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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罢早饭,楚清晚和墨景郁出了城。
除了暗中的影卫,明面上,他们只带了林予和嫣然。
为着墨景郁考虑,楚清晚尽量往平坦的地方走,林予背着药篓,跟在两个主子身后。
秋叶白并不难寻,几人才找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在潺潺溪流旁发现了一片。
嫣然和林予皆动手采摘,楚清晚叮嘱:“熟的才可入药,不熟的有毒。”
林予问:“什么样的是熟的?”
楚清晚弯腰揪出一片火红的六叶花:“这种。”
林予有样学样地找,叨叨着:“这个颜色,它应该叫秋叶红。”
嫣然说:“它幼苗时期整体呈白色,秋叶白故此得名。”
林予扭头看她:“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嫣然骄傲地道:“我家小姐教的。”
话落在墨景郁耳中,他亦步亦趋地跟上楚清晚,低声问:“晚晚,何时也教教我?”
楚清晚笑道:“王爷才高八斗,久病成医,我哪敢班门弄斧呀。”
墨景郁挑眉:“明褒暗讽?”
楚清晚采摘的动作不停:“真心夸你。”
墨景郁半信半疑,看她采得认真,他便也弯腰摘了几朵。
一刻钟后,药篓装满秋叶白,楚清晚直起身子擦了擦汗,道:“差不多了,回吧。”
几人转身往来时的方向走,嫣然喘着粗气:“秋老虎果真不是盖的,这天儿太热了。”
林予赞同地点头,抬头看了看,说:“日头不烈,却这般闷热,怕是要下雨。”
楚清晚忙道:“你快闭嘴吧。”
他们的油纸伞在马车里,马车在远处的官道上,这要是下了雨,他们都得成落汤鸡。
然而,林予一语成谶。
不多时,日头慢慢被乌云遮盖,天色肉眼可见地黑了下来,不等他们回到马车,豆大的雨点便落了下来。
楚清晚的第一反应是:“别让秋叶白被淋湿!”
林予当即取下药篓抱在怀里,抬起袖子挡住,四处张望,寻找可避雨的地方。
倏而眼前一亮,他指责侧前方:“那里!王爷,楚神医,那处有破庙,我们先去避一避。”
一行人加快速度来到破庙,可巧,是他们上次没去成山庄乘凉且避雨的地方。
楚清晚想到在这里睡着做的那个梦,神色微妙。
墨景郁发现她的异样,温声问:“晚晚,怎么了?”
楚清晚瞪他一眼。
墨景郁满脸无辜:“我怎么了吗?”
难道天下雨也怪他?
楚清晚意识到自己无故迁怒,轻咳一声道:“无事,我只是在想,两次都是大晴天忽然下雨,我大抵是和这开灵山犯冲。”
尤其是这破庙。
楚清晚抬头看向残破的佛像,早已淡忘的梦境缓缓清晰起来。
有如实质的滚烫令她耳根不自觉地发热,她连忙拍了拍脸保持清醒。
刚想去查看秋叶白可否完好,却见墨景郁也在盯着那佛像看,神情若有所思。
楚清晚戳戳他胳膊:“想什么呢?”
墨景郁收回视线,许久才说:“我似乎来过这里。”
楚清晚道:“上回不是待了几个时辰么。”
墨景郁摇头:“不是上次,更久以前,我应该来过。”
楚清晚一怔。
他怎么会有和她一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