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到达目的地。
卫衡竟是带着她来到了远在川市与邻市之间的一座很出名的山,叫月老山。
原来,他也懂浪漫?
据说,只要月圆之夜带着相恋的爱人一起在月老山山顶许愿,月老就会给他们绑上一生一世的红线,永远不会分手。
当然,这种传说的事情本就是小女孩小男孩才会信的事。
没想到杀伐果决,叱咤商界的卫氏总裁也会信?
山顶提前安排清场,所以,除了路灯以外,别无其它灯泡存在。
卫衡牵着她的手带着她直接坐上缆车到达山顶,来到天池旁边。
天池边上竟然有沙滩,蓝雅儿兴奋得像个孩子。
“我可以下去踩沙子吗?”
“当然可以。”
他不会说,这些全都是他安排的。
山顶所有的一切,是他准备了三个月的成果。
令他欣慰的是,没想到这一世他如愿以偿带她来了,弥补前世的遗憾。
山顶冷风习习,但耐不住蓝雅儿此刻美好的心情。
竟不会感觉到冷,满腔的热情和暖入心扉的情意围绕着她。
“小心点!”
卫衡紧跟在她身后,一一捡起她脱下的鞋子和袜子,放到一旁,自己也跟她一样脱下。
踩在柔软微凉的沙面上,感觉像是一股清泉从脚底涌入。
“冷吗?”
他还是担心她会受寒,温柔地搂着她,让她尽量靠在自己的怀里。
蓝雅儿转身,抬头看他,眼睛如同星星般璀璨,亮得令人心动。
“亲爱的卫先生,这些都是你准备的?”
他笑着点头,双手搂住她的腰,紧紧地将她禁锢在怀中。
“那我是不是得有所回报呢?”
“你说呢?”卫衡看着她狡黠的眼神,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下一秒,她的小手攀上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吻向他凉薄的唇瓣。
柔软的触感令他如小男生般悸动不已。
搂着她小蛮腰的手不由得收紧,让她紧紧地贴向自己,毫无间隙。
这一刻,他有点后悔,后悔为何不在池边建一个小屋……
一吻过后。
蓝雅儿转身又去玩沙子,一点也没有顾及到她刚刚又在卫衡身上点了一把火。
卫衡看到她开心的笑脸,眼底汹涌的火势也悄然泯灭。
他想要她,不只是她的身体,还要她的心。
前世的教训历历在目,他不会再重蹈覆辙的。
他脱下外套,卷起衬衫的袖口,露出劲瘦有力的手臂。
跟着蓝雅儿的脚步,一起踩在沙滩上,陪她笑,陪她闹。
直到她累了,依偎在他怀里,安静地欣赏着大自然的夜景。
“困了?”
“有点,现在是不是很晚了?”
她抬头看着向空中那一轮满月,忽然想起来这里的目的。
“我们是不是还有正事未做?”
“嗯?”
卫衡似笑非笑,尾音轻扬,低沉性感的嗓音令人软到了脚心。
蓝雅儿险些站不稳,幸好身体早已半挂在他身上。
“不是你说,来月亮山许愿的吗?我们现在要去哪里许愿?”
卫衡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这件事,只不过被撩了几次,想反撩一下而已。
“这里就可以。”
“那我们都闭上眼睛许愿?”
“好。”
话音一落,两人便缓缓地闭上眼睛,虽然没有说过来,但他们许的愿望肯定是一样的。
蓝雅儿率先睁开眼睛,“好了。”
随后,卫衡才睁开。
他那墨染的瞳孔如同黑夜般宁静与神秘,里面透出的光让人捉摸不透,但这一瞬,他眼底竟只有满溢而出的深情。
蓝雅儿看呆了。
原来,一个人的深情是藏不住的。
而这个人还是两世都对她情根深种的男人。
蓝雅儿的心房突然之间被攻陷了,如果说她原先还若有保留的话,那此刻,几乎全部崩塌,她被攻略了。
“我有没有说过我喜欢你。”突然的一句表白,令卫衡的表情出现了一线皲裂。
“你……”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不知所措,那种无法言语的激动反而与他的表现呈相反。
他好淡定!
这是蓝雅儿心里头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
“雅儿,我们回去好吗?”
卫衡突然要求回去,把还在自我感动的蓝雅儿整懵了。
“呃?”
这么快就要回去,不过想想心愿也许了,路程也有点远,怕身为司机的卫衡受不住。
随即笑着点头,“好吧。”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同时,卫衡竟将她拦腰抱起,走到放鞋子袜子的地方。
只见他蹲了下来,体贴入微地为她穿袜子,穿鞋子,明明是情侣之间做的事,却被他这副生疏却又认真的表情逗笑。
“卫先生,我怎么感觉你像我爸爸?”
“胡说!”
卫衡脸色一沉。
不是他开不起玩笑,他心里想的能是爸爸做的事吗?
见他一脸严肃,反而更像了!
蓝雅儿趴在他肩膀上忍笑不已。
须不知,身体的紧贴产生的生理反应只会令卫衡脸色更沉。
他很想将她就地正法,可是心里却突然膈应起两人之间的年龄差。
十岁啊!
心突然觉得好累。
穿戴完毕后,卫衡一言不发地抱着她坐着缆车下山。
心里郁闷了极点,而没心没肺的某人窝在他温暖的怀里已经酣然入睡。
卫衡盯着她美好的睡容,低叹了一声。
没戏了。
不忍回家再折腾她了,留着下次连本带利补回来。
他情不自禁又低头亲了一下她诱人的唇。
心里满足得像吃了糖的孩子。
不知是不是因为从小没有父亲的缘故。
睡梦中。
蓝雅儿竟梦到了自己从未谋面的父亲。
他长得很好看,温润儒雅,带着金丝边眼镜,笑起来还有一个小小的酒窝,可是她怎么没有遗传到呢?
“雅雅,等你长大了千万不要寻我,爸爸只要你和妈妈平安快乐就好,知道吗?”
忽然,一声枪声打破了宁静,也惊醒了蓝雅儿。
“爸爸!”蓝雅儿惊呼出声。
卫衡不悦地蹙眉,他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但只要一听到爸爸这个词他就不开心。
“怎么了?做恶梦了?”
“我们在哪?”
她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心慌得很。
看着车窗外飞弛而过的夜景,她才记起她在高速上。
“还没到家,你再躺一会儿。”
他想停下车安抚她,但在高速上他不能这么做,稍不注意反而会让她受伤。
因此,他油门踩到了底。
明明还有半小时的车程,硬是缩短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