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万的大部队开拔,场面也是极其壮观的。大家伙都没有军人的素质,也走出了气势磅礴的感觉。
前面都是众魂鬼梦寐以求的最终极乐,当然都是挺胸抬头、气宇轩昂。眼中写满了迫切,脸上堆满了笑容。
国图和罗盖两位大将为了照顾队伍中的老小,特意在前头把速度稍微压了下来,却招到了不少年轻力壮魂鬼的埋怨。但也只限于埋怨,他们知道自己打不过人家。
队尾有玉君情和鬣歌压阵,其他人都在队伍中间“护航”。
这俩冤家彼此都不爱搭理对方,但此次冥界之行,鬣歌好像换了性子一样,有时候会像以前一样对玉君情冷嘲热讽,有时候却像个猥琐男似的贴上去问寒问暖。
留下一句“你们男人都一个德行”,玉君情瞥了一眼鬣歌就冲向了天弘。
“臭小子!”
“哎,我在!”天弘停下一瘸一拐的脚步,“怎么了玉姐?”
“我想带你去认识……”
“呦,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玉姐啊?”正常不过十几分钟的小香橼又变成矫揉造作的德行,“总听我们家天弘提起您老!”
“您老?呵呵!”玉君情紧咬牙关,碍于面子没有爆发出来。
天弘皱起眉毛:“我什么时候……”
小香橼立马用手指挡在天弘的嘴唇上,令一手极其自自然地穿过他的臂弯:“你看看你,自从被我亲过以后,这嘴唇都干裂了,是不是时间太长没亲你了?”
玉君情咂摸咂摸嘴,一脸鄙视加恶心地看着眼前的表演,似乎自己是来干嘛的都忘了。
“哎呀,你起来!能不能正常一点?”天弘赶紧推开这个缠人的妖精,冲玉君情尴尬地笑了一笑,“玉姐,让你见笑了!”
“哦,没事,年轻人么!我们老东西确实看不惯,但也管不了!”
“这话怎么说的?”小香橼又贴了过来,眼眸中万种骚情地看向玉君情,“咱们都是一家人,大妈,哦不,大姐是不会真生我们气的!”
“哎呀,你烦死我了!”天弘想赶紧抽出自己的胳膊,却发现小香橼更加用劲。
“对了,玉大姐,您老干嘛来了?有事啊?”小香橼现在的德行,估计古代的妓女都学不来。
玉君情鼓着腮帮子,像是生的气要憋不住了。不过她眼珠一转,突然又变得十分和蔼。
“天弘,鬣歌老骚扰我,咱俩换一下吧,我受不了了!”
“哦,好!”天弘连点犹豫都没有,立马抽身离开,“他怎么老是改不了原来的臭毛病?我去看看!”
“我也去!”小香橼想跟上去,却在路过玉君情的时候,被她狠狠钳住了胳膊。
“不用,我说他两句就回来!你们姐俩护卫吧!”天弘差点露出了笑容,赶紧头也不回地冲向了队尾,似乎腿伤都好了一大半。
他以为玉君情实在帮他,快速逃离是对她最好的谢意,什么感谢的话,以后再说吧。
“你放手!抓疼我了!”小香橼赶紧扯开玉君情的手。
“小骚狐狸,在我面前玩聊斋,你还嫩了点!”玉君情冷冷道。
“怎么说话呢?我是佛手蒂结而来,不是什么狐狸!希望你最好放尊重点,毕竟以后都是一家人!”本来还想去追天弘的小香橼,突然改变了注意,掉头撵上韵味十足的玉君情。
“谁跟你是一家人?你真是想法和长相一样好看!”玉君情连脚步都没停下。
“我知道你想说我想得美,但我保证,天弘以后一定是我的!你们谁也抢不走!”
“呵呵!”玉君情冷笑一声,“我们?我要是想抢,他早就是我的,能有你什么事?再说臭小子的眼光高着呢,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连给之前那几位提鞋都不配!”
“提鞋?还几位?”小香橼一下子来了兴趣,嘴里不饶人,话可说得结巴了许多,“你,你把话说清楚,总共几个啊?她,她们那么好么?”
“就这么和你说吧!”玉君情发现这丫头上钩了,不禁得意起来,“上到天神,下到凡间山精,全都是能为他赴死的情种大美人!就那个天神,到现在还在为他的过错在天界受罚呢!”
“师父,你咋了?”在队伍另一侧护卫的东子突然看向怀里。
“没事,走你的!”大白应该是听到了两个女人的话语,正咧着嘴偷笑。
玉君情把之前的事情添油加醋跟小香橼说了一遍,真的少,假的多。就连在昆仑还未归的亦卿,都被她包装成一个勇于为爱殉情的刚烈女人。什么七仙女、三圣母杨婵那都不值一提,亦卿在她的嘴里,竟是为了爱敢和天界几十万天兵天将对抗的勇士。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小香橼似乎还在震惊之中。
“那你看了,她们三个都见了天弘的父母,说要等事情结束后,一起嫁给天弘当老婆。”
小香橼咽了口唾沫:“为了他死,我,我是愿意的。那,那我当小的,总行了吧?”
“我无所谓,你得问问那些姐姐们啊?”玉君情摊了摊手,“你能打过她们其中的哪一位呢?就不怕嫁过去以后,天天生不如死?再说你也没她们长得好看,你觉得天弘会更喜欢谁呢?”
“我,我,我……”小香橼被噎得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了,现在的表情跟之前相比,天上地下。
“高啊,实在是高!”大白不由发出赞叹。
“说谁呢?师父!”
“说你玉姐!实在是厉害!”大白爽朗一笑。
一路上行进得很顺利,直到看到往生镇的城墙之时,都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天弘和鬣歌走在队尾,远远看向城墙,那已经没有什么佣兵的守卫,这说明天弘的话是百分百真的,没有掺杂一丝水分,往生镇彻底解放了。
“听你刚才的话,这女人确实让人头疼啊!”鬣歌拍了拍天弘的后背,满满的同情。
“是啊,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要是砸在手上,最后甩都甩不掉!她之前也不这样啊!”天弘满脸愁云。
“那就玩玩呗,反正单身这么多年,也该练练技术了!”鬣歌挑了一下眉毛,意思你小子懂的!
天弘一把夺走给鬣歌当拐杖的白玉柱:“你特么是真够龌龊的!别用了!别玷污了我家鲍达飞!”
“哎,哎,我不是这个意思!”鬣歌单腿跳着想把白玉柱抢回来。
“报!”眼瞅着一队队长胡逄大老远冲了过来。
天弘眉头一皱,急忙把白玉柱甩给鬣歌。抽出背在身后的九齿钉耙迎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