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是说假如啊!”
“假如我有十万完全听我话的死士,就是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的那种,在这儿能混口饭吃吗?”
听到这话后,原本坐在那悠哉悠哉等剧组的衡店小群头乐了,伸手拍了拍身边小年轻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小子!你还挺有想象力啊,十万?你有十万人,衡店都是你的。”
“大哥,抽烟。”
似乎是开了个玩笑后,这小年轻很是懂事地掏出一包皱巴巴的烟,敬上一根。
虽然皱巴巴的,但这烟乍一看似乎不是便宜货,反正第一时间群头儿没认出来具体牌子。
他顺手接过,点点头,觉得这小子还挺懂事儿。
“不好意思,出门比较急大哥,你在这一定混的很好吧?”
“还行吧~混口饭吃。”群头的语气多少还是有点小嘚瑟的,毕竟相比于这周围那一堆蹲着等活儿干的群演,他混的当然不错,甚至偶尔还能润几个天真傻气的小姑娘呵呵,追求演员梦~
“这边武行的活儿好做吗?”
“武行?就你?小子,我手底下就有几个武行,不过你行不行啊?”
“行的。”白安良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我没有十万人那么多,但大哥你这一摊子的活儿,我包下来应该没什么问题。”
“等会!”
这群头终于感觉有点不对劲,转头看向这名叫白安良的小年轻,上下打量一番居然长得还挺帅,跟那些剧组的男明星似的。
只不过这会儿龇着个大白牙冲他笑竟有几分森然之感。
他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但立马就觉得没面子,但直觉告诉他,对方可能来者不善,立马站起身居高临下粗着嗓子来了句,“包我的活儿?几个意思?砸我场子?”
此时,白安良不再蹲着,站直了身子,竟然比对方高了大半个头。
然而,有点吓人的来了。
在白安良站起来之后,原本周围蹲着的群演当中,几乎同时跟着站起来了一批人。
全尼玛是那种肌肉鼓鼓的壮汉个个面露凶光。
之前三三两两地分散蹲在那,看不太出来,现在全站起来之后,那气势属实有些吓人。
立刻就给周围完成了一次清场。
那些真·群演,眼看事情不太对,纷纷闪到一边看戏。
而这时,白安良反而只是拍了拍眼前这位群头的肩膀,笑道:“大哥,不要误会,开个玩笑,初来乍到贵宝地,交个朋友”
“你”群头看了看周围,挺想喊一嗓子,把自己手底下那些个武行喊过来撑撑场子的。
但定睛一看,那几个平时喝了点吹牛各种单手吊打李小龙的家伙们,全踏马躲到一边儿去了。
而身后黑压压的一群,全是眼前这小子的人。
“你到底想干嘛?!”
一天前。
“我和我的兄弟们雄心壮志”
从船上下来,拖着一个行李箱,一身黑色休闲装,脸上架着副墨镜的白安良,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感慨。
快两年了,可算是回来了。
还没等他感慨多久,一个同样拖着行李,身高九尺的猛男出现在白安良身边,“师兄,咱们现在去哪儿?”
白安良瞥了他一眼,“等着。”
穿越重生后继承了一家门派是个什么样的体验?
嗯白安良一开始的体验并不理想。
毕竟一睁眼,眼前就有五十个壮汉等着他拿主意。
五十个壮汉??打叉。
五十个造粪机器,大饭桶?打钩。
加他总共五十一个人,全是同一个门派出来的,从小一起练武练了十多年的那种。
虽然不明白这都过了千禧年了,为什么还有这种藏在山里的野路子门派,还能弄到这么多孤儿当徒弟但作为大师兄,师父临终之前的遗憾就是让他好好照顾这些个师弟。
门派的名字倒是挺唬人的,百武门。
有一说一,这门派还真有点东西,一开始师父也不止一个,什么戳脚、八卦、太极、形意什么都教,甚至还糅合了泰拳、自由搏击等等更为新奇的搏击术。
总而言之,门派立意很高,所学极杂,颇有那种百武合一的气派与野心。
然并卵,码的什么时代了,还练武?!
能打有个屁用啊~
说实话,这要是重生到了七八十年代的香江,身边有这么一群师弟,白安良当场就敢弄个字头,插旗立棍。
哪怕去古代呢,也能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实在不行还可以落草为寇
可惜时代不对。
身在新世纪,生机勃勃,各行各业的发展都走上了高速道,唯独社团这一行走向了末路。
靠拳头打拼,是没有前途的。
进厂?工地搬砖头?
白安良那时候是真没法立刻想出来一个安置这么多师弟的好去处。
这么多人扎堆,一个不好可就是社会不稳定因素,还个个都贼能打。
万一走上歧途,鬼知道会干出什么大案来。
好在他是个重生佬,上辈子在影视圈虽然没说混出什么大名堂来,但总归在这个行业里头打拼了那么多年。
所以,虽重活一世,但白安良还是选择干起了老本行。
几乎没怎么过多犹豫,就给出了“指导方针”:香江!龙虎武师!
过程不必多说,不外乎是猛龙过江之类的情节两年时间,带着这帮师弟,也终于算是站稳了脚跟,“打”出了名堂。
多大的名堂呢?
成家班、元家班、刘家班、袁家班、洪家班在这些知名的香江龙虎武师牌子当中,他们硬生生打出了一个白家班的招牌!
当然了,给面子喊一声白家班,不给面子的暗地里都喊他们大圈帮诽谤!绝对的诽谤!
只不过,就在这种看似在香江影视圈混出头的情况下,白安良却毅然决然地带着所有的师弟,踏上了北上回内地的路。
“所有师弟都到齐了吗?”
“一个不差。”
“分批去火车站买票上车,不用都聚在一起,三两人一起就行,别弄的那么扎眼。”
“师兄,咱们去哪儿啊?”
“衡店。”
梦开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