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佣兵分别冲向了两个事故现场,听它们的话音,被天弘击飞的应该是两个礼长。
没想到力气变大以后,光靠蛮力就能轻松解决战斗,这是天弘没有想到的,也是梦寐以求的。
他咧着大嘴继续冲锋,吓得最前面的佣兵纷纷掉头往回跑去。
“喂,都别乱,别跑啊!”那个明朝将军打扮的家伙也慌了神,手中宽叶大刀胡乱指着从它身旁经过的逃兵。
“侯长大人,快撤吧!咱们不是他的对手!”
“是啊,咱们搞后勤的哪有一个能真拿得出手的?快跑吧!”
“侯长?”天弘突然心动了一下。
这家伙就是他辛辛苦苦找的家伙,没想到途地藏替它死在了前面。
战场之上最高的境界,不战而屈人之兵,其次就是擒贼先擒王。
天弘就像找到了宝贝一样,红着眼睛就直奔那个侯长。
“当”!
九齿钉耙砸在宽叶大刀上发出震天的响动。
那个侯长应该没有想到天弘会有这么大的力度,顿时单膝跪在地上。要不是大刀被后背顶住了,它也得像之前的两个礼长那样,直接交代后事了。
“慢着,来将可通姓名?”它不忘急呼一声。
“你大爷!”
“哪个倪?”
“问你老子去!”
天弘在空中旋转三百六十度,将钉耙抡圆了又砸了上去。
“嘭”!
地面被砸得碎石乱飞、烟尘四起!
侯长那个家伙没了!就在众人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天弘四下张望,周围只剩下还在步步后撤的佣兵,再没有看到任何有关侯长的踪迹。
“人呢?”天弘走向不敢上前的佣兵们。
“呼啦”一声,这群家伙就像受惊的小鸡仔一样,争先恐后地撤回高墙大院之中,那个比球场还大的场地里面。
有点意思!天弘头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笑嘻嘻地追了过去,就像在搜捕受伤猎物的猎人。
“别进去!”小香橼在另一头大喊。
前脚刚踏进场地之中,身后的大门就跟水库通航的大闸一样“嘭”的一声关了起来。
天弘往身后看了一眼,倒也没有太过在乎。那不就是一扇稍微厚点的铁门么,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再回头,他发现之前就像受惊的佣兵们挺起胸膛,趾高气昂起来。
“干什么?要造反啊?”天弘的眼球飞快地晃动着,谨防敌方的偷袭。
“呵呵,这词由你用在我们身上怕是不妥吧?”一个佣兵像痞子似的站了出来。
“你们侯长呢?把它供出来,我饶你们不死!”
“哈哈哈!”这话引得佣兵们捧腹大笑起来。
“在外面我们可能真不是你的对手,但在这里,你还真不一定是我们的对手!”那个出头鸟叫嚣起来。
“你们别动他!”小香橼突然被像大象鼻子的藤蔓卷着送了进来。
“呦,这不是咱们的妇女主任么?找到新的相好的啦?”出头鸟笑道。
“哈哈哈,我说怎么好长时间没看到它了,我还挺想它的。”
“哎呀,我也是啊,想得身上痒痒的!”
“哪想啊?是心里想啊,还是哪想啊?”一个佣兵朝刚才说话佣兵的下半身龌龊地瞄了一眼。
“你们……”小香橼红着小脸,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羞辱的。
天弘伸出手臂把它拦在背后,不让其再往前一步。脸上冰冷的表情,似乎能把眼前的家伙们全都冻死在这里。
“我说妇女主任啊。”出头鸟又往前走了一步,“你说你找个好归宿就跑了得了,怎么还往回带?往回带也就算了,还打伤咱们这么多兄弟,就连两个礼长都报销了,你有点不太够意思吧?”
“是啊!”刚才龌龊表情的佣兵也站了出来,“我们平时是欺负过你,那不是也为了你好么?你看看你那娘唧唧的样子,我们是恨铁不成钢!再怎么也是战友同事,有必要闹得这么僵么?怎么?杀光我们才算报仇雪恨啊?”
“你们还别说,这家伙一定是跟人家睡了几觉。感觉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在床上比咱们强,它才敢怂恿这个新相好的,来报复咱们这群老情人。但天下哪有这个道理?和平分手我们才能隐瞒一下你过去的不堪,兄弟们,你们说对不对啊?”
“对!”佣兵们起哄之余还渐渐围了过来。
“你们瞎说!我什么时候跟你们睡了?平时都是你们手贱占便宜,我什么时候不堪了?”小香橼在天弘的身后,气得直接骂了出来。
“啊,这么说来,你是跟这死鬼倒是真睡在一起了!”出头鸟嚣张地抛了一个媚眼。
“哈哈哈!”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够了!”人群最外面走出一个佣兵,身后又带着十好几个。
一打眼就能看出这群家伙跟小香橼同样是兵营里最低级的存在,别人都是铁甲、锁子甲护身,只有它们还是藤甲穿戴,还是有上半身的,没有下半身的。
冥界少有火攻,毕竟这里几乎没有明火。轻便的藤甲似乎说得过去,但那只是不懂的凡人才会这样理解。
这里战场对打都是势大力沉的攻击,藤甲不管从哪一方面都没有优势可言。只要碰到对面利刃在手,都不用对方是个什么大将级的人物,只是普通稍有力气的佣兵或者冥兵,这藤甲也就比不穿强一点点而已。
这群同样身穿藤甲的家伙有老有少,小香橼一看到他们就推开了天弘的手臂迎了过去。
看它们嘘寒问暖的样子,估计就是小香橼口中那些好人吧。
打头的那个年轻佣兵突然单手搂起天弘的肩膀,像个许久未见的哥们一样冲佣兵们吼道:“小香橼平时对你们不错了,你们也知道都是战友同事,怎么嘴上不能留点德?”
天弘有点不习惯,但看在小香橼的面子上,他还是强忍了下来。
“你特么算个屁啊,这有你说话的份么?”出头鸟怼到。
“你们老兵甭猖狂!在这里叫嚣算什么本事?有种出去打,小香橼能单挑你们所有人!”年轻人说话很正直!
“放屁!就外面的路下面有条地下水脉,要不老子们谁怕它?”
“就是!”
“就是,菜鸡粘上毛,还真以为自己是凤凰!”
“去你们大爷的!”年轻人终是爆了粗口。
双方骂战由此展开,本来还在一一寒暄中的小香橼,莫名被这群好人挤到了天弘身后。
“动手!”年轻人大喊一声。
这些所谓的好人就像商量好似的,突然麻肩头拢二背,把天弘和小香橼控制地死死地。
年轻人突然变成一条奇怪的鱼,缠着天弘的大腿就滑向他的小腿肚子。
“啊!”天弘一声惨叫,惹得场地里回声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