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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你。”
不等楚骐说完,楚清晚便打断了他。
柳氏撒泼,他身为伤患,已尽全力阻拦,只是那日她气狠了,多少有些迁怒于他。
念及此处,楚清晚不太自然地道:“你……仍是我二哥。”
这算是变相道歉了,楚骐喜出望外。
他就说,他的妹妹恩怨分明!
这段时日,他每每回想那天的场景便心下难安,心疼三个孩子,更觉得对不住妹妹一家。
如今听到这句话,他的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里。
楚骐的脸色变得轻松,问道:“三个孩子近来如何?”
“一切都好。”楚清晚答道,见他欲言又止,主动补了句,“先生严厉,他们忙于学业,待有空闲,我带他们去看你。”
楚骐趁势问:“那我能去陶然居看你们吗?我自己去!”
楚清晚瞧他小心翼翼的,暗觉好笑:“你是我二哥,是他们的舅舅,自然可以。”
楚骐圆满了。
兄妹二人闲谈了好一会儿,行李收拾妥当,楚骐辞别妹妹,乘着马车离开。
灵婷长叹:“啊,总算走了,我可以回陶然居了!”
楚清晚看她:“怎么,不乐意为楚二公子看病啊?人家仪表堂堂,冲那张脸也不该腻啊。”
灵婷努嘴:“师父,再好看的脸,也禁不住长达几个月的日日相看啊!”
楚清晚打趣:“人都说日久生情,你们男俊女靓,一个未嫁,一个未娶,没滋生点别样情愫?”
灵婷撇嘴:“看都看烦了。”
楚清晚点她脑门:“喜新厌旧的女人。”
灵婷反驳:“我可专一了!”
楚清晚抬脚往外走:“专一在何处?我怎么没看出来?”
灵婷煞有介事:“我永远喜爱皮囊精致的男子!当然,还有医术。”
楚清晚摇头失笑。
师徒二人有说有笑地走出百味轩,却听侧面传来一道女声:“站住!”
两人循声回头,柳氏面色阴沉地走上前来,质问道:“我儿子呢?”
楚清晚答:“你又没付我工钱请我帮你看儿子,我怎么知道?”
柳氏冷声:“他好端端地待在这里,偏偏你今日一来他就不见了,不是你把他骗走了还能有谁?”
楚清晚差点笑出声:“你儿子是三岁小孩?我一骗他就走?”
而且,柳氏怎么知道楚骐不在此处了,她买通了里面的下人不成?
灵婷想了想:“庭院里浇花的小三子最近忽然有钱去赌场了,估计是他通风报信。”
此事无伤大雅,楚清晚不在意。
但柳氏不肯善罢甘休,堵着她不让走。
楚清晚不耐:“若亲生儿子不愿回家养伤,甚至连去向都不肯告诉你,那你应该反思一下自身。”
柳氏从来不懂反省,闻言只觉楚清晚在说教。
她眸色一寒:“我做事,还轮不到你这贱人来教!”
“骐儿与我母慈子孝,分明是你从中作梗!把楚家害得摇摇欲坠还不够,而今连我儿子也不放过,我真后悔生了你!”
她嗓门大,百味轩门口的街道人来人往,眨眼就引来了不少好事的人围观。
碰巧在此处见客的墨景郁闻声,也调转方向来了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