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总算回家了。”
“小林,为了我,麻烦你了。”
“姐姐,您说这话就见外了,而且您是因为我才遇到危险的,当然要我救出来。”
“喂!你个坏林夕,明明是我们救你出来的哎!”
是姑娘们的声音,延寿最先跑了进来。
“好好好,谢谢姑娘们!”
“小林,既然没事了,那我也回家了。”
“姐姐,我已经让下人传信给县衙的刘峰,让他加派衙役守卫,这些天他亲自在您家附近看着,有事您直接找他就行。刘峰等会儿派衙役过来接姐姐,到时候你跟他们走吧,还是要保证安全。”
“好,麻烦小林了,那我就等一会儿。”
“秦燕,带曹冉姐下去休息。”
“是,老爷。夫人,这边请。”
曹冉去后院稍事休息,观音也总算说起了事情:“喂!林夕!”
“啊?观音……怎么了?”
“她……她有话跟你说。”说完,观音一把把周白羽拉了过来,紧张的周白羽又是面红耳赤的说不出话来。
林夕看了看观音,又看了看另一边的延寿和夜白,他们好像是说好了一样,都一副刻意回避的样子。
周白羽有些难为情,支支吾吾好一会儿,林夕此时说道:“我之前没有让你说出来,你想说,现在我可以等。”
“林夕…我,我……我喜欢你!我想跟你……我想跟你在一起!”说完她自己也愣了一下,然后自己捂着自己像苹果一样红的脸跑了出去。
“好像是真害羞了,林夕,快去看看。”
“啊?噢噢噢!”
周白羽刚跑出去没多远,林夕很快就跟了上来抓住了她的手腕。
“想走啊,想去哪?”
“林夕……”
“别走了,以后你住在家里吧。”
“我……住在家里?”
“当然是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
“别害羞了,抱抱。”周白羽害羞的钻进了林夕的怀里,问道:“你怎么就答应了呀,我甚至…都没有一点准备……”
“用我那晚的话说,我能拒绝一个舍命救我的姑娘么?”
两人在院中搂搂抱抱,远处却有人投来了羡艳的目光。
“注意点!还有人在呢~”延寿朝着院子喊道。
林夕松开周白羽,带着她一起走了过去。
“以后白羽就是你们姐妹了,好好过啊。”
“还用你说呀。”延寿给周白羽一下拉了过来,她们本就很熟络,自然也不用林夕担心。
“咱们去后院,姐姐给你挑的房间,你看看行不行。”
周白羽感动的抱拳行了个礼,“谢谢观音姐姐。”
“羽姐姐,有时间可以教妹妹剑法嘛!”
“夜白妹妹,你的剑法可比我强多了,我哪能教你什么了。”
姐妹四人一路说说笑笑,林夕打了个哈欠,也觉着困了,便也匆匆准备回去睡觉了。
夜深之后,林府静悄悄的,除了巡逻的士兵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声音。
“吱呀——”一声木门开关声过后,一个轻巧的身影再次窜了出来。刻意躲开了巡逻守卫的视线,轻盈的向着前方跑去。
林夕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正站在桌前想事的林夕听到动静猛地回过头。
“延寿?”门口是刚刚悄悄跑出屋的延寿,正呆呆地站在门口。
“你怎么……没睡?”延寿被吓到了一下。
“我想些事情,睡不着。”
“在想什么?我帮你想啊。”延寿缓缓走了过来,从背后抱住了林夕。
林夕一边感受着延寿带来的温暖,一边不忘拿着一张纸说到:“我在想这张字条。”
“是在曹冉姐府上的那张字条?字条怎么了?”
“这字条上面的字写的歪歪扭扭,似乎是……故意不想让我认出字迹,可我又不认识他们,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除非,写字条的人跟我们认识。”
“对,不但认识,而且肯定和我们非常熟悉。”
“可会是谁呢?”
“还记得么?那个总是出现在关键时刻的黑衣女子,唐罪和唐柒说,她是唐门的八堂主,由此可以得知,这个女子也姓唐。那么一个姓唐的女子,与我们相熟,同时又剑法超群,那这个人会是谁?”
“唐韵?”
“我也不敢确定,但现在最有可能的就是她。”
“可唐韵如果是唐门八堂主,她又为什么要进入青狼院呢?”
“唐柒到天下盟是为什么?”
“林夕,你是说,唐韵是要接管青狼院?”
“应该是的。”
“我相信你。那你想怎么办?”
“确定黑衣女子的身份。”
“那你要现在去么?”
“当然不是。”
“那就先睡觉。”说到这儿,延寿忽然抱住林夕往床上拽。
“哎哎……延寿……”林夕知道延寿现在可能跟之前的状况一样,所以没有刻意刺激她,只是顺从了许多。
过了一会儿,一声惨叫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哎呀!你咬我!”
“林夕…轻点!疼……”
“姑奶奶,我才疼吧……”
“嘘,把人吵醒了就不好了。”
“那你不许咬我。”
第二天,林夕早早就起了床,不是因为别的,延寿咬在肩头的伤口实在疼痛难忍,不得不起床处理一下。
延寿手拿着白药,掀开林夕肩头的衣服,自己都吓了一跳:“呀,这……这是我咬的?”
“怎么这种眼神?你自己咬的你还不记得了?”
“记不清了……”
“那我昨晚上说过的话你是不是都不记得了?”
“我记得……你说唐韵是那个屡次出现的黑衣女子。”
“真是不明白,你到底是真的精神分裂还是装出来的。”
“我好像,想起来了……”延寿自顾自地默默回忆了一会儿,面红耳赤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死丫头想什么呢,上药。”
这时,凌夜白和周白羽散步时顺道想来看看林夕,看到林夕屋门没关,就直接推门走了进来,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了延寿在给林夕上药,以及林夕肩头那个还在冒血的牙印。
“哇!”周白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脸不住的就红了。
凌夜白关心的问到:“林夕,这是谁咬的?这么深!”
“我咬的……”延寿捂着脸说道。
“延寿姐姐你咬林夕做啥?”
“他……他欺负我!”
林夕也尴尬万分,听到这儿只能频频点头。
“那姐姐你也咬的太狠了点呀,伤药还够么?”
“够……”
周白羽捂着嘴,看着林夕身上的牙印,说道:“姐姐,真没看出来……你这也太野了,要是染了破伤风会死人的!”
“我……不是故意的……你忍着点。”延寿递了一块手巾让他咬着,自己拿过一瓶酒。
于是,屋里很快就传来了呜噜呜噜的惨叫声,拿酒擦伤口确实也不是一般的疼。
“呼,好了,累死我了。”随后延寿拿下了林夕嘴里的手巾,给他包上了几层纱布。
“不疼了吧。”
“确实好多了。”
周白羽在一旁附和道:“延寿姐,下次可要注意点了噢~”
延寿敲了一下周白羽的你脑袋,“多嘴。”
“延寿,你傍晚去客栈,写一封信给驿卒,让他走陆路送到辽国青狼院。”
“信里写什么?”
“让唐韵来苏州,到时候在林府见面,有事相询。”
“我知道了,可为什么一定要走陆路,水路不是更快么?”
“白羽,要辛苦你从水路转进辽国,暗查唐韵在辽国的行迹。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林府一定被唐门人暗中监视着,陆路的信出城之后必然会被唐门截下,由此引唐韵见面。而唐韵要装作从辽国来,必然要等上半个月才会来见我,到那时你也该回来了。”
“好的,我现在就去么?”
“嗯,记住,最好多去几个地方,尽量甩掉所有跟踪的人。”
“你忘了,我可以易容的。”
“哎呦,你看我这脑子,这样,你把易容要用的东西拿到客栈里,程邵阳会给你安排一个隐蔽的地方易容的。”
“嗯,我现在就去准备。”
“林夕,那我呢……”
“夜白?”林夕感受到夜白略带幽怨的声音,忙说道:“等会儿陪我出门去吧,府外有几个唐门的探子,都抓回来。”
入夜之后,一切计划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中,果然,林夕得到消息,信使刚出城就被截了下来,程邵阳也传信来,周白羽已安全上了前往北方的客船。
林夕和凌夜白制住了两个监视自己的探子,暗中带回了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