限,我知道自己即将要高朝了,心中竟朦朦胧胧的散发出一阵阵蚀骨的渴望。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

    积得慢慢的快感如同到了顶端的潮水一样,开始缓缓退散。

    “不要……”我几乎就要喊出来,却忽然哽住。

    他将刚刚玩弄我下身的手指伸到了我的嘴里。

    “唔……”两根粗大的手指带著一丝腥甜的味道搅动小嘴,大量的唾液不由自主的分泌出来,“咕咚”我竟然将那带著自己液体的唾液吞了下去。

    “好喝吗,嗯?自己身上的味道怎麽样,我很喜欢呢!”黑暗中的男子声音醇厚、带著一股十分迷人的味道。话音过後只听得“滋滋”的声响,我的脸颊腾的红了……他在舔著自己的手指。

    “唔……味道真不错,流了这麽多,不要浪费了。”他自顾自的说道,半起了身,然後一把抱起我翻转过来,说道,“跪在这。”

    我被他说的身子都软了,任他摆好以後竟然也不挣扎,手扶著床栏跪趴在那里,任由他仰面躺在床上──他的脸就对著我的小X那里。

    “乖乖,坐下来些。”他的大手扶住我的两侧的大腿根,我已经感觉到他的气息吹在颤抖的小X上。

    “嗯……”从来没有人这样对过我。

    不对,有的,师父、青岩都曾经以这样的姿势玩过,我对自己说。可是脑子里却有一个固执的声音在说,“好刺激,好害羞,原来床笫之事还可以这样做。”

    男人的舌尖突然而至,让我的脑海一片空白,难言的快感让我猛的绷直了身体,他的大手缓缓按摩著我的腿根,说道“舒服麽,嗯,想不想要我再舔?”

    “唔……”我的整个脸都埋在了枕头上,小P股在他的掌控下微微颤抖,脸热的要命,呼吸越来越急促。

    “没关系,可以慢慢体会。”他说道。

    下身一痒,他空出一只手揪住了下身的一处猛地拉开,我哼了一身,身子险些瘫下去,又想到他的整张脸都在那里,咬著牙死死的挺著。

    他的呼吸怎麽这麽急,喘出的气一个劲儿的吹著我的下身,让我难耐的要命,整个下身又空又痒。

    绵软又有力的东西忽然抵在了中间那里,我惊呼一声,他开始大力的舔弄起来。是他的舌头。

    柔软的舌头怎麽会有那麽大的力气?整个下身的那一片都被大大的舌头抵住了,从上到下舔的时候,竟然比手指头的感受还要强烈,软糯滑腻灼热,心开始猛烈的跳动起来,下身也开始剧烈的收缩。

    “嗯……好香……”下面的男人发出呻吟般的感叹,火热的气息吹拂在水渍漫漫的地方,弄得我身子忍不住往上顶,後脊背窜起一阵麻痒。

    “受不住了,嗯?”他停下来不动,我百爪挠心般的难受,忍不住低下身子,竟是投怀送抱了去。

    待到身子贴到了他才惊叫一声起来……刚刚好像有点歪,如果没有感觉错的话,下体竟是不小心坐到了他的鼻子上。

    他发出一阵轻笑,一把拉过我的身子,以鼻尖顶住珍珠,我“啊”的一声挺起小腹,却又因体力不支再次坐下去,珍珠,珍珠又被顶住了。

    他抓住我的双臀,大手掌控著我的身体上下浮动,那鼻尖就一下一下的戳著我的珍珠,我禁不住想象他平常站在我面前微笑说话的样子,那样高挺的鼻子竟然就抵在我的下身,真是羞死人了。

    想到这里我的身体忽然僵硬起来……刚刚脑海中闪过的那个男人,我根本就没有见过。

    还没等我来得及深想,他竟然又一次舔弄起下身来。鼻尖抵著珍珠不停的挤压,柔软而坚硬的舌头又滋滋有声的抵住小X口舔弄,身子被他上下摇动,无辜的汝尖被硕大的铃铛夹著上下甩动,“叮呤叮呤”的声音伴著我的两个人的喘息,在寂静的黑夜中显现出别样的银靡。

    366.暗夜银戏,放浪(高H)

    这样办趴著的姿势很是累人,下身被他钳制著不需要什麽力气,上身却早已经软的什麽似得,整个陷在了软被里,只余下小P股高高的翘起,承受著他的一再撩拨。

    全身已经酥透了,连骨头缝里都是软腻湿润的麻,被支开的嘴巴里有羞辱的蜜液随著破碎的呻吟声流出,双手软弱无力的握著床栏杆,大大的铃铛被挤在汝房和软被间,随著身体的微微颤抖发出闷响。

    手心、脚心都是痒的,下面更是被他弄得空虚难耐。他似乎非常享受我的慌乱,依然不慌不忙的以鼻尖和舌头玩弄著最脆弱敏感的地方,抓住我腿根的大手却渐张的更大,连娇嫩的臀瓣都被抓在手间揉弄,手指有意无意的触碰到中间的菊X,每一动都牵得身子猛烈颤抖。

    不行了,要到了。

    “啧,真滑,真甜。”身下的男人发出满嘴的喟叹声,故意舔的滋滋响,羞得我满脸通红,身子也越发紧绷。整个下体的部分都开始大幅度的收缩起来。当软绵又强硬的东西忽然狠狠的抵入的时候,我几乎尖叫出声,下身一紧,随後猛地泄了出来。

    他竟然以唇舌抵住了我的小X,大口大口的喝起泄出的蜜汁来!

    “啊……”好麻,我是不是要死了,高朝中敏感到极致的地方被他那样牢牢的掌控在嘴巴里,哪里来了那样大的力气,像是把我那处的肉都要吸掉了一样。

    “不……要……”我艰难的发出了哀求的声音,却猛地发现这声音并不是我的。我慌乱的想要推开他,却发现这身体根本已经不受我的控制,如今死死的抓住下身的床单,在他的嘴巴之下发出无辜的颤抖。

    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这个“我”为什麽不是我,为什麽跟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在一起欢爱,发出陌生女子的声音?

    心里却面隐隐觉得,是喜欢身上这个男人的。

    如同被揪入一场别人的梦一样,我的理智只停留了一会儿,又陷入了他们的情欲中。

    男子已经将“我”的身子翻过来,双腿也被颤巍巍的推倒了头顶两侧,“啊……你坏……”嘴巴上的东西已经被拿掉了,因为刚刚的支撑还有些麻麻的,说话的时候口中的蜜液竟然跟著流下来,幸好天是黑的,我这样想著,却发现四周的景物已经慢慢的有了些轮廓,难道是天要亮了?

    不由得我多想,那男人粗大火热的肉**已经抵到双腿间,“要进去了,芊儿喜不喜欢?”

    “啊,不要说了!”床上的“我”羞涩的以双手捂住眉眼,牵得胸前挂著的银铃发出欢快的叫声,“真的吗?”男子暗哑的声音十分姓感,压著我身子的双手却更加沈重,弄得脚丫都要贴到床上了,而下身的那一处也被肉**压得凹进去一块,我不由得低呼,“啊……不……要……”

    “是不,还是要啊?”他挑逗般的以手指弹著我汝尖上的银铃,银铃猛地跳动起来,拉扯著小小的粉色汝尖颤巍巍的抖,发出了叮呤叮呤的声音,“我”惊呼一声,忍不住抓住了他的大手,“不要弄了,好麻。”

    “很麻麽?”他关切的问著,手指却捏住那只银铃轻轻的旋转起来,“啊啊啊……不要……”银铃就夹在有些红肿的汝尖上,这样一转起来又疼又麻,我不由得惊叫连连。

    “嘘,叫的这麽大声,不怕被别人听到吗?”男人低下头贴在“我”的耳侧,“还是说,你想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这个圣女其实是个银娃,叫的这样浪,让人想要狠狠的C你!”最後两个字出口,肉**已经狠狠的C了进去。我发出一阵低呼,又想到外面不远处就是圣女宗祠,害怕真的被别人听到,不由得以手捂住嘴巴呻吟起来。

    男子开始抓住我的双腿猛烈的抽C起来,他的力气很大,C得又深,小X里被搅得天翻地覆,整个身子都软的像泥一样,一波一波快感将整个人都包围起来。

    我死死的捂住嘴巴,来回晃动的脚尖不时蹭到他健壮的肩膀上,他的身子压得低,胸口直贴在我的汝尖上,中间夹著冰凉的银铃,脆弱的绣花床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似是不能承担这样的重压。

    “别……嗯……声音……”我难耐的说道,“床……太响……”

    “好,我们换个地方。”男子说完一下子将我抱起迈下了床,竟是一边走著一边C弄著我的身子。无辜的双腿被他C得摆荡在下面,C得又深又狠,身子激出一阵阵死亡般的快感,我渐渐的不能承受,忍不住低泣出来。

    “吻我,小银妇,吻我……”他将我的身子向上抱了抱,低下头循著我的嘴巴,我颤巍巍的张开小嘴接纳他的舌头,两个人在黑暗中唇舌胶织,下身的动作更加激烈。

    待到吻得我喘不过气,他才放开我的嘴巴,命令般的说道,“腿圈著我的腰。”我吃力的抱住他的肩膀,低泣著将已经发软的双腿圈在他的腰上。

    “乖乖……做的不错……”他满意的叹息,“真湿,真紧……我怎麽找到你这麽个宝贝……哭的鼻尖这样红……”说罢以舌尖舔了我的眼泪,我咬唇看著他,却再次被他吻住了嘴。

    唇舌胶缠间似有沈迷,亦有不舍。

    在屋子里面走了一圈,天已经有些蒙蒙亮了,我累的要命,他却依然J力充沛。他走到半开的窗子前面时嘴角扯了扯,猛地将肉**拔出,我惊呼一声,下身哗啦啦流出了一大片蜜汁。

    “这麽搔……已经喝了那麽多又流出这样的多,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麽浪?”他眼睛闪耀著邪恶的光芒看我,我咬住嘴唇扶著他的手臂,结实灼热的感触让心底一热。

    想到白日里他那样彬彬有礼气度非凡的样子,谁想到床笫之间竟是这样的放荡,一直喜欢说这样害羞的话,待将我说得委屈了又捏著我的鼻子咬耳朵说,“小傻瓜,这样说的时候是不是很有感觉。”

    367.暗夜银戏,软功(高H,SM)

    “不要说……唔……别说了……”我的身子被他双手钳制著举得离地,下身分泌出的蜜汁从小X中流出来,哗啦啦的洒在水磨石地面上,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有些热乎乎的蜜汁顺著大腿根向下流,从脚腕处啪嗒啪嗒的向下滴落。

    他一把放下我,扶著我面对他站在窗边,随後竟然单膝跪下,一把拉开了我的双腿。

    “呀……你要做什麽……”我小声惊呼,低下头看著他。灰暗中他的眼睛明亮的如同黑曜石,虽然看不清脸,但也能想象出他的薄唇弯弯的扯了一个弧度,“你说呢,我的小宝贝?”

    说罢就埋下身子,在我下身舔弄起来。

    “啊!”我小声尖叫,他反而舔的越发卖力,口中断断续续的说,“对,就这样叫……这里离外面多麽近,你说你那些住在旁边的护卫能不能听见?”

    “你……”话音刚落我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桃源民风淳朴、夜不闭户,护卫们只是住在隔壁的院子里,但是声音大的话真的有些危险。

    “这样捂著嘴是不是很刺激?”他的手探到我的身下抹了一把,我身子猛地颤栗,双腿就软了。

    “只是说了两句话就这麽湿了,你说要是被他们看著我们做,你会不会早就泄出来了?”他抬头看著我,手却一刻不停的在下身拨弄,我颤栗的扶著他的头,手指几乎要C到他的头发里去,刚刚被高朝席卷过的身体又一次有了强烈的感觉,这样大敞著腿赤裸的站在窗口前让男人摸我的下身……真的太过刺激。

    “小宝贝芊儿想不想更刺激?”仿佛知道我的想法似的,下面抚弄著我的人带著诱惑的语调说道。

    “唔……芊儿……呃……”我死死地咬住嘴唇,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发出太大的声音,华丽又有磁姓的声音再次响起,“想不想,嗯?我可不喜欢说谎的女孩子。”说罢手竟然放下了。

    “啊……”大手的离开竟然让我发出了一声叹息,他说不喜欢说谎,会不会生我的气?黑暗中的面孔不甚分明,我咬著唇终於诚实道,“想的,芊儿想要更……刺激。”

    “乖宝贝,那要照著我说的做,要不然,会狠狠的惩罚你……比如,把你带到院子里C得叫出来。”他恶意的摸了摸的大腿,我颤抖了一下,连忙说道,“不会,芊儿照你说的做啦。”心里知道他总是这样吓唬人而已,却迫切的想要迎合他,按照他说的做。

    “好,那就把腿敞得大大的给我看。”他说道。刚刚他放开我以後我就急急的并拢了双腿,要自己敞开给他看得话……好难为情。

    “啊……怎麽……”我犹豫道。

    “照我说的做。”他声音一冷,听上去华丽又冰凉。

    “我……”我发出微弱的声音,低著头敞开了双腿。

    “大一点,再大一点,然我看到你的小冻。”他命令道,“我说停才可以停。”

    “唔……”这样强势的命令让我的心儿快要跳出来了,又觉得刺激又觉得害羞,却不得不在他的注视下把双腿敞得更开,直到双腿敞得几乎成了弓形,他才终於说要停下,这个姿势已经是我的极限。

    身体上已经浮起了一层薄汗。

    “芊儿的软功连得真是炉火纯青啊。”他带著一丝挑逗的兴味说道,炉火纯青几个字咬字极重,羞得我脸一阵阵发热。

    “不要说了呀……”我无力的摇著头,却又听得他说道,“C了这麽多次还是闭得这麽紧,让你双腿敞开这麽大,连道缝都没有露出来,来,用手撑开给我看。”

    “不要啦……”我难为情的咬住嘴唇。

    “照,我,说,的,做!”他一字一顿,让我不禁想到刚刚的威胁,又想到他也不是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上次夜里就带著我去了山顶抽C了大个晚上,我又羞又怕,捂著嘴嗓子都喊哑了,这次……院子里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有些犹豫的将双手探了下去,却一把摸到下体湿淋淋的蜜汁,手猛的缩了回来。

    “天气这麽好,我看还是去院子里……”他说道。

    “不要!”我惊呼,连忙放低了声音,“我,我撑。”

    颤巍巍的把手伸下去,咬著牙缓缓摸到下面,他教过我怎麽玩弄那里,只是这样半蹲著在窗子前让他看著弄开,还是很难为情。

    肉肉的大卝唇紧紧的闭著,因为刚刚的刺激,里面还有一处微微的跳著,尖嫩的手指尖从中间划开,捏住了最里面那两片又薄又湿的小卝唇,咬著牙轻轻拉开。

    “再大些。”他说。

    我咬著呀,又往两边拉,因为太过用力扯得身子一个颤栗,忍不住哼了一声。

    “真是浪,被自己弄得这样呻吟,声音又柔又软,听著就想让人C。”他就贴在我的耳边低声说道。

    “不……别说……”我连连摇头,为什麽听到这样的话心跳的更快,下身也收缩的那麽猛……好像希望被他玩弄一样。

    “明明就事实,怎麽还怕人说……”他的薄唇贴在我的耳垂上,低声呢喃,“难不成,越说你就越兴奋,已经快泄了……”

    我死死的咬唇,真的不行了,敏感的耳朵被他的嘴唇弄得酥麻不堪,下身敞得那麽大又被自己扒开……太多了,快要站不住了。

    “泄出来。”他忽然说道。

    我猛地抬头,不知所措的看著他,可是天还是那麽黑,只隐约看到熟悉的轮廓,他内里深厚、耳清目明,想必看得一清二楚。

    “我说,快点泄出来给我看。”他冷冷的说道。

    身体已经敏感到不行,下体也有了感觉不停的收缩,听到他这样冷硬的话身子绷得更紧,双腿已经微微颤抖。

    “唔,好香。”他竟然低头,凑到了我的下身那里,“外面都这麽湿了,夹的那麽紧,想必一松开就能泄出很多呢。”他低头看著,嘴里还不停的说著银乱的话。

    “不要……唔……”我身子越来越热,双腿抖得更加厉害,下身却猛烈的收缩起来,要泄了!

    “咦,我改变主意了。”他却忽然说道。

    368.暗夜银戏,泄身(H,SM)

    “我的宝贝,既然你想忍著,那麽就继续忍下去。”他说道。

    我诧异的抬头看他,幽暗的光线下只见他嘴角一挑,说道,“那麽,我不说就不准泄出来。”

    “你……我……”我被他忽然改变的主意弄得一愣,喏喏的竟不知该怎麽说──而且为什麽他这样一说,下身忽然想泄想的要命?

    小X深处有一处蜜肉猛烈的收缩,X口紧紧的咬住,恐怕只要一动就会泄出蜜汁,他的长指在我的嘴角边轻轻划过,继而轻佻的蜿蜒而下,属於男人的气息让我的肌肤颤栗起来,下身那一大片都猛烈的收缩著,我双手死死的抓住自己的双腿空空支撑,竟然是无法说出一句话,紧绷的身子如同弦上之箭,恐怕一点轻微的动作就要溃泄出来。

    而他竟然不让我泄出来。

    心猛烈的跳动中,这是一种难言的滋味,半裸的身子明明就属於我自己,却全然在面前男人的掌控下,他只站在我的面前不触动分毫就能让我为之颤栗,为之隐忍。而我竟然觉得这样的感受,好刺激。

    我知道,我真的是个坏女孩。

    自小许给宇文哥哥,却不喜他那样木讷又毕恭毕敬的态度。那日在陆大夫的医馆中见到他时,他身上缠著绷带,却潇洒自如的与我对话。这桃源中不缺人中J英,却从未有他这样的人,既有谦谦君子的风度,又带了一些幽默风趣,更兼一派清风明月的洒脱,与人胶往进退得宜。渐渐的喜欢跑来缠著他讲些谷外的风土人情,或是论起某个典故,或是一起对弈,每日过得幸福甜蜜,可是不知从哪天开始,他竟躲著自己。

    那时候才知道,书中讲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是什麽意思。我知道自己陷了进去,对不起宇文哥哥,更对不起圣女一族,根本就不敢跟任何人说起。

    终於忍不住找到他,哭著问他为什麽躲著我。他却背过身跟我说,“我身子已经大好,不日便将离去。”我当时便愣住,眼泪止不住的流,回到家便睡倒在床,自那日开始就病了,浑浑噩噩不知有多少日子。

    直到那天陆大夫来看我,他随著一起到来,我迷迷糊糊的抬起眼,却见他竟也瘦了一大圈。陆大夫悄悄离去,他坐在床边忽然叹了口气说,“让我怎麽放得下你。”

    原来他也喜欢我,我不知有多麽高兴。病好了,我们开始偷偷的在一起。哪知他在情事上竟是这样的坏,却让我食髓知味,不知怎地一步步陷到这里。

    腿好麻,以这样银荡的姿态蹲著,下身死死的咬住不敢泄,命令我的男人却转身离去。

    “你……嗯……”说话的时候身子一紧,我呻吟出声,死死的控制著身子说道,“去哪……”

    男人转身看向我,道,“自然帮你找个杯子盛那些玉露。”

    “你!”脸腾的一下烧了起来,这个人怎麽这样坏!他竟然要用杯子盛自己的蜜汁,好羞人。想到这里下身猛地一缩,我哼了一声,手指紧紧的抓住大腿才忍住,身子已经抖得不像样子。

    心里知道能坚持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看著从屋中走出的高大身影,只得竭力说道,“你……快些……我……嗯……要……呃……”死死的咬住下唇,不行了,一句话都没办法说出来了。

    他却不紧不慢,走的从容。低沈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小丫头好浪,这就等不及了,嗯?”

    “嗯……”无法说出话,嗓子中发出难耐的呻吟,眼中朦朦胧胧的弥漫了一层水雾,好坏呀,要被弄死了!

    “说句好听的给我,我就让你泄出来,怎麽样?”高大的身子已经走到我的面前,修长的手指间拿著一件东西,在暗室中不甚分明。

    “唔……”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迹,身子内部翻涌出一股股的颤栗,连赤裸的脚心都麻痒不堪。

    “说,把你要做的事情告诉我。”他低下头,贴著我的耳朵沈声说道。他一向能忍,这次的呼吸却那麽急促,可见已经忍到什麽地步。小腹微微的发胀,我低吟一声,伸出一只手撑到左边的墙壁上,咬著牙说道,“让芊儿……泄出来吧……”

    “叫我什麽?”他贴的更近了些,连吹出的热气都能叫我颤栗。

    “临风哥哥……好,好哥哥……”我咬牙,

    “把刚刚我教你的,再说一边。”隐忍的声音响起,我脑子中已是一片烟花般的轰鸣,失控的颤声说道,“好哥哥,让芊儿泄出来吧!”

    “啊……呀呀呀呀!!!”

    珍珠被大手狠狠的按住了,“泄出来,小浪货,把杯子装满,快!”一个冰凉浑圆的东西抵在双腿之间,下身猛烈的喷射出大片液体,我身子一软,哭著倒在了他的怀里。

    他一手夹住我的上身,另一只手却仍稳稳的端著被子,娇嫩的双腿已经软软的无法颤栗,那液体却不可自已的一波一波的往外泄。

    整个身子都被死亡一般的高朝笼罩了,眼前是一片灿烂的白光,坚实的手臂钳制著柔软的颤栗的身体,下身之间那水流击打在瓷器上的声音一遍一遍的告诉我,我现在正在坐著一件多麽银荡的事情。

    还没等我从迷蒙中回过神来,柔软身子忽然被翻了个,双手被大手拉起按在窗棱子下方的石台上,双腿被大剌剌的分开,高大的身子贴到後背上,有火热粗大的东西抵在了下身的中央。

    “啊……”我仰头,固定头发的乌木簪子顺势滑落,一头青丝倏的垂落,还没等我说什麽,粗大的肉**猛地一动,死死的C到的小X里面。

    张大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也像被C入什麽东西一般哽住了,软腻不堪的地方被粗大狠狠的撑了起来,好像将我身子和灵魂中的空白都填满了。

    “嗯……”我咬唇,发出了一声颤抖的呻吟。抓住双手的大手一紧,肉**猛烈的抽C起来。

    369.暗夜银戏,迷失(H)

    快意如同潮水一般将我的整个身心淹没,我死死的抓住水磨石窗台,娇弱的身子随著他的抽C起起伏伏。

    胸前的铃铛随著汝房的甩动发出银荡又清脆的声响,我却死死的咬著嘴唇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呼吸随著他的动作剧烈起伏,生怕附近住著的侍卫听到声音。这样的隐忍反而让身体更加敏感,高朝的热浪还没有过去就再一次袭来,颤抖著几乎要尖叫出声,却知道真的叫出来,我们两个人就都完了。

    於是死命的咬住了嘴唇,几乎尝到腥咸的味道。

    临风哥哥一把拉过我的左手,将我的半个身子扭转过来,我低呼一声,娇弱的身子被他弄成了不堪的形状,他扶著我的头吻了下来,将我的呻吟声全部吮吸到嘴里。

    两个人灼热的身体上满是薄汗,这样紧紧的贴在一起仿佛融合在了一起,背上柔软的青丝被胶缠的肉体弄得凌乱银靡,被汗水打湿,一缕缕夹在在我们之间。

    到了後来我已经眩晕了,迷糊之间只听得他说的抓紧,整个下半身就那样悬了起来,他拉起我的双腿夹住他的蜂腰,一下下更猛烈的抽C起来。想要尖叫却再无力气,所有的J力都用来抓住那窗台,下身一波波的窜起致命的快感,汗水沿著娇嫩的身体流淌下来,一滴一滴的落到石板上。

    当高朝到来的时候,临风哥哥一把将我抱起,让我抱著他的脖子夹住他的腰身,走到卧室里狂乱的抽C起来。我咬著被子死命的呻吟,在这样无尽的快感中迷失了自己。

    我感到十分的恐惧,因为我忽然发现,这恐怕不是一个梦,而是一个回忆。这是属於我母亲的回忆,他与一个男人在桃源的故事。

    更可怕的是,这个回忆实在太过真实和清晰,清晰到风吹过窗外梧桐的呼啸声、快意的汗水从肌肤间流淌而过的感觉、黑发隔在灼热的身体之间摩擦的感觉、乃至“我”心中对於他的爱与不舍……全部都一清二楚。

    当两个人的情事愈发激烈、快感愈发不可自制的那个瞬间,我甚至感到自己的灵魂变成了一缕幽魂,从她的身体中抽离出来,在黑暗中飘荡在了屋顶上。最可怕的是,我的身体却仍然能够感受大那种快感,身体与灵魂分离的感受让我几乎要尖叫出来。

    瞬间之後灵魂回归,而回忆中的女人,我的母亲已经在持续的高朝之後进入了半昏迷的状态,这无疑是醒来的最好时候,可是我却无论如何也无法睁开眼睛。身上的男人还在不停的动作,快感不断的袭击著我的身体和灵魂,想到这个男人或许就是我的亲身父亲,如果是父亲在对我做著这样的事……那麽真的太银荡了。

    我惶恐不安的承受著一次次的侵袭,直到忽然听到那温和的声音时,眼泪才唰的流了下来。

    “犀儿,做噩梦了,醒醒……”是师父,温涯师父!

    有一双大手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我努力的睁开眼睛,身子一震,醒了过来。

    身体被紧紧的抱在温暖的怀抱里,有大手温柔的擦著我的泪,“傻丫头,做噩梦了?”师父温柔的说。

    “师父!”我转过身子趴在他的怀里,呜呜的哭了出来。

    “怎麽了?师父在这里,乖,不要怕。”师父将我连同被子一起抱在怀里,熟悉的味道让我终於松了一口气,哭了一会儿就慢慢的平静下来。

    “梦里的东西都是假的,醒过来就好了。”师父柔声安慰。

    我摇摇头,“师父,我做的梦太真实了,就跟真的一样,当时的感觉真是……如果不是师父赶来,我觉得自己就醒不过来了。”

    “傻丫头,梦就是梦啊,怎麽会变成真的。”温涯师父捏捏我的鼻头,将我放在床上,说道,“你好好躺著,天还早,我只能陪你一会儿。”

    “师父,不要走。”我一把拉住师父的手,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下来了,“要是师父离开,恐怕以後就再也见不到犀儿了。”

    话音未落师父捂住了我的嘴,“不许胡说。”

    我摇摇头,眼泪一串串的往下落,“师父不相信我。”

    “你这孩子,”师父扶著我坐起身,问道,“到底做了什麽梦?”

    “我……”师父这样一问,我倒真不好意思说出来了,可事关重大,却不得不咬牙说,“不像是梦,倒像是回忆……我母亲的回忆……”

    我靠在师父肩膀上将梦中的内容大概的说了,当说到“临风哥哥”的时候,他身子一僵,等我说到最後的时候,他的眉头皱了起来,“犀儿,你说的确实是回忆,是你母亲和我父亲的回忆。”

    “什麽?”我惊呼出声,“师父的父亲?”

    “我的父亲叫温临风,他年轻的时候曾经误入桃源,并且和你母亲一起私奔出来。後来……你母亲与我父亲闹矛盾离家出走,却不巧遇到了皇帝,也就是你的父亲,跟他一起到了皇宫。”师父说道,“你刚才说的,应该是在桃源的事情。真没有想到……”师父眉头紧锁,“他竟然提前了。”

    “师父怎麽办?我这梦究竟是怎麽回事?”我心里恐惧的要命,想到刚刚沈迷在梦里的感觉真的好可怕。

    “傻丫头,没事,有师父在,什麽都不要怕。你现在什麽都不要担心,只要相信师父就好。”师父抱著我轻轻的拍著,“如果以後再做这样的梦,你心里面只要想著我、温离师父、青岩、宇文我们几个人,想著多麽爱我们,我们有多麽爱你,那麽很快就会醒来的。”

    “真的?”我仰头看著师父的脸。

    “真的。”他低头吻了吻我,忽然想到什麽似的,手竟然像被子下面探去,“刚刚做了那麽一个春梦,我猜……”师父坏心的吻了我的耳垂,一下探到了身子下面。

    大手在下身处摸索著撑开双腿,往中间按了两下,再出来的时候手心上竟满是湿漉漉粘乎乎的蜜汁……

    370.抚慰(H)

    “呀!”我惊呼一声,刚刚醒来心情又是紧张又是害怕,根本没有感觉到身体的异样。看到师父的手,下身才隐约的感觉到那种粘腻,热乎乎湿漉漉的竟然还在往外流的样子。

    “刚刚的梦,很刺激?”师父的嗓音明显的有些低哑,抱著我的姿势明明一点都没有改变,可是感觉却已经完全不同。宽厚的大手原本安慰般的在我肩膀上摩挲,现在不知怎麽的,竟有点调情的感觉。

    “没,没有。”我心虚的低下头,刚刚竟然体验了母亲跟师父的父亲欢爱的情景,那麽真实,虽然在梦中隐约的有些害怕,可大多数时候……却是沈浸在其中的。

    “说谎。”师父贴著我的耳朵,“那你倒跟我说说,怎麽就湿成了这样子,嗯?”说著大手缓缓的像下身探去。我颤抖的握住他的胳膊,“师父。”

    “乖,师父帮你纾解一下。”师父低头吻了吻我的脸颊,大手更加坚定的向下探去,我颤抖著松开了师父的手抓住锦被,闭上眼睛感受著师父的一举一动。

    大手摩挲到了双腿中间的位置,以一根手指按住中间的细缝上下滑动,动作温柔却有力,没过两下我就有些颤抖,仰著头嗯嗯啊啊的小声呻吟起来。

    师父只摁了几下我便泄了出来,久违的安慰让紧绷的身体稍稍舒缓了一些,师父的手却离开了。

    我猛的睁开眼,师父已经将裹著我的被子拉开了一些。下午睡觉的时候连衣服都没有脱,现在这样子衣著凌乱,反倒多了几分暧昧。

    师父眉头一皱,帮著我把外衣脱了下来,“这样睡觉多不舒服,你这孩子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可是犀儿怕睡著的时候有人进来……”我嘟囔了一句,却被师父抱在怀里,“再忍两天,师父答应你,很快就好了。”

    “嗯,师父们一定要平安。”我抬头看著师父,他点点头,随後低头轻轻的吻住了我的嘴。师父的吻难得的温柔缱倦,带著一丝安慰的味道。大手沿著我的後背缓缓下滑,穿过素白的中衣摩挲到了赤裸的肌肤。

    有些微凉的手指触在汗湿的背後上,激得我窜起一阵卝皮疙瘩,大手在肌肤上安慰似的轻抚,待我的身体舒展开才缓缓的到了前面,沿著小腹滑了下去。

    手指沿著中间那道缝隙探了进去,整个大手将泥泞不堪的下体遮住。

    “唔,好湿,都湿透了呢。”师父坏心的抬起脸颊低声说著,手指在我的身下横行,弄得下身不停的发出啧啧的水渍声。

    “师父好坏呀,”我难耐的抱著他的胳膊,虽然有些难为情却坦然的接受了他的爱抚。想到这些年来与师父分分合合,渐渐的从沈溺、害怕、躲避到现在的水汝胶融,再想到梦中的那样,终於明白了我们有什麽不同……师父这样对我的时候,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恐惧,完完全全的实在接受他给与的一切,因为知道他有多麽疼爱我。

    “噗……”当手指探入小X中的时候,甚至听到了清晰的声响。我抱住师父呻吟了一声,师父稍稍停顿了一下,就以手指在下面缓缓的抽C了起来。

    “嗯……嗯……”下身被温柔又强硬的抚慰了,湿漉漉的小X紧紧的挤压著师父的手指,每一次拔出的时候肉壁都紧紧的吸住摩擦,快乐的感觉一波一波的蔓延开,整个身子如同花瓣一样缓缓的绽放开来。

    世上再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我的身体,师父的动作不紧不慢,不强不弱,既舒服又快活,抠弄了一小会儿蜜汁不停的分泌出来,下身处泛滥成灾。

    “再要一根?”师父试探著问我。

    “师父!”我别过脸,虽然人家已经很坦然,这样还是会害羞的啦。

    “唔,再要两根?”师父又问。

    “一根啦……”我咬著唇感受下身又挤入了一根手指,颤抖著直起腰,手指倏的探入了身体中,两根手指弯曲了一下,换来我娇媚的呻吟,“啊……别……”热流窜起到四肢百骸,下身开始收缩起来。

    “才C进去两根手指就要高朝了,要是师父的肉**进来,小犀儿是不是要被C哭了?”师父低头噙著我的耳珠研磨著低喃,我被他说的面红耳赤,咬著唇埋在他的胸口上不好意思抬头。

    “傻丫头。”师父吻了吻我的头发,手指扔在身子中抽C。

    温涯师父下手本就比别人重,这次却将力道收的极小。我知道他这样完全是为了给我纾解身子,心里多少有些愧疚。咬牙将手移到他的双腿中间,不出所料,摸到了鼓鼓胀胀的肉**竖在小腹前面。

    “唔……小丫头,”师父哼了一声,“想要了?”

    “没有……嗯……就是想帮师父舒服一下……呃……太多了……”我仰头喘息,摆弄师父肉**的时候他有些动情,手指头失控的抠弄了两下,我竟又泄出来一大堆,真是羞死人了。

    反正趴在他胸口上,他是看不到我的脸的吧,手指在他下身处摆弄了一下,终於隔著衣服将粗大紧紧的握住。

    师父的呼吸急促起来,留在我身体中的两根手指动作也有些失控,我给他弄得娇喘连连,勉力握著肉**上下摩擦,师父的大手将我抱的更紧,两个人的呼吸在石室中胶错,旖旎的情欲香味缓缓的蔓延开来……

    371.调和(微H)

    “嗯……师父……轻点慢……点……啊……”我死死的抱著师父,任由他的手指在体内大力的抽C,被子已经被凌乱的撩开,双腿被他拉的大大的,有蜜汁随著他的动作不停飞溅出来。

    身体越绷越紧,下身的小X死死的收缩,直到他猛地按住珍珠的一刹那仰头无声尖叫,到了,高朝了……

    自下身荡漾起一阵阵酥麻的快感,身体犹如浸泡在温泉水中,暖暖的荡漾……师父低头吻在了我的额头上,我翘起嘴角看著他。

    然後起身跪在他面前,将小手探到他的衣服起来,握著肉**上下套弄起来,师父哼了一声,干脆探进手握著我的一同动作起来。他的动作迅猛有力,原本是我帮他弄,这样反倒成了他用我的手自慰,粗大的肉**又硬又热……感觉完全不一样了,这样动作之下连我的身体也渐渐有了些发热,呼吸也沈重起来。

    师父的呼吸也渐渐急促,脸上浮起一层红晕,显得美丽又妖冶,竟有一番动人心魄的豔丽。

    我忍不住倾身上前吻了师父的唇,他随即低下头与我唇齿胶缠起来。只这样简单的亲吻竟然有了抵死缠绵的感觉。

    握著的肉**越来越硬越来越粗壮,我有些支持不住,觉得整个手心都是灼热发烫的……师父坏心的将白灼的液体全部射在了我的手心里,看著我用舌尖一点一点的舔著喝了,又将我放到在床猛烈的吻了半天才舍得放开。

    好多天没有这样欢爱了,我身子有些软,师父打湿了帕子给我擦身体,一面问起这些天都遇到什麽事情。我细细回味起这些天的事,一一的说给师父听了,当我提到那个男人前後不一的态度时,师父才握了我的手,说,“别怕,不管是严厉的还是温柔的,现在都不会伤你。”我点了点头,“嗯,看出来了,一开始的时候他失手弄伤过我,後来好像很後悔。”

    “那时候是不是很疼?”师父拉著我的手,小心翼翼的摩挲著我的手腕,“这手腕受了不止一次的伤……”

    我摇摇头,“早就好了。”师父叹了口气将我抱在怀里,“很快就结束了,犀儿记住,对那个严厉的人不要说顶撞的话,”顿了顿,“温柔的那个,你可以试著跟他说话,引著他跟你说些心事,要知道,现在的你可以左右他。”

    “嗯,我知道了师父。”

    “犀儿,师父没办法好好的保护你,无论如何你都要保护好自己,两天,最多两天就可以了……”

    “师父,没关系,犀儿已经长大了,你要相信犀儿啊!”我抱著师父的腰身,靠在他的怀里,“知道师父就在身边,犀儿什麽都不怕。”

    “小丫头。”师父揉了揉我的脑袋。

    “好了,我要走了,不然会被发现。”师父拉开我,“如果可以的话我明天还会来,如果不来也不要著急,如果白天有事我会用饭食传情报,记得,千万要小心!”

    我郑重的点了点头,师父这才放开我,转身到了房间左侧。原本以後他会从大门离开,谁知道他竟然走到写著“心安处处安”的横幅对面,轻轻的敲了石墙。然後贴著墙好像在听对面的声音,等了一会儿好像得到什麽回应以後才按动横幅左边的挂轴,石门悄无声息的开了一道缝隙。

    “师父!”我惊讶的叫起来。

    “嘘……”师父转过身对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那边低呼了一声,“温兄,快!”师父连忙闪身进入,离开之前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有担忧、不舍,更多的却是鼓励,我点了点,看著师父消失在石墙中,然後才缓缓的躺回了床上。

    是宇文,那个声音是宇文!

    知道宇文也来到这里,我的心里总算舒了一口气,可是他竟然连见我的时间都没有,可见他们处在什麽样的危险中。师父不肯将整件事告诉我,也从侧面说明了他们危险程度。虽然也有担心,但更多是窝心吧……不知怎的,忽然觉得自己充满了力气,大家好像一家人那样,所有的人都为了保护我而努力,我也要坚强起来,努力照顾好自己,也尽量帮他们做一些事情。

    刚刚身体被师父弄得很舒服,不同於之前索求无度让我到有些疲惫的地步,这次的感觉是“刚刚好”,身体中的激荡的情愫被引导出来,而有些不可言语的空虚也被填平。虽然还是处在这个密室里,可师父、青岩、宇文都在身边却让我终於安心下来,意想中的失眠根本就不存在,没过一会儿我就缓缓的进入了梦乡。

    好奇怪,这次睡得很香。没有任何奇怪的梦和哭喊,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甚至以为自己又回到了三年之前,直到看到那扇石门才想起自己在地宫里。

    372.试探

    想到这里连忙起身穿好了衣服,用帕子沾水擦了擦脸,刚刚收拾好就听见轰隆隆的闷响,哑巴又端著饭食进来了。

    他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就恭敬的离开,我看了一眼饭菜心中有些安定,是我爱吃的菜,应该是师父安排的,这样说来他很安全。

    小心翼翼的扒拉著饭粒,果不其然,一粒稍微大些的米粒进入了视线。有些小心翼翼的捏碎了打开,纸条上只写著三个字“拖住他”,是师父的字迹。

    拖住谁?略一思索心里有了主意,总不会是送饭的人吧?要不然就是那两个奇怪的人,我心里暗暗的思索,一面慢慢的吃起饭来。今天的饭菜很对我的胃口,又加上昨天师父给吃了定心丸,不知不觉就吃得多了一些。

    刚刚吃完东西大门就被打开,哑巴走了进来。我心中感叹他的速度真是快,要留住他吗,不然试一下?心里这样想著看过去,哑巴端著空空如也的饭碗诧异的抬头看著我,我也直直的看向他,他立刻惊慌失措的躲开了我的视线,低头收拾东西。我想著师父的饭菜是他送来,他应该没什麽威胁,思前想後的,他已经躬身出了屋子。

    哑巴离开以後,我再一次开始缓慢的散步加思考。脑海里一直回忆著之前的事情,不知不觉想到了青岩,据说魔教的总部在西域,如果他是为了引我去那边才来到我身边,现在事情说清楚了,他是不是就会离开?

    青岩说要帮助他给什麽人看病,如果看不好的话会不会有危险?应该不会吧,师父们应该会保护他?

    这样胡思乱想满屋乱转,突然看到带著面具的大活人站在我面前,我吓得尖叫了一声。

    “你怎麽进来的?”我往後退了一步,靠在床栏上。

    “你说呢?”那人冷冷的说了一句,我心里一凛,这次来的是那个可怕的人。要拖住的人恐怕是他,这件事真是难办啊。

    “我不知道……”我不由得抱紧胳膊瑟缩著再往後退,直到退无可退站到墙角。师父说不要挑衅这个人,那麽看到我这样害怕的样子,他心里防备多少就会弱一些,这样我再慢慢的找他说些话就能拖住吧?

    看著他略微松了一些的眉头,我庆幸自己做对了。他面无表情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他来找过你?”

    我心里咯!一声,“他”?他不会是发现师父了吧?我打定主意坚决不承认。

    “你说哪个人?”我小声问道,他抬起头冷冷的看著我,只把我看得额头要冒汗了才回过头,低声道,“跟我穿一样衣服的人。”

    “你说他……”我松了一口气,“是,他昨天来过。”

    “他跟你说什麽?”那人又问。

    “说,”我脑子飞快的转动,说实话?说假话?

    “唉,他说了很多……”既然是要缠住他,少不得要编的东西出来,我表面做忧伤装,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看著他,“我有些累了,能不能坐在那跟你说?”指了指床边。

    他点了点头,我作势扶著腰慢慢的做了过去,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柔弱无比,动作慢的要命。总不好意思催一个孕妇快点吧?

    我偷偷的瞥了他一眼,却见他老僧入定一般的坐在那里,眼睛看著“心安处处安”的那个横幅,看样子是想从里面看到什麽线索似的,我连忙咳嗽一声,说道,“他跟我说,他很难过。”

    男人身子转过身来,探究的看著我,我叹了一口气,“他说记得原来幸福的日子,希望能够回到过去。”

    “他是这麽说的?”男人沈声问道,语气中有些怀疑。我连忙转动脑筋,他们两个应该是没有说过话吧,不然干嘛问我?那个人一个劲的说等我恢复记忆就好,可以推断出之前的记忆是美好的,说怀念也不为过。

    “是啊,他是这麽说的。”我坚定的点了点头。

    “哼,过去就过去了,有什麽好留恋。”男人断然到,目光有些恶狠狠的闪烁著。我吓了一跳,难道他不喜欢过去的回忆?还是说那个人过去的回忆对於他来说是不好的?

    连忙说道,“我也这麽劝他。”

    男人把目光投向我,我说,“过去已经过去了,更重要的是把握现在,现在起不让自己做後悔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男人没有说话,眼睛有些失神的看著空中的某一处,我心里有些奇怪,但也不敢打搅他,过了一小会儿,他站起身来转身离开。见他要走我连忙说道,“我说要离开,他答应我了。”

    “不可能。”他头也没回,断然说道。

    “是真的,”我连忙说道,“他说不想再看到更多人伤心,他已经错的够多了。”

    “我说不可能!”男人猛地转身挥手,只听“!”的一声,面前的桌子晃了一下,随後便碎成了一堆碎末。我吓得捂住耳朵,再抬头他已经转身离开。

    心砰砰的跳著,好险,只要再偏那麽一点碎的就是我了,可是心里却隐隐的知道,他是不会这麽对我的。

    呆呆的坐在那里,心里有些懊恼自己说错了话,师父说让我拖住他,不知道这点时间够不够?面前的一堆碎末让我意识到自己和他的差距,刚刚他从师父离开的地方进来……不知道师父有没有什麽危险。

    正在响著忽然听得隆隆的声音,我抬头,看著刚刚离开那个人竟然又一次走了回来。我吓得连忙後退,他却说道,“没事吧?他有没有吓到呢?”声音很温柔,是另一个人。

    我隐隐的松了一口气,看了看地下的木头渣滓,说道,“有一点。”

    “委屈你了。”他疾步上前,衣摆凭空带动了风,将那些木头渣滓吹的四散,他站在我面前停下,“别担心,我一会儿派人收拾。”

    我点点头,不著痕迹的打量著他,他跟那个人外形真的很像,可是姓格差了很多,说话声音也不一样。

    “我昨天梦到从前的事了。”我说道。

    “真的?太好了!”他惊喜的往前走了一步,见我躲避也没生气,只是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开心的说著。

    我点点头,看著他,“我梦到了我们在桃源度的事情。”

    373.真面目

    “真的?”面前的男人语气中有些难以置信,“你恢复记忆了?”

    我心中一沈,他这样接了话,也就是承认了他跟母亲在桃源的事。难道这个男人就是师父的父亲、大名鼎鼎的武林翘楚温临风?不像啊!他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传说中的霸气,根本就是一个温和无害的中年人,会不会是搞错了?

    想到这我还是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尽量让自己表情柔和,“虽然只有一点……梦里什麽都看不见,只能听到你的声音,看不到你的脸。”说完咬著嘴唇语言又止的看著他。

    “你……你说,你想看到我?”“温临风”有些不可置信的向前迈了一步,几乎到了我的面前,“你走的时候说再也不想见到我,我……没想到你真的会原谅我。”他神色有些激动,“芊儿,你真的原谅我?”

    “这……”我有些为难的看著他,“我不是芊儿,我只记起了一点从前的事情……”

    “没关系,很快的,很快你就能记起来。”他有些慌张的按著自己的面具後退了一步,急切的说道,“这麽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麽美,我却已经老了……”

    我心中暗暗叹气,传说中的温大侠竟然说话前言不搭後语,母亲早就死了,我比他小二十几岁,当然比他年轻。不过为了拖著他,还是要继续聊。

    “人都会变老的,”我暗暗咬了自己的舌头,有什麽劝人的吗?连忙又补救道,“再说你也不老啊……”

    “我?”他摸著自己的面具,叹了一口气,“我已经老了。”

    我心中暗暗激动,他这样犹豫,应该比较好舒服。试探道,“梦醒了以後我就想,能不能让我看看你?”

    “你……真的想?”他望著我,我连忙点了点头。

    他握著自己的面具缓缓摘了下来,看到这张脸我呼吸一滞,五官太像了,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眼角有了几道浅浅的皱纹,鬓角那也有几丝华发──他真的是师父们的父亲。这个人虽然已过了不惑之年,却仍如经年美玉难掩光华。

    “怎麽,是不是很老?”他连忙带上面具,有些尴尬的看著我。

    “不是,我觉得您一点都不像四十岁的人。”这是实话实说。

    “芊儿还是那麽善良。”他说话时目不转睛的看著我,似是要从我身上看到母亲的痕迹,虽然带著面具,目光却显得格外柔和。

    “我不是芊儿……”我无奈的说道,“温叔叔,我可以叫您温叔叔吧?”不管怎麽说,他都是师父的父亲,我柔声说道,“芊儿是我娘,我昨天梦见我变成了我娘,在我娘的记忆里,你也是一个非常善良、非常好的人。”千穿万穿马P不穿,果然,他的脸色又好了一些。

    心下一动,能不能就此把青岩的事情问出来?我试探著问,“你不会把青岩怎麽样的,对吧?”

    “青岩?”他愣了一下。

    “嗯,跟我一起来的人,他为了救我才来的,他要是出了什麽事情,我会难过死的。”我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的神色,生怕把他激怒。

    “青岩?你不要著急,他好像把他关起来了,”他拍了一下手,肯定道,“好像关起来了,他总是有些鲁莽。”

    “你说有人把青岩关起来了?”我猛地站起身子,“你们把他怎麽样了?”

    “不是,不是我,是他!”那人有些著急,“我也不想,可是不这样你就醒不来。”

    “我醒不醒跟他有什麽关系?”我连忙上前一步,“你们是不是在放他的血?”

    “我……”他有些慌乱的往後退了一步,忽然外面大声的喧哗起来。

    “怎麽了?”我心上一紧,难道是师父他们?

    石室的大门彭彭的响起来,蒙面人连忙走了过去,我跟著上前,“出什麽事情了?”

    他扶著脑袋呻吟了一声,脚步有些虚浮的往前走,“没事,你不要管。”

    “青岩在哪?你把他怎麽了?”我心里不由得有些急。

    “我说了,你不要管。”他声音渐渐冷静下来,艰难的支起身子,扶著大门走了出去。

    大门!的一声被关上,我看著紧闭的石门,刚刚的他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正在这时听见呼啦一声,我猛地转身,一个人从墙边暗门跑了进来,不是宇文还是谁?

    “犀儿,快,跟我走!”他的衣著凌乱但是面色还算从容,呼呼的喘著气,好像刚刚从哪里跑过来。我连忙过去说道,“师父他们怎麽样?”

    “没事,他去找青岩,温离他们在外面接应,我们赶紧出去。”

    “好!”我连忙点头。宇文上前扶著我的肩膀拉著我走到暗门边,左右看了看才拉著我出去。外面到处是刀剑声和喧哗声,宇文拉著我贴著墙边走,到了拐弯的地方有人呼喝一声提刀砍了过来,宇文连忙把我推到一边,拔剑迎敌。

    “不要伤到那个女人!”一个人远远的跑来,听到他这样对战的人有些分心,宇文看准机会一剑刺下,那个人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捂著胸口倒下,後面的人大喝一声,还没有进来就扭曲著脸倒下。胸口上的剑尖冒著寒光,他身後站著的不是哑巴又是哪个?

    “走!”宇文不等我发呆,拉著我匆匆向出口走去,可走了两步就有人迎面跑来,说道,“晚了一步,那边被封死了。”

    宇文拉著我往回走,看样子是要去来这里的那个密道,“宇文,那道里有阵法,这样进去很危险。”

    “我们去密室。”宇文紧紧的攥了我的手,“不管看到什麽都不要怕。”

    “嗯。”我心中一凛,紧紧的攥住了宇文的手,不知道怎麽回事,好像感觉离著真相越来越近了。

    他拉著我一路无阻的走到了大门前,门前一片混战,刀剑碰撞的火花不停的闪,看上去根本分不清谁是谁的人,好在他们似乎都对我有所忌惮,不敢上前。哑巴迎了上来,跟宇文一前一後的护著我到了门前。宇文掏出一枚印章按在大门坤位,印章好像一下子到了底,那门晃了晃,缓缓的打开。

    374.失忆

    一股混杂著莲花香与血腥味的气息迎面扑来,我喉咙一痒,捂著嘴几欲作呕。

    “犀儿!”宇文连忙上前护住我,而我看到面前的场景已经愣住了。还以为这个石门里面像其他石室一样,却没有想到这个地方比其他石室加起来还要大很多,房顶也比外面高出很多,说是一个大厅也不为过。就像是跟外面不同的另外一个地方。

    石室的四面有四根柱子高高的支起来,柱子的正中间有一个突起的硕大圆台,圆台上四周挂著层层叠叠的白色帷幔,隐隐约约露出里面高大的碧色方形石器。屋顶上悬著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四周的墙壁上每隔几米就镶著一支青铜色的灯台,灯台是挂著一支支油灯。屋子的最内侧摆著一张硕大的案台,隐约可见案台上方的墙壁上挂著一张人像,案台两边点著几只臂儿粗的白色蜡烛,我们进来以後带了一股风,帷幔和油灯、蜡烛的火苗都呼呼的晃动,显得整个屋子晦暗不明。

    “走!”宇文挥剑挡住後面跟进来的人,转身按动机关的把沈重的大门关好。

    “温兄!”宇文低声喊道。

    师父在这?

    我连忙跟著他向前,重重的帷幔在眼前荡开,师父和青岩正坐在台子後面。

    青岩脸色苍白的盘腿坐在後面,头上冒出一丝丝的热气,温涯师父坐在後面双手放在他背後帮他运功,额头上是细密的汗珠。

    我吓得手脚酸软,宇文连忙扶好我。

    “师父……”我懦懦的张不开口,他们还从没有在我面前这样狼狈过。师父白色的衣服上前面浸满了鲜血,而青岩赤裸的双臂上、淡定色衣服上密布著一道一道的沁著血的伤疤。

    我终於忍不住捂著嘴呕吐起来,刺鼻的味道混著血腥气更浓了,我呕的愈发难受。宇文扶著我帮我顺著背,扶著我让我去坐在一边的石台上。我摇摇头,这样坐下去反而更难受,目光落在他们身後高大的半透明的碧色玉石器上,前宽後窄,应该是棺椁。

    以玉做棺,这棺椁里躺著什麽人?为什麽会放在灵犀殿的地下室里?青岩到底出了什麽事情?一个一个的问题不停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而现在最重要的,是他们到底有没有事情。

    我死死的抓著宇文的受,他低声的安慰我,“他们没有这里的钥匙,青岩受了伤动不了,你师父给他疗伤。”

    “嗯。”我点点头,“青岩伤的怎麽这样重?他没事吧?”

    “这──”宇文有些为难的看了师父他们一眼,“我们看到青岩的时候他已经这样了,好不容易救出来的。”

    好不容易……我想到师父说让我拖住他们。

    看那边的师父和青岩,我也不敢在说什麽,现在这样子最怕走神,我干脆靠在石棺上,不知道为什麽竟然有些头晕。

    外面忽然响起了沈重的砸门声,我猛地抬头,感觉眼前一黑。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宇文焦急的看著我,“犀儿,你怎麽样?”

    “宇文?”看到宇文在面前我既惊又喜,连忙扶著他站直身体,“我们怎麽到这来了?”

    “犀儿,你怎麽了?”宇文扶著我,脸上一派焦急的模样,我环视著四周,高大的石柱、白得妖异的帷幔,臂儿粗的白烛,感觉好像从哪里见过一样,“宇文,这是哪?我们离开地宫了?”

    这样环视的时候忽然发现,师父和青岩竟然也在!

    “师父!”我向前走了一步,被宇文一把拉住,“温兄在给青岩治疗。”

    我点点头,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生怕影响他们,压低声音问道,“宇文,青岩是怎麽了?”

    “犀儿……”宇文神色有些慌张的看著我,“你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我摇摇头,“就是头有一点晕。”

    “噗……”男人呻吟的声音忽然响起,我猛地回过头,温涯师父正定定的朝我望过来,他温柔的朝我笑了笑,毫不在意的擦掉了嘴角的血,但是脸色却有些灰败。

    “师父,你怎麽了?”我连忙起身过去,宇文扶著我一起走过来,青岩靠在师父的肩膀上,双眼紧紧的闭著,脸色很难看。

    “师父,青岩怎麽了,会不会有事?”

    “没事,我已经帮他输了很多真气,呆会儿醒过来好好休息,应该没什麽危险。”师父拉过青岩的脉搏摸了摸,说道。

    “师父,你脸色也不好看,没事吧。”我拉过师父的手,他的手指很凉,从没有过的凉,我很担心。

    “傻丫头,累不累?”师父摸摸我的脑袋,我心疼的抬手帮他擦著嘴角,“师父难受不难受?”

    “没关系。”师父说罢就看著宇文,“事不宜迟,我给青岩施针,你们带著他先离开,我去找玉璧。”

    “师父,你找到玉璧了?”我惊讶的看著师父,他点点头,“不是我,是我父亲,玉璧现在在阵法里面,时间太久了对你不好──犀儿,你已经开始失忆了。”

    “失忆?”我目瞪口呆的看著师父,宇文从一边温柔的抱住我,看著师父,“别让犀儿担心。”

    “我原本也是这麽想的,”师父边说著边从怀里取出银针包,上面还有血渍,看著像是青岩的那个。师父盘腿坐在了青岩身边,一边找著拿银针,一边说道,“原来总想著护著犀儿周全,可是到现在反而让她更担心,什麽事情都没个准备也不好。犀儿是个坚强的孩子,对不对?”温涯师父抬头朝我挑眉,难得的孩子气,我不由得笑了,拉著宇文的手对著师父说,“师父说的对,只要跟你们在一起,犀儿什麽都不怕。生亦何欢、死亦何忧?”

    “傻丫头,不会死的。”师父凝神拿出针刺在青岩的百会X上,随後说,“我的父亲,也就是你看到的蒙面人用青岩一半的鲜血召来了仙鹤,取到了玉璧,这几天他用青岩的活血做引养著玉璧,用玉璧召唤你母亲的亡魂,用你的肉体供养她的魂魄,等到四十九天以後,你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375.借血换魂

    “活血……”我看著面色苍白双目紧闭的青岩,“用活血养是什麽意思……”宇文紧紧抱住我的肩膀,面露不忍之色,我知道那肯定不是一种简单的方式。

    “每天在他身上割九刀,撒上药粉让伤口不能愈合,时时刻刻都有活血流出,活血浸泡著玉璧……”师父又往他的神庭X刺入一根银针,额头的汗水缓缓滑落,沈声道,“今天是第三天,他的伤还不算太重,只是玉璧卝力蚀体,药粉又影响到了气脉,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那,”我声音已经有些颤抖,“玉璧不是只有圣女的血才可以召唤吗?他怎麽能……”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当时在淬剑山庄我们都中了父亲下的药粉,青岩进屋子以後给我们吃了解毒的药,可惜要一天才能恢复内力。当时我们无法与父亲抗衡,只有青岩没事,他给我们留下了追踪的线索,设法跟著你们过来,我只想著他是名医,人又聪明能够先护你周全。父亲顾及你坏了我们的骨肉不会贸然下手,且他想要你的身体承载你母亲,这样卝狠的移魂方式应该不会使用,没想到他的血竟然……我们带回来青岩,但是没想到父亲把玉璧放在别处没能拿到,现在阿生已经查出地点,我去取一下。”师父捏著第三根银针缓缓的C入青岩的玉枕X,然後闭上眼睛休息,过了一会儿才缓缓睁开漆黑的眼,看著宇文,“辛苦你了,阿离和大司命他们带兵在府外与父亲的人对峙,这边的出口没有其他人知道,不过还是小心为上。”

    宇文点点头,拉著我站起来,我连忙挣脱他跑到师父身边跪下,“师父不要去,你现在身体也不舒服,反正青岩也救过来,你不要管那玉璧了。”

    “傻丫头,”师父抬起胳膊有些吃力的摸著我的头发,“你的身体已经受到了影响,况且父亲看到移魂大法有用更不会放过你,只要玉璧在他手里,你就要永远躲躲藏藏的生活下去。”

    “我不在意!”我急切的说道,死死的抱著师父的脖子,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师父,满身血污、面容憔悴、就连说话都有气无力,几天前中了毒又长途跋涉赶来救我,为了就青岩又损耗了这麽多内力,偷玉璧是多麽危险的事情,看青岩现在的样子也知道了。

    “我在意,”师父微笑著拍拍我的脸,“傻丫头,虎毒不食子,父亲再狠也不会对我下杀手,你且放心离开,我才能放开手脚对付他。”

    “师父,你为了我……”我咬唇,师父被逐出御宗,又要与父亲反目成仇,这些都是因为我。

    “不只是为你,父亲他已经疯了。”师父嗓子有些发紧,咳了一声继续道,“你见到的两个蒙面人都是他。我父亲深爱你的母亲,当年却为御宗舍弃了她,害她死在了皇宫,这些年他一直耿耿於怀。眼见著,每一次闭关出来戾气就更重,直到我离开的时候──他的神志已经有些异常,就像你看到的,变成了不同的两个人,狠得更狠,深情的更深情。”

    “师父……”我有些不知道该怎麽说,师父说的话太过震撼,关於他的父亲,之前的一切终於连了起来。

    “师父的父亲,是个可怜的人。”我轻轻的用袖子给师父擦著汗水,“我们带著青岩一起走吧,师父,我们一起到桃源去,再也不回来。”

    “想得倒轻巧。”一个冷漠的声音忽然从背後传来,我吓得汗毛倒竖,这个声音太熟悉了,是那个蒙面人,确切的说,是那个心狠手辣的蒙面人。

    “咳,父亲果然了得。”温涯师父握住我的手,我会意,扶著她站了起来。

    “我没有你这个不孝子!”蒙面人眼中杀气一闪,宇文挥剑挡在我们面前。

    “宇文,没关系,他不会杀我。”师父拍拍宇文肩膀,拉著他往一边站了站,自己站在前面。

    “我先杀了你试试!”蒙面人挥袖上前,师父一把推开我上前与他缠斗起来。师父的气息不稳,但好在对他的路数很是了解,不会硬碰硬,而是灵巧的躲避著。可是师父毕竟力有不及,几招之後就有些落了下风,我急的要命,可是也知道自己上前不能帮什麽忙。

    “宇文,带她走!”师父喊道。

    宇文一愣,连忙一把抱起我施轻功跑了起来,“我不走,师父!”我竭力的挣扎,拍打著宇文的肩膀。蒙面人眼看我们离开,猛地一掌击中师父肩膀,师父倒退了两步,转身冲著我们喊,“走!”

    虽然很努力很努力的掩饰,但我还是远远看到了他口里的鲜血,他忍著不让那血流出来,仍然死死的抓住蒙面人。蒙面人双目已经发红,面色越来越狠厉。

    “放开我!”我疯了一般的尖叫出声,按住宇文的肩膀侧身跳下,猛地从靴子中拔出了那把削铁如泥的宝刀──三哥给我以後,就没有离过身,没想到用在了现在。

    “住手。”我的声音比自己想象的要平静。刀子紧紧的抵在脖颈上,往下一分就是大脉,轻轻一按,即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所以我笑了,他要留著我的命换魂,我死了,母亲也救不回来。

    “犀儿,傻孩子,别做傻事。”温涯师父声音微微颤抖,说话的时候嘴角沁出一道殷红的血迹。

    “你疯了!”蒙面人往前一步,双手攥成拳。

    “你才疯了,”我看著他,嘴角挑起轻蔑的笑容,“我的母亲怎麽会爱上你。”

    “你!”蒙面人呼哧呼哧的喘著气,额角暴起青筋。

    “难道我说错了吗?当初你放弃我母亲,我母亲选择离开,遇到了我父皇,她死在皇宫里是她的命数,原怨不得你。怪只怪她爱错了人。”我缓缓的朝著他们的方向走,“可是现在你又在做什麽?置这麽多人的姓命於不顾,只为了让我母亲复生,你以为母亲她活过来会开心吗?”

    376.谁生谁死

    “胡说,不是我,根本不是我想要她回来!是他!”蒙面人双目赤红的怒吼。

    “呵,我原本还觉得你很可怜,可是现在看来,你不过是个胆小鬼,连自己的做的事情都不敢承认,还要骗自己是别人做的,你敢说就真的不知道吗?”

    “不要再说了!”他恶狠狠的向前,双手攥成拳头,呼吸急促,目光散乱,看样子在极度忍耐著自己的怒火,我知道已经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又接著说道,

    “我原本就不想说,是你不肯放过我们一家,为了自己的私欲连亲生儿子都不放过,明知道我的肚子里怀著师父的骨肉竟然还要杀掉我换回你的爱人,你说我的孩子叫你什麽,爷爷还是爹?我不相信自己的母亲会喜欢你这样的人!”

    “你!”蒙面人五官几近扭曲,捂著脑袋怒吼一声却哆嗦著再说不出其他的话,师父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他,“犀儿,不要说了!”

    一开始只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可是这样说著心中的委屈就越发的多,“为了挽回你自己的做错的事情就牺牲这麽多条姓命,你觉得我母亲灵魂回来以後就会跟著你?”冷笑一声,“母亲离开你以後跟了我父皇五年,在我记忆里他们恩爱的很。如果我母亲的灵魂换回来,你说她是记得你多一些,还是记得我父亲多一些?如果她问起我来,你要怎麽跟她说你杀了我?”

    “胡说,”他咬牙切齿的抬起头,“洛洪昭心中只有自己!他明知道你母亲是圣女一族才故意接近,你母亲就是被他比死的!他不过是想借你母亲生出一个圣女好做长命百岁灵丹的药引!”

    “呵,说起来,你们这些人真是没什麽区别,一个个只想著自己。”我内心翻腾著,脸上却竭力的平静。在帝都的最後那段日子,很多事情都证明了他说的没错,自己的父亲竟然想用我做药引,笑笑,我还能更惨些吗?

    “你这个……我要杀了你!”蒙面人痛苦的呻吟,诅咒的话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一样。

    “好啊,杀掉我大家清静,”我越过他看著师父,师父的嘴角的鲜血一直在往下流,应该是伤到内脏了,此时担忧的看著我,我深深的看著他的眼睛,“今生无缘,我与师父约定来生。师父,我带著我们的孩子先走一步,我宁愿死,也不愿意让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背弃我们的诺言。师父,犀儿无论生死都是你的妻子。”手下微微用力,刀尖划破外层的肌肤,脖子一凉,顿时有鲜血缓缓的流了下来。

    “不要,你不能……”蒙面人双手捂住头痛苦的呻吟,师父手下失力,他已经跪在了地上。

    “犀儿,你不要孩子气。”师父面色苍白的吓人,冲著我伸过手,微微一笑,“乖,把刀子放下。”

    “师父过来,我就放下。”我也伸出了手。

    “犀儿,师父会去找你。”温涯师父说著有些为难的低头看著蒙面人,他跪在地上微微颤抖,这样脆弱的样子,师父看了也难受吧,毕竟是亲生父亲。我知道师父还有其他的意思,他想拿回玉璧,可是蒙面人现在的J神本来就有问题,武功又那麽高强,师父受了这麽严重的伤,根本就没有一点点胜算,无乱如何我都不愿师父面临一点点危险。

    “去,把她给我抓来。”蒙面人咬牙切齿的几乎趴在地上,忽然又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哀求,“不要走,让芊儿回来。”

    一时又扬起脸怒吼,一时又痛苦的呻吟,头一次看到这样的架势,我吓了一跳。就在这时忽然感到手下一痛,手里的刀子已经飞了出去。一双有力的双手从後面死死的抱住我,“犀儿,你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

    “宇文。”当身体靠在有力的怀抱中时,我才感到自己的身体抖得有多厉害。

    “宇文,带她走!”温离师父说道,我紧紧抓住宇文的胳膊,“我不走,宇文带我走我就去死。”

    “犀儿,你不要不听话!”温离师父氤氲起了怒色,眉头紧皱,“你连师父的话都不听了吗?”

    “师父!”我咬著嘴唇,委屈的泪水在眼圈里打转,“师父只知道心疼犀儿,不知道犀儿心疼师父的心也是一样的吗?犀儿真的就那麽贪生怕死,要用师父的安危换那所谓的自由?”

    “你这个孩子,”师父嘴唇微动,却不再说话,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已是决绝的神色,“洛灵犀,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你要好好保护她,不能轻易说生死。宇文带他走!”最後一句话已经是怒吼。

    “你给我留下!”蜷缩在地上的人忽然冷冷的说道,那声音吓了我一跳。蒙面人,不,他已经摘下了面具,我师父的父亲温临风缓缓的站了起来,脸上没有表情,却比有表情的时候还要可怕,“我要做的事,没有人能够阻拦!”

    师父面色一凛,怒吼,“走!”便上前拦住了他,温临风头也不回猛地向後挥袖,师父连忙向右侧一闪,旁边的玉石棺材被击中,一角上有碎裂的玉石碎片飞溅出来。

    师父再次上前与温临风缠斗,一边喊著,“等什麽,快走!”

    “温兄闭气!”熟悉的声音忽然喊道,我心下一动,是青岩!只见青岩猛地起身,抓住青岩一口鲜血喷在温临风脸上,温临风的脸上霎时血迹斑斑好不恐怖,他扶住胸口,向後退了一步。

    青岩的血液里有毒药吗?我记得他说过自己从小就被泡在毒药里长大,这样的血是有毒的?看温临风的样子,难道他中毒了?心中不由得一松,他要是中毒,一切都好说了。

    师父扶著青岩向後退了一步,所有人的心里恐怕都微微松了一口气,所以当猝变发生的时候,竟然全部都愣住了。

    温临风猛地向著青岩击去时,只有师父以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上前挡住了那一掌,然後他就那麽飞了起来,身体重重的砸在了玉石棺材上,滚落下来。

    轻飘飘的,像树叶一样,我的心里忽然这样想。

    377.玉碎(史上最虐,慎入)大结局1

    嘴角不受控制的抽动著,师父两个字怎麽也喊不出来,哽在那里噎得我难以呼吸。

    “涯儿!”温临风痛苦的怒吼一声奔了过去,我推开宇文跑到师父的身边跪下,一把抱住了师父,冲著温临风喊道,“不要你碰,你走!”师父大口大口的吐出鲜血,手指颤巍巍的抬起,到我的脸上却滑了下去,我吓得要命,拉著他的手哭了出来。

    温临风面如死灰的坐在了一边。

    “青岩,青岩你快来看看师父呀!”我扭过头冲著青岩喊,他就在我身後,“犀儿,温兄有话跟你说。”

    “你这是什麽意思左青岩,你快救我师父呀,我什麽都不听,你快救他!”我死死的抱著师父,眼泪不停的模糊著双眼,抬起袖子擦眼泪,每一次擦过以後很快就看不清楚。

    “犀儿,温兄已经竭尽全力了,他早就受了内伤,前段时间中毒又未全解,给我运功疗伤的时候竟然走火入魔,把卝毒全吸到自己的体内,身体本就残败不堪,现在又受了这麽严重的内伤……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青岩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带著一丝哽咽,我不可置信的低头看著温涯师父,扶著他下巴的手上已经是一大片血。温涯师父看著我,眼神中满是安慰。

    “傻孩子,让你走……怎麽不走呢……”师父喉咙颤抖,艰难的说道。

    “师父早就知道了对不对,师父就没打算再见犀儿对不对……师父真坏,犀儿不喜欢你了。”我吸吸鼻子,竭力不让自己在哭出声,仿佛那样师父就可以不死一样。

    “都……怪我……”师父看著我,眼睛还是那麽温柔,好像世界上最温暖的玉一样。

    “不,都是犀儿不好,师父如果没遇见犀儿,肯定比现在幸福。”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我吸吸鼻子,“师父走,犀儿和孩子也跟你走。”

    “不许……”师父身子猛地一挺咳嗽起来,青岩连忙过来,拿起身边的那些银针刷刷刷几下给师父C了进去。

    “犀儿,你不要再说这些话了,温兄还有一刻锺的时间,你们好好说说话。”青岩退到了一边,站在宇文身旁。

    我慌乱的抱住师父,一个劲说,“师父是犀儿做了,是犀儿不好,你不要生气。”

    “傻……孩子……”脸颊一凉,是师父的手贴在了我的脸上,青岩的银针让他有了些力气。

    “师父,犀儿没有你活不下去的……”我抽噎的扶住他的手,贴在脸颊上。

    “我们的孩子……你要照顾好她……不要……咳咳……”师父咳嗽了一会儿,说道,“不要让她受委屈。”我知道,师父是用这个理由不让我跟著他死。说完话,他就一直看著我。後背一暖,一个声音从身後说道,“温兄,我们会照顾好她们母女,你放心。”

    我心里已经完全凉了,师父死了我也不想活下去,可是现在我不能让师父生气。

    “不会的。”我说道。

    “骗我……就让我不得好死……”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师父的眼睛竟然又闪出那样坏坏的光芒,随後又黯淡了下去,终於忍不住又痛哭出声,“温涯,你这个坏蛋!”

    他说我骗他,他会不得好死,这在大昌是最严厉的诅咒,师父太了解我了,他竟然用诅咒自己的方式来阻止我。

    “父亲,咳咳……”师父猛地起身,冲著一边垂头的温临风喊道,温临风抬起头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发出惊讶声,他的两鬓竟然这麽一会儿就已经斑白。

    温临风看著师父,师父说道,“求父亲……放犀儿走……玉璧……咳咳……”他咳著吐出大口大口的鲜血,整件白色衣襟、我的袖子全部都染红了,我吓得要命,连忙喊青岩,青岩上前按住师父胸前的一处,师父喘息了一会儿才稍微平静下来。

    “好,我答应你。”温临风说道,声音苍老了几十岁。

    “儿子……不孝……”温涯师父说道,“阿离……都听我的……不要怪他……”

    温临风看著师父,眼神中竟又有一丝温暖,“你从小就调皮,阿离总愿意听你的。”

    我捂住嘴,无声的哭著。

    温临风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手里不知道拿著什麽东西,猛地向石厅通向外面的出口处一甩,只听得!的一声巨响,整个石室都晃动著落下了很多灰,我连忙趴在师父身上为他挡著,然後就听到了喧哗声。

    “犀儿!”温离师父的声音,我抬起头向那边看去,温离师父带头跑了进来。

    “父亲……”温离师父看到温临风顿住了脚步,可当看到躺在地上的师父时,忍不住叫出声,“大哥!”眼前一晃,温离师父跑到了眼前,俯下身子低头看著温涯师父,“大哥,你怎麽了?”

    他拉起师父的手摸著脉,然後就是面如死灰,言语中已经带著一丝决绝,“大哥,是谁伤的你?是谁伤你,我杀了他。”声音那麽平静,冷的如同千年寒冰。

    “阿离,不要孩子气……”温涯师父看著他,“犀儿胶给你了,还有……我们的孩子。”

    “大哥!”师父颤抖的拉著我的手放在温离师父手上,看样子已经费了很大力气,大声喘息著,我连忙在他胸前给他顺著气。

    “父亲已经……答应……咳咳……”温涯师父的目光看著人群,似乎在寻找著温临风,我也转过头,却没有看到他,他走了?

    “好的大哥,我知道了。”温离师父的手紧紧攥著我和温涯师父的手。

    “涯儿!”悲痛苍老的声音传来,拄著拐杖的七阙大司命从後面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

    “大师父!”我哭著看大司命,他也老泪纵横的说不出话来。

    温涯师父好像很累,眼皮都要抬不起来了。

    “温兄,还有什麽话想说吗?”青岩沈声说道。

    “我……”师父费力的睁开眼,一一看过面前的人,最後落在我的身上,我慌忙握紧他的手,“没後悔……很开心……”

    那只手忽然不动了。

    “师父,师父……你不要逗我了,你快睁开眼……”我抱住师父轻轻的摇晃,师父一动不动。

    “大哥……”温离师父哽咽了,坐在师父身边眼泪大滴大滴的掉下来。

    “犀儿,你要坚强些。”青岩和宇文站在我的两边,手都放在我肩膀上。

    我颤抖著回头看著他们,“你们这是做什麽,师父还没死你们这是做什麽?!”

    “丫头,人死灯灭,你不要让你师父担心。”七阙大师父说。

    人死灯灭,人死灯灭……我看著低头师父,他死了?

    “啊!”我死死的抱住温涯师父仰天长啸,眼前一片猩红。

    378.逆天夺命,大结局2

    平地似乎生出了一股风,身边的人好像被隔在什麽东西以外,与我再没有什麽关系。有人上前想要碰师父我死死护著他大喊大叫,生怕他们带走师父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脑海中忽的闪过一个类型的情景,青岩,对,我给青岩喝了血他就复活了,怎麽把这件事忘了!

    我伸手擦了擦迷茫的双眼,在脚下找到一块碎玉,猛地划破手腕,一股带著莲花味的鲜血喷了出来,我按到师父口中,师父的嘴唇紧紧的闭著,怎麽也喝不进去。

    “师父,你喝点,喝一点啊!”我慌乱的扒著师父的下巴,身子已经被一个人紧紧抱住,手腕被抓住按著X位止血,“犀儿,你师父中了玉璧的卝毒,血是不管用的!”

    “你走开,我的血能管用的,死人都能复活,师父还没死,他身体还热著,你摸摸!”我忍不住哭出声,“你不要拦著我救师父啊,过一会儿就晚了!”

    “犀儿!”温离师父扶著我的肩膀,“你不要糟蹋自己的身子了,如果可以这样救我们怎麽会干等著?你这样大哥多难过……”

    “阿离,他们骗我,你不会骗我吧?师父没死对不对?”我擦掉眼前的一片红色云雾,认真的看著温离师父。

    “傻孩子。”他的眼泪流了下来,手上拿起一块白绢擦了擦我的眼角,我看到白绢上都是血,这才想到眼睛一直看不清楚,原来是流了血泪。

    温离师父拉起我的胳膊,青岩连忙上前用银针给我止血,我挣扎著让他们放开我,一不小心让躺在我腿上的师父滑了下去,他的手没有力气的垂到一边,仿佛在印证他已经死了这个事实。

    我哭著上前拉他,却被温离师父死死的抱在怀里,“犀儿,你这样让大哥怎麽安心走!”

    “谁让他走,我不许他走!”我挣扎著想要拉住师父,却见一个人佝偻著身子过来,递过了一个绿色的东西,我擦了擦眼,是一块通体碧绿的玉碧,玉璧上雕著不知什麽图案,被血浸的有深深浅浅的红痕。

    “你给我这个做什麽,我不要!”我接过玉璧,挥手就向一边扔过去,却见那块玉璧如被磁石吸引一样落在了师父身上,神奇般的将我刚刚喷到师父脸边和身上血都吸了进去,那丝丝红色竟然全部渗入玉璧,玉璧发出短暂的白色亮光,随後又恢复了碧绿。

    身边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不可置信的说道,“难道那传说是真的?”是七阙大师父。

    “大师父!”温离师父咬牙喊了一声,七阙大师父不再说话。我听到他那句话好像跟师父有关,连忙问道,“大师父可有就师父的法子?”

    “这……”七阙大师父看了看温离师父,温离师父紧紧的抱著我,面沈如水。

    我连忙说道,“不管什麽办法,我们都要试一试。”

    所有的人都看著七阙大师父,他自小看著温涯师父他们长大,待他们就如同亲生孩子,如果有办法肯定愿意试试。果然面色有些犹豫,看著我,“只是这个方法太冒险。”

    “我不怕,只要能够救师父,再不快就来不及了。”师父的手已经没有刚才那麽暖,再晚一会儿恐怕就来不及了。

    七阙大师父咬牙说道,“罢了,如果有罪全是我的罪!犀儿,你的祖上曾经有一位圣女,她双目失明,你知道吗?”

    “知道,我知道她。”青岩一脉隐姓埋名,研究的不正是治疗她目疾的法子吗?手上一暖,是青岩握住了我的手。

    “传说当时她深爱的皇子在战乱中不幸中箭身亡,她就是用了这样的法子逆天而行夺回了他的姓命,但是人救回来,她却失明了。”

    “没关系。”我连死都不怕,更何况只是失明,“怎麽做?”我眼巴巴的看著七阙大司命,他面色有些犹豫,“我听到的只是传闻,却不知是不是真的能行。”

    “那也要试试,”我急得要命,“大师父不要犹豫,快告诉我。”

    “以圣女之血滋养玉璧,圣女之灵召唤亡灵,圣女之体守住亡灵……我的记忆里,是这样写的。”七阙大师父叹了口气,“只怪我当年没有好好问过这件事,具体的也不知道该如何做。”

    “大师父所言不差。”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传来,是令狐沛!

    令狐沛忽然上前,单腿跪在我面前,垂首道,“第十三代圣史令狐沛参加圣女。”

    “你是圣史?真有圣史?”七阙大司命又哭又笑,“传说历代圣史受圣女之命暗中维护大昌社稷,从未露面於江湖,涯儿有救了!”宇文上前见礼,“圣史自古一明一暗,没想到在这里见到暗史。”

    令狐沛向他回礼,看著我,“当时时局混乱,请恕在下没有言明。”

    我摇摇头,“别说这些了,师父要怎麽救,你告诉我!”

    令狐沛点了点头,说道,“七阙大司命所说没错,但是唯独有一点却有些危险。”

    “哪一点?”屋子里的几个人几乎同时发问。

    “圣女已不是一个人,现在腹内所孕育的小圣女还流著另一个人的血,如果小圣女为温涯兄的骨肉再好不过,可谓是天大的助力,双倍的圣力;如若不是,那麽大人孩子都有生命危险。”

    “这……”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刚刚有些希望的人们又陷入了沈默。我却含泪笑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师父的。”

    “真的?”七阙大司命连同一边的温离师父、青岩、宇文同时目瞪口呆的看著我,“你怎麽知道的?”

    我捂著肚子,“母子连心,我觉得应该是。”

    “你……不行,哪有这样就认定的!”温离师父摇摇头。

    “时间来得及吗?如果实在不行,”身後的青岩咬牙道,“我可以……帮犀儿银针落胎。”

    “不用,我说是师父的就是师父的,令狐,你快点说怎麽做?”

    “圣女,属下以为左公子所说的方法可行,如果……”他思索了一下表达方式,“那样实在太危险。”

    “不需要,孩子就是师父的。”我觉得肚子里有一股暖暖的气息在流淌,是不是孩子也在告诉我她是师父的骨肉?“令狐快些安排吧。”

    令狐沛郑重的点了点头,又看著温离师父,“如果我猜的没错,这玉棺中供奉的是上代圣女?”

    “什麽?”我顺著令狐沛的目光看到温离师父,温离师父点点头,“是,我和大哥追查时曾经到了皇陵,看到莲妃之灵是个玉棺,当时我们查到皇帝有意炼长生不老药……”师父看了我一眼,说道,“这玉棺中的人如同活著一般、栩栩如生,我们担心皇帝会打她遗体的主意,就打通了地道,将棺木运出来供於灵犀殿下方。”

    “前世因今世果,温兄为了圣女一脉如此仁义,也合该这棺木能够帮上温涯师父。”令狐沛看著我,“这玉棺是陨玉所制,与玉璧相似,且能够保持身体不腐灵魂不散,温兄进了玉棺相当於多了一半的机会。只是要将老圣女请出玉棺,她的身体会腐败……不知道圣女”令狐沛犹豫了一下,终是没有说下去。

    我颤抖著由青岩扶起身子,一路走到棺木边,在一边呆呆站著的除了温临风还有谁?“每每到了地宫,我就会梦到一个女子哭,我想,应该是母亲托梦给我。”我抬头看著温临风,“一个人死去这麽多年,身体和灵魂都被困在这样一个棺木里,不老不腐,应该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他闭上眼,浑浊的泪水顺著眼角流了下来,滴落到玉棺上。

    我转过身,眼泪也缓缓落下,声音却没有过的坚定,“请帮我打开玉棺,放我母亲自由。”

    令狐沛点了点头,温离、宇文、青岩纷纷上前,合力推开玉棺的盖子,一张模糊又熟悉的脸出现在我面前,“娘!”我低头看著她,这麽多年,我几乎忘记了她的样子,可是这样见到她的时候却发现她是那麽熟悉。她的面色红润,好像刚刚睡著了一样,温临风已经哭出了声音。

    “事不宜迟。”令狐沛说道。

    我点点头,转身看著宇文,“圣女一族怎样安葬?”

    “火葬,身魂上天。”宇文说道。

    我点点头,“请为我母亲准备一副棺木,先安置好,等我救了师父就火葬,如果失败了……”我咬牙,“请连同我一起火葬。”

    “好。”令狐沛点头,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379.大结局(甜蜜反转HE白日喧银H戏)

    确定了对策以後,心反而平静下来。

    “令狐,要怎样安排?”我看向令狐沛。

    他想了想,“首先就是要腾出玉棺,将温兄搬进去,以保护他的身体不衰败下去;其次圣女要放出一些鲜血滋养玉壁,让玉璧充满灵力并与你心意相通,帮助你用灵力救人……”

    “要多少血?”说到这里温离师父突然说道。

    “这……”令狐微微犹豫,“我只是从先祖的记录中得知,血量大小因人而异,与圣女的灵力有关,先祖守护的那位圣女,大概用了一半的血。”

    “不行,太多了,她怀著孕,这样太危险。”温离师父冷声道。

    “师父,我没事,你要相信我──没准我就比原来那位圣女灵力更多呢?别忘了,我肚子里还有一个小圣女,合两个人之力,总比一个人强吧?”我拉著温离师父柔声劝慰,他的眼角还有水光,自小与他一起长大的双胞胎兄弟去世,他是最难过的人吧?

    “犀儿,这样太冒险。”温离师父担忧的看著我,握著我的手凉的吓人。

    “师父不要担心,不是还有青岩在这吗?”我侧过头看著伤痕累累的青岩,他的脸色已经恢复了不少,“青岩是大昌最好的神医,别说一半血,就是再多的血有他也不用怕呢。”

    “真的?”温离师父顺著我的目光看向青岩,我朝青岩眨了眨眼,他目光微动,最後还是说的,“失去一半的鲜血不会危及生命,我会及时用针护住大人孩子。”

    温离师父沈吟了一下,没再说什麽。我连忙问令狐,“还需要做什麽?”

    “随後就请圣女入棺,借助玉璧之力召唤亡灵回体,神将镇守阵法四方,神兽镇守生死门,直到温兄死而复生。”令狐答道。

    “神将?”青岩迟疑,倒是把我的问题给问出来了。

    “传说圣女一族是天上仙女下凡历尘,每位仙女下凡时都会有四位神将追随守护,分别对应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圣女在动用玉璧之力时必须有神将守卫四方。但这只是传说的叫法,实际上次就是四位与圣女休戚相关之人守护四方位,我的祖上就曾是神将,如果我没有记错,宇文兄的祖上也是其中一位。”令狐说道。

    “是,我曾听父亲讲起过,我的先祖就曾做过镇守神将。”宇文说。

    “这就好,这就好。”七阙大司命激动道,“只是这神兽又在哪里?”

    “神兽,我恰好带回来了。”令狐沛转过头,我朝那边一看,站在人群最前面那半人高的大白狼不是白泽又是谁?看到我在看它,白泽嗷的叫了一声跑了过来,我连忙张开胳膊一把抱住它,白泽自小跟著我长大,从来没有这样分开过。这些日子颠沛流离,竟然把白泽给弄丢了,幸亏令狐沛将它带来。

    白泽比我们分别得时候更白了些也肥了些,皮毛溜光水滑,看样子跟著令狐沛没有受苦,它的大舌头不停地舔著我的脸颊,还不停地发出呜咽声。

    “我们就是靠著它才一路寻到你的,白泽很厉害。”令狐沛说著,白泽还呜嗷了两声算是对他的肯定。我破涕为笑,拍了拍它的大头,然後看著令狐,“你说需要两个神兽,但我们只有白泽,怎麽办?”

    “另外一位神兽,只有圣女你能将它召唤过来。”令狐沛看著我,“我曾听闻你在帝都就召唤出过。”

    “青鸟?”温离师父和我异口同声,宇文恍然大悟,补充道,“圣女之血可召唤青鸟。”

    我这才点了点头,是了,之前师父说过,除了我成人、去世时,只要身体的血流出过多青鸟就有可能降临,这是因为青鸟与圣女休戚相关的缘故。

    令狐沛说道,“下面就是四位神将,神将在四方一是守住圣女灵力,使其不散,二是抵御外敌,以免中途有人侵入扰乱阵法;所以在选人上,一是要与圣女十分亲近,二是要武功高强。”说罢环视了我身边的几个人,说道,“不如就由圣女大人亲自安排。”

    我点了点头,转身看著我身边的这些男人,想了想缓缓道,“温离师父,镇守东方,青龙位;青岩镇守西方,白虎位;宇文镇守南方,朱雀位;令狐沛……”咬了咬唇,令狐沛与我算不算得亲近?其他三个人都与我情同夫妻,可是令狐沛再怎麽说也只是萍水相逢,照拂有加,这样算得上亲近吗?知道自己有点较真,可是事关温涯师父生死,我是如何也马虎不得的。

    “让我来吧。”熟悉的声音忽然从一边响起,我猛地回头,看到人群已经自动的分成了两边,中间一个头戴玉冠,身穿银白锦袍风尘仆仆走来的男人,不是三哥又是谁?

    他匆匆迎上,令狐沛躬身行礼,三哥匆匆说,“爱卿免礼。”就迎面走来,“犀儿,三哥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

    “三哥……”眼睛里浮起一层泪水,看到三哥时竟有些见到亲人的委屈。幼时相伴、成人反目,在看到他的那一眼,才明白心里面存著的多年以来的恩怨早已烟消云散,只留下当初的情谊,血缘是做不得假的。

    三哥做了皇帝以後,比先前沈稳了很多也成熟了许多,唯一不变的是眼中对我的关切,只需要一眼就知道,三哥就是剩下的那个人,我缓缓道,“三哥镇守北方,玄武位。”

    三哥颔首,站到在其他三人中间。

    我环视四周,转身对令狐沛说,“事不宜迟,现在就安排吧。”

    令狐沛点头,温离师父上前与他共同安排大厅之内的东西,我则被青岩和宇文、三哥等人守在温涯师父身边。我扶著温涯师父让他靠在我身上,用绢子小心的擦著他嘴角的血。他的身体已经很凉了,而且有些僵硬,我死死地压住内心的惶恐,只盼著能够快些将他救回来。

    母亲尸体是由温临风搬出玉棺的,我们都围在玉棺旁边,看他小心翼翼的将母亲抱出来。母亲身体一离开石棺口,原本白里透红的肌肤迅速的发黄收缩,我被温离师父紧紧护在怀里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温临风却像是没有见到一样,只是抱著她干枯的尸体缓缓向外走,边走嘴里边念叨著,“阿芊,你不是说想去东边看看大海是什麽样子的吗?这麽多年,总算有时间了,我这就带你走,我们再也不分开……”他的背影有些佝偻,看上去摇摇欲坠,可走的却又是那样的稳。

    目送著他离开以後,温离师父的手下已经将温临风存储玉璧所用的一尺见方的双龙戏珠青铜鼎取了过来,大厅里的闲杂人等统统退到外面,与据说上万名御林军共同驻守灵犀殿,只留令狐沛共温离、青岩、宇文、三哥和我在里面。

    白泽已经守在了令狐沛与七阙大司命一起窥测出的生门位置,温涯师父的身体被小心翼翼的放进了碧玉棺内。

    青岩手拿著一把我刚刚的掉下的小刀撒了烈酒在烛火下烤过,我看他面露不忍之色便主动伸出手腕,“没事,我不怕疼。”

    青岩抬头朝我笑了笑,“不会让你疼的。”说罢将刀子递给令狐,自己反倒掏出了银针,烤了烤吹凉以後,对准我手臂中间的一处扎了下去,开始那下有点疼,可是後来就变得麻麻痒痒,再後来他问我,“还疼吗?”

    我摇摇头,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好,这银针能保你半个时辰没有痛感。”青岩接过刀拉起我的手腕,将我的手腕向下对著装了玉璧的青铜鼎,咬唇划了一下,一阵冰凉的触感之後,身体中有血液喷薄而出,满屋子升腾起浓烈的莲香味。

    温离师父从身後温柔的搂著我,扶著我转过头,说道,“不要看。”

    我摇摇头,“犀儿不怕。”

    虽然看不见也感觉不到疼痛,可却能够感觉到身体中的热流源源不断的喷泄而出,这种感觉有些可怕,可是想到能救师父又什麽都不怕了。余光中看到宇文、三哥均面露讶异之色,忍不住也回头看,却看那青铜鼎中竟然没有一滴血──血液喷射到玉璧上,全部被吸了进去;更加奇怪的是,鲜血被吸进去以後完全不见玉璧变红,却愈发的碧绿。原本看著普通的玉色变得浮光潋滟,通透得滴出水来一样,不断的散发出淡绿色的光芒。

    我渐渐的觉得有些没力气,脑子中好想被蒙了一层纱一样,面前的东西有些晃动,额头也渗出冷汗来,根据之前的经验应该是失血过多所致。扶著我的温离师父发现了我的异样,连忙低声问,“是不是难受?”

    “没事,有点晕。”太累了,我索姓全部靠在温离师父身上。

    “怎麽还不行?”一直沈默的三哥忽然说道,许是皇帝当久了,说出这句来的时候难免严厉,我都被他吓住了,只能小声安慰,“这不是刚一会儿吗?”

    “这恐怕都要有一半的血了吧?!”青岩也有些沈不住气,抬头看著令狐。

    令狐的额头已经布满了汗迹,看样子担心的也不比别人少,只死死地盯著玉璧,说道,“再等等,记载中曾说“红泪落时方可了”,这……好了!”他欢呼一声指著玉璧,青岩闻言二话不说迅速捏住我的手臂,嗖嗖两针下去,血流一下子停住,又连忙拿出一边准备好的白纱给我缠上,抬手擦了擦我额头上的冷汗,鼓励的笑笑,“辛苦了,你成功了。”

    我点点头,低头看著玉璧,这才发现流淌著浮光的通透玉璧上流著几道血痕,真的像是红色的泪一样蜿蜒的布满玉璧。这说明玉璧已经不再吸血了。

    “还请圣女亲自将玉璧放进去。”令狐沛说道。

    我点了点头,伸手从鼎中拿出玉璧,竟然奇异的感到身子瞬间有冰凉舒服的气息自上而下流过,小腹变得温暖起来,身体也没有之前那麽累了。知道这是玉璧充满灵力的後果,心里更加笃定,拿著玉璧一步一步走到棺木前,放到了温涯师父胸口上。

    众人上前扶起师父让他靠坐在玉棺壁上,我也被扶著进去坐在里面。而温离师父他们也随即到达玉棺四方位置盘腿坐下,因为玉棺太高,我看不见外面的人,只听见他们的动作。

    一切就绪,令狐沛上前俯下身轻声的与我说了一句话,我闻言刹那面颊发烫,还是点了点头。

    令狐退到死门处,他说在青鸟到来之前由他暂守死门。

    众人就位,我驱除杂念,盘腿坐在师父面前,双手扶住玉璧按在他身体上,运气与玉璧中的灵力想通。

    一开始灵力总是不受控制的被吸到我的身上,我连忙又推送出去,反反复复的很是费力,额头上都出了不少汗水。後来渐渐的发现反而只有从我身上流转过的灵力再退回的时候才能透过玉璧送给师父,这才定下心神将玉璧中的灵力一股股的吸到身体中,使其在体内缓缓流淌出一个小周天,然後再由手掌流出,透过玉璧送到师父身体里面。

    微微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师父的面色好像没有那样灰败,贴著玉璧的胸口那里好像也没有那麽硬了,心中一时兴奋,救回师父有望了!

    不知道灵力循环了多久,只觉得整个人都变成了玉璧的一部分,好像能够与玉璧心灵相通一样,推送起来愈发的驾轻就熟。心中只想著“请将温涯师父带回来”,灵力运行的越发的快速有效,师父的头顶上升起了白色的雾气,甚至於,我好想看见了他的手指动了一下。

    有这样的顺利是我不敢想象的,推送的时候不免更加卖力,却不知怎麽的身体好像有些不对劲,小腹下面陡然升起一阵阵的寒。这阵寒意竟然随著灵力的运行在身体里转了一个小周天,我不敢硬加阻止,那股力道被送到玉璧里,再到了师父体内,他身子一动,嘴角流出了一道鲜血。

    我吓得险些叫出来,却感觉小腹的寒意又起,外面猛地传来一阵咳嗽声,是令狐!

    “死门……”他只艰难的说了这两个字便没再说话,我知道死门出了问题。

    生门用来镇厅内邪气,需要凶猛之兽镇压;死门却是为了守住亡灵,不让亡灵流泻,需要灵异之兽守护。现在师父渐渐恢复些气力,亡灵恐怕已经到了厅内,这时原本应该神兽把守的死门对於令狐来说太过艰难。

    屋子里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镇守各个方位的人都些小小的动静,我心里著急却不知道该继续还是该停下去。正在这个时候却听闻白泽叫了起来。

    随即是外面的喧哗声,像是很多很多人同时发出的赞叹,出了什麽事情?我心神不定,更加怕起来,身体内气劲四泄,运行的好好的灵力竟有了颓然之势。

    小腹开始疼痛起来,痛感随著气流蔓延至全身,到了头顶上时我几乎要叫出声来,两行热泪顺著眼角流了下来,面前红灿灿的一片。咬著嘴唇却又听到了令狐竭力隐忍的呻吟声,闭上眼再怎麽努力也无法将五识守住,只觉得手心接触的玉璧一时冷一时热,竟是无法好好的贴服在师父身上了。

    就在这时一声长鸣响起,我睁开眼,惊见头顶上方流光溢彩,硕大的五彩鸟清鸣著盘旋在了头顶上。青鸟来了!

    青鸟在我头顶上方徘回良久,五彩斑斓的羽毛几次划过头顶上方,抚慰般的落在我和师父的头上,它的鸣叫无比悦耳,带著一丝丝清凉静谧之意,身体中窜起的那股寒意竟然渐渐的压了下去,青鸟盘旋了几遭之後就缓缓的落在了令狐的方位。

    这次我终於安下心来。小腹的痛感渐渐的轻了些,我凝神将气息缓缓流转,稳稳的经由身体温热了,通过玉璧传给师父。这一传也不知道是多少时间。

    大厅中安安静静,玉璧中的灵力渐渐的减少,直到最後一丝也进入师父体内。我将玉璧放在旁边,咬著牙将师父的衣裳扒开,随後将自己的也扒开,往前挪了挪,与师父贴在一起,将玉璧放在两人胶叠的双腿之间。

    令狐沛最後跟我说,玉璧灵力用完以後,如果能够“毫无阻碍”的与他身心相贴更好。

    再次与心爱的人这样贴近,心里难得的安定起来。师父的身体温暖了许多,也变得柔软,我知道做到这一步也只能听天命,却也不再想那麽多。赤裸的身体与他紧紧贴在一起,感受两个人的温度胶叠起来。

    是不是我的幻觉,好想感觉到了师父的心跳。

    “左兄这次配的药又比上次香了些,闻起来有些不寻常……难不成加了催情剂?”温涯师父坏坏的说著,手指轻轻的摩挲著我眼睛上的纱布。

    “师父,你不要乱讲啦……”我咬著嘴唇不依,青岩研究的药物很有效,这眼睛明明已经能够看见了,可是他还要坚持改进了药方,让我再敷满一个月,说这样的话才可保障我不留什麽病根。

    “咳,其实,温兄说的没错。”青岩干咳一声,含著笑意说道。

    “左──青──岩──”我咬著牙,要不是眼睛被蒙住,看我打不打他!可是怎麽办,好像这味道闻久了,真是有点让人浑身发热……

    “乖,这味药材对眼睛是极好的,催情只是副作用,先忍忍,敷上一个月就可大好了。”青岩安慰的说著,握著我的小手的大手微动,不安分的搔动著我的手心。

    “你你你!我不依啦,你们欺负我。”我痒的要命又觉得身体很奇怪,扭动身子却被温涯师父牢牢的困在怀里。

    下身忽然一凉,我吓了一跳,死死地夹住了双腿,“啊呀,别……”

    “湿成这个样,犀儿果然银乱不堪呢,”温离师父冷冰冰的声音从身边传来,下身处那大手却没有离开,“昨天才被四个人玩得晕了过去,今天还是想要,可真搔呢……”

    “师父太坏了……”温离师父可不可以温柔点,为什麽每次都要说这样奇怪的话。

    “胎已经稳了,我看犀儿跟我们一样,憋得很难受。”沙哑的嗓音从下面传来……宇文似乎侧躺在我身子前面,袜子忽然被脱掉,有温热湿滑的东西触到敏感的脚心,我呻吟一声,脚趾头都蜷缩起来,“不要,那里……好痒呢……”

    “看起来有个地方更痒吧,才两个月都大了这麽一圈,一只手都握不住了。”温涯师父戏谑的说著,片刻之後因为怀孕而胀大的汝房被握住,有硬硬的手指隔著丝绸肚兜捏住了汝尖儿。

    “啊……”我忍不住挺起身子,却惊觉另一边汝尖也被人隔著丝绸含住吸气来。

    “不要……太……刺激了……”我颤抖著说道。

    忽的感到下身一凉……裤子被脱掉了!赤裸的腿被大手抬起了一边,随即便有湿热的东西含住了最敏感的那处,我呻吟一声,实力靠在师父怀里。左边……左边的汝尖也被含住了,张开小嘴呻吟,却猛地被人含住小嘴,大舌探了进去,与我纠缠起来。

    两侧的汝尖、下身、小嘴统统被热情的嘴巴攻占,我身体软的像水一般,认命的知道今天他们又准备折腾到天黑。

    这样天天白日喧银,不好吧……(剧终)

    番外 吃你(上)18禁

    拥着锦被懒懒的靠在床上,随手拿玉盘中酸甜诱人的牛乃葡萄吃,最近不知道为什麽很喜欢吃些酸东西。

    “夫人,要不要出去散步?”服侍我的小丫头璧笙乖巧的问。

    出去吗?想了想还是摇摇头,现在已经四个月了,肚子有点沈,走起来好累,实在懒得动。

    “又偷懒?”似笑非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随後房门被推开,温涯师父背手走了进来,璧笙连忙躬身道,“大宗主。”

    “嗯,下去吧。”师父让她出去,璧笙乖巧的关好大门。身下的床褥一软,师父坐在了床边。玉盘响了一下,随後有清新的葡萄香在鼻端弥漫开来,是师父拿葡萄喂我吗?

    我循着气味张开嘴唇,却听见他咀嚼的声音,“葡萄怎麽这麽酸?”

    “师父好坏!”我不依的推着他,师父却捏了捏我的脸说,“犀儿不乖,青岩怎麽跟你说的,要每天出去走一会儿。”

    “可是都看不见啊,这布遮住眼睛人家不想走嘛。”我靠在师父身上撅着嘴,难得可以尽情撒娇,我可不会放过机会。

    “好了好了,你这丫头近来愈发娇气,是不是想让师父打P股?”温涯师父搂住我的腰,我连忙挥手抓住他的袖子,生怕他真打我P股,“师父老是欺负犀儿。”

    “乖,师父陪着你走行不行。”嘴唇一凉,一颗滚圆的葡萄抵在双唇间,我张开嘴巴任由师父将葡萄推进嘴巴里,咬开薄薄的一层皮,酸甜的汁液充盈在嘴里,好好吃。嘴唇忽然一软,师父吻了上来。柔软而薄厚适宜的双唇贴着我的舔吻,以舌尖描绘着我的唇形。

    腰身被手臂从後面搂住,整个身子窝进宽厚的怀抱里,只有头被那股力道弄得扬起来,下唇一疼,我哼了一声,有灵巧又灼热的舌头顺着小缝探了进去。

    “唔……”嘴里酸酸甜甜的果肉被师父吮着打转,竟然一点点的被他吸了过去,师父好坏啊~我给他吸得嘴里苏苏麻麻,到嘴的美味被这样吸走的很是不爽,我心下一动,学着他的样子吮吸起来。

    师父他……他竟然从善如流的让大舌和果汁都顺着我的力道过来,他的味道混着甜美的果汁随即充斥了我的口腔,他扶着我的後脑深深探入,搅得我嘴里一阵痒,果汁从胶叠的嘴角流出来。

    “嗯……师父……”我躲避着挪开嘴角,他立即锲而不舍的压上,整个身子基本上已经靠在了背枕上,师父顾着我的肚子没有压住我,饶是这样整个人已经被他弄的没了气力,抱着他的後背讨饶,“出去走……”

    师父缓缓停下动作,随後意犹未尽的将嘴角的蜜汁舔掉,热热软软的触感让我後脊背都麻麻的,“小丫头,先饶了你。”

    我吐吐舌头,自从怀孕以後大家对我千依百顺,尤其是救回温涯师父以後,青岩为我诊脉说我需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尤其不能频繁房事,以免动了胎气影响肚子里的孩子还有我的身体。

    不能频繁房事,究竟怎麽个频繁法当然要看我,是以最近只要我稍稍示弱他们就有些不太敢进行下去,让我饱饱的休整了一个月,最近整个人越发懒洋洋起来。

    师父的喘息稍稍平静了些才拉着我坐起来,随後床铺一轻,他起身走到一边,像是在翻柜子里的衣物,“想穿什麽颜色的?”

    “随便啦,也看不到。”我撅撅嘴巴,青岩一直在闭关研究治疗眼睛的药,为了避免阳光刺激到眼睛,白天都需要纱布把眼睛遮住。

    “呵,好了好了,青岩不是已经说快好了吗,我们先穿好衣服再说。”我鼓着嘴巴任由师父帮我穿好衣服,又抱下床给我穿好鞋,然後边拉着我的手将我带到了梳妆台边,“头发都弄乱了。”

    师父用牛角梳将我的长发理顺便扶着我站了起来。近来我都只在後院这边住着,也不往外面去,是以都散着头发,舒服又方便。

    在院子里走了两圈,温涯师父忽然说道,“阿离正在前堂议事,想不想去听听?”

    温临风退隐江湖以後,温离师父就全权接管了御宗,温涯师父顶着个大宗主的名头却不用管事,温离忙里忙外着实辛苦,白日里基本上没有什麽功夫来看我。

    我一直疑心温离师父怎麽会忙成这样,师父一说也就来了兴趣,却有些担心,“我们可以进去听吗?”

    “自然可以,我们偷偷听,怎麽样?”不用看也知道,温涯师父笑的一定很坏。我连忙点了点头,偷听温离师父议事,想来是很好玩的。

    就这样被师父抱着三两下跳到了不知道哪个地方,师父将我放在一边,又不知道动了什麽机关,就拉着我往里走,边走边说,“呆会儿我们就在议事厅的玉石屏风的後面,声音小一点,不然会被发现。”

    “嗯,放心吧师父,犀儿知道。”我坏坏的笑了笑,拉着师父的手随着他走到了里面。

    没有两步就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启禀宗主,在下倒认为今年可以让外门弟子抽调出人来负责农耕,这样既节省雇佣的钱又便於管理……”

    “嗯……”一声凉凉的回答不是温离师父还有谁,只听得他又说,“曹管事以为呢?”

    “启禀宗主,在下却与张管事有不同的意见,我御宗弟子虽然众多,但仍是武林翘楚,如果要让旗下弟子做那些农桑之事,被其他门派知道了岂不要笑掉大牙……”

    “曹管事说笑了,农耕为根本……”

    “嗤……”温涯师父小声笑出来,我翻了翻白眼,难怪温离师父天天在议事,原来议事就是这样一件事情两个人持不同意见你说一句我说一句,各有各的道理,温离师父却很少打断,只是等他们说完了再抓到他们疏忽的点问个问题,然後两个又一次争论起来。

    “怎麽,无聊了?”温涯师父小声附耳说道,我摇了摇头,其实听温离师父坏坏的提问还挺好玩的。他明明就什麽都知道,偏让两个人争论,似乎要通过他们的争论理清自己思路上的疑虑,然後一步一步的推进,当然与温涯师父快刀斩乱麻的速度不可同日而语,可是细节方面应该会照顾到,算是各有所长。

    师父听我小声的分析这些拍了拍我的脑袋,“不愧是我的徒儿,说的不错。”

    听起来这个议题还要争论一会儿,师父干脆拉着我在旁边一个软榻子上半躺了下来,他坐在我的身边,拿了一块香喷喷的云片糕放在嘴边,我乖乖的张开嘴咬了一口,唔,里面竟然放了玫瑰花瓣,吃起来酥软嫩滑、满口馨香,御宗的厨子比御厨也不差啊。

    “香麽?”师父问道,我点点头,乖乖的吃掉最後一口,师父的手指竟然坏坏的卡在我小嘴里面,我哼了一声想要拉出他,师父却贴在我耳边小声说,“小点声,被听到就不好了。”

    “嗯……”我哼着想要抗议,可是想到前面不远就是温离师父的下属却不敢太大声,拉着师父的袖子完全没有办法。师父的另一只大手却已经从宽大的裙摆向上,大手一扯就将松松的裤子拉了下来。

    下身一凉,我已经要惊叫出声──就在这里吗?两仗外至少有四五个御宗的人在跟温离师父讨论呢。

    “刺激麽?”师父终於肯撤出嘴里的手指,却隔着握住了一侧的丰盈,“犀儿这里越来越大,师父都要握不住了呢。”说着竟然那样揉捏起来。

    怀孕以後身体越发的敏感,最近又很少与他们聚在一起,这样被揉捏了几下整个人就软了下去,身子从被捏住揉搓的汝尖顶端泛起一阵阵的酥麻,快意几乎让我叫出声来,可偏偏是在这里,不由得暗暗後悔──刚刚还不如在屋子里。

    我这都在想什麽啊?!胡乱的将嘴巴里的东西咽下,摇着头将那些奇怪的念头赶走,却被师父捏住了下巴,“刺激吗,想要吗?”

    “不要啦……人家还没有……人家……嗯……要多休养……”攥着软榻上的薄被胡乱的小声说,却听到师父轻笑,“昨晚上青岩把脉的时候你已经睡下了,他说──胎已经稳下了。”

    “啊?”我的惊讶全部被师父含进了嘴巴里,他高大的身躯已经完全覆盖在了我的身上,含着我的嘴唇柔情蜜意的吻,只叫我整个身子都化成了水一般。身子忽然一凉,柔软的裙子竟然向两侧滑下去,我猛地一惊,自己竟然露怀半躺在议事堂的美人榻上?

    “好美,这边没有咬都挺起来了,是不是很刺激?”师父边说边围在身侧以指尖捏着顶端揉动,我猛地挺起身子,缠着拉住他的手,师父的呼吸好像忽然沈重了,鼻息吹在胸口格外的痒,“小丫头,已经这麽敏感,下面准备好了吗,嗯,准备好让师父C你了麽?”

    还没等我说话,那只大手已经探进了双腿中间!

    吃你(中),18禁

    “呀!”许久未曾被触碰过的娇嫩甫一遭到触碰就窜起了一阵麻,我低呼了一声连忙咬住唇嘴唇,手指禁不住死死地扶着师父的肩膀。

    “好多……水。”师父的声音幽幽传来,脸立刻烧了起来,我庆幸自己现在看不到此刻自己的全裸的情形,饶是之前在师父他们几个的引导下愈发大胆妄为,也从来没有在这麽多人旁边……虽然有几丈的距离,但是他们好死不死一直在大声争论,那样的声音真的太有现场感,尤其是眼睛看不到耳朵格外敏锐的时候。

    “嗯……”我死死地咬住嘴唇还是忍不住半挺起小腹,师父的手指捏着珍珠捻磨按压,下身一阵阵的发酥发热,我忍得就要疯掉一样,嘴唇都咬疼了,啊啊啊,好想要叫出来!

    “忍得难过吗?小冻还没有碰就这麽多水,真是浪费呢……”我身子一阵,耳边传来的明明是宇文的声音,宇文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这里,啊啊啊,他站了多久了?这些日子他们都是排好日子一个一个的来,今日竟然连他也到这了,嘤嘤嘤温涯师父,你是故意的吧?

    轻微的脚步声以後,下身的小X处一麻,我颤抖着哼了一声,微凉的指尖让下身猛地收缩了一下,又挤出更多的蜜汁,那硬硬的凉凉的东西在小X口处挑弄了片刻,鼻子忽然问道一股微浓的莲花清香,只是那清香里隐隐含了几分腥咸,嘴唇被凉凉的手指地主,上面滑腻的液体不用想也知道是自己的蜜汁,我死死地咬住牙关,哼,就是不让你进去。

    可是哪手指却很有耐心,只是勾着我的下唇,将手指探入唇内,一番搅弄以後口里已经满是津液,恰在此时小珠处被手指死死抵住,我猛地颤抖起来,不由得张口欲叫,那手指便趁乱探入了嘴里。

    我“呜呜”的轻声哼着,一只手胡乱的在抓住脸上面那人的袖子,是宇文吗,想到宇文那猛烈的姓子就不由得胆颤,可千万别弄出什麽声音啊……

    带我终於从这一轮酥麻中反应过来才後知後觉的发现,小嘴里已经被两根手指搅得天翻地覆。

    那两根带着我蜜汁的手指,约摸是食指和中指,一面不经意的划过口腔内壁激起更多的唾液,一面搅弄着试图夹我滑溜溜的小舌头,我动着舌头胡乱躲避,弄得整个嘴巴都凌乱不堪,片刻之後耳边吹来热乎乎的气,“吸住我。”

    是青岩!

    身子竟然同时被三个男人玩弄着,还是在这样一个半公开的地方!

    几个男人的将我完全搅乱了,分不清哪个是在做什麽,只知道嘴边按着青岩的要求紧紧吸住的时候,下身的小X也被人吸住了,我猛地挺起身子,要不是嘴巴里面有手指几乎要叫出声来。

    对於禁欲这麽久的我来说,这个刺激大的有些吓人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赤裸的胸口处忽然一热,左汝被吸住了!啊啊啊,太大了,我摇晃着脑袋,整个人的感官完全混乱掉了。却没想到右汝忽然也被同时含住,同左边温柔的吮吸不同,他正在以牙齿咬住顶端的红莓向外拉

    意想不到的刺激加入之後,我终於再也承受不住,颤抖着到达了高朝。

    下身收缩着挤出大量的蜜汁,竟然都被那嘴巴一点点的吸进了嘴里,随後柔软又强硬的舌尖竟然不顾我的柔弱死命的挤进了小X里!舌头那柔软又饱满湿热的触感让我脑子嗡的一声,本已到达高朝的身子一下硬硬的挺了起来。窒息,感觉整个人都要窒息了一样,整个身子一阵阵好想飘到了半空,全无着落。

    太多了,实在是太多了。

    随後软的水一样的身子被一双手臂服了起来,我靠在一个带着药香的身子上,小嘴上的手指也撤开了,刚刚的倒弄让我有些失控,嘴里的蜜汁缓缓的流了出来。

    “青……岩……”我张嘴以唇形说着,随後额头一暖,是他吻住了我。

    这个男人为我放弃了魔教的继承权,回来的时候身上好几处伤,师父说是家法。後来青岩跟我说,家族世世代代研究医理,就是为了找出圣女一族逆天之後失明这个天罚的解药,父亲和几个叔叔都很开心,虽然强势的母亲不愿意,终究还是被他给说服了。

    青岩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脸颊,指尖熟悉的药香让我不由自主的沈迷。可是那指尖的力道却渐渐的有些轻佻起来,指尖在细腻的肌肤上旖旎的抚摸,好想安抚情人那样温存又热烈。

    “嗯……”一点也不排斥这样的亲热,我咬住下唇低低的哼了一声,却听见不远处一个暴怒的男人喊道,“曹管事这是在抬杠吗?我们御宗一向是每三年收一次徒!”

    这个暴喝声让我一下子想到现在自己正呆在什麽地方,身子不由得绷紧,“啧,你看,听到男人说话就收缩的这麽厉害,你说这个小X又多麽浪?”

    温涯师父温柔又放荡的声音忽然间响了起来,我身子猛地一颤,紧紧抓住了青岩抚摸我的手,声音太大了吧,说这样的话,全部都让人家听到啦?

    “怎麽,怕了?”青岩戏谑的在耳边说,我低声说道,“不要,会被听到。”

    “听到不是更好吗,那样会不会很刺激?”温涯师父继续说着,大手扶着我的右腿向上一抬,我惊觉自己的脚搭在了一个宽厚的肩膀上,那肩膀向前一动,整个下身就这样毫无遮蔽的暴露出来。

    “别……”我挣扎着收回脚丫,却被一只大手捉住,攥在手心里揉捏,下身小X口那里随即一紧,有凉凉的软软的水水的东西抵在上面了!我身子一震,“啊啊,那是什麽?”

    下身本能的猛烈收缩,却觉得那个东西在我的收缩下一点一点被搅烂掉,流出了不少粘稠的汁液,虽然已经有熟悉的甜香传来,还是有些不可置信的问了出来。

    “乖宝贝,当然是好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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