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庄少游来到山腰见墨海。
墨海看着面前的两枝箭,沉默良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庄少游看着墨海,也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墨海叹息一声,说道:“我会妥善处理此事,你放心好了。”
庄少游心大骂,这算什么狗屁答复?妥善处理?怎么个妥善法?最多也就把他关起来吧!
娘的,算了,谁叫自己还需要墨家呢!看在未来老婆的面上就不和他们计较了,
反正自己也没受伤,这年头儿可没精神损失这一说,忍了吧!
“多谢前辈!晚辈告辞。”庄少游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庄少游从墨海处出来以后,又去找了墨石,商议离开这里和怎样运输他那四百骑兵的事情。
墨石皱着眉头道:“从此处至辽东倒是不难,关键是你那四百铁骑的运输却是颇为麻烦,我墨家机关术虽然精妙,但是毕竟实力有限,没有足够的人力物力造出更大的船来。
即使三艘大船都用上,一次最多只能运走五十匹马,而且晕马匹装卸的时候麻烦不小,需要做很多准备。人倒是可以多运一些,一次可以运上百人。
往返一趟至少需要三天的时间,也就是说昼夜不停的运输也要至少二十天的时间,可况还要考虑风向、大雾、风浪等恶劣天气的情况,最少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完成,马上就要进入冬季,若是想要运输得马上起行,耽搁下去,恐怕就得等明年了。”
庄少游犹豫了一下,说道:“那就能运多少是多少吧,另外,可否给我准备些弓弩,我看你们的墨家的连弩很好用。”
庄少游想起昨晚的那两箭,现在仍然有些后怕,要不是天书神奇,自己说不定就挂了,不过那连弩确实好使,撞击力道那么大,还一次两发,比自己手上的弓箭强多了。
墨石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然后就准备去了。
午吃过午饭,庄少游和墨石就调集了三艘大船往渤海郡海滨的小渔村开去。
天黑时分抵达了庄少游与几位百夫长商议了一会儿,决定明天开始,分成七批人马运输,先运秦岭手下的百人队和五十里西凉好马过去,然后再一趟趟的把人运过去,最后是马匹。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赶紧收拾登船,忙活了一个多时辰才出发,向着辽东驶去。一路上西北风呼啸,还算顺当,一天半后,抵达了辽东最南端。
此地属辽东郡沓氐县境内。
庄少游和秦岭等人刚下船,手下就吐得一塌糊涂,庄少游有些奇怪,难道这就是传说的晕船?那为啥自己没反应?手下却反应这么大,墨石也在一旁微笑地看着。
众人就近扎营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墨石乘船回冀州晕人去了。
庄少游带着五十名手下骑马北行,剩下的五十人原地休息。
庄少游一行走得不快,因为要四处探索村庄,但是奔走了一整天都没有遇到一个村落,心有些感叹,这个地方还真是荒凉啊!黄昏的时候,斥候来报:“报告将军,前方十里发现村庄。”
众人听了之后大喜,长时间没看到活人,心也是很压抑,听到有村庄立刻精神一振,庄少游也是很高兴,带着众人朝村庄奔驰而去。
到了村庄后,结果发现家家户户紧逼门窗,庄少游亲自骑着马在村内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一个人影,天都快黑了,也没有一户亮灯的。
庄少游很是诧异,于是随便找了一户去敲门,敲了半天也没有应声。
庄少游吩咐手下将门给撞开,结果刚踏进院里,一个老人就拿着一把菜刀冲了出来,嘴里喊道:
“你们这帮禽兽不如的东西,我跟你们拼了!”
庄少游敏捷地躲开劈来的猜到,一把握住老人握刀的手,将菜刀多下来扔在地上,老人绝望地瘫坐在地上。
就在这时一个女孩儿的声音传来:“爷爷!你们这群该死的土匪,我跟你们拼了!”庄少游诧异地看着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儿从屋里冲出来,手里拿着把剪刀,就朝着庄少游冲来。
地上的老头一看大惊喊道:“杏儿,不是让你藏好的吗?你出来做什么呀!你这个傻孩!”说完又绝望地倒在地上。
这爷孙俩儿发的什么疯?怎么见人就砍?不过这妹还真是挺水灵的嘛~
庄少游刚想去制止那女孩儿,结果秦岭就抢先一步冲过去,三下五除二将女制服,姿势还有些暧昧。
庄少游翻了个白眼,这种事情有什么好抢的,八成是秦岭看上人家了,怕又被自己抢了先。
庄少游懒得理会他,走上前去将老人扶起来,老人惊恐地看着他,庄少游开口道:
“老人家,你不要怕,我们从外地来,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天又黑了,想在这村里借宿一晚,可是这家家户户都大门紧逼,也没有灯光,不得已只好撞门而入,我们会赔偿你的损失,你不要害怕。”
庄少游说完摸了摸自己的鼻,这一幕怎么有些眼熟?似乎是很像那个某某大圣的师父的台词。
那老人一听愣在当场,似乎跟自己想的不一样。有些担心地看了庄少游一眼,好像是个面善的少年,心里松了口气,又赶紧看着被秦岭制服的孙女杏儿,心里又焦急起来。
庄少游瞪了秦岭一眼,秦岭只得不情愿地松开了手
老人松了口气,忙招呼庄少游进屋里说话
漆黑的屋内,一缕昏黄的灯光亮起,令整个屋勉强可以视物,庄少游四周扫了一眼整个屋,一个土灶台连着一铺土炕,炕上就一床破棉被,几件破棉袄摆在炕的角落,炕边上是一个大木头箱,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灶台旁边是一个大水缸,已经有些破损。
我滴草!这也是人住的地方?什么叫家徒四壁,估计也就是这种程度了。
庄少游不忍再看下去,忙跟老人说话道:“老人家,此地叫什么名字?还有附近的情况如何?为何天还没黑就家家户户紧闭门窗?”
老人家叹了口气道:“将军哪,老汉我姓刘,这是我孙女杏儿。此地名叫刘家庄,往东北十里是沓氐县城,再往北是啥我就不知道了。
这里都是在原活不下去的老百姓,迁到辽东来,结果辽东地方冷,大家受不了,就一路往南跑,我小时候跟着我爷爷跑到这个地方来的,就再也没离开过。
从年初闹黄巾军开始这里就不安生了,县里不停地来催粮催款,大家生活越来越艰难,只不过都图这里安逸,没人愿意走。
可是从闹黄巾军开始,这附近就有一伙海盗也打着黄巾军的旗号,到了晚上就打劫,什么都抢,粮食、女人、青壮,有时候连家里的铁锅都抢。
附近的官府也派人剿过,但是官兵以来那黄巾贼就跑到船上去,然后换个地方再抢,官府也没办法。这都闹了半年了。”
庄少游皱着眉头,看了秦岭一眼,秦岭很无辜,虽然自己也是黄巾军,但是跟着天公将军的黄巾军都是太平道忠实的信徒,很少抢劫,只有那些打着黄巾军旗号的土匪山贼才这么干。
庄少游接着问道:“老人家,那伙海盗有多少人?手里用的什么武器?”
老人寻思了一下道:“我也不清楚,不过听说得有上千人吧!不过他们行踪不定,也不集体出动,有时候一晚上分到三四个地方抢。附近的村都被抢过了。”
庄少游大概了解了一些情况,然后对着秦岭说道:“给他们留下二斤马肉,我们走。”
秦岭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杏儿,然后将马肉塞到她手里,然后笑着自报家门:“杏儿姑娘,我叫秦岭,咱们后会有期。”
庄少游等人出了刘老汉家之后就放弃了在村里借宿的打算,只是跟弟兄们在村外武力的地方,寻了处隐蔽的小山头扎营休息,秦岭安排人盯着村里的状况。
半夜时,庄少游已经入睡,突然斥候来报:“将军,村外来了许多的人,我点了一下火把,大约有两三百人。”
庄少游听了之后立刻清醒,唤醒手下,迅速整好队形,将弩弓上好。然后朝着村疾驰而去。
庄少游等人骑着西凉好马,一刻钟就到了村,看到村里一片混乱,到处都有呼喊打杀声,忍不住怒上心头
这群狗日的海盗竟然打着黄巾军的名义做这些禽兽不如的事情,虽然庄少游对黄巾军不怎么认同,但还是有一定感情的
那些海盗散在四处抢劫,村里喝骂和哭声一片,庄少游下令:
“十人一队,分成五队,散开清剿,注意不要被包围,所有海盗,杀无赦!老不需要俘虏!”
听了命令四十名骑兵迅速分成四队朝着四个方向奔驰而去。
庄少游则和秦岭带着一队朝正前方杀去,众人在路上砍死了十几个海盗,救了一些人
秦岭心有些焦急,终于鼓气勇气说道:“将军,我想去看看刘老汉,毕竟他家的门被咱们给撞坏了。”
庄少游微微一笑,一起去吧。
片刻后,众人一路杀到刘老汉家,只见那扇被撞坏的门在地上被践踏得不成样,
秦岭心一急,也顾不得那么多,朝着院里就冲进去,院里传来刘老汉的惨叫声,
庄少游也赶紧冲进去,刚进去就发现,院里竟然有十几个海盗,秦岭已经奋不顾身的冲上去杀了两个,
剩下的海盗正在围攻秦岭,屋里刘老汉发出歇斯底里的叫声,哈有杏儿若有若无的哭泣声,
庄少游心道不好,拔出宝剑一记最猛烈的朱雀式就将一个冲上来的海盗劈成了肉渣,内脏鲜血洒落了一地,
这一下就将那些海盗给震慑住了,手下的士兵们也蜂拥而上,趁机砍杀海盗。
秦岭双手握刀大开大合,杀红了眼。
庄少游变幻着剑法,也不留手了,一出手就是狠招,每一招都能斩杀一个海盗,剩下几个海盗缩在角落里,庄少游示意手下去收拾残局,自己和秦岭赶紧冲进屋里。
屋里刘老汉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嘴里流着血,眼睛死死地盯着床上,床上一个彪形大汉正一脸的淫笑,不停地伸手去撕扯杏儿的衣裳,杏儿浑身被撕的只剩下一件红肚兜儿了,只是不停地在抽泣和徒劳的抵抗,那汉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
二人进到屋的一瞬间,那壮汉似乎也察觉到了,看到两人进来立刻跳下炕来,拿过床边拜访的重刀,运力朝着庄少游看来。
庄少游刚应战,秦岭大喝一声:“将军,让我来!我要剁了这个杂种!”
对面的壮汉一听嘿嘿一笑道:“小,你有种,大爷今天就陪你玩玩儿,大爷我会慢慢消化你,把你身上的肉一片片的割下来。
还有你旁边的小白脸儿,我们渠帅最喜欢你种兔儿相公了,嘿嘿,放心,我不会杀你的,我指着你从渠帅那里领赏银呢。”
庄少游面无表情,也没再出手,只是看着这人,估计着此人和秦岭十里在半斤八两,就让他们打打看,自己随时可以出手相助。
秦岭大怒,双手握住大刀,将那壮汉的重刀给格开,然后运力连续劈了七刀过去,那壮汉用重刀不停的格挡,看起来不怎么吃力。
秦岭连续劈完七刀,有些气喘,后退两步,那壮汉得势不饶人,又是一记生猛的重刀劈头盖脸而来
秦岭虽然愤怒,但是还没失去理智,长期战场厮杀磨练出来的战法习惯,以最小的付出换取最大的杀敌效果就是战场的生存之道。
秦岭没有硬拼,而是飞快地闪开半步,运刀击在重刀的侧面,那壮汉一重刀劈空后又被侧击,有些趔趄
不过他臂力惊人,迅速地手刀回来,然后又是一记重刀劈来,秦岭故技重施,闪开半步,就要侧击那重刀,
那壮汉嘿嘿一笑,重刀迅速变向,改竖劈为横砍,秦岭来不及变招,只能硬拼一记,
奈何那壮汉臂力过人,重刀又厚,秦岭刀被蹦出个口来,一时间竟占了下风。
秦岭和那壮汉僵持了片刻,又运刀对战在一起,庄少游在一旁看得有些着急了,于是眼珠一转,
看到那壮汉双手握刀朝着秦岭一个扑击,于是将地上的一个板凳迅速地踢过去,
那壮汉根本没注意脚下,结果前冲的时候一脚踏在板凳上,身体一个趔趄,
秦岭抓住机会,灵活地避开劈歪了的重刀,一刀划过那壮汉的脖,一股鲜血喷薄而出,
屋里传来一声:“啊!~~~~~”的尖叫声。
那个壮汉惊恐地看着自己脖上喷出的鲜血,摔倒在地,眼睛渐渐失去了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