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瑢晏看向看热闹的自家母上大人:“您未来儿媳没钱养爱好了。”
苏若棠:“!!!!”
她现在换个星球生活,还来得及不?
狗男人!
哈士奇看到他都得绕路走,比狗还狗!
柳婉玥看向一脸深沉盯着桌子,好似在研究材质的武舜帝,“聘礼清单我决定。”
武舜帝沉默了一瞬,道:“多给点,不能比檀府给的嫁妆少。”
柳婉玥柳眉微挑:“你比檀老有钱?”
武舜帝诚实摇头:“比他缺钱。”
“那还不赶快想办法挣钱!”
武舜帝沉冷看向墨瑢晏:“听到没,赶快想办法挣钱!”
苏若棠:“”
原来皇帝也会妻管严!
墨瑢晏指骨曲起,弹了弹苏若棠手腕上垂下的玉兔,声线清冷,“呵,您这一国之君,混得可真差。”
武舜帝淡淡回怼:“总比你连媳妇儿都没强。”
苏若棠灵眸微微瞪大。
武舜帝在她心目中威严的帝王形象完全破裂。
柳婉玥嫌弃地看了父子俩一眼,拉着苏若棠的手,越看越满意,“别理他们,你钱不够花,跟母妃说。”
苏若棠弯了弯灵眸,点点头,“谢谢娘娘。”
柳婉玥听着她的称呼,皱了皱眉,看向武舜帝,“赶快让礼部选出吉日,把婚期定了。”
武舜帝从善如流看向墨瑢晏:“陪为父去书房。”
墨瑢晏微微颔首:“好。”
应下后,他看向苏若棠,“你陪母妃说会话,我一会来接你。”
苏若棠乖巧点点头。
柳婉玥看她这副乖巧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心疼地看着她,“棠儿,晏儿不是在乎外貌之人,他既然选择娶你,肯定是心中有你,你不要在意那些流言蜚语。”
今晚宫宴上,一些贵女因嫉妒苏若棠,说的话极为难听。
但言论自由,她也没法让她们住口。
苏若棠满不在乎:“娘娘,这些话我从小听得多了,已经不在乎了。”
前世她经历过的言语辱骂,比这难听多了。
对于这些无关痛痒的话语,她都懒得理会。
柳婉玥更加心疼,隔着面纱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傻孩子,以后受了委屈,尽管跟母妃说,母妃帮你出气。”
苏若棠躲避的动作,在看到她眼底真挚的疼爱时顿住,任由她抚摸着自己的脸。
抿了抿唇瓣,她低低问道:“娘娘,您为何对我这么好?”
血缘亲人,兄弟姐妹,都会勾心斗角。
可她,从柳婉玥的神色中,看不出一丝作假。
要么是她演技太高,要么就是她真心疼爱自己
然而,她并不觉得是后者。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别人好。
柳婉玥纤白手指划到她眉间,轻声道:“其实母妃是有私心的,你是晏儿这些年唯一愿意接触的女孩。”
“晏儿他不懂情爱,母妃希望对你好点,你也能一直陪在晏儿身边,教他爱人。”
苏若棠微微一怔,随即脱口而出,“情感缺失症?”
这是一种心理疾病,一生都不懂得爱人。
而墨瑢晏周身萦绕着清冷淡漠,无喜无悲,是一尊没有情感的神明。
所有的情绪,都凝成霜寒。
这恰好,与情感缺失症的症状完全对应。
柳婉玥满眼错愕:“什么?”
“三皇子不是不懂情爱,他只是没遇到自己喜欢的人。”
柳婉玥轻叹一口气:“母妃知道委屈你了,但母妃向你保证,晏儿没有爱过任何女子,母妃希望,你能成为他唯一的爱人。”
说着,她美目看向苏若棠腹部,“棠儿,晏儿身中寒毒,若不是三年内解不了,必死无疑,你”
剩下的话,她并未说出口,但苏若棠也明白她的意思。
看她不说话,柳婉玥眼底划过苦涩,“棠儿,这是母妃的私心。”
“你若不愿意,母妃不会逼你。”
“晏儿你再嫁时,只要你愿意,母妃永远是你的娘。”
苏若棠眉眼微微一动,半晌低低嗯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答应一直陪在墨瑢晏身边,还是答应生个孩子,亦或是再嫁后依旧唤柳婉玥娘。
柳婉玥也不细问,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岔开话题,“棠儿,你的医术很厉害?”
苏若棠喉间忽然一痒,忍不住侧头轻咳两声,哑声道:“为了活下去,只能自学,比不上真正厉害的大夫。”
说到这,她咳声愈重,“可惜咳咳,臣女学艺不精咳咳解不了殿下的寒毒。”
柳婉玥眼底划过失落,心中对苏若棠的疼惜更浓,倒了一杯温水给她,愤愤开口。
“苏祁还真是眼瞎!放着明珠不要,偏生宠着那鱼目。”
轻婉的眉眼,染上怒意,瞬间多了亲切。
苏若棠勉强压住咳意,接过温水掀开面纱一角,小小抿了一口,赞同地点点头。
苏祁的确眼瞎。
原主在府中被欺辱了十年,竟然没有发现。
或许,该说他对原主漠不关心。
墨瑢晏与武舜帝回来时,苏若棠立刻起身,主动挽着墨瑢晏的手,笑得眉眼弯弯,“娘娘你放心,臣女会一直陪着三殿下。”
少女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布料传来。
墨瑢晏身子猛然僵住,诧异地看了眼苏若棠,略顿了几息,手臂放松任由她挽着。
柳婉玥与武舜帝看自家儿子被苏若棠挽住,并未推开她,震惊地对视一眼,恍惚地点点头。
墨瑢晏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苏若棠。
觉得这小白眼狼笑得眉眼弯弯的样子,有点可爱。
柳婉玥看着二人,忍不住道:“你两生出来的孩子,肯定聪明又漂亮。”
苏若棠看了眼身侧男人完美的侧脸,赞同夸赞,“三殿下天人之姿,人中龙凤,臣女属实高攀了呢。”
原主长得也不差,但就是脑子不好使。
带着这副脑子嫁给墨瑢晏,她都担心万一孩子遗传了原主的舔狗脑,那该怎么办?
想着,她偷瞄了眼墨瑢晏。
希望这位谪仙,看在她夸赞他的份上,能把冯管家多借她几年。
由于明天还要拿沉斐在张氏院中搜到的账本,与冯掌柜对账,苏若棠和墨瑢晏未久留便离开了贤清殿。
而此时,京城外的破庙处,也极为热闹。
两抹全身笼罩在黑色帷帽下的身影,与破庙脏乱的环境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