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了,简直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不过你一定是最好看的‘蛔虫’。(兜:那也是蛔虫。)
英二看看周助,好像有点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事情。虽然不明白,不过他也没有再插话了。
我状似随意的捻起一根刚才就拿出来放在桌面上的银针,漫不经心地说道:“呵,我可不是随便对谁都出手的。只有那些与我有匹配实力的人才有资格让我出手。至于那些阿猫阿狗的,我从来都是无视它们的。不过……,”音调一转,“若是它们不自量力,老在我面前烦人的话,哼哼……”手一扬,银光一闪,银针擦过那几个女生中一个坐在靠墙位置女生脸旁,扎在了她身后的墙上,针身大半没进墙里,只留下针尾兀自抖动着。接着说完。“那我也不介意给它们个痛快。”
看着她们顿时煞白了脸,那个擦点被扎到的女生更是全身都颤抖起来。我很满意。哼,不给点实质的警告,你们就不知道怕。“哎,不好意思啊,一不小心手滑了。你没事吧。”没甚诚意地道着歉,连正眼也不看她们。
“你,你昨天不是说既往不咎,并希望将来可以和平共处的么?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
我用看白痴的眼光斜视地看了眼发话的那个家伙,淡淡说道:“你们昨天的道歉有多少诚意,我昨天说的话就有多少会算数。”
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愤愤地一咬唇起身出去了。另外几个看到这样也赶紧跟了出去。
蔑视地看着她们都出去了,冷笑了下。小样,老虎不发威,你还以为是病猫啊。
转过来,与周助相视一笑,同时伸手轻对掌。“合作愉快。”
英二看到这里,长吁了口气“吁……,吓死我了喵。说什么美洲豹、一击毙命、地狱的,原来你们是在演戏吓她们喵。”
“呵呵,英二,不完全是演戏哦。我真的有一只美洲豹宠物‘夜帝’,只不过它现在美国。它捕猎的时候也确实都是一口咬断猎物脖子的。而地狱嘛,嘿嘿,被我当作敌人的人,那他就等于到了地狱哦。”
“hoi,什么喵,云锦又吓我。我是不会相信云锦是这么残忍的人喵。”英二似乎很坚持自己的看法。
看他如此地相信我,真的是很感动。于是我奖励了他一块脆皮马蹄糕。
转向周助,我问道:“周助,你说她们能被吓退么?”我真的是懒得去应付她们。
周助食指点在下巴上,作思考状道:“唔,开始说的那些话估计吓不倒她们。虽然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可是大部分人都会觉得半信半疑。不过,你最后那根针就基本可以把她们都镇住了。所以……”他看着我做总结陈词,“大概可以吓退她们。”
大概?啧,真不爽。算了,下午去冰帝一趟,澄清和小绵羊的关系,希望能从根源消除矛盾。这可真是个莫名其妙的黑锅。不过,我转念一想,我下午还准备去找场子,那会不会得罪更多的后援团啊。想到这儿,我头皮一阵发麻。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要来,就陪她们玩玩好了。
看着前面这两人,突然想起昨天气过头,都忘了向他们道谢了。赶紧说道:“周助,昨天的事我忘了向大家道谢了。我想,找个机会请你们吃饭作为答谢,地方你们选。怎样?”
“呵呵,好啊,大家应该都很乐意的。”周助笑着答我。
……
午餐时,趁着要感谢的人都齐了,我郑重地向他们道谢,同时说了请客的事。“请大家务必给我这个机会表示感谢。”语气不容拒绝。
他们相互对视了一下后,手冢拍板,“那就今天下午吧,等你从冰帝回来,咱们去河村家的寿司店。”
“好,那呆会儿麻烦把寿司店的地址抄写给我。”我很高兴地说道。
……
下午,我没上课,直接请了假走人。先到更衣室把校服换下,穿了一身白色运动服,同样长袖长裤。检查了下要带的东西:给慈郎针灸用的银针,补充能量的点心,……,最后,当然是这次去报仇的重要道具——网球拍。一一收进网球袋,齐活,走人。
嘿嘿,冰帝,我来了。
……
坐车来到冰帝,再次看到那个华丽丽的校门,还是不由感慨,我真的是不习惯这种奢华啊。当时来考察学校的时候,看到这个校门,我当即头也不回的就走了。没办法,虽然今世生下来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但前世的影响太大了,我的骨子里还是平民阶级啊。
走到校门口门卫处。因为慈郎已经和门卫打过招呼,我登记了来访记录后就被放行了。漫步向校园内走去。上次来只是在门口看了看就走了,今天正好趁机会参观一下。顺着校道,悠哉游哉地欣赏校内风景,树木,池塘,小亭,各种极具特色的建筑。我一边观赏风景,一边不忘默记下路线。不想途中遇到一位冰帝的老师。我赶紧做出迷路后茫然的样子,向他说明我是来找人却不小心迷路了的,同时对他感慨冰帝校园的面积如此之大,风景如此之美,以至于使我迷失了方向。他听后很是受用,便耐心地给我指点了道路。又担心我记不下,于是手绘了张冰帝的校园平面简图,一一详标上了各建筑的名称。在我诚恳地感谢下,他还留下了手机号码,嘱咐如果我找不到地方就给他打电话。然后才心情很好地离去。真是可爱的老头啊,虽然有些谢顶。^_^|||
继续在校内漫步,直到听到放学铃响起,我才根据那张简图抬脚往冰帝男子网球部的训练场走去。离着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就听见场上传来的整齐的山呼声。“胜利是冰帝!”,“胜利是冰帝!”听得我是不由抚额。我最怕这种吵嚷的场面。长期习惯了安静的环境,这些热闹嘈杂的声音会让我觉得头疼。揉揉太阳穴,不太妙啊。没预料到这点,有些不利于接下来的行动呢。随机应变吧。
十五
十五
站在场边,根据记忆中乾提供的资料寻找着目标。哔~,找到了。忍足侑士,‘冰帝的天才’,切!打球类型:全方位型;拿手绝招:短球,巨熊回击。回忆着乾的资料,看着远方那个戴着圆形平光镜,墨蓝色头发的家伙,我不禁眯起了眼。太好了,他正在和队友对练,送上门来的好机会啊。运起眼力,仔仔细细地观察着他的动作,习惯,速度,力量。直到对练结束,我才拿起手机,给慈郎拨了个电话。“喂,小绵羊,是我,云锦。我现在在你们球场外,你来接我吧。”挂上电话,往球场大门走去。
我跟着慈郎走进场地后,先到场边的席位找了个地方坐下。我仔细问了他的近况,再为他把了下脉,发现他现在的情况已经不需要再施针了。“你不用再进行针灸了,把剩下的药按时吃完就可以。”说完,拿起手帕擦了擦手,这家伙刚运动完,一身的汗,连手腕也是汗津津的。
“药?什么药?慈郎你又生病了吗?是什么病?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一个红头发妹妹头的小个子,‘咻’地窜了过来,噼里啪啦就是一大堆问题。
我上下打量这个家伙,有点像乾资料里形容的向日岳人。看他刚才窜过来的动作那么灵活,应该没错了。
“唔,这个,那个,反正我已经没事了。你们不用担心了。”慈郎一脸的不好意思,他一直对自己得了嗜睡症觉得很丢人。听起来就是贪睡过头的人才会得的病,偏偏他平常就很爱睡。现在爱睡到得了病,这是怎么都不好意思说出口的。
“噗”看着慈郎的糗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小锦~,你怎么可以笑我!”正觉得无比尴尬的慈郎,被我这么一笑,顿时觉得脸上挂不住,朝我抗议道。
“我为什么不可以笑?你又不是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隐疾,不就是嗜睡症么?有什么不能说的?”躲过他急急冲过来想掩住我嘴的手,轻笑道。
“哎!你就是小锦啊?侑士~,侑士~!他就是小锦耶!传说中的小锦耶!”向日一手指着我,朝场地另一边高声喊道。
侑士,忍足侑士么?哼,正愁怎么找你呢!不过,向日小朋友,我什么时候成了传说中的了?
我表情自然地看向从场那边慢慢踱过来的蓝发高个男生,偏头问慈郎,“小绵羊,这两位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好像知道我什么事的样子?”其实他不说我都知道,肯定是这家伙跟他们说的。
“啊,小锦,你不高兴吗?那个,是这样的。他们是向日和忍足,都是我网球部的队友。我的钱夹有次不小心掉了,是忍足帮我找到的。他当时无意中看到里面你的相片,就说,一般只有关系亲密的朋友,才会在钱夹里放对方的相片。然后他问我,我们的关系很亲密么?我说当然很亲密啊。因为小锦是我的守护神嘛。”说完,还靠过来抱着我的胳膊蹭蹭。
我脸有些僵了。深吸了口气,冷静,冷静。
“然后呢,你就没有说什么别的了?”没有补充说明么?
“要说什么?”他一脸无辜迷茫地问我。
不气,不气,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握紧了拳头。
吸气,呼气。
“你们说这些话时是在哪里?”也许是僻静的地方。
“那里,”他一指最靠场边的椅子,稍微过去就是站在场边满满的人群。“因为我晨练时在那儿睡觉,钱夹滑出来就掉在椅子下了。后来发现不见后,还是忍足说到我曾经睡觉的地方看看。他就陪我在那儿找到了。”
我的手在颤抖着,拼命地压抑自己不要看他的脖子。
半晌,我低着头,颤抖着声音问他。“找到钱夹时,不,是你告诉忍足,我是你的守护神时,是什么时间?”
说部活结束时,说部活结束时。
“哦,跟这会儿差不多时间。我还记得,是场外的女生先帮我们看到钱夹的。我还跟她道谢来着。……小锦,你怎么一直在发抖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啪’,我听见脑子里的最后一根名叫‘理智’的筋断了。我扬起满脸狰狞的笑容抬头看向这只给我惹来那么些麻烦的傻羊,用无比温柔的声音说道:“小绵羊,我决定为了你的病好的更快,还是再给你扎两针好了。”说完,左手快速的拿起银针带,右手从带子上抽出最长的两根银针,扬手准备向他扎去。
“不,不要了,你刚才说不用了的。而且你拿的这根针好长,跟以前的都不一样。”看到我的笑容就开始往后退的傻羊,一步步地退着,然后猛一转身就开始往场中跑。
“想跑?没门。” 我脚尖一点,飞身追了上去。
我们两人你跑我追地在场上乱窜。慈郎不停地绕着人跑,而他那些队友也从旁帮着掩护他。跑了会儿,我一发狠,手一扬,银针飞向他两个膝窝。
“啊……”慈郎惨叫着,腿一软,趴倒在场地上。快速跑到他身边。一脚踩在他背上,弯腰柔声说道:“你跑什么嘛?我是为了让你的病快点好啊。”
“不是,你才不是,你刚才明明笑得好恐怖。拿的针也不对,那么长,跟以前的不一样。”边说还边手用力撑地,想爬起来。
我莞尔,这算不算小动物的本能呢。脚下稍用力,把他踩回去。轻声说道:“小绵羊啊,你不知道,针越长,疗效越好。我用长针是为了你好得更快啊。”
“骗人,以前我病重的时候,你都没有用长针。怎么我现在病快好了,才用长针?”使劲撑着地,要爬起来。
哦呵呵,危机中的小动物就是神经敏锐啊。再一加力把他踩回去。“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没有人往我课桌里放蛇,现在有了;以前没人拿一堆手表,项链的垃圾扔我课桌里诬赖我偷东西,现在有了;以前我不想学网球就不学,现在我却不得不每天学网球,跑来跑去。所以,以前不用长针,现在我要用了。”开始还轻笑的语气越说越有些阴沉。我承认,我虽然懒得和那些女生计较,但心里还是会觉得很烦。不能自由自在地按自己的想法做事,老是要顾虑一些什么。而自己的身体又因为他的无心行为间接导致了现在这种奇怪的状态。所以这几天以来因此积累的怨气忍不住地要找个人来发泄。原先锁定忍足侑士是误以为谣言因他而起,可现在却发现是这个家伙自己一手造成的,叫我怎么不拿他来出气。
“你要对我的部员做什么,啊嗯?”一个有些嚣张,有些自大,又有些自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兜:一句话你就能听出这么多来?)
微转头斜眼撇了下右后方,紫灰色的头发,深灰色的眼睛,右眼下有一颗泪痣,迹部景吾。冰帝网球部的部长。回眼看了下,听了我刚才那番话后就僵在原地的慈郎。微微一叹,手一挥,把他膝窝那两根针收了,抬脚。
“小绵羊,起来吧。我不拿针扎你了。”说完,转身准备走回去拿网球袋。
“小锦,”慈郎突然伸手抓住我的裤脚。我转头看他。
慈郎仍趴在地上,仰头看着我。
“小锦,你刚才说的是真的么?你的课桌里被人放了蛇,被人放了手表、项链诬赖是你偷东西,你还被逼着学网球。这些都是真的么?是因为我么?”声音有些发颤。
我偏头看他,缓缓说道,“是,都是真的,也全是因为你的缘故。”
听到我的回答,慈郎眼中满是深深的内疚。他松开抓着我裤脚的手,自己把背部的衣服往上扯高,重新趴回地上。传来闷闷的声音:“那小锦想要用什么针扎就用什么针扎吧。我都接受。”
四周传来一片抽气声,整个球场上静默无语。我沉默不语地看着他,心中的怒气渐渐消退。嘴角轻扯,这个孩子,你做出这么低的姿态叫我怎么下得了手。不过……。
眼神射向场外的那群人。扬声说道:“你们都看见了吧,请转告麻衣明日香,她,再敢来惹我,我就折磨她心中的王子。还有!我要澄清一点!我,藤田云锦,和芥川慈郎,只是表亲关系,不是你们想的那种所谓亲密关系。”说完,手一甩,那两根长针分别射向迹部和忍足。周围一片惊呼声中,那两人瞳孔微缩,身子紧绷。长针擦过他们的发际,“叮”的一声,落在他们身后的场地上。
十六
十六
“好了,小绵羊,起来吧。那两针你们的部长迹部和军师忍足已经代你受过了。”我踢踢慈郎,示意他可以起来了。
“哎?为什么是迹部和忍足代我受过?” 慈郎不解地爬起来,看着我问道。
轻扯嘴角,等的就是你这句。“子不教,父之过。迹部身为部长,不好好管理社团,任由你在训练时间偷懒睡觉,导致你的钱夹掉落,而引发后来的事件,这是他之过。而忍足在看到我的相片后,说出暧昧、误导他人的话语,造成外人误会你我关系,给我带来一系列的麻烦,这是他的罪。至于你,偷懒睡觉,说话不经思考,给我引来麻烦的你才是最大的罪魁祸首。不过,看在你认错态度好的份上,而刚才也扎了你两针。这次就这么放过你了。但是,……”气势一变,“没有下次。再有一次,你就自己回家来受死吧。那样还能给你个痛快!”满意地听着周围抽气声响起。
“对,对不起。” 慈郎态度诚恳地道着歉。
“给,”一只手伸到我面前递过来两支长针,看向手的主人,忍足侑士。“这是你的吧。乱扔东西可不是好习惯。”
轻笑接过,对他和他身后的迹部说道:“谢谢,还有……”,脚步轻移上前,以他们俩能听到,而旁边人听不清的声音说道:“抱歉”。
那俩人对视一眼,忍足笑道:“没关系。我也为我的无心之言给你带来的麻烦向你道歉。”
迹部则抚上泪痣。“既然有本大爷的过失,那本大爷自然会担当下来。况且,那一根小针,本大爷还没放在眼里呢。”
我轻笑。“藤田云锦,慈郎的表妹,青学高中部一年级生,男子网球部陪练。请多指教。”
“迹部景吾,冰帝高中部一年级生,网球部部长。请多指教。”
“忍足侑士,冰帝高中部一年级生,网球部正选。请多指教。”
慈郎走了过来,嗫嚅着说:“小锦,你刚才说的那些事,你有没有怎样?要不?”他语气一转,坚定地看着我说。
“你转到冰帝来吧,我会保护你的!”
听到他这句话,心里暖暖的,仅剩下的些微怨愤也消失殆尽了。
“呵~,不用了。慈郎,我现在在青学蛮好的。”我要真转来冰帝会死得更快。一个冰帝转校过去的女生都弄得我烦不胜烦,来了这里就要面对一大群的冰帝女生。那我还不如直接抹脖子痛快。(兜:在云锦的心中,冰帝女生已经成为麻烦的代名词了。)
“啊嗯,你刚才说你在网球部当陪练,要不要本大爷跟手冢打个招呼,让他帮忙关照你?”迹部微抬下巴问道。毕竟按她刚才所说,她遇到那些事的确有自己一部分原因,就算看在慈郎面上帮她一个忙好了。
“呵呵,谢谢你的费心。部长平时已经很关照我了。”诚恳地向迹部点头道谢。
“小锦”,慈郎叫道,“你不要安慰我了。你刚才说在青学碰到那么多事,怎么可能还会好呢?我觉得你还是转到冰帝来好些,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呵,慈郎,谢谢你。其实,刚才还有些话我没和你说清楚。我课桌里被人放进去的那条蛇是玉米蛇,我拿回家当宠物去了。”不好意思说当时拿到那条蛇我有多兴奋。
三人汗,警告不成变送礼。
“至于被诬赖偷东西的事,因为教室刚装了摄像头,结果全都拍了下来。老师把那些栽赃的人教训了一顿。”
狂汗,害人不成反害己。
“然后,学打网球也不全是被迫的。虽然一开始有些不得已的原因,不过现在我已经不讨厌网球了。我觉得打网球还是蛮开心的一件事。”看着英二在场对面蹦来跳去的,很搞笑。如果我能少跑点就更好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拿针扎我?”慈郎抗议道。“很痛哎。”愤愤的语气。
忍足和迹部的眼神里也有些不赞同。明明什么事都没有,还拿那么长的针来扎人,甚至还牵连到我们。
我眼一瞪。“喂。不能因为被害者没死,凶手就可以无罪释放吧。那些事没对我造成伤害是我比较幸运和高杆逃过一劫好不好?那些事换你们来看看。”
看着慈郎。“扔你条蛇,你能拿回家做宠物吗?” 慈郎一僵,使劲摇头。
转向忍足。“要是教室里没有摄像头,而在你的课桌里发现丢失的东西,还有一群人指证你。就算最后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但你不会觉得很恼火么?”忍足想了想,这种事情确实挺让人不爽。
再看向迹部。“要是你被逼着去学能剧,你会很高兴么?”迹部面色一僵,不语。
不屑地看着他们。“要是我真的被整倒了,你们觉得我还会只是刚才那样意思意思两针?”
三人默。
过了会儿,慈郎怯怯地问:“那,小锦现在打网球开心么?”
“唔,挺开心的。”尤其和英二打,非常有趣。
“那,要不我陪你打一局?你不是才刚学么?” 慈郎试探着问我。就算做弥补好了。
挑眉看着他,自动送上门来的,我要不要客气一下呢?“你真的要陪我打?可能会很累哦。”看在亲戚面上提醒他一下吧。
“没关系的。” 慈郎很阿沙力地说。当教练当然不会太轻松。
看他这样,我没再说什么。回身放好银针,拿起网球拍。
刚在场上站定,就听四周窃窃私语,“啊,是准备用网球决战了么?”“刚才那么欺负芥川君,现在要被芥川君用网球好好教训了吧!”
听得我是一排黑线。
挑选发球权。我很幸运,先发球。
弹着球,想了想乾的资料。似乎去年的关东大赛上,慈郎曾和周助对决,结果被消失发球连得了好几分。那就拿那个开局吧。握球,左手抬高,手指用力,旋转,挥拍。
“消失发球!”慈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惊喜地喊道。“小锦,你怎么也会这个?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而场边正靠坐在专用椅上的迹部也微眯起眼,“呐,忍足,她刚才说是刚学的网球吧?”
“唔,的确是这么说的。”
“这个发球是初学者的水平么?”强烈的质疑。
“也许,她专门学了这个发球……”语气中带着不确定。
……
我的发球虽然只有周助原版的八成左右威力,不过也仅让慈郎拿到一球后,就被我拿下一局。
接下来,就是小心慈郎的短球了。轻颠着脚尖,慢慢运起凌波微步。慈郎发球了,快步上前接回,然后脚下加速,在他的短球着地后,回击向对角后场,得分。嘿嘿,慈郎,不是谁都可以达到我这种速度的。
……
迹部轻抚上泪痣,“呐,忍足,那种步法你之前见过么?啊嗯?”
“……没有,看起来有点像九州比嘉中的缩地法。”
“缩地法么……”
……
到了第二个球时,慈郎不再跑得太前,而在场地中央居中策应。因为我的控球力比较差,时常会直接把球送到他最方便回击的地方,让我很是羞愤。心中有些庆幸,之前针对不过网和出界的情况狠下过一番功夫,现在基本上这样的失误比较少,否则就更丢人了。这个球慈郎无法用他的魔术截击得分,而我虽然能接到他的每个球,但控球力太差,也无法像第一个球那样得分。于是,就进入了拉锯战。球不停地在两边场地间穿梭。
……
“我想我明白她为什么说和她打网球会很累了。看慈郎这个样子,真的是很累。”忍足有些同情地看着场上疲于奔命的慈郎。每个球都能被打回,虽然控球力不行,打不出压界球,但又不会出界或不过网,连吊高球也没有。无奈地只能拼体力。拖到一方撑不住失误时才能分出胜负。这怎么可能不累。
“我是绝对不要和那个家伙打球的。”体力是弱项的向日很肯定地说道。
不知何时,被刚才飞针那幕吓得跑远的向日走到忍足身边,旁边还有刚完成训练的冥户亮。
“她的控球力太差。”冥户一针见血地指出。
“的确,不然,她已经有好几次的机会可以得分了。”忍足赞同。
“如此不华丽的控球力倒的确是很像一个初学者。”迹部的结论。
……
十五分钟后,我站在场中,大口喘着气,没有去理会掉落在身后的网球。四肢冰凉,有些发软和颤抖。大意了,之前拿银针要扎慈郎的那番折腾就耗费了不少体力。刚才一时打得性起,忘了自己的情况;加上又不想在冰帝用出周助他们的特技,就连着三个球都是和慈郎打的拉锯战。现在,已经要到体力极限了。手一松,拍子从手中滑落。转身,踉跄地向网球袋的所在位置走去。
“小……小锦,……你……你去……哪里?” 慈郎奇怪地看着我的离开,喘着气问道。
没有力气开口,继续往前走着。眼前的景物开始有些模糊晃动了。一定要再坚持一会儿。就快到了。
……
“她怎么了?看起来有点不太对劲?”冥户有些奇怪。
“她的体力用完了,所以自动放弃认输?女生嘛。”向日说着自己的猜测。
“不对!她的嘴唇发白了,脸色也苍白的吓人。她恐怕有什么情况。去看看。”眼睛一眯,迹部说出了他的发现。说到最后已经起身朝云锦跑去。
十七
十七
“你怎么了?”我正走着,从旁边伸出一只手扶着我走到场边。看过去,是迹部。
“网~球~袋~。”气若游丝地说道。
“把她的网球袋拿过来。”迹部喊道。
“给。”已经拿到网球袋的忍足把袋子递给我。
给了他一个感激地眼神,我抱过袋子,一下子坐到地上。“刷”地一声拉开拉链,掏出点心就开始吃。连着吃了好几个点心,又喝了几口水顺下去后,缓了好一会儿,才长长地呼了口气,终于感觉活过来了。赶紧抬头向迹部,忍足道谢。
“谢谢,谢谢。”感激地向他们点头道谢。只是他们脸色怎么这么奇怪?
迹部铁青着脸,嘴角有些抽搐。忍足瞪着眼看我。向日张着嘴,傻傻地看看我又看看我手里的点心。向日旁边那个反戴帽子,额角贴着块胶布,看起来像是穴户亮的人则是双手插兜,翻眼看天。
他们怎么了?我疑惑不解地看着他们。
“你,你刚才那么急着拿网球袋是为了拿吃的?”忍足有些迟疑地问我。虽然不可思议,但情况看起来似乎如此。
“是啊,我刚才就快饿死了。”理所当然地回答。
“你那样一副那么不华丽的,看起来就快死的样子只是因为你饿了?”迹部低吼道。
“什么叫‘只是’,让我饿着了是一件很严重的事好不好?我一饿可就会低血糖的!”怎么可以说得这么轻松的样子。
“低血糖?小锦,你什么时候得这病的?我怎么都不知道!”好不容易才缓过气,跟过来关心我情况的慈郎。才刚到就听到这一句低血糖,禁不住惊叫道。
翻了他一个白眼,‘还不是你引发的后果。’心里嘀咕了句。“前几天刚得的,只要不饿到就没事了。”轻描淡写的说道。同时把其它的点心都掏了出来,招呼他们。“你们也尝尝吧,这是我家厨师做的,在外面买不到的。味道很好哦。算是答谢你们刚才救了我。”知恩要图报。
伸手拿起一块点心接着吃起来。把东西再往外推了推。慈郎“呼”地就扑上来开吃。向日稍微顾虑了一下,但在看见慈郎一边吃,一边叫着“好好吃,”还露出一脸幸福表情的诱惑下,也忍不住扑了过来一起吃。
我边吃,边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剩余的三人。
“真是不华丽。本大爷回去了。”迹部不屑地说道,看看我没什么事了,就转身回他的专座去了。
“咳,我也不用了。”忍足推推眼镜,也跟着迹部走了。
穴户,很直接地什么也没说,转身去训练了。
无所谓的耸耸肩,我再接着吃了几块点心后,就把剩下的点心全推给了那两个埋在点心里的人。拍拍慈郎的肩,“小绵羊,我呆会儿还有事,先走了。这场球就这样吧,以后有机会再和你打过。”
满嘴点心的慈郎,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看不明白,我就没理他,起身去把球拍捡了回来。收拾好东西后,背上袋子,敲了敲慈郎的头。“我走了,小绵羊。”
“唔,慢走。”慈郎埋着头边吃边说。
“慢走。”向日还好点,至少抬起头来道别,虽然马上又继续埋头吃。
“那就再见了。”笑笑,转身向迹部走去。
“我要走了,今天打扰你们了。”我有些歉意地跟他道别。
“没什么。你这就走了,跟慈郎的比赛不继续了?”迹部不是很在意的问了问。
“嗯,今天就这样吧,我呆会儿还有约。以后总有机会的。”不能放开手脚打,只能打拉锯战,实在太没意思了。
“唔,那么再见。”迹部轻点头道别。
“再见。”我也微微点头道别。
……
“藤田云锦,女,生日:7月14日,15岁未满,身高147cm。是目前藤田家族孙子辈中年龄最小的孙女。(不会有人提奈美吧?那可是芥川家的孙女。)号称‘天才少女’。
其父是家族里最受宠爱的幺子,藤田三郎,四十岁,考古学家。其母藤田英子,原名安琪娜.罗斯,三十八岁,考古学家,是美国电子业界排名第二的罗斯家族幺女。此夫妻二人均属于头脑聪明,运动神经优秀,基因优良的人种。生下的藤田云锦自小就表现出惊人的天赋。5个月时即能开口成言,1岁后即能进行阅读。在藤田云锦1岁后,便被其父母送到藤田本家,由其祖父——藤田家的当家家主,藤田正雄抚养。藤田夫妻二人则相携前往世界各地进行考古研究。目前仍然在外,具体下落不祥。
许是出于补偿心理,以及爱屋及乌的心态。加上佣人证言该女极为乖巧听话,聪明伶俐。所以,藤田家的长辈都对该女颇为宠爱。其中尤以藤田正雄为甚。几可算是有求必应的地步。
在藤田云锦4岁时,应其要求,藤田家在中国为其寻访武术高人和中医名医。并将其送往中国学习中国武术和中医知识。该女9岁后,又离开中国前往美国。与其母亲的家族成员一起居住。深得其外祖父和舅舅的宠溺。在美期间,该女取得了医学博士学位和心理学学士学位。一个多月前才从美国返回日本。回国原因不明。
该女之前没有打网球的记录。但会打桌球,且迹象显示该女桌球水平优秀。在美期间,曾在某桌球俱乐部单挑三十多好手而无败绩。在上周一转入青学高中部一年级。并在上周五与青学男子网球部部长手冢国光进行了一场网球比赛,比分6-2,败于手冢国光。赛后手冢国光宣布该女为网球部正选陪练。但不久,该女就昏倒当场。昏倒原因不明。”
“天才少女?中国武术?中医?医学博士?还有桌球?”迹部看着面前这份资料,微眯起了双眼,手指轻敲桌面。良久,“啊嗯!手冢国光,你们的这位陪练,还真有趣啊。”
十八
十八
走在前往寿司店的路上,感觉心情非常的好。那个转校生的事情应该可以解决了吧?通常情况下,拿最重视的人或事来要胁的话,应该都会不敢轻举妄动了吧?想到以后就可以摆脱那些苍蝇的烦扰,让我喜不自禁。今天这趟冰帝之行还是蛮不错的,虽然后来和慈郎的网球练习赛让人很是郁闷,不过能解决目前最烦人的事就是最大的收获了。
进了寿司店,发现他们还没到,我就找了个位置坐下,要了杯茶和一些寿司边吃边等着他们。刚才和周助通了电话,他说想带几个朋友过来,希望能介绍给我认识,问我可不可以。我当然是同意啊,这有什么不可以呢,周助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嘛。一边吃着寿司,一边想着。话说,这里的寿司味道还是不错的嘛。虽然我不喜欢吃冷食,不过陪着热茶,这些寿司还是可以接受的。正等着,就发现外面不知何时下起雨来了。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带伞呢?会被淋到吧?正有些担心的时候,门‘刷’的一声打开了。只见他们一个个陆续地进来,和老板很熟络地打了招呼后,就随意地自己找位置坐下来。看来他们经常来这里呢。
“hoi,云锦,你已经到了喵。我还担心你找地方会比较花时间喵。”英二最先进来,一看见我就开心地扑过来了。
“怎么会,你们给的地址这么详细,乾还配了路线图给我,再找不到,我不就是路痴了么!”我笑道。
“呵呵,云锦心情这么好,看来在冰帝的事情进行得很顺利?”周助真是善于察言观色啊。
“是啊,还算顺利。”我把事情大概和他们说了下,只是隐去了和慈郎那场比赛的事情,太让人郁闷了,还是不告诉他们的好。
“呵呵,原来是这么一个乌龙事件啊。云锦这么一招投鼠忌器使得不错呢。以后那些人肯定不敢再随便乱来了。不过,云锦啊。如果是我们的后援团惹了你,你也会这样拿针扎我们么?”周助在我旁边坐下后,有些坏坏地问道。
“那当然,一视同仁。”我很公平的。
满意地看着同伴们的精彩表情,周助开心地拿起刚送上来的热茶喝了起来。
看了看奇怪地场面,我赶紧开口,“周助,这几位就是你说要介绍我认识的学弟么?”我看向几个陌生面孔问道。
“呵呵,是啊。这位带头巾的叫海棠薰,他旁边的那位爆炸头发的叫桃城武,他们都是青学初中部三年生。再过去那位带帽子的叫越前龙马,青学初中部二年生,也是初中网球部部长。在柜台后的那位年青厨师是河村隆,他和咱们是同年级的,他在四班。他们都是去年一起参加全国网球大赛的队友。”周助一一为我介绍着。
周助接着把我介绍给他们,“这位就是刚才在路上英二和你们提到过的藤田云锦,网球部新加入的正选陪练。”我向他们点点头。
“你们好,初次见面。”
“初次见面。原来你就是藤田前辈啊,你上周和部长的那场比赛我们都有听闻哦。听菊丸前辈说,你当时才只学了几天的网球,居然就能和部长打成那样的水平。你很厉害呢。”桃城崇敬地看着我,真是个热情地孩子呢。
“哪里,那是部长让着我呢。”我很有自知之明的。
“嘶,前辈好,初次见面。”海棠很有礼貌地过来行礼,真有礼貌的孩子啊。
“你好,初次见面。”我回礼。
“mada mada dane。”越前不自在地丢下这么一句,就偏头不看我了。
?我瞪眼看他,我哪里差得远了?
“呵呵,越前就是这样,他没别的意思。你别介意。”周助在旁打圆场。我回了他一个微笑,表示我不介意。小孩嘛,有时有点嚣张也是挺可爱的,只要不太过、招人厌就好。他既然是周助的朋友,想必应该不会太恶劣。
“那个,你好,初次见面。”河村摸着头,腼腆地说着。
“你好,初次见面。”这个孩子还真害羞呢。“河村君现在还打网球么?我怎么没在网球部见过你?”
“啊,那个啊,我现在不打了。我要准备继承这家寿司店了。”河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着。
“这家寿司店是河村家的。”周助在旁给我解释道。
“哦,那么河村君请加油哦。”我鼓励地看着他,子承父业呢。
“呃,谢谢你的鼓励,我一定会好好干的。”说着,就很有干劲地开始为我们作起寿司来了。很热爱工作的孩子呢。
见我们互相介绍完了,英二又迫不及待地挨过来。“hoi,云锦,你刚才在街上有没有看见一只很奇怪的熊猫啊?”他睁着大眼问我。
“熊猫?”我有点惊讶,日本怎么会有熊猫?还是在街上。动物园跑出来的?那‘奇怪的’又是什么意思呢?我转头用眼神询问周助。
“刚才在来的路上,有一只大熊猫在和一个少女纠缠,后来它把那个少女打倒后,就把少女抗走了。”周助简洁地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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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场景,听起来怎么这么像……
番外之犀牛角的故事
番外之犀牛角的故事
事情发生在云锦大闹冰帝网球部之后。
某一天。正选更衣室,正在更衣的众人看见慈郎脱下衣服后露出背上那一道道紫红色的淤痕不禁狠狠地倒吸一口气。
“慈郎,你的背后是怎么回事儿?”最先问出来的是耐不住疑惑的向日。被人用鞭子抽了么?
“哎?这个啊,是云锦帮我刮痧弄得。”慈郎有些不自然地回答道。
“是那个魔女干的!”向日气愤地叫道,果然是她!自从云锦拿着银针满场追杀慈郎的那幕以及她后来的那番威胁言论在校园里传开后,魔女就成了云锦在冰帝的代名词。虽然她很好心的请自己吃美味的点心,可是她这么对待慈郎就是不可原谅。
“小锦不是魔女,不许这么叫她。”慈郎大声地抗议。每次有人在他面前这么称呼云锦,他都会强烈地抗议。云锦可是他的守护神,如果云锦是魔女的话,那被魔女守护的他成什么了?(兜:原来你抗议是因为这个)久而久之,大家就尽量避免在他面前这么叫。当然,私下里还是照叫不误。
众人在心中叫道,她都把你弄成这样了,你还维护她!但也知道这话不好说出来。
“慈郎,你最近有没有说错什么?我是说,你没有给藤田君惹麻烦吧?”自认对云锦有些了解的忍足开口问道。
“没有啊,我现在都有很注意了。云锦也没说我给她惹麻烦啊。”慈郎不明白忍足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实话实说。
没惹麻烦,还要这么折磨你,魔女就是魔女!众人在心中愤愤地叫道。
“慈郎,刮痧是什么?”迹部直接问出了问题的关键。
“刮痧?云锦说就是用犀牛角什么的在身上刮。”对刮痧只是听过云锦简单解释,而一知半解的慈郎说出自己的理解。
用犀牛角在身上刮!众人想象那尖尖的犀牛角在身上刮来刮去的场景,不禁打了个寒颤。太恶毒了!
“啪”,迹部一个响指,“走,跟本大爷上青学去。”开玩笑,本大爷的队友是你可以这样随意折磨的么?无论如何也要上门讨个公道。
于是,冰帝的正选们浩浩荡荡的跟在迹部的身后向青学杀去。而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慈郎只是很高兴可以借机去找小锦玩了。
……
当他们一群人杀到青学网球部的场地时,发现云锦并没有在场上。四下看了一圈后,没有发现目标人物的迹部对迎上来的手冢,直接问道:“藤田云锦呢?她在哪里?”
虽然不知道迹部找云锦什么事,但手冢还是告知了云锦的所在。
“她在更衣室里帮菊丸刮痧。”
听闻这话,冰帝众人(除了慈郎)齐齐用诡异的眼神看向手冢。你身为部长就这么放任那个魔女明目张胆地折磨你的队友!
扫视了下四周青学众人都一副这很正常的表情,觉得自己实在无法理解青学人的迹部只好对自己说,这是别人的家务事。
“请带我们去找她,谢谢。”迹部向手冢开口道,你们不管是你们自己的事,我可决不能放任这样的事再次发生在自家队友的身上。
也许有什么急事吧,手冢如斯想着,沉默地带领冰帝众人走向更衣室。
还没走到,就在不远处听见菊丸的惨叫声,“啊~~~,好痛啊!云锦,你轻点喵。”
冰帝众人(除了慈郎)一阵寒颤,再次齐齐用诡异的眼神看向手冢。这样你都不管?无奈发现,手冢仍是一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继续带着他们向前走去。而慈郎的想法是,原来还有人比我叫得更大声啊。
“活该,这么大热天的,谁叫你蹦得那么欢,都不知道注意点。这下中暑了,还敢让我轻点儿。”
听见这话,冰帝众人(除了慈郎)的脚步有些迟疑。好像和想象的不太一样。忍足赶紧向慈郎问道,“慈郎,云锦为什么给你刮痧?”对这个家伙还是只能直接问啊。“因为我中暑了啊。”发现自己不是叫得最大声的一个,慈郎很理所当然的说了出来。
听完慈郎的回答,冰帝众人(除了慈郎)已经完全停下了脚步。他们发现自己又被慈郎摆了个乌龙。
此时,手冢已经推开了更衣室的大门,把云锦叫了出来。
云锦袖子挽着,右手拿着一块半透明的四方形小板,从更衣室里走了出来。“你们找我有什么事么?”冰帝正选居然全跑来了,是有什么大事么?
没有回答云锦的疑问,迹部直接问出了自己的问题,“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虽然对迹部的说话方式有些不适应,但云锦还是告知他答案。“刮痧板,你们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是犀牛角做的么?”迹部继续问着自己的问题。
“对,是犀牛角做的。这是我在中国买的,用犀牛角做的刮痧板。你对它还有什么疑问么?”一再地被忽视,云锦不禁有些气结了。你们一群人大老远地跑来找我就为了问这个?
“没有了。”迹部表面上很自然地回答道,心里却在想,回去后一定要给慈郎训练加倍。
听到这个回答,云锦有点想把手中的刮痧板朝迹部脸上扔过去。但不想因此引起两校纷争,她还是深吸了口气,强忍了下来。“那么,你们谁能告诉我,你们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么?”
冰帝众人面面相觑,总不能说因为看见你给慈郎刮痧留下的痕迹很恐怖,我们就跑来讨个公道吧。那毕竟只是治疗方式。而且,刚才从门口看进去,里面半裸着上身仍趴在休息用椅子上的菊丸,背上也是和慈郎一样的痕迹。而慈郎则是茫然地看着自家部长,迹部说来,我们就来了啊。
见众人的目光最后都落在自己身上,迹部只好清清嗓子说道。“本大爷是来邀请你去参加下下个月冰帝的学园祭的。”
听见这个回答,慈郎一脸原来如此的点点头,原来迹部是为了这件事来找小锦啊。其余冰帝众人一捂脸,迹部,这个借口太烂了。迹部用眼神瞪回去,那你们让我怎么说!
手冢只是有些挑挑眉,看向冰帝众人的表情。
而云锦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了。全部的冰帝正选浩浩荡荡跑来青学,就为了邀请我去参加冰帝的学园祭?!还是下下个月的!自己怎么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的面子!好不容易捡回了下巴,云锦回答,“哦,谢谢邀请,届时我一定去参加。”这么大阵势的邀请,不参加行么?不过,他们不会有什么针对自己的阴谋吧?可是慈郎也在里头,应该不会吧。再说自己又没对他们做什么天理不容的事。
“啊嗯,那我们走了。”摆了这么大的乌龙,迹部不想再呆下去,急急提出了告辞。除了慈郎有些不甘于才来到又要走了,都没吃上小锦的点心呢。其余冰帝众人皆跟在迹部身后,想赶紧回去。
“呵呵,别急着走嘛!难得来一次,还这么人齐,不如来场校际练习赛吧。”一直在边上冷眼旁观,看了半天戏的不二笑眯眯的上前来拦住众人。
“手冢,你说呢?”不二向自家部长寻找支援。
“嗯,迹部,既然都来了,那就来场校际练习赛吧。”显然,手冢很赞成这个提议。自动送上门的练习对手,可不能轻易放过呢。
“就是啊,只是练习赛而已,输了也没关系的。”不二笑眯眯地再添上一把火。
果然,“啊嗯,那就都留下,来场练习赛吧。”虽然明知那是激将法,但迹部的骄傲不允许他面对对手的挑战不战而退。
于是,这天下午,青学与冰帝进行了一场事先没有任何征兆的校际练习赛。让其他各校对此纷纷揣测不已。
而因为中暑接受了刮痧治疗后的菊丸,跃跃欲试地也想要上场参加比赛,却被云锦给勒令只能呆在边上观看。“允许你在这儿观看就是开恩了,还想要上场比赛!再闹腾就给我上保健室歇着去。”
见此情景,冰帝众人不禁感慨中医的神奇疗效。若是平常的治疗方法,中暑就只能在病床上歇着了。而这个刮痧,虽然手段有点恐怖,但效果还真是显著呢。众人再一次觉得,魔女就是魔女!
十九
十九
“那个少女,是不是留着红色头发的辫子,穿着红色中式上衣,黑色裤子,声音很甜美、很可爱?”我有些迟疑地问着,应该不会是我想到的那样吧?
“hoi?云锦你也有看见啊?那只熊猫那么巨大,简直比两个冰帝的桦地加起来还大呢。它把那个女生就这么扛走了。我们还追上去想救那个女生来着,谁知道刚转了个街角就看不见他们了。后来因为周助说你还在店里等着我们,不希望让你等太久。而且,乾说,听那个女生对熊猫说的话,他们似乎很熟的样子,熊猫不会伤害那个少女的。手冢就没让我们再去追了。云锦,你说那只熊猫真的不会伤害那个女生吗?”英二还是有些担心地问我。
看来真的是这样啊。以前曾听师傅提到过有一个位于马仰卡拉山脉圣剑山上的温泉乡,那是个恐怖的地方。师傅当时严肃警告我千万不要去那里,如果去了一定要小心不要碰到那里的温泉。假如万一不幸掉入某个温泉的话,也一定要找到女溺泉。我当时还纳闷,怎么听起来跟动画片乱马1/2里面的咒泉乡这么像。不过当时我只是把这件事当成故事听,就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乱马居然真的出现了。难道这里是动漫世界?
陷入思考的我没有注意英二说了什么,直到他推了推我,才回过神来。“什么?”我看着他,不明白他推我有什么事。
“云锦,你刚才有没有听我说话?”英二气鼓鼓地瞪着我。
“呃,抱歉,刚才想事情入迷了。你刚才说了什么,能再说一次么?”赶紧向英二道歉。
“YADA。”英二赌气地一扭头不理我。
我求救地看向周助。谁知道他装作没看见,只是在吃着他的芥末寿司。见死不救,记下了。
没得到救助,我只好又转向了乐于助人的大石。
“呃,是这样的……”大石真是个好人,接到我的求救信号后,立即把刚才英二的那番话重复了一遍。末了,还加上自己的一句,“我也有些担心那个女生啊,虽然周助、手冢和乾都说不会有事,可还是让人不放心啊。她看起来那么柔弱。”听到这句,当时在场的人除了英二都流下了一滴汗。那个女生可是徒手就把那只熊猫扔出去了,哪里柔弱了?
“哦,是这样啊。英二和大石都不用担心的,我向你们保证,那只熊猫绝.对不会伤害那个女生的!”我着重强调了‘绝对’二字,希望能让他们安心。
“hoi,为什么?云锦认识他们么?”英二见我说得这么肯定,很是好奇。
“呵,虽然不认识,但是我知道他们。放心吧,没事的。”我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臂。
“原来云锦知道他们啊,那你知道那只熊猫和那个女生是什么关系么?是她的宠物么?”大石追问道。自从知道云锦所养的那几只奇特的宠物,大家就觉得没什么不能当宠物养的。那么,拿熊猫当宠物养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啊?宠物?不是,那是她父亲。”拿父亲当宠物养,会被天遣的吧。
刚说完,就看见石化的众人,我立即意识到自己口快了。赶紧补救,“养的宠物。”
众人才吁了口气,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云锦,你不要这么大喘气喵。”英二有些埋怨,吓死了。
“哎,哎,抱歉,抱歉。”赔笑着,幸好补救得及时。
只是我没注意,周助一瞬即逝露出的蓝眸,乾的眼镜滑过的一片亮光。
接下来,就看见英二和桃城、越前混战抢吃的。看他们抢得这么开心,我把自己的那份也贡献了出去,又引发一片混乱。我则拿过身旁周助的一个芥末寿司开吃。心想,让你刚才见死不救,看我抢你的寿司吃。周助见状,只是笑笑地看着我。旁边其他人看见我的动作后,都停下来手中的动作一脸紧张地盯着我的反应。这是怎么了?我边吃边疑惑他们的反应。
英二咽了口唾沫,问我。“云锦,不辣么?”
“不辣啊!这个的味道很不错呢。芥末的分量刚好,有些辣呛,又不会呛过头。”我津津有味地边吃着,边说出感受,“我吃过更辣呛的。那次是吃的芥末三丝。结果芥末油调多了,吃一口就辣的耳根疼,眼泪都呛出来。后来那份芥末三丝就放在桌子上转,转到谁面前谁就要吃一口。于是一桌子的人都基本上眼泪汪汪的了。那场面真是很有趣。想想那个辣呛还真是很过瘾呢。”这个是我前世和同事吃饭的一次经历,那次后,同事聚餐再没有点过这道菜了。现在想起来,不禁又是一阵感慨。
回过神来,除了周助笑得很开心地把他那份寿司推到我们两人中间的桌子上,其他人则用看一对怪物的眼神看着我们。让我觉得很是没劲,好吃的东西居然得不到认同,幸好还有周助这个同好。看在他与我口味相同的份上,刚才见死不救的事就不和他计较了。
大家都吃饱了后,我和周助就一起往家走去。
路上,想起了乱马的事情。看了看身边人,周助他们,会不会也是某部动画里的人物呢?(兜:猜对了)凡事有一就有二,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不过,不管他们是谁,反正他们现在就在我身边,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真人,是我的朋友。我只在乎这些就够了。就算这个世界可能是其他世界眼里的一部戏,可谁又知道前世的那个世界不是某个世界眼里的舞台呢?人生如戏,不正是最好的说明么。
“云锦,”周助突然出声打断我的游思,“那个少女,你是怎么知道她的?”
“哎,这个啊。我不好说。”总不能告诉你我看过关于‘她’的动画吧。“不过,如果你明天愿意逃第一节课的话,我就带你去看场好戏。”刚才问过乾,知道风林馆高中离青学不算远,就在两条街外。晨练结束后,如果跑得快,应该赶得上那一幕,只是第一节课肯定要旷半节了。我有爷爷帮我弄来的超级病假条,可以直接请病假,甚至是事后补假都可以。而周助的话就得算逃课了。我有点奸笑地想看他为难的表情。他这个‘乖宝宝’恐怕从没有逃过课吧。而以我对他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的了解,有好戏不看不符合他的原则,何况还是我口中的好戏。我承认,我是有些私心的。心中有些秘密是永远无法说出口的。只是有时候会想要找个同伴,偶尔也能分享一些心情。我不说,只带着你去看。你愿意和我去看么,周助?你这个总是能最快理解我的想法,总是陪在我身边,和我配合默契,和我口味相同的家伙,愿意和我去看,做我的同伴么?眼神中不觉有了些微的期待。
“呵呵,这样啊,什么时候出发呢?”不二没有一丝犹豫地就给了回答。虽然没有逃过课,但那也只是以前没有遇到需要这么做的原因而已。既然有云锦口中的好戏看,那逃一次课又何妨。再说了,想不上课又不用逃课的方法可是有很多呢。而且……,云锦刚才眼神中那一闪而过的期待是他以前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云锦,她的脸上会出现无奈,苦笑,惊喜,开心,冷漠,厌烦,甚至还有对着他们最常有的宠溺,可就是没有期待。无论是对何事,何人,何物,都不曾表现过期待。而就在刚才,他看见了,那一丝些微的期待。就为了这丝期待,无论明天要去哪儿,他都陪定了!
笑,开心,好开心。“明天晨练结束就走,第一节课下课前就能回来。”
“好”,看到了面前这张倩笑盈盈的小脸,不二越发坚定了刚才的心情。
二十
二十
晨练结束后,我换了衣服就在网球场外不远处等着周助。网球袋周助说帮我交给英二,由他帮忙带去教室。只是……,为什么周助和英二说完话后,英二就那样一脸担忧的看着我呢?虽有些不解,但还是朝他笑笑,希望他能宽心。谁知道这一笑,他的担忧表情更严重了,简直就是一步一回头地和大石向教室走去。
“你到底和英二说什么了?他怎么那样一副表情看我?”周助一过来,我就劈头问他。肯定是他干的好事。
“呵呵,我只是告诉他,你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检查。待会儿的课要请他帮忙向老师请假。”周助笑呵呵地说。
你够奸诈,居然知道利用我的病假来请假。不过……,我喜欢,奸诈一点才好玩。只是让英二为我担心了,呆会儿回来多给他些点心吃,好好安慰他。有些不负责任地想着,带着周助朝风林馆高中走去。
……
菊丸满脸忧愁地和同伴走在去教室的路上,终于,忍不住地把担忧向搭档说出来,“大石,不二说云锦身体不舒服,要去医院检查。你说,会是怎么回事呢?晨练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啊。怎么就要去医院了呢?是不是刚才和我练习的时候太累了?”说到这儿,担忧已变成内疚了。
“啊?藤田君身体不舒服,我竟然都没有注意到,我这个副部长实在是太失职了。”于是,内疚的人变成了两个。
“根据我的数据推测,云锦身体不舒服的概率为0%,他们去医院检查身体的概率也为0%。”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身后的乾,手里拿着笔记本突然出声道。
“hoi,难道不二是骗我的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被同伴欺骗的气愤让菊丸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乾,如果他们不是去医院,那他们要去做什么?”大石关心的问道。关心队友的行动也是身为副部长的职责之一。而且,如果乾所说的属实,那么他们可就是逃课了。怎么可以逃课呢?虽然这两个人课业都很好,一两节课不上也没影响。可是,逃课毕竟是很不好的行为啊。再说,#¥%……—*
“根据我的数据推测,他们逃课去风林馆高中的概率是99%。原因与昨天遇到的那个被熊猫扛走的女生有关的可能性是99%。”乾继续说出自己的推论。(兜:乾,你不去做侦探太可惜了。)
“hoi?风林馆高中?那我也要去。”不甘心被丢下的菊丸,迅速把肩上的网球袋都一古脑儿塞给了搭档,转身向校门跑去。有好玩的事儿怎么可以不带我。
“嗯,我也去,说不定可以收集到有用的数据。”乾推推眼镜,把网球袋也塞给了大石,“麻烦你帮忙拿去我教室,谢谢。”说完,也转身快步跟上菊丸的身影。
“哎,你们怎么可以逃课?不行,我得去把他们追回来。手冢,麻烦你了。”操心队友的大石保姆,把所有的网球袋都交给手冢后,也跟在乾的身后跑去。
此时的手冢,肩上背着一个网球袋(自己的),左手提着两个(不二和云锦的),右手挂着三个(菊丸、大石和乾的),周身散发着冻死企鹅的寒气。这些家伙,居然,敢当着他的面,明目张胆的逃课!下午部活,统统罚跑30圈。
……
到了风林馆高中校门口,时间才8:18。嗯,时间差不多,再过几分钟就该开始了。带着周助找了个角度好的地方,轻身一跃,跳到围墙上,坐下。看向周助,刚想伸手拉他。只见他后退两步,一个助跑,蹬墙,也翻了上来。赞赏地朝他笑笑,转头看向风林馆高中的校门口。
“周助,看好哦,再过几分钟就会有好玩的事发生了。”有点兴奋的语气。不论是一会儿的小茜单挑众男,还是那幕乱马对战九能,都很有意思。尤其后来乱马的淋雨变身更是我想要让他看的。虽然动画里当时那一幕发生的时间很短就因为熊猫的闯入而没有被人发现。但是我选的这个地方角度很好,可以保证到时能清晰地观察那个地方发生的事情。而且,以他的眼力应该可以观察到。
“呵呵,能让云锦这么兴奋,又觉得好玩的事,真是让人期待呢。”周助笑眯眯的说。心情也不禁有些兴奋,究竟会发生什么事呢?
“hoi,云锦,你们真的在这里!不二,你怎么可以骗我喵?害我那么担心云锦。”低头看去,英二正气鼓鼓地站在墙下瞪着我们。乾和大石也在,乾在那里奋笔疾书,大石则是碎碎念,“你们怎么可以逃课呢,这是很不好的行为啊,赶紧下来回去上课吧。#¥%……—*”
我埋怨地瞪了周助一眼,‘都是你惹的祸’。
周助一脸无辜地笑着,‘我也没想到他们会跟来啊’。
向英二歉意地笑笑,“英二,对不起。不是存心要骗你的。回去后我请你吃点心做为赔礼怎样?你先上来好么?待会儿会有好玩的事发生哦。”说到最后已经用上了巫婆引诱白雪公主吃毒苹果的语气了。
“hoi?好玩的事?我要参加。”单纯的英二快速地爬上来,挤在我和周助中间,还不忘强调。“我要吃三块点心。”
“没问题,”笑笑地看着这个善良的孩子。曾经和他说过,点心最多只能分他三块,再多我就不够了。没想到这个时候他还牢记着这个上限。真是善良得让人忍不住要把他放在心坎里疼爱的孩子。
转头看去,乾早已经自发地坐在了周助的身旁。而大石更加焦急了,“你们怎么都上去了?快下来和我回去上课啊。”见他准备开始碎碎念,我赶紧开口打断他。“大石,现在都已经8:23了,就是赶回去也是迟到了。你还是上来和我们一起看吧。我保证,一定在下课前回去。而且,你不是担心昨天那个女生么,待会儿你就可以看见她了,到时候你可以亲自确定她是否安好啊。”赶紧抛出诱饵。
果然,“这样啊,那,一定要在下课前回去哦。”听到能见到昨天那个女生,大石妥协了。虽然,藤田肯定地保证过,可是,对方是那样一只巨大的熊猫,万一野性未除呢。实在是无法完全放下心来。既然像她说的那样,那就先看看吧。
见大石也翻上来坐下,我转头看向校门口。看时间,应该快开始了。
“hoi?云锦,你让我们看什么啊?那里都没人啊,大家全都进去上课了。”英二看见并没发生什么事,禁不住问道。
“别急,英二。再等等,马上就开始了。”我仍然紧盯着通往校门口的那条路,看见远远跑来的两个身影,赶紧站了起来。“来了!”
看见我站起来,大家也都赶紧跟着起身。不由自主地随着我的视线盯向跑来的那两人。
“hoi?云锦,你是让我们看这两个人么?”英二有些好奇,这两个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么?居然让云锦专程来看他们。
“安静,英二。静静地看。”周助用带些严厉地语气呵斥英二。他此时已经完全睁开那双漂亮的蓝眸。紧盯着那个穿红色中式上衣,黑色长裤的男子。那身衣服……
我嘴角轻扬,周助,你这么快就察觉到了么?那么,就请好好地看下去。
接下来,就如动画中演的一样。小茜大发神威痛殴那群男生,把这边一干人等看得目瞪口呆。好,好厉害的女生。众人齐在心中呐喊。我则是微笑地看着。小茜还是那么地有精神呢。
而九能的出场,让大家一致觉得,又一个迹部。但是迹部的自恋可要比他可爱多了。
在看到九能用竹刀劈塌围墙,砍断大树。众人不禁又觉得,也许他是有点资本自恋的。
再看到雨中乱马变身,直到被飞奔而来的熊猫扛走后。我才满意地转过身来,“各位,演出结束了。”
二十一
二十一
“云,云锦,那,那个人,他,他变成了她。”英二抖着手,指向乱马消失的方向,看着我,带着不可置信地表情。
“嗯,没错。”我点头肯定他们刚才看见的那一幕。都有很好的眼力啊,全都看见了。
“可,可是,这怎么可能?为什么会?怎么会?”英二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看见他这样,我觉得有些好玩,又有些心疼。轻拍他的手臂,“好了,别想这么多,回去上课吧。还有,”看向他身后也是一脸震惊,无法回神的众人。“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们只能自己看。”我才不说呢。泄漏了天机,谁知道会不会被雷劈啊!如果你们是自己看到的就不关我的事了。所以算命的从来都是说些很模棱两可的话啊。
……
回校的路上,我在前面走着,英二一直在身边缠着我撒娇。“云锦,你告诉我喵,我保证不和他们说喵。你刚才不是要请我吃点心做为赔礼么?呐,我不吃点心了喵,你告诉我那个家伙的事作为赔礼就好了喵。他为什么会突然就变身喵,他是怎么变的喵?说嘛,说嘛。”
不二紧跟在后,眼神复杂地盯着前面的身影。云锦,你昨天的那丝期待是因为他或是她么?可是,你刚才的样子却又只是一副觉得有趣的表情。你期待的是什么?还有,你那句,“不会说,只能看”究竟是想告诉我们什么?
乾拿着笔记本和笔,一脸木然地跟着,嘴里喃喃着。“这完全不符合物理规律,怎么会这样?这完全不符合物理规律,怎么会这样?……”
大石走在最后。“那个男生变成了昨天那个女生,然后那个女生又被那个熊猫扛走了。男生,女生,熊猫……。”
……
回到学校后,我自然地用病假遮掩过去。周助虽然被刚才的事情给惊吓了,但还记得拿我当挡箭牌,也遮掩了过去。而英二也想学周助,可惜功力不够,被老师识破,给赶出了教室罚站。虽然我可以救他,但我刚才实在被他缠怕了,趁这会儿能乐得清静,就用‘你自己多保重’的目光默送他离去。
过了会儿,周助传给我一张字条,“不说,写总可以吧?”还把说和写两个字用红笔圈了起来。
我轻笑,不愧是周助呢,这么快就抓住我话里的漏洞。不过……,怎么可以让你这么轻易就得到答案呢。
“可以是可以,可我不想写。”气死你。之前输你这么多次,这次怎么也要扳回一局。
把字条传了回去,周助看完后,回头看我。我得意洋洋地看他,一脸你能拿我怎样的嚣张。周助失笑。之后就没再传字条,专心地听课去了。
这样就放弃了?不可能!我有些警惕地看着他。这家伙又在想什么坏招?刚才稍占上风的得意也都被冲散了。
果然,下课铃一响,老师刚说完‘下课’,大家还在行礼时,他就闪过来抓着我的手,冲出了教室,也不理会英二在后面的嚷嚷,一直拖着我跑到天台。
一进入天台,他转身‘呯’地就把门插上。我好笑地看着他的举动,也不阻止。我倒要看看他想干嘛。只见他先是背对我,垂着头似乎在酝酿着什么。然后,缓缓转过身来,睁着那双漂亮的蓝眸,柔情似水地看着我,柔声说道:“云锦,咱们谈谈好么?”
我愕然,眼睛睁大地看着他。见我这样,他似乎得到了鼓励,更加紧了攻势。一双蓝眸放电放得更凶了,脸上的笑容简直是让百花黯然,天地变色,柔柔的嗓音用着蛊惑人心地语调轻诉:“云锦,告诉我关于那个男生的事,好么?”
我呆呆地看着他,就在他以为我已经被蛊惑,而朝我迈了一步准备再接再厉时。我‘噗’地笑了出来。
“哈哈哈……,周助,你……,哈哈哈……。”
看见他表情僵住的样子,我笑得更开心了。
“哈哈哈……,你居然……,哈哈哈……。”
抖着手,指着他,我抱着肚子笑弯了腰。
“哈哈哈……,用美男计……,哈哈哈……。”
听到‘美男计’时,周助已经是满脸的苦笑和尴尬了。
“哈哈哈……,看来,你……,哈哈哈……。”
……
好久过后,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只好不得不停止了大笑。靠坐在墙边的地上揉着笑得发疼地肚子,看着他,然后时不时喷笑两下。
周助此时已经恢复他平时的微笑表情,只是细看的话,可以发现其中有一丝丝的尴尬。
“周助,咳,看来你是真得很想知道呢。”连美男计都对我使出来了,有这么想知道么?
“嗯,云锦愿意告诉我么?”不二不太抱希望地问道。连英二那样平时最有效的招术都问不出来。而刚才……,想到刚才那一幕,不二又有些懊恼了。怎么会一时昏了头想到用那招呢?就算上次跟那些女生套话时用过,而且效果很好,也不该用到云锦身上啊。云锦和她们是不一样的。云锦,她会因为刚才的事怎么看我呢?
“呵呵,你先把门打开,让英二他们进来吧。”没有直接回答他。那几个人都在门口外站了好一会儿。
英二,大石,乾都陆续进来,看看我又看看周助。他们只是在门外听到我的大笑声,无法知道我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只好来回地看着我和周助。
看他们这样,我忍不住又笑了会儿。
“呵呵呵,你们,呵呵,就这么想知道啊?”我好笑地问他们。
他们瞪着我,脸上写着‘你明知故问’。
“呵呵,好吧,你们问吧。”故意顿了顿,不意外地看见英二和大石眼神一亮,充满惊喜地表情;周助则眯着眼看我;而乾推推眼镜,脸色有些警惕。补充道,“但我不。会。说。的。”提示地够明显了吧,再猜不到可就不怪我了哦。微笑看着他们。周助眯着眼,微微皱眉;乾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大石眼神一黯,有些失望;英二则直接叫嚷,“云锦,你怎么可以这样的,这不是耍我们么?云锦太过分了。”气嘟着嘴扭头不看我。我仍是笑着不语。
“云锦,我提问,你只点头或摇头,不用开口说话,可以么?”周助有些紧张地看着我。
终于让你想到了啊,周助,赞许地看着他,点点头。
“原来是这样,这就是‘不会说,自己看’的意思么?原来如此,不愧是‘天才不二’啊,这都能猜到。”乾恍然大悟,迅速掏出笔记本和笔紧张地盯着我。
而英二、大石这才明白过来,紧张地看着我和周助。
沉吟了会,周助开始提问,“今天那个穿红色中式衣服的男子就是昨天那个和熊猫纠缠的女生。”不是问句,只是想得到确定的答复么?
点头。
“他,”周助斟酌了下,“他是淋了雨后才能变成女生的,是么?”因为联想到两次看见女生都是在雨中么?
点头,又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点头又摇头?周助皱眉,回忆刚才的问题和当时的情景。少顷,舒眉。
“他淋了雨能变成女生,是么?”语气肯定。
点头。
“雨不是唯一原因,那就是别的某些原因也可能造成这种变化。大胆猜测一下,他只要碰到冷水就会变化,是么?”大胆猜测,小心求证么?
点头。
“那个熊猫抗起他走的时候,手上提着一个开水壶。那,是不是遇热水就可以恢复原状?”语气已经有些不确定了。
这也猜到了啊。点头。
“那,”声音有些惊疑,“既然男生可以变化女生,那么男人变化成熊猫也不是不可能的了。结合你昨天说到那句话,那只熊猫真的是那个男生的父亲,是么?”说到最后,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了。是觉得真相太惊人了么?
点头。
一阵抽气声,连乾的笔都断了。
“那,那,云锦,你,你是不是,也会变?”菊丸想到云锦昨天说虽然不认识,但是知道那两个‘人’。难道说,是因为云锦和他们是同类,所以才知道他们?
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什么呢!摇摇头。却发现他们都松了一口气。居然不只英二一个这样想。我有这么奇怪吗?(兜:你在这件事上表现得够奇怪的了)
接下来,他们提的问题要么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大石),要么是无法用点头或摇头来回答(英二),或者是企图趁机调查我的资料的提问(乾)。除了大石问的一些我能回答的给予答案,其他一律无视。
后来上课铃响,大家才赶紧结束这个他们提问,我点头或摇头的问答游戏,急匆匆地赶回了教室。
课上,周助又递了个字条给我。有些疑惑,他还想问什么?“你昨天的期待,是因为那个人么?”有些愕然,有些好笑。愕然于他的观察入微,好笑于他的大胆联想。直接写了个“不是”递还给他,同时对他摇摇头。只见他表情一松,笑着转回去听课了。
这孩子,想什么呢?
二十二
二十二
这是怎么回事儿?昨天的警告还没有人转告这家伙么?还是,她的王子不是慈郎?看着拦着我去路的那个冰帝转校生,我有些不悦地皱眉。因为英二玩提问点头的游戏上瘾了,一直缠着我问个不停。被他烦得不行,又见不得他的失望表情,加上还有一个周助在旁边推波助澜,烦不胜扰的我只好借口上洗手间狼狈逃离教室。谁知道,刚从洗手间出来就碰到那个麻衣明日香带着她的一干追随者在走廊上拦着我。
冷冷看着她们,“你们有什么事么?”既然警告无效,说不得只好用雷霆手段镇压了。省得你们还真当我好欺负,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寻衅。
“对不起!”‘卟嗵嗵’她们齐齐趴下向我磕头行大礼。吓得我赶紧往旁边一闪,这么大的礼,我可不敢受。我又没死!(……呃,虽然死过一回,可那是前世的事,不算)
“你们这是干什么?赶快起来。别人都在看这里了!”我赶紧叫她们起来,旁边无数的人都看过来了。就好像我把她们怎么了似的。
“请您一定要原谅我们,我们再也不敢了。请您千万不要折磨芥川(不二)(菊丸)同学。不关他们的事,是我们自己不好。我们保证,一定再不给您惹麻烦了。”说完,又是一个大礼。“请原谅我们吧!”
天,我抚额。这个动静,怕是全校都要知道。估计待会儿校长就要来找我谈话了。“你们赶紧起来吧,我原谅你们了。你们只要说话算话,不要再来烦我,你们的王子都会很安全的。”怎么听起来这么像是收保护费的黑道分子的说话。
似乎是不敢相信我这么容易就答应了,她们面面相觑,又看向她们的领头人。只见那个麻衣明日香,一咬牙,说道,“明白了,以后只要您出现的地方,我们一定都避开,坚决不在您面前出现。绝不再惹您烦了。”说完,迅速地起身,带着她那一干追随者匆匆离去了。
看得我目瞪口呆,她刚才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说不许她们出现在我面前了。避着我又是什么意思,我又不是瘟疫!
感觉有些郁闷的走回教室。路上,有好多女生一看见我就尖叫一声“对不起”,然后迅速捂脸跑开。让我更是郁闷。居然还捂脸!你是怕看见我,还是怕我看见你?(兜:也许两者皆有之)
沮丧地回到教室。虽然昨天冰帝之行的目的达到了,可效果也太好过头了。我现在都变成最大的反面人物了。因为我发现就连一些男生也躲闪着我。难道你们这些男生也是周助他们的后援团么?(兜:你怎么知道没有这种可能)
当我走进教室时,发现那几个女生的课桌居然都空了。这,这就是她们说的不在我面前出现的意思么?!我哆嗦着手,指着她们的座位,转头看周助。“她,她们……,她们呢?”我甚至压低着声音说,就怕又惊吓了什么人。
“呵呵,她们都转到其他班去了。临走还说,让我和英二要忍耐,她们一定会来解救我们的。”周助乐不可支地说着。
我那瀑布汗啊,还忍耐,还解救,把我当什么了?大魔头么?(兜:猜对了一半,是魔女)
英二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郁闷,他觉得很高兴。在他看来,那些讨厌的女生都转到其他班去了,就意味着再也不会有人想把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放到我的课桌里了。这是好事啊,为什么我还不高兴呢?听着他单纯的想法,我发现我不知该如何反驳。想了想,罢了,罢了,随它去吧。反正原本也没指望要和她们交好的。就算被这么多人当怪物恐惧着也无所谓了。有周助、英二和网球部的队友陪着就足够了,不是么?!
……
几天后,我发现这种情况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像是原本轮到我值日时都是我一个人打扫教室的,现在,却有好几个人跑出来帮我把活都干完了。而原先,经常会有人请我帮忙送这送那到各个办公室的,现在也没人找我帮忙了。以及其它等等诸如此类的。我把这些事跟周助说了以后,周助只是笑眯眯地说,“云锦真善良。”
@_@
“你是说,我以前做的那些事正常情况下不该我做?”我试探地问他。
“是啊,那些事都是不应该发生的。”周助笑的有些灿烂。
我有些不满地给他一个白眼,至于笑成这样么?我又没在日本上过学,怎么知道这里的情况。我以前上学的时候,同学也是经常请我帮忙送东西的。虽然我奇怪现在这些同学又不熟,怎么也来请我帮忙。可人家都那么客气地拜托了,我还能拒绝么?而值日的事,以前的时候,也是常有碰上有其他事情需要先走的同学,留下一个把剩下的活都做完。我自己就曾经有事情先跑过。只不过,到下次时,情况倒换,先跑的那个留下干完全部活而已。而这边,她们都说出了充足的理由,我能不让人走么?虽然也觉得她们是故意留下我一个的。不过这些活也不多,每次我都两三下干完了,也就懒得和她们计较了。不知不觉就把这些给周助说了,只不过他不知道我的以前是指前世。
“所以才说云锦真善良啊。”周助笑眯眯地说着。
看看他,似乎不是在嘲笑我,我就勉强接受他的说法了。
……
从冰帝之行回来以后,我曾经思考过我这个陪练存在的意义。作为陪练,我的任务是使我陪练的对象能够从对练中迅速提升水平。所以我给自己定下了一个目标。那就是,成为超级防守型网球陪练。通过练好基本功,全面提高我的防守能力。不需要华丽的进攻招式,只希望有一天,我的防守能练到,周助他们只要能破开我的防守,就再无人能抵挡他们的进攻的地步。那,就是我的究极目标了。当然了,我承认,这是个很远大的目标。可是,目标够高,动力才够大,不是么?我私下里曾和周助说过我的目标,他只是笑得很开心地说:“呵呵,我期待那天的到来。”这令我很是不满,怎么就这么一句,至少也该给个鼓励、加油什么的嘛,摆明了不相信我有练成的那一天嘛。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首先,我开始了对控球力的锻炼。在冰帝和慈郎一战后,我强烈感觉我的控球力实在差的丢人。在我看来控球力差而使回球丢分,也属于防守不力的一面。于是我请乾根据我的情况制订了专门的控球力训练计划。
结果,当我发现我的控球力明显提高后,英二却再也不找我练球了。有一次我主动提出陪他练球时,英二哭丧着脸说,“hoi,云锦,不是我不想和你练球喵。而是那实在是太累了,怎么样都无法得分。以前你还会回球不过网或是出界,现在你连这种情况都没有了喵。你让我怎么和你打啊?你去找周助喵。反正你们俩都无所谓输赢的喵。”说完,就拉起大石说去练习,飞速地逃走了。
这一事件让我很是郁闷,身为一个陪练,居然连队友都不愿和我对练,那我这个陪练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无比郁闷的我去向周助倾诉,并问他我这个陪练是不是太失败了?
“呵呵,云锦,这说明你已经向着你的目标在迈进了啊。至于没人不和你对练的问题,你放心,这个情况很快就会好的了。你只要继续往你的目标努力就好了。”周助笑眯眯地安慰我。
听完这些话,感动得我,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周助,你实在是个大好人。谁知道,他紧接着的下一句就让我收起了所有的感动。
“呵呵,怎么可以只有我一个人和你对练呢。这么有趣的事应该大家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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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你是死也要拖几个垫背的啊!
不管他的本意是什么,至少在他找手冢说了一番话后,(很好奇他怎么和手冢说的)第二天,手冢就宣布了。所有的正选实行轮流制,每天有三个人来和我对练,晨练一个,下午部活两个。每次对练时间不能超过三十分钟。
然而,事情还没有结束。
在当天下午,首先轮到和我对练的西园寺利伽。他先是企图找借口不和我对练,此时,乾拿起了一大杯的特制饮料,说出了补充规则:逃避对练者,以及无法在我的时限,也就是三十分钟内,从我手中得到3球以上的,一律要喝下一大杯的特制饮料。
当时,除了周助和手冢,当然还有乾以外,所有其他的正选脸都是惨绿、惨绿的。而我则很没心没肺地在旁边幸灾乐祸。
此时,冰帝关于我的魔女外号也传入了青学。看到我恶劣的笑容,利伽当时失口就叫了出来。叫完后他惊恐地捂着嘴看我。其他人也都纷纷对他怒目而视。他赶紧嗫嚅着向我道歉,而我只是摆摆手,丝毫不介意地告之,随便他叫好了。于是,这个外号就开始传遍了整个青学。后来,利伽就直接叫我魔女,而英二偶尔也会叫我云锦魔女。只是其他人仍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叫我。只不过有的时候,我会偶尔听到他们失口叫我小魔女。我想,在他们心里,也许有点那么认同这个外号的吧。
周助也曾问过我,听到这么叫我,不会生气么?
我告诉他,这只不过是个绰号而已。(想我的前世,那绰号从小到大都有了无数个了)况且,我不觉得这个绰号有什么不好。魔女呢,很有趣哦。而且,我想利伽他们这么叫也并没有什么恶意的。或许还有一丝的亲昵在里面。就像我叫慈郎‘小绵羊’,英二叫越前‘小不点’一样。所以我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值得去介意的。
听完我的感想,周助只是笑笑,没有再说什么。
二十三
二十三
不知不觉中,时间走过去半多个月,步入了四月的下旬。在这段时间里,我不停地强化着我的防守能力,向着我的究极目标前进。每天和正选们打上的三场练习赛,就是检验我的防守能力的最好方式。有乾的特制饮料在,驱使着他们不得不尽力来破开我的防守,想办法从我手中拿到3个球。而我的目标所在也在不断地激励着我完善我的‘魔女领域’。呵呵,领域这个词还是英二提出来的。他说手冢的手冢领域是可以把所有的球都吸过去,而我的领域则是不管把球打到哪里,都会把我吸过去。听他这么说,实在是让我哭笑不得,球把我吸过去?可是大家居然一致觉得很形象。因为不管把球打到哪里,我都会在球落地时出现在球的落点处,把球打回来。看上去就像是球把我吸过去了一样。从此,我的防守就被他们称为‘云锦领域’,而利伽后来又给改成了‘魔女领域’。于是,我的‘魔女’称号因为这一特技而更进一步地被坐实了。
总之,不管叫什么名字,既然定下了目标,那就要把它做好。在我的‘魔女领域’范围能够覆盖完场地后,我又开始研究该如何从别的方面来进一步的提升它的威力。
于是,我虚心地去向数据专家乾请教,想听听他的分析,希望能以此来找到我的不足。
谁知,他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的要求,要先把我的资料让他收集全了,他再给我分析。理由是,数据不足,无法分析。而我认为他只是在找借口。(兜:你误会他,他确实收集不到你的真实数据)
愤愤然地,我转身去找了周助。希望他能给我提些建议。
“呵呵,云锦的不足啊。我想应该是体力吧?大家现在都知道,只要拖到你时限的最后时间里打出加强了力量的球,基本上你都接不了了。所以,云锦目前的不足就是体力和力量啊。”周助笑眯眯的回答我。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感觉和他们对练的时候,到了最后,球的力量就会突然大幅度提升,常常把我的球拍都打飞了。但是他们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用大力量球呢?(因为大家还是想陪你打打球的,看着你满场跑也挺有意思的。尤其用上了凌波微步,姿势还挺优美)体力和力量不足么?唔,要好好想想呢。
……
身后,不二灿烂地笑着。最近,大家都很少喝到乾的特制饮料了,这怎么可以呢,好东西就要大家一起来分享啊。不远处的正选,都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不禁心中暗暗奇怪,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么?
……
体力和力量啊!以我目前这种特殊的体质,想提高体力是不可能了。既然不能提高,那就尽量节省体力吧。那么我的第二步训练就是简化动作,节约体力。至于力量,那就当作我的第三步训练小目标好了。
说到身体状况,我最近都没有量身高了。付出了每天承受着‘增高药’所带来后遗症的代价,怎么可以不看看收获呢?我赶紧拉上了也吃着我调配的‘增高药’的周助,一起上了保健室量身高去了。
“藤田君,149cm;不二君,169.5cm。”
听完身高测量数据,我和周助向医生行礼道谢后,就很高兴的跑回去了。
一回到球场,我就得意的跑去向英二报告刚才得到的好消息。英二听到后,不由惊叫道:“hoi!云锦这半个月长高了2cm,连不二也长高了0.5cm!云锦,你的那个什么‘增高药’真是很有效啊!”。
“那当然了,也不看看是谁调配出来的药呢!”我很自豪的说道。
“菊丸、藤田练习不认真。菊丸绕场10圈,藤田练习扣杀入筐10分钟。”
@_@,被手冢抓包了!给英二一个抱歉的眼神,乖乖拎起球拍练扣杀去了。
而不远处的周助只是笑眯眯地看着我们受罚,也不说提醒我们一下!哀怨地看他一眼,枉我这么费心地帮你长高,居然这样报答我!
有点闷闷地练着球,一下一个地把大石发来的球打入对面的筐子里。
“呵呵,手冢刚才就在你们身后,我来不及提醒你们。另外,为了报答你的‘增高药’,姐姐说她要做蓝莓派请你吃哦。”等我练完扣杀,周助边递给我毛巾,边解释道。
“好吧,看在蓝莓派的份上就原谅你了。”陈伯的中式点心做的很好吃,只是西式点心他就不拿手了。而由美子做的西式点心味道很好。看在有好吃的东西的份上,我就大方一点,不和你计较了。
……^~^。
嘿嘿,真好,半个月就长高了2cm,这个月有望突破150大关哦。^o^
……
从那天起,我一遍遍地研究、简化我的每个动作,争取做到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的拖泥带水。在场上,则是把呼吸节奏调整到与每个动作同步,抓住每一个击出球后与对方回球的中间间隙进行有效休息,努力保存和不浪费一丝体力。就这样,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从我手上拿走3球的难度开始增大。在不服输的心态和乾汁的压力下,他们的球技也得到大幅的提升。
手冢的零式短球和周助的凤凰回闪落点都更加的靠前。每次,他们都把我先远远的压制在底线。然后,突然用出零式短球和凤凰回闪得分。周助最开始还摆poss,结果被我一看见他摆出架势,就加速跑到网前在球落地前给他截击回去后。他就进化得连poss都没有了。把凤凰回闪用得和手冢的零式短球一样出神入化的。这两人的进步让我最是‘老怀宽慰’啊。
至于其他人,像是都属于力量型的乔加和铃木,他们总是会突然打出超强力量的重球让我无法去接。没办法,现在内力不敢乱用,而我的小细胳膊如果勉强去接这么超强力量的重球,只怕会马上受伤的。
技巧型的利伽和英二,则是学手冢他们,先把我牵制在底线,再想方设法的打出网前短球。只可惜他们的短球不像零式有那种落地后就无法击回的特性,总是频频被我接到。无奈,他们只好努力打出网前压界球。让我即使接到也不容易再打回场内。
而乾是最诈的,他在最初时就先定下这个练习中的发球一律由他们正选来发,理由是:“这样更能锻炼你的防守打法。”拜托,我只是陪练,这个练习应该锻炼的是你们吧。结果,有了发球权,他一上来就用他的‘瀑布发球’。那种力道和速度的发球,我敢去接么?于是,他每次轻轻松松地3个发球就结束了。恨得我咬牙切齿。
而大石则是自从我完成体力的训练后,成为经常在我手中拿不到3个球的人了。他的那些能力在双打中可以很强,可是在限时单打中对上我无疑就有些吃力了。因为对于扣杀,我还学会了周助的麒麟落地。除了扣杀,他的其他击球的力道都还是在我能承受的范围内。于是,他就经常性地品尝乾的特制饮料了。有次我不忍心欺负这么一个老好人,就想偷偷放水。结果,手冢在旁边冷冷地说了一句,“如果有放水行为,一律罚练习扣杀入筐10分钟。”吓得我立刻收回了这个想法。俗话说,死道友,不死贫道。所以,大石,你安心的去吧。此后,每次轮到大石和我对练,乾总是早早就在一旁准备好了他的特制饮料,然后在那里奸笑地看着大石。不过最近听英二说,大石正在苦练特技,希望能够打破目前这种困境。嗯,好样的。大石,我拭目以待你的进步。
日子在大家的努力进步中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月底。这时,我的身高也终于达到了151cm,突破了150大关。周助也长到了170cm。实在是可喜可贺。
……
教室里,课间时间。
“马上就是五一黄金周了,你们准备怎么过啊?”我右手支着下巴,斜靠在课桌旁,看着周助和英二。
“hoi,我们家要去北海道旅游,顺便去赏樱喵。云锦,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现在就只有靠近北海道一带还有樱花哦。”英二兴奋地睁着大眼。
“谢谢英二,不过这是你们家的家庭旅游吧,我就不去了。而且,我答应了爷爷那几天要回本家陪他。”从上了青学后,我就总是忙着练网球,一直都没回去过本家。老爷子前段时间里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去看他。电话里语气哀怨地让我寒毛直竖。就听他在电话那头叨叨。说我从小就漂泊在外,见不上一面的。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又这么久都不回去看他,真是不孝云云。听到他连不孝都搬出来了,我赶紧连连答应五一黄金周都在本家陪他。要知道,不孝在我眼中那可是最大的罪过了。
“呵呵,我是和裕太、姐姐要去美国看我父母。”周助的父母因为工作的原因都在美国,他们家一般都是逢上长假才能团聚的。
“那周助记得帮我给伯父、伯母问好。回头我再请陈伯做些点心,你给带去请伯父、伯母品尝,作为答谢你们家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不论是由美子还是周助,平时给我的照顾都不少呢。趁这个机会,要好好感谢一下教养出他们的父母。
“呵呵,云锦太客气了。那我就先代他们谢谢你了。”^o^
“不客气。希望不要嫌礼轻就好。”陈伯做的点心大家都很喜欢吃,简直就是居家旅行、送礼馈赠的最佳选择。
二十四
二十四
下午部活,手冢把大家都集合了起来开会。
“各位,明天开始就是五一黄金周了。希望大家在放假期间也不要大意。另外,龙崎老师刚才给我指示,所有正选及正选陪练在假期最后三天回校。给初中网球部做特训。以上。解散。”
……
正选陪练?貌似就只有我一个吧?
说起来,我来网球部这么久,还没有见过那位教练龙崎老师呢。平时都只是看到手冢在给大家做指导。
“周助,我怎么平时都没见过龙崎老师,她是一直在忙初中部的事么?”有问题就要问,这是我的习惯。
“呵呵,是啊。因为我们这一批的毕业,初中网球部现在出现了青黄不接的情况。虽然有越前,桃城和海棠在撑着单打,但是双打的实力还是差距太大。而且,马上就要到下个月的都大赛了。龙崎老师大概是希望能通过我们给他们进行特训,快速提高他们的实力,增加获胜的把握吧。”
原来如此啊。黄金周一下子少了三天时间,只希望爷爷不会太介意。
……
放假回到本家,爷爷看到我才一个月的时间就长高了4cm,(连校服都换了大一码的了,不过仍然是男式)脸色也是健康的奶油色,(太阳晒的,周助他们怎么晒都不会黑的皮肤让我很是羡慕)欣慰的一直在那里点头笑着看我。也就不再追究我因为练网球而这么长时间不回来看他的罪过了。
见此,为了讨他欢心,我主动提出教他一套太极拳,以做养生之法。他只是大手一挥,“不用了,你有这份心就好了。我按自己平常的锻炼方法就可以了。”然后就让我自己下去找人玩。原来,他只是不放心我而已,并不是真的要求我回来陪他。现在他看我把自己照顾得很好,也就不再担心了。
在本家呆了六天后,今天一早,爷爷就把我打发去神奈川,让我给在立海大的奈美带去些东西。原因是那天提起太极拳后,我就联想到太极中的四两拨千斤和借力打力正好可以弥补我力量不足的问题。于是从那天起,连着好几天,我都在院子里的网球场上研究怎么把这两招精髓运用到网球中。而爷爷看我这几天都在练网球,而且假期的最后三天还要回学校继续给别人特训网球,就赶紧找了个理由把我打发出来了。他不希望我五一黄金周就这么全耗在网球上了。
谢绝了爷爷要给我派的私车,拿上要带给奈美的点心,(真的是随便找出来的理由啊,大老远的让我带点心)背起我的网球袋,(准备从神奈川回来就直接回家了)坐上前往神奈川的公车出发了。目的地,立海大。
要看一个城市的风景,还是要坐公车啊。坐在公车靠窗的位子,我很是感慨。前世读大学时,一有空,就骑上自行车或是坐上公车在城市里闲逛看风景。这一世,忙忙碌碌的学这学那,甚至都没有做过公车,骑过自行车。现在,再一次体会这种悠闲的生活,心中真是百种滋味交集,无限感慨。
到达神奈川后,下了车,在站台上等着,准备换乘前往立海大的公车。
远远看见等的车就要过来了,提起脚旁的袋子,正准备往前走上一步。一个身影突然冲了过来挤到我前面。我赶紧躲闪,却被身后的排队的人挡住了,脚就这么被踩了。
有些恼怒。先向身后的人道了歉,再看看前边毫无所觉的人。用手指捅捅他。“喂,你踩到我脚了。”
……
切原赤也现在很着急。昨天晚上玩游戏玩得太晚了,早上的闹表根本没听见,之前又忘了提醒家里人来叫自己,结果就睡过了头。起床后稍微梳洗就急匆匆地赶去公车站。赶去的路上,却被一个骑自行车的人撞倒。在对方连连的道歉下实在不好再朝他发火,只好自认倒霉地爬起来。检查了下身上,发现幸好没受伤,就又继续往车站赶去。今天可是幸村部长和前辈他们过来指导初中网球部特训的第一天。身为初中网球部部长的他,如果迟到了的话,一定会被真田副部长痛揍一顿的。可一到车站,却发现站牌前已经排起了长队。数了数人数,如果乖乖去排队的话,一定赶不上这一班车。想起真田副部长的拳头,一咬牙,朝队伍的前头跑去。
……
前面的人连头都没转过来,只是微偏了偏头吼道:“啰嗦”。
喝~,踩了人还这么横。
……
站在前面的切原,羞红了脸。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可耻,可是他已经没有勇气回头了。车马上就到了。对不起了。这位。
……
再用手指捅了捅前面的人,“你踩到我的脚了,请你道歉!还有,请你到队伍的后面去排队。不许插队。”我已经有些火了。真是一个欠教训的家伙。
前面的人依然不动。此时,车已经进站了。车门一开,他往前一冲,就要上车。反了你了!我一把揪住他胳膊,使劲往旁边一扯,张手闪身拦在他前面。扭头对后面的人说了句:“你们先上。”就转回头瞪着这家伙。穿的是学生服,看来是附近学校的学生。背着网球袋,还是个打网球的。这个时间背着网球袋去学校,八成是赶去参加网球部训练之类的。
……
切原对眼前这个小子的歉意已经一点都没有了。看着别人一个个在他眼前都上了车,而他却被这个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小子拦在车门外,自己还怎么也无法越过他上车。心中对迟到会带来的后果的害怕,做了错事的羞意,以及被这样拦在车门外上不去的焦急混合在一起。让他觉得血一下子冲上了头脑。未经思考,拳头已经挥向了那个小子。
……
我得意得拦在他前面,看他在我面前左冲右突地,就是过不去。开玩笑,学了这么多年武艺,如果连你都拦不住,师傅九成九会飞来日本砍死我以雪师门之耻的。
哇,我是不是太过了?他居然被气得眼睛充血了。他只是个孩子而已,踩我的那脚也仅是蹭脏了我的鞋子。而且他这么急着赶车估计是要迟到了吧?看着面前的人握着拳头,气得眼睛发红,身子微颤。我不禁有些歉意,反思起自己的行为。
突然,他猛地向我挥拳过来。不是吧,被气得失去理智了。右手握住他挥来的拳头,左手搭上他的手腕,往身侧一拉,侧步,翻手一拧。站在他身后,手中捏着他被翻到背后的手腕。“喂,冷静点,你本来就有错,怎么生这么大气。”劝他一句,免得真被气昏了头。谁知他只是使劲挣扎,“放手,臭小子!”
喝!都这会儿了,还骂人!你还真是欠教训。抬眼看看车门要关了。赶紧使了个巧劲,把他推到站台上,免得他一冲动,跑到马路上被车撞了。迅速拿起所有的东西在车门关上前一刹那闪进了车上。随着车子的开动,驶离站台。隔着车门,看他在站台上愤怒地摔了网球袋。我不禁又觉得有些好笑。这个倒霉孩子,本来要迟到就够倒霉了,结果还碰上了我这个较真的,就更倒霉了。不过,我可不认为我做的不对。他刚才的那些行为就是应该受些教训。你赶时间着急上车我可以理解。只要你和大伙好好说明一下,赔个礼,哪怕我把我的位置让给你都不是不可以的。反正我也不着急。可你二话不说,上来就插队。插队时还踩了人,而且还不道歉,最后甚至恼羞成怒地要打人。这些行为哪个都值得教训你一顿。现在只是让你赶不上车,已经是最轻的教训了。反正按正常情况,你本来也是要迟到。只希望你迟到的后果不要太严重哦。哦呵呵呵……
二十五
二十五
公车很快就把我带到了立海大。站在校门口,给奈美打了个电话让她来接我,就走到一旁欣赏校园风景。虽然上次来考察学校的时候来过一次,不过上次还是上学时间,学校里的人比较多。现在是假期间,虽然也有人进出,可也只是寥寥无几的几个学生。少了人的喧杂,广阔的校园格外幽静,让人心境也逐渐平和下来。
立海大这种百年老校的文化底蕴熏陶出来的校风就是感觉不同。这可不是用金钱就可以堆砌出来的。这一点,我上次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当时在校园里越逛感觉越好,就连气息也仿若融入自然一般。那时,我还考虑在这里划块地方修炼内功。我认为,效果应该会不错。那时,我几乎已经决定就选在立海大上学了。只可惜~,后来溜达到网球部……。
“云锦!”远远地听见奈美在叫我。这家伙见我叫她二哥‘小绵羊’,就也拒绝叫我表姐,直接叫我的名字。我也不是很在乎,就随她叫去了。
“我在这里,”我对她高声招呼道。
“云锦,你怎么会来看我?”她有些意外又有些兴奋地抓着我的手左右摇晃着。
“爷爷让我带点心来给你,顺便代表他来看看你。”我举起手中给她带的点心晃了晃。爷爷说奈美她们社团要排练节目,这几天也不放假。真辛苦呢。
“真的?谢谢外公,谢谢云锦。”她很高兴地接过点心,就拉着我往里走。“云锦,我上午还要有点事情,下午我再陪你在神奈川逛逛,好不好?”她边走边说。
“奈美,你有事情就去忙,不用特意来招呼我的。我只想在立海大里走走,不想出去逛了。”我不想打扰到她。
“这样啊,那我下午给你做向导带你在立海大里参观,怎样?”奈美听我这么说,赶紧自荐道。
“好啊,那我先谢谢你了。”有向导自然是更好了。可以听各种典故,传说什么的。
“那你上午打算怎么过?”真个是关心人的好孩子。
“可以的话,我先自己在校园里逛逛。可能会去看看你们的网球场。我最近开始学网球,已经学了一个月了。”转身露出身后的网球袋给她看。立海大可是网球名校,它的网球场还是值得参观一下的。
“哎,你真的开始学网球了!最开始拉你去学你还不肯呢。你这么聪明,肯定会学得很快的。”奈美似乎对我充满信心呢。“正好这几天他们还有特训,你可以在球场外看。他们有规定不允许部外的人进球场的。
“没问题,我在场外看就可以了。既然他们有特训,那我现在就去网球场好了。”有特训啊。
“那我先带你过去吧。”说完,就拉着我往前走去。
……
路上,我问奈美。“奈美,你参加的是什么社团啊?”爷爷只说她要排练节目,却没告诉我是什么社团。
“哎,我没和你说过么?我参加的是乐器社。我学的小提琴。”奈美有些害羞地说。
“奈美好厉害呢。一定拉得很好吧?”我赞叹,我音乐方面极差。唱那种曲调平和的小曲还行,来个高音或低音就不行了。乐器就更差了。师娘曾经使出浑身解数要教会我古筝。她说踩着凌波微步弹古筝一定很好看。寒。结果,在我学会了用古筝弹奏那首《春江花月夜》后,师娘才发现,幼小的我,根本连古筝都抱不起来。更遑论要一手抱古筝,一手弹琴,脚下还要踩着凌波微步了。那段时间,师娘无比的郁闷。总在哀叹,她的琴棋书画,我一样也学不会。师傅的刀枪棍棒,我却样样都行。摆明了是我们师徒俩连手欺负她。有次师傅看不下去她的自怨自艾,就建议说换成琵琶也许会好点。师娘当即拒绝。理由是:“凌波微步当然要配古筝的《春江花月夜》才符合情调啊。换成琵琶难道要弹《十面埋伏》么?”最后,师娘见我实在是无法达到她的要求,才不再教我弹古筝。末了,她还对我弹古筝加了句评价:‘比弹棉花的音调多一些。根本就配不上凌波微步。不弹也罢。’=_=|||
“哪里?前辈们都比我做得好多了呢。不和你说了。网球场已经到了,你就自己在场外看吧。我办完事情就来找你。”说完,就快速转身跑开了。奈美很害羞啊。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笑笑。沿着场边慢慢溜达,仔细看他们的训练。唔,场上的这一组打得不错呢。停下来看看好了。
……
当切原坐上第二班公车赶到学校,再以最快速度跑到网球部时,他已经迟到5分钟了。无意外地,又被真田副部长揍了一顿。他暗暗在心里咒骂着那个坏他事的小子,“不要让我看见你,否则……。”否则怎样,他也想不出来,因为事情的起因的确是自己不对。可是,就这么算了,他又不甘心。反正不能让他好过。切原对自己这么说道。
当切原和部下的队员一起接受前辈们指导特训时,眼光扫到场边的一个身影。是他!切原的眼睛瞬的睁大了。
……
“喂,那边那个外校的家伙。”
我正看着场内的比赛,突然一个似曾听过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回头看去,是车站上的那个小子。他赶来了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什么事?”还没得到教训啊,竟然敢来主动惹我。
“你,你是来看网球训练的吧?你不知道立海大的网球部训练是不允许外校人参观的么?”底气有点不足。
“这样啊,对不起,我之前不知道,我这就走开。”还有这样的规矩啊,可是奈美刚才只说不让进球场啊?不过,既然人家都来赶人,我自然是赶紧走开。看不到特训也没关系,反正,真有必要的话,乾会收集到的。说完,我转身就走了。
……
怎,怎么这样的,他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切原瞪着转身走开的云锦,脑子一片空白。怎么办,怎么办,他就这么走了,那我接下来的话要怎么说。
……
“这位同学,请等等。”一道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直觉他是叫我,扭头看了过去。是一个紫发紫眸、美绝人寰的美人儿。但他身上的网球服是男式,喉咙上也有喉结。是男的。我迅速地下了结论。
“又有什么事?”我有点不太高兴。你们不让外校人参观的规矩又没有贴牌子告示,谁会知道啊。我现在才知道,就马上要走了,都不可以么?
“呵,是这样的。刚才切原没和你说明白。外校人是不允许参观网球部训练,但如果能够和我们中的一人打一局网球,而且赢了的话,他以后就可以随便来参观而不受限制了。”美人儿笑如春风地说道。而他身旁那个据说叫切原的家伙睁着大眼看他。
不知为什么,美人儿的笑容让我想到了周助。
“知道了,不过我没兴趣,先走了。”说完,不理笑容僵住的美人儿,我转身走了。看他的样子就是有阴谋的。虽然不知道他想算计什么,但趋吉避害是人的本性。
……
虽然不明白刚才幸村部长为什么会帮他,但是看见那小子不上套转身就走了,切原还是着急了。“喂,你还是不是男人啊?怎么可以就这么逃了?”
糟了,幸村和柳同时在心里叫道。
……
我停住脚步,缓缓转身,脸上似笑非笑。看着那个叫切原的家伙,慢慢地扬起笑容,越笑越灿烂。
“比一局是么?可是我的体力不太好,只能打十分钟。这样吧,就以十分钟为限。在这十分钟内,由你发球。只要你能从我手中拿到3个球,就算你赢,拿不到就算我赢。如何?”我温声说道。这个时间就连手冢和周助都办不到,我不信你比他们还厉害。
“没问题。”切原一口应了下来。就准备转身进场了。
“别着急啊,我还没说完呢。”这么急,看来是想用网球来报复刚才的一箭之仇了。
“你还有什么事?”切原有些烦躁,怎么这么多事情?
“你们那个比赛胜利的奖励我不感兴趣,我可没有时间老来参观你们的网球训练。换一个吧?我看你之前一激动就双眼充血,似乎是有些血压偏高。”顿了一顿,满意地看到美人儿蹙眉,切原畏缩了一下。“如果我赢了,你就要让我用中医针灸为你治疗。”这种充血的状态实在是有些反常。医者父母心,见到患者哪有不治的。
“没问题。走吧。”害怕之前的事会被说出来,切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赶紧答应下来,然后马上就转身上场了。
微笑,拎着网球袋跟他走进场地。
……
比赛前,双方通报姓名。
“藤田云锦”,不意外听见场外连连响起惊呼,“是她!”果然是知道我的。看来那个美人儿应该就是立海大高中网球部的部长,幸村精市。那样的美貌,还知道我的存在,90%的可能性。
“切原赤也”,藤田,没听过,可为什么丸井前辈和仁王前辈好像认识他的样子,而且,还很惊讶的表情。切原有些焦躁,感觉有些什么事情不在掌控中。不管了,十分钟3个球,简单得很。一定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切原赤也?原来是你!英二给我说过你伤害了周助的那场比赛。虽然知道那可能是因为你的红眼状态不受控制。可你伤害了周助,这点就不可原谅。小子,本来还打算给你留点面子。现在……,接招吧。就用你来检验我这几天研究的成果好了。
二十六
二十六
“幸村(柳),那个人真的是那个藤田么?”丸井和仁王同时开口问自家部长和军师。
“根据资料,有95%的概率就是那个藤田。”柳拿着笔记本说。
“嗯,切原这回恐怕要吃教训了。你们一定要好好看这场比赛。这个藤田很不简单。”美人儿部长用温和中带着威严的声音指示着部下队友。
“这个藤田真的这么厉害么?”仁王有些怀疑,那样瘦小的身子。
“根据资料,青学每天的训练中有一项就是要求正选们在三十分钟内从她手中得到3个球。目前为止,除了乾是用发球得分外,其余人没有能够在十五分钟内拿到3个球的。包括手冢和不二。”柳报上收集到的相关资料。
“这,这么厉害。那,那切原岂不是……?”丸井担忧地看向场上的伙伴。
“切原会输的概率是80%。”柳说出他的计算结果。
“咦,还有20%赢的机会么?”丸井很惊奇,不是说连手冢和不二都办不到么?
“发球。”柳简略地回答。
“安静,比赛开始了。”真田发话,阻止了还想再问什么的丸井。
……
场上。
我今天穿出来的是米色长袖衬衫,浅蓝色软布牛仔裤。虽然不如运动服方便活动,但也还算好。解开袖口的扣子,稍稍挽起一点袖子。伸伸胳膊,踢踢腿,做几个下压。唔,都没问题,不会影响动作。再活动一下各个关节,简单热了下身。拿起网球拍,走上场。对面的切原已经在那里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淡淡一笑。
“开始吧。”
上来居然是外旋发球,这么重视我?轻闪,击回。
嘴角轻扬。小子,演出开始了。
……
“她,她的步法?怎么看起来好像跳舞?”丸井忍不住惊叫道。
“那个据称是‘凌波微步’,没有数据。”柳有些闷闷的回答。居然收集不到任何相关数据,太失败了。
“她竟然接回了每个球,而且所有的回球都不会出界,不会不过网,甚至没有高吊球。”仁王喃喃道。
“而且,她所有的回球都在切原刚好能接到,但又不那么容易接到的地方。很强的控球力。”柳生的脸色有些微沉。
“什么意思?”丸井不太明白柳生想说什么。
“就是说,她的控球力这么好,完全可以把球打到切原无法接到的地方。而她没这么做的原因就是,她在戏耍切原。”仁王解释道。
“咦,戏耍?为什么?切原得罪她了么?”丸井看向柳。
“刚才切原说她‘是不是男人’那句话的原因可能性占30%,从切原之前的表现看,两人应该曾发生过纠葛。那么纠葛的原因可能性占30%。剩下40%大概是因为不二。”柳说着自己的分析。
“不二?为什么?”丸井更迷惑了。这怎么又和不二有关。
仁王叹了口气,继续当解说员,“去年比赛的时候,切原曾在比赛中用球打伤不二。而她和不二的关系非常好。所以,她现在在为不二报仇。”
“报仇!那切原会受伤么?”丸井一下子为伙伴担心起来了。
“应该不会,资料显示,她的手段都只是看起来吓人,但都不会真的伤害到人。而且,目前看来,她也只是想戏耍切原而已。”柳安慰着自家的队友。
“切原放弃那个球了,是明白过来了么?”仁王轻叫道。
“不好!”除了丸井,其余众人都失声叫道。
……
看出来了么?所以,不接那个球,是打算用那个发球吧?呵,我等着呢。
对面的切原已经进入魔王状态了。无论打什么球过去都会被打回来,即使是扣杀也能被击回,这种久战不下的痛苦让他心情益发焦躁起来。而每一个回球偏偏又都在他跑几步就可以够到的地方。来回几次,再迟钝也感觉到对方是在戏弄自己。索性放弃那个球。既然敢戏弄我,那就尝尝这个吧!
果然,指节发球!等的就是你!轻移脚步,环转手腕,一拉一抽,四两拨千斤。
击回!
居然被吓住了。
“你不赶紧么?时间可快到了。”淡淡提醒他。
还是这个发球,是不相信么?以为我是碰巧?那就再证明一次给你看。
……
“居然在第一次就可以把指节发球击回了……”众人有些无语。
“柳,能把她挖角过来么?”幸村不太抱希望地问自家军师。
“很难,她和青学众人的关系都很好,其中尤以不二和菊丸最好。而不二更是她邻居。两人每天都一起上下学。所以……,成功概率是10%。”
“居然还有10%!我以为是0%了。”仁王忍不住插嘴道。
“她的表妹芥川奈美,就在立海大初中部乐器社。今天她是来看望芥川君的概率是98%。如果可以通过芥川君去说项……”柳淡淡的解释。
“奈美来说项也不行,你们不用去打她的主意了。”远远飘过来一句话。
众人一怔,看向场中那个仍在轻盈跳跃击球的少女。
“她,她能听见咱们说的话。”丸井颤抖地指着场中人说道。
众人不语,只在心中苦苦思索,刚才我们有没有说她的坏话?
……
“时间到了。”我说着,击回最后一个球,球落在他无法救及的场内。停下脚步看他。
“你输了。”
“你,你究竟是谁?”切原嘶吼着。十分钟,竟然一个球都无法从他手中拿到。他究竟是谁?
“柳那里有我的资料,你可以问他。”他们刚才在场边聊了我半天,说得那么大声,怕我听不见么?抱歉,我的听力好得不得了。
“她是藤田云锦,青学高中部男子网球社的正选陪练。”柳在一旁说道。
看见比赛结束,就都进来场内,准备安抚自家队友的立海大众人则站在旁边。
“怎么可能,你的技术这么好,为什么不是正选?我不相信青学的正选个个都比你强!”切原无法相信这样一个人居然只是陪练。
众人用更怜悯的眼光看他,更大的一个打击来了。
“我是女生,所以不是正选。”我看着他淡淡解释道。
切原一下子石化,居然是女生。他居然输给一个女生,还输得这么惨。
有些疑惑他的反应,他似乎一点都不知道我。但看他那些队友都很知道我的样子,没理由他没听说啊。
“有人叫我‘青学的魔女’,刚才那个你怎么都破不了的防守叫‘魔女领域’”。我又补充了这么一句。听乾说,这个外号现在几乎所有网球好点的学校就全都知道。他是立海大初中网球部的部长,没理由不知道啊。
“魔,魔女!你就是那个魔女!”他一下子反应过来,指着我尖叫道。
我有些蹙眉,这个反应也太大了吧?
“你,你就是那个拿着一米长针在冰帝网球场上企图谋杀芥川的那个魔女?!”他抖着手,惊恐地叫道。
“谋杀?一米长针?”我挑眉看他。这是怎么传出来的?这个流言可真是!
“切原”,一个红头发的小子猛的冲了上去死死捂住切原的嘴。那个样子好像怕我会杀人灭口一般。
“噗,呵呵呵,”看见他这样,让我忍不住笑起来了。“各位,你们都知道我了。是不是也介绍一下你们自己啊?”
“你好!我是幸村精市,立海大高中男子网球部部长,初次见面。”
“真田弦一郎,立海大高中男子网球部副部长,初次见面。”
……
“丸井文太,立海大高中男子网球部正选,初次见面。”
“你们好,初次见面。”
“那么,现在,切原君,你是否该履行赌约了呢?”我有点坏笑地看着仍被丸井捂着嘴的切原。
“唔,唔,赌约?什么赌约?”好不容易挣脱丸井的手,切原不明白地问我。
我不语,只是笑着看他。这么快就忘了?
他努力回想,然后,脸色一点点难看起来。渐渐变成了土色。他僵硬着脖子转向幸村,似乎想要开口求救。
“如果你们愿意拿特训的训练菜单来交换也可以。”我奸笑着提议到。
“切原,藤田君要用中医针灸为你治疗是一片好意,你一定要好好感谢藤田君。”幸村柔柔的开口。
切原的脸色已经变成了死灰色了。
“噗,哈哈哈。放心,死不了的。”说完后,看见切原已经摇摇欲坠了。
我坏笑着朝他一步步慢慢踱去。他一步一步地后退。我向幸村挑了挑眉。只见幸村朝真田使了个眼色,真田就大步走到切原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而仁王则走到切原的另一边抓住他的另一个胳膊。
我满意一笑,仍是缓缓地踱过去。切原已经在瑟瑟发抖了。果然,人对未知的东西是最恐惧的。我抿嘴一笑,伸手捞起他的左手,旁边的丸井失声叫了一下,然后赶紧捂着自己的嘴了。就连真田都微微皱眉。仁王则是撇头不看。这些人听到的传言到底有多离谱啊?柳收集资料的能力有这么弱么?向其余人扫了一下,柳生有些紧张地推了推眼镜,桑原皱紧着眉头盯着我的手。幸村仍是柔柔地笑着,柳面无表情。这两个人是在看戏啊。看来只有那两个人知情啊。
抬手将他腕上的护腕褪去,轻轻搭上手指,“放松一点,我现在只是在给你把脉而已。”然后对抓着他的那两个人说道,“你们可以松手了。” 微微阖眼,仔细感觉他的脉象。
随口提问他一些饮食习惯,作息习惯方面的问题。唔,没什么大问题,不算是病。
“你没什么问题,不需要针灸。以后睡觉前在枕头上滴一滴薰衣草的精油;或是泡澡的时候滴几滴苦橙叶精油;要不然,就买个薰香器,在卧室里用苦橙叶精油薰香。大致上,这样就可以了。好了,你们继续训练吧,我要走了。”说完,把他的护腕丢回给他,转身走了。
二十七
二十七
“就,就这样?”切原似乎有些不置信被这么轻易的放过了。
“哦,那你希望我怎样?拿根一米长针来谋杀你?”我戏谑他。
“不,不要。”切原猛摆手后退。
“藤田君,可以请问你一下,切原之前是否和你曾见过面?”幸村温和地向我问道。
“这个啊~,”我瞥切原一眼,他一脸紧张地看着我。“有啊~,”小脸白了下,“他踩了我一下,把我的鞋子踩脏了。喏~。”伸出被踩到的脚,亮出上面的鞋印。真田怒瞪着他,切原的小脸更加地白了。“然后~,切原君,你给我道歉了没?”我偏头笑着看他。他愕然地看着我,猛地反应过来,一个大大的鞠躬,“对不起,是我不好,请你原谅。”我轻笑,“唔,他道歉了。就是这样。”
“呵~,藤田君和传言中不太一样呢。”幸村深深看我一眼,微笑地说。那个转校生的故事可是流传到了很多地方。他们所听到的版本,似乎此人不是个易与之辈。
摆摆手,“既然是传言,有多少可信的。说到这,你们听到关于我的传言都是怎样地啊?乾说,现在好多学校都知道‘青学魔女’的。我很好奇,你们知道的‘青学魔女’到底都是怎样地?”我真的是很好奇,尤其是那个拿着一米长针谋杀慈郎的。
一片沉默,只见他们都有些尴尬的撇开视线,不愿开口。“哎,哎,别这样嘛。反正你们也是从别处听来的,就当是传给下一个人听好了。说说嘛,说说嘛。”我一脸热络的看着他们。谁知道,他们更加沉默。突然,真田来了一句“大家都去训练”,然后他们一个个的就都四散逃走了。什么嘛,真是的。小气。
气愤地回到我的网球袋旁,放好了球拍,拿了块点心出来吃。吃完后,眼角瞟到不远处的丸井,想起乾关于他的一些资料,(乾对于外校的对手的资料都是很大方的,经常会主动告诉我们)背起袋子,手里托着一块椰蓉千层糕向他走去。走到附近时,我停下。“丸井~,”我甜甜地叫道。“可以过来一下么?”
丸井看看我,又看看过去一点的队友们。他那些队友迅速的撇头,当作没看见。
“丸井~”,我又叫了一声。丸井看看我,慢慢地蹭过来。停在离着我十步远的时候,不安地问道:“你,你叫我过来有什么事?”
我托高手中的椰蓉千层糕,“你过来,”我用另一手对他招招手,“我问你点事,你告诉我你听到的关于我的传言,这块椰蓉千层糕就给你吃。很好吃的哦。”声音充满着诱惑。立海大众人的心声,果然是魔女。
视线完全被点心吸引住的丸井一步步向我挪过来。“我说了,你就把这块点心给我么?”他已经连眼睛都快要流出口水了。我迎上他,把点心放到他手里。“这只是定金,你说完了,我再给你一块。我的袋子里还有好多哦。”立海大众人齐在心里喊道,不要上当啊!丸井,那是魔女的诱惑啊!可惜,心声如果这么容易就能被听见的话,人类还要语言干嘛!
“哦,我说,”丸井手上小心地捧那块点心,眼睛直盯着点心,琢磨着该分几口吃下,心不在焉地说,“我是先听到有人说你大闹冰帝网球部,拿着两根那么长的针,”他双手张开比划了一下,又赶紧收回,生怕点心一不留神会掉落。“在球场上追杀慈郎。然后,我就直接打电话问慈郎是不是有这么回事儿。他说你当时只是要给他针灸,不是在追杀他。那两根针也不是那么长,只有十几公分而已。”挺下来想了想,确认的点点头。“唔,就是这样子。我可以吃了么?”眨巴着眼看我。
“啊,你吃吧。”我从袋子里面又拿出来一块给他,“给,这是刚才说好的。”看来你这个应该是最初版本啊。
“丸井,怎么你告诉我的时候就变成了几十公分了?”仁王渗渗地在丸井身后问道。哦,这个是第二版本了啊。翻了一倍了。
“几十公分?可仁王前辈你告诉我的时候是一米多长啊!”切原听见仁王的话后也跟着叫道。这个就是第三版本了啊。又翻番了。
“还有听到更长的尺寸的么?”我亮着眼睛问到。传言的威力啊。
“咳,切原告诉我的时候是几米长。”柳生推推眼镜不自在的说道。
“你信了?”我很好奇,这么离谱的尺寸会有人信么?
“咳,没有。家父是医生,知道中医针灸,他给我解释过了。”柳生板着脸说道。
看来一开始虽然不信,但也没有全然不信,是问过专业人士后才不信的吧。嗯,很严谨的性格呢。
“我说~,切原君,几米长的还叫针么?那该叫标枪了吧?”难怪要说是谋杀。拿着标枪追着人扎,可不是谋杀么?
切原通红着脸,站在那里嗫嚅着,不知该说什么。
“其实,那根针连十公分都不到。”用手指比划了下,“就只有这么长而已。”可不要再误解针灸了,我的罪过啊。
“啊?只有这么短!”丸井失声叫到。
“是啊,只有这么短。这还是我那套针里最长的尺寸了,短的就只有几公分而已。”给他们稍微普及一下好了。
“那,你为什么要扎慈郎,就是针灸?”丸井鼓起勇气问道。
“他得了嗜睡症,我在给他治病。”抱歉,慈郎,我可不能再因为你被安上谋杀的罪名。
“嗜睡症,有这种病么?但听起来很像慈郎会得的病。他总是那么能睡。可是用针扎就能治好么?那他现在好了么?”丸井既关心朋友的健康,又有些不相信只是用针扎扎就能治病。
“有的,嗜睡症是与心理因素有关的一种病。我并不仅是使用针灸,还配上了中药的。他现在已经基本康复了。”我给他解释着。
“哎,你,你真的会看病哦?那你刚才跟切原说的……?”
“唔,一点建议而已。可以提高睡眠质量,宁神,镇静,缓解焦躁。”如果有照我说的做,对于他容易激动的情况会有所缓和。
听起来确实是很适合切原的建议,众人心想到。
“呵,谢谢你给切原的建议。”幸村向我点头致谢,然后转向柳,“柳,结束训练后就带切原去一趟花店吧。”在得到柳的点头同意后,又看向切原。“切原!”语气中有不容拒绝的命令。
“是,谢谢你!”一个大大的鞠躬。“还有之前对你的误会,请你原谅。还有,还有……”
看他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八成是想为车站发生的事道歉,但又怕让他的队友听到吧。
“不用谢,没关系,我已经不介意了。”连他未出口的道歉一并的回答了。
看他那释怀,又有些感激的眼神,我不禁微笑。这个孩子也是很可爱的啊。只一心热爱着网球,单纯而热血。即使发生了车站上那件事,也让人对他讨厌不起来呢。
“那么,藤田君不嫌弃的话,就坐在场内观看我们特训吧。没记错的话,方才藤田君似乎对我们的特训内容有些兴趣呢。”幸村开口邀请,算是当作答谢么?
“谢谢,那我就不客气了。”人家都开口邀请,我也没必要客气推辞了。我确实是想看他们特训来着。
坐在场内的席位上观看他们的训练,基本上也是以比赛的方式在指导后辈。在战斗中领悟和成长么?
“观后感如何?”刚结束一场指导赛的仁王坐到了我边上。看他轻松的样子,刚才的指导赛对他而言只能算是玩闹性质的吧。
“立海大很强,人才济济。”人多就是优势啊。人多,人才就多,之间的竞争压力也就大,进步就更快。
“那,这么强的立海大有没有让你动心?考虑转学?”这样的评价,应该是觉得立海大很好吧?仁王暗想。
还没放弃挖角啊?我好笑的看着他。“其实,我曾经来过立海大一次。那次是来考察这里是否适合我上学的。当时,我一进校门就感觉心情很舒畅,很平和。立海大的环境很好,悠久的文化底蕴熏陶出来的氛围也很是吸引人。再加上它完善的硬件设施和强大的教师队伍,算得上是求学者的最佳选择了。”
我当时真的是差点就下了决定来这里的。只可惜,在我溜达到网球部时,让我看见了那打人的一幕。有个队员只是犯了个错,就被打得满头包。当时我的想法是,像我这种来学校纯粹是为了来放松玩乐的,连课都没打算好好上的人。来了这里,大概会被当作典型,天天打吧?当然,以我的能力,让对方打不疼我,或是直接反抗也不是不行。可是,我一女生被这样打,很没面子啊。还手的话,估计马上就会被开除吧,那不是更没面子。就这样子,我放弃了立海大。
“那为什么你没有选择呢?”有这么高的评价却没有选择,仁王实在是想不出,会是什么原因让她放弃呢?
“自由。”自由价更高啊。当初是嫌它暴力,后来想了想,其实是嫌那个行为所显示的严谨的校风,严格的校规。
“自由?你觉得立海大会限制你的人身自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仁王觉得很有必要纠正她的错误观念。这已经不单是挖角的问题了,而是关于对母校形象的维护心情了。
“不,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看他已经蓄势待发,准备和我好好理论一番的样子,我赶忙解释着。“是因为立海大严谨的校风和严格的校规我无法适应。你可知道?我这十五年来,从未在哪所学校里上过学。”不管是学中医,学武术或是后来在美国的求学,我都不是在学校里进修的。或是将老师请到家里,或是上门求学。即使是修学的学士、硕士、博士这些学位,我也仅是去参加学位评定考核,并没有正式的上过学。
“没有上过学?”是在家里接受精英教育么?听说有些大家族就是这么培养继承人的。仁王狐疑地看着面前的少女。
“唔,没有上过学。而且还是那种放养状态。没有任何的拘束,管教,或是条条框框的限制。”老师们只是负责传授知识;师傅他们自己是更加的无拘束,才不会来管我;而身边跟着照顾我的人员,也只是偶尔会提醒我注意一些像是餐桌上的礼仪这类行为举止上的事情,若是我真要任性而为,他们也无可奈何我。长辈们则是对我宠溺到不行了。
“怎么听起来就像是……?”野孩子,出于礼貌,仁王没有说出口。
“野孩子,对吧?”把他未出口的话说了出来。继续说道:“差不多吧。我太习惯那样自在无拘束的日子了。所以啊,我是绝对无法适应立海大严格的校规的。”
“可据我所知,青学的校规也不算宽松。”怎么说青学也是有名的私立学府。说到底,仁王还是不太能接受她的理由。
“确实不算宽松,可是对我而言已经可以接受了。我不想上的课就不上,不想穿难看的女生校服就不穿。还有其它等等类似的好多事情。就连部活的时候,只要我不太过,手冢也总是睁只眼闭只眼的。你觉得你们那位副部长的拳头能放过那样的我?”抬抬下巴,示意他看正在场上暴力教育后辈的黑面神真田。
看着场上自家副部长的行为,仁王头上挂下一大滴冷汗。彻底放弃了挖角行动。
二十八
二十八
今天是去给初中部特训的第一天。早上起来准备好后,背上网球袋,我就跑去对门找周助一起出发了。
“呵呵,云锦今天看起来很兴奋,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么?”眼尖的不二发现少女笑容之下那跃跃欲试的神情,似乎在准备做些什么。
“嗯,这几天练了个新招,待会儿要试一试。”昨天与切原的那场还没有检验到那两招的上限,今天也许可以试出到底能应付多大的力量。
“呵呵,云锦的新招啊。很让人期待呢。”与平常一样笑眯眯的样子,看不出来期待在哪里。
想到昨天,就不由想到放弃劝说的仁王走后,柳就跑来开始套我资料。而成天应付乾相同攻势的我,岂能让他得逞!于是,天南地北,各地美食,风景人文,这些或是前世与今生的自身体会,或是从书上、电视上、网络上看来的,我都拿来和他东拉西扯。直到最后奈美来找我时,他还在洋洋洒笔,我都不知道他到底从中得了什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