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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染绣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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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曰:

    好把名花着意防,休教闲荡出官墙;

    无端蜂蝶寻香至,惹得劳心似絮狂。

    话说清朝道光年间,清池县境地,一女子姓刘名贵梅,原是读书之人家的女子,父亲是个饱学之士,一向在外开个学馆,自小令他读些烈女传,这贵梅生得伶俐,领悟极快。

    不料到十四岁,母亲张氏恶疾在身,久治不愈,终日卧床不起,不须几月,竟自去了,父女抱头痛哭一场,扶尸入棺,料理停当。

    一日,父亲思量:“早日他在家,母子照应,今日留他家中,孤身一人,日子难熬,若在邻家来去,恐怕没有学好的,有失体面;若我在家,又顾不及馆,如何是好?”

    思量来去,仍无结果,遂想将小女子与他人,转念思忖,这斯文人家,决无将小女与人作婢女之理;送与人作女儿,谁愿赔饭养他?后来又陪嫁与何人?如此一想,倒不及直接送与人作媳妇省事。

    主意已定,父亲便四下打听合适人家。

    一日,遇见东村一媒婆,托他此事,那媒婆倒亦用心,寻了几日,回话道:

    惠水有一开店的寡妇,姓周名昭,有一儿闲在家,叫曾桐,年仅十四,适才探询此事,那周寡妇喜不自禁,料想此事得成。”

    刘父听罢此言,急于要把女儿与人,亦不论门风,亦不细探那周寡妇为人如何,只收他几两碎银子,欲将小女贵梅过门。

    贵梅几日前即料得此事,刚离亲娘,如何肯与恩父别离?刘父好言相劝道:“我只为无极奈何,将你小小年纪与人作媳妇,你定乖乖的,切要听婆婆的教训,不要惹他恼,为父也安心,那曾桐年纪与你相仿,料不得与你日日为难,只管放心去吧。”

    送至周寡妇家,又向寡妇道:“小女乃没娘女儿,不曾教训,年纪又小,千万亲母把作女儿看待,不要说老夫感戴,连老妻九泉之下亦安心。”

    送了小女,刘父自去了馆学。

    只是这寡妇有些欠处:先前这店子是丈夫支撑,他终日在里间,不出门,日间只管些茶饭,并不见人,想那丈夫得了病,不能管事,儿子曾桐又小,他只好出来承值,遮羞怕耻,到后边丈夫死了,欲典店,又舍不得这般生意,让人,又没甚过活,只得承头露脸,出来见客。

    此时他已三十模样,遇有老成客人,道是寡妇,亦避些嫌疑,倒定那些白面少年,遇有轻薄的,不免用言语勾捞他,风月态度幌他。

    周寡妇乍见乍闻,亦有个见怪的意思,渐渐惯常其事,亦便来撩嘴,人见他活动,越发来逗惹他,他年少性情,水性妇人,如何按奈得定?有赋为证:

    人皆欢然聚首,綦我独罹头睽乖。

    忆缱绻之伊始,先胶欢之糜懈。

    银灯笑吹,罗农羞解!

    红霞颊兮芙蓉双红,染春心枝柳兮粉黛!

    空房亦何急?

    想那寡妇怨花怨月,夜雨黄昏,好难消遣?欲得嫁人,怕人笑话,儿女夫妻,家事好过,怎不守寡?待要守寡,天长地久,怎生熬得?日间思量,不免在先夫坟前诉愁说苦,痛哭一场;夜间思量起,亦必捣枕捶床,咬牙切齿,翻来覆去,叹气流泪!

    兴许是他缘凑,一日来个商人,姓汪名道宇,荆州人,家事股厚,常来惠水经营生意,道宇积年于周寡妇店中歇,却不曾与寡妇相见。待得店主归西,适才与周寡妇照面。

    此番相见,见他生得清秀可爱,便亦动心,特意买了些花膝裤物送他,不想那寡妇却亦红脸收下。

    这汪道宇本是风月场上的老手,见此情景,知其动意,便放开胆子,他本住于前边楼上,故意嫌人嘈杂,搬至厢楼,与寡妇接相近。

    一日夜,汪道宇不能睡,于房内独语,遂起床点灯,打开窗子,唱些私情小曲,以此引他。

    且说那寡妇正于隔壁房里纳着鞋底,闻得此声,早已心动,便停下手中活计,将耳厌于门缝边,听得心急耳烧。

    道宇见隔壁毫无动静,却亮着灯,欲察个究竟,遂轻手轻脚推开房门,蹲身来到了廊边里,此时周寡妇正开着门直瞅,突见一人影显现,又听得邻房声止,心中已明白了八九分,知是这客商来至近前,一时竟不知如何办好。

    道宇壮胆推开那寡妇的房门,却见他正坐于门房,双颊红润有加,眉目传情,手捧鞋底却一动不动,遂向寡妇道:

    “亲娘,茶便讨碗吃。”

    那寡妇笑吟吟道:“茶水在这里讨得?”

    道宇笑道:“正在此讨得!”

    言罢,上前一步将寡妇手中那红鞋底儿夺了过来,道:“是什么缎子的,待我明日拿一块来相送。”

    寡妇道:“前日已收甚多,怎敢再收?”

    道宇道:“我的亲娘,不收怎的?怕我讨还不成?绝无此意,但收无妨。实则要讨还,亦不及绸缎,碰了身子如何?”

    言罢嘻笑一番,用手指来把鞋底量了量,道:“真三寸三分。”

    又在手上掂了掂道:“真是好货!”

    寡妇怕有人闯见,外人观不雅,就劈手来抢,道宇早已藏于袖中,顺势把个周寡妇揽入怀中,狠狠地亲了一下。

    寡妇亦不言语,任他在脸上乱蹭,一时间热血上涌。久日不曾碰那话儿,今日焦渴难耐,伸手去摸那阳物。那知道宇已动了肝火,那东西竟直挺挺立竖起来。寡妇捻了抢,笑道:“这等长长大大,比先夫的大了许多,你且莫急,让我好好玩他一回。”

    道宇只道这寡妇早日羞羞答答,谁知竟这般火热!腾出一只手来挖入那妇人的裤档里,摸那光光肥肥、紧紧扎扎的浪东西,一时间五根指头湿漉漉,粘乎乎,热烘烘的,甚是有趣。

    这样两人各腾出一只手互搂着,一只手各玩那物件,一时寡妇“哼哼”叫了起来,原来道宇伸出中指在那户内一进一出作抽C状,叫他如何忍得?遂说道:“我俩且上得床,慢慢尽兴一番如何?”

    道宇亦不答话,将寡妇抱将起来向床前挪步。

    到得床前,寡妇掀开帐子,道宇双手一松,将这浪妇丢在床上,自个儿飞快的褪了身上衣物,缩身拱入帐内。

    寡妇瞅见道宇那阳物末梢红通通、圆溜溜的J蛋般大小,早已心动,用手指去摸了摸,道:“实在可爱!今生那曾见得?你且着实弄我一回,亦不枉活人一世!”

    于是褪了裤儿。上身那薄衫早被道宇解开,双R胀鼓鼓的露将出来。道宇已等不及,将寡妇推至床上,分开两腿,似饿虎扑食,压了上去。

    寡妇伸出纤纤手指,捏住那阳物,引他入将进去。只见那R棒越发粗大,一手竟合抱不得,心中高兴,不觉哼哼地叫道:“心肝!快些进!我几欲痒死了!”

    道宇这才一用力,“扑哧”一声尽根顶入,叫道:“有趣!有趣!里面热烘烘的。我的魂都煞了。”

    寡妇道:“我那花心着实可爱,你可狠顶!”道宇一边忙着抽送,一边答道:“顶着了,看我不捣碎他!”

    说罢突然用力,只几个回合,寡妇顿感周身通泰,心里叫道:“快活死了!”

    寡妇身子狠命的耸动,娇声娇气,哼个不停!道宇奋力抽叠莽送,直把楼阁震得微微动,阵阵酥美,寡妇身扭腰摆,户内Y水涓涓津津外涌,四肢悚然,心内想道:“自我嫁人以来,阅人不少,从未经如此之美!如能长此享用这客商之美物,岂不快哉?遂向道宇耳语道:“日里夜间,你尽可来此与我尽兴!”

    几经大抽大送,约莫三千余次,道宇方才泄了。寡妇爽快,目闭肢摇,金莲双立,Y露汩汩,畅美莫如。两人相拥相抱,见已二更时分,遂搂着睡去。

    天色微明,儿子曾桐于隔壁喊叫,寡妇才醒,这时只听得道宇口中喏喏道:“跌坏了!跌坏了!”

    却是做梦来调戏这寡妇,周寡妇听得此言,一时兴起,竟忘了适才儿子喊叫,竟自翻身上了道宇胯间。

    道宇睡得沉,昨夜又折腾,一时却醒不过来。这时觉有重物压着,只当梦中情景,又喏喏:“不及了!不及了!快些送进去!”

    寡妇携牵着那生铁棒似的阳物,紧捏手中,搓个不停。道宇梦中心急火燎。这一急,顿时醒了过来,见寡妇骑在腰间,道:“前面受用一回,梦中却遭戏一回,此刻又如蚂蚁在心口爬过,让我如何等得及?”

    寡妇见他如此,笑起来道:“你这个人,忒不长进,看你渴得恁般。也罢!待我替你消消渴!”

    言毕手捧那活儿对准花X,降身猛的一顿,整根进入了,水星四溅。那知用力过猛,一口竟喘不得气。

    道宇见半天没动静,那能熬得,翻身将个妇人压了下去,上下耸动。寡妇难受,呻吟哈嗟,忙呼“用力”。道宇奋力抽送,不顾好花嫩蕊,那管柔残玉质。

    寡妇经刚才那一裆顶,受苦不选,方言道:“付郎忍心,容奴稍宽免其纵提,若再款送,奴不能忍也。”

    道宇并无怜香惜玉之心,暗想道:“趁此份缘,与他下马利害,日后亦可尽心狂入。”

    放去任情,加些龙阳工夫,下面力不能支,声声敬求,苦苦哀怜,上面耳苦不闻,急争深投,重重狠突,把个寡妇弄得月缺花残,粉褪蜂黄。

    适时Y粘滑松,寡妇渐生畅乐之意,暗想:此真人生第一乐事,畅快无可言也。

    “狠心种,伺下畅交之力,用在我这得意之时。”

    恰逢这时,隔壁房中儿子又嚷嚷:“娘,娘,娘怎的不在?”

    道宇闻得邻里喊得急,怕露了马脚,日后不甚便,送急急抽得五百余回,丢了,此刻寡妇已被捣得昏昏沉沉,强坐了起来,二人穿戴完毕。

    周寡妇从道宇屋后一侧门溜了去,绕了一个圈儿,才到得儿子房中,不题,欲知后事,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回 风流子潜室交欢

    诗曰:

    谁逢美色不欢欣,待旦焚燎就比论;

    况是风流出世品,那甘寂寞坐空亭。

    天明,道宇到缎铺内买了一方蜜色绸缎,一方白光绢,又是些好绢线,拿纸包了,还向宝笼上寻了两粒雪白滚圆,七八百重的珠子,二粒立并包了,装入袖中,回得店里,欲乘客人送入中堂。

    少顷,贵梅随在曾桐身后,出了店堂。

    道宇溜进中堂,周寡妇忽见一人闯入,吃了一惊,道宇遂将丝绢拿出来道:“昨日所许,今日特来送上!”

    周寡妇故意眼不看,手不起,低头道:“这断不敢领,不劳费心!”

    道宇道:“亲娘,我这特意买来,亲娘不收,叫我将当何人,将礼送人,殊无恶意。”

    寡妇道:“这缎绢绝是不收的,只还我昨日红鞋底。”

    道宇道:“成对不急。”遂将缎绢丢在那妇人身上,妇人此时心火已动,便将扔来之物放入袖中道:“不还我?我令小妹从梁上爬过来偷。”

    “承敬!承敬!”道宇亦不管那妇人定有心说的,还是无心说的,他都认真了。

    是夜,道宇进得房里,仔细打量,见这厢房乃合柱三间体,那梁上都是空的,可以扒得。

    道宇眼巴巴盼到晚,潜到这房中,少时,听得寡妇上了楼,儿子读晚书,媳妇做针指。

    将起更,儿子入睡,丫头小妹亦睡了,寡妇亦吹了灯上床,半晌不得动静,道宇轻轻的扒到梁上,身子又胖,捱了一阵,浑身是坐,正待馏下,却是小妹贵梅起来解手,只好缩下,又停了半刻,贵梅复入帐中,道宇团一脚蹲于厢上,才转身,楼板上身子重,一振,只听得那曾桐在梦中惊醒道:“何物在动?”

    妇人心已明,道:“没甚动,想是猫眺。”

    道宇只得将身子蹲于黑处,再不敢动,少顷,听得曾桐复有鼾声,又得出,摸到床边,那儿子又醒道:“似曾有人走动。”

    寡妇道:“夜间甚人走入房中?”

    儿子又道:“兴许是贼。”

    寡妇回道:“没这事!如何大惊小怪。”谁知曾桐甚是不依,叫小妹点灯,道宇听得,欲缩手爬回,只听寡妇拉大嗓门,怒道:“我料屋里缘何有贼?这日着神见鬼,若我亦似你这等大惊小怪,可不连邻里边惊动?你寻贼来!”

    贵梅早已吵醒,听得婆婆如此之言,便不着声,亦不点灯,道宇复又转身,向床前挪步,又听寡妇道:“安你两在身边,栖栖耸耸,搅人因觉,明日皆去东边床上睡,我独自清净些。”

    此刻道宇心中明白,知是朝自己送话,遂壮大了胆,摸至寡妇床前,入了帐子。

    且说寡妇之睡床与贵梅、小儿之床相对面放,隔之甚远,一张在东边,一张在西窗台下,寡妇见这浪子如此胆大,心里既担心又焦渴难耐。

    怎耐道宇已滚入怀中,二人搂成一团。

    料想小儿,贵梅尚未入睡,二人只得倒身相偎,一齐用力,虽不能尽那能事,倒亦比隔壁相思爽快得多。

    少顷,传来小儿鼾声,继而贵梅鼾声亦起,道宇见时机成熟,遂轻轻翻身起来,寡妇悟其意,早将玉腿分得开开的,只等那又粗又硬的阳物顶入Y户内,道宇虽心急,倒不忙于入将下去,只伸出左手。

    游移到Y户,然后只轻轻一拔,寡妇口中即怪“哼”一声,假意耳语道:“你这野畜生,不得好死!”

    道宇知他难忍,欲再挑拔,遂逮了妇人一只手儿,抚于自己那R棒上,任他揉搓,寡妇等不及了,手捻阳物乱动,口中直哼哼。

    道宇经此景,一来怜他难忍,二来自个儿已吐水多时,遂凑近那个缝儿加力一顶,仅进去半个首儿,又一送便不得进,惊道:“怎的只是不得尽根?”寡妇不答,道宇疑心是那户门太紧,但昨夜分明无此障碍,相必是他故意作祟,遂运足气力,拱身而起,又再刺下,只闻“嗳哟”一声,寡妇即将Y户迭得甚高,一耸一耸拼力迎送,Y声浪语,好不S发。

    俄尔,道宇翻身下底,将阳物拔出仰身躺着,虽然竖起五六寸长那件大热东西,寡妇掇身跨下,一下去,套个尽极,道手捧着他那肥臀,一起一落,寡妇在上,一蹲一桩,不住的套了一会。

    旋即,道宇又一个翻身,将妇人压于底下,拎起两只小脚儿,伸手摸索那水淋淋的玉户,抚玩多时,闻得“哼哼”一声,遂一跃而上,几番大扯大拉,下面唧唧啧啧,一片响声盈耳。

    此刻,二人早已忘却屋内尚有两小人,只顾尽兴,寡妇叫爽快不绝,低声悄语道:“心肝,你再弄我一会,我被你入死了。”

    口中哼哼娇声喘气,百般狂荡。

    二人正要死要活,忽闻小儿一个长喘,道宇恐醒来察觉遂停了下来,瞬间,曾桐问道:“怕是有贼?”

    屋内顿时安静,寡妇亦不答话,Y户内热炽难耐,那阳物直挺挺倒入其中,直捣花心却一动不动,叫谁忍得?

    寡妇将户儿轻轻上耸,道宇小心下桩,又弄了百余回,方才泄了。

    二人早已浑身酥软,不及擦拭户儿,阳物,面相交股而卧,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回 贪杯醉酒误大事

    诗曰:

    红粉嫦娥映青云,桃花马上石榴裙。

    上回叙及周寡妇与道宇相拥而眠,时值三更,皆精疲力竭,不时,道宇鼾声如雷,那妇人昏昏欲睡,怎耐道宇粗气直挠耳心,心里痒痒,怎能安息?又恐这鼾声惊扰小儿、贵梅,遂将手指覆其阳物,用力一捻,道宇惊醒,方明白缘由,再不敢睡,只交股而卧,当夜无话。

    捱到天明,小儿、贵梅皆困于帐中,不曾醒来,道宇旋即溜下了床,回到隔壁屋中,料想昨夜缠缠绵绵,好不痛快,一时顿没睡意,净了脸,走出了客店。

    道宇一路走,一路思忖,这妇人平日好占小便宜,那然这般,今晚须寻甚送他,再分他个甜头儿。

    到得一银店,道宇摸出一两银子,招来店主,道:“打两个钱半重的戒指儿,七钱一枝古挤簪子。”

    看了样金,在那厢看打。

    不料夜间不睡得,打了一个盹,银匠看了,又是异乡人,便弄手脚,空心簪子,足差一钱银子,打完,连回残一称,道:

    “瞧瞧,不缺一厘。”

    道宇看了簪,甚定欢喜,心想夜间给那妇人,定能讨得欢心,不怕不分他尽兴,抬头望那银匠,似有不对,忙讨过称,多了三厘。

    道宇起了疑心,道:“式样不好,另打做荷花头罢。”

    银匠道:“成工毁他不得,恐怕不能再造就,怒难从命!”

    道宇定要那厮动手,便道:“定要打的,我自召工钱。”

    匠人见说他不过,脸露愠色,道:“要打明日来。”道宇拾锤砸开那簪,只见碎银散将出来。

    见此情景道宇暴跳,要送官,匠人道:“是焊药。”

    道宇道:“难道焊药是装在簪里的,理行不通,定要见官。”

    一旁走过两个邻合来,说请他吃酒,再认赔,万万别去见官,好说歹说道宇勉强应允,二人将他请到酒店吃三钟赔礼一镀银子。

    道宇因此事闷闷不说,这两个邻合左右相劝,又灌上了几盘,已是酩酊。

    这边周寡妇绝早起来,另铺了儿子床,那贵梅床也另行铺好了,到晚上,吩咐儿子就在那边读书,自在房里把床面收拾得洁净,禅熏香了,只等三更道宇来。

    初时,寡妇独竿棂前,点一斜灯,心里好不热燥。儿子,媳妇,丫环俱已睡了,还不见那浪子到,只得和衣睡了。

    到了二更,听得打门,料想是那汪贼回来。

    急了起身出了门,到了院门前,摸得门开,一个人直挺挺倒了进来,吓得寡妇倒退一步。借月光细看,正是那汉子。

    道宇烂醉如泥,倒于地上。

    寡妇跪地扶起,却遇上一个“瓶口木香”吐了他满身。寡妇那顾得这些,忍了酒气,费力拖将起来。

    怎耐道宇人事不醒,妇人那拖他得动?遂喊小厮阿喜前来相帮。二人好歹将这醉鬼拖入房中。阿善自去息歇。这妇人看这厮醉样,如何好去?

    寡妇自是不理,回到自个屋中,直生闷气。三更已过,仍不得合眼,牙齿咬得吱吱响。心里又气又恼!恼的是贪杯误事,气的是没福消受。

    且说那道宇半夜醒来,懊恼无及,睡了一刻,怎耐那美事索绕心头,如何安息?遂撑起身挽了齐整衣服。忽闻得房门乱敲响,疑是那寡妇,遂道:“知你要来,候多时了。”

    那门本虚掩,推之可入,半天并无动静。少顷,传来邻里一房客声音:“往娼家去不?”

    道宇只得复回床睡于上面,做梦中惊醒般道:“多谢!身子不快,已早睡了。”

    再三推辞,只不起来。那人去了。适才经这客房一揽和,道宇心中甚是火动,折身起来,再到楼阁,轻轻扒上去。黑咕隆咚,那里顾得,只一松手,身子便落于寡妇房中。

    道宇驻立壁根,侧身细听,知那小子、媳妇早搬此而去,便壮了胆子,朝寡妇床沿摸去。寡妇早已察觉,气已消大半,假意睡着,却将两腿分得大开,只等那厮来弄。

    道宇不着言语,自脱个干净,钻入褥中,轻轻道:“亲亲乖R,快些受用!”

    不闻回声。用手推他,又推不醒。道宇火动,便将那物C入Y中,轻抽浅送,寡妇梦中呻吟着笑。道宇复一阵狂入,寡妇如渴得浆一般,搂住道宇,口中却嗔道:“甚人?好大胆!”

    道宇亦不回答,带笑抽出那物来便要爬将下床,寡妇急扯住道:“那里去?不可如此逗人!”

    道宇笑道:“你这般要紧时候,却冲撞着我。”把寡妇两腿掇起,行九浅一深之法。寡妇叫道:“入得好!”道宇心火正旺,遂将小金莲扛于肩上,凑准缝儿大抽大送,寡妇悬足于道宇背上叫道:“亲亲,内中美不可言,不知尚有几许未进。”道宇知其所言花心,道:“有两寸,更极大些未入。”寡妇道:“快入尽根,看是如何?”道宇直入尽根,不容不发,寡妇叫道:“亲亲,内中绝妙。”便将身摇动,道宇重重抽送,寡妇轻轻叫道:“且莫动,我头目森然。”道宇不听,至二百余回,那妇人又道:“好亲爷,快活杀我。”道宇少住片刻,寡妇急了,目闭齿紧,鼻息微微,道宇大喜,疑其户内S痒,却死不身动,半响,寡妇实难熬得,令道宇仰卧,以Y户就之,跨马而坐,一起一落,五换巾帕,且四鼓矣,道宇又俯身其后,抽送三百余提。

    寡妇早已脸红鼻青,又遭五六百抽,道宇一泄如注,一侧卧床。寡妇尚未休,用帕拭净那R物,净头枕于道宇腿上,以脸贴其物,以口吮之,其物复,道宇再翻身C入,这精力更猛。寡妇万态千娇,无所不至。不须一刻,双双泄了。几番云雨,自已难舍,有诗为证:

    颔杯片时云雨意,坏教数载竹松心。

    欲知天明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回 寡妇夜窥D房事

    诗曰:

    自分不殊花衣合,含香和露乐深宵。

    天微明,两人怕儿子知觉,不敢再畅意。道宇穿衣下床,依旧去那壁上扒了过去。

    如此夜去明来,三月有余,周寡妇得他衣饰亦不下百件。到临行时,亦百般留恋,洒泪而别,约去三四月便回。

    且说道宇荆州有一娘子尤氏生得一男儿未满十五。一家子倒亦和睦。这尤氏本是贞洁之妇,道宇在外跑脚经营生意,知其艰辛,百般疼爱,每每返回,好食相待。有时道宇三、五月方回一趟。尤氏绝无养汉之事。只小儿汪思读于邻里学堂,常惹是生非,尤氏长吁短叹,料想:没那父辈相教,断如此!只待道宇返回,说与他听,放下生意,细细把教小儿。

    这日,道宇从惠水返回。

    进得家门,尤氏远相迎,不及诉相思苦。忙携了大小包裹进得屋内,一一翻开,却有一只未缝完的红女鞋底,一时惊愕,大怒道:“定在外嫖!且等我处置!”

    道宇见此情节,情知不妙,欲辩解,却道不出口。

    尤氏那容他诡辩,C起一砍柴刀,将那红鞋底铡将起来。一时间,碎布乱飞,道宇吓煞了眼,不住求饶道:“只这一回,往后定不敢犯。”

    尤氏早泪流满面,摔了柴刀,抓挠起来。道宇苦苦相哀,妇人到底心软,谅了他。不再大闹,却不许再出门半步。

    小儿早明事理,一旁观望汪思,不竟窃笑。尤氏提及教训小儿一事,道宇只得费力训导,无奈小儿年长,不受之,反与父顶嘴。

    尤氏见了,心里痛惜,怨自个儿从小娇惯,如今那容得做父母的?遂只好由着他。

    且说这周寡妇送走了道宇,又独守了半年,本约好三、四月即回访,怎耐六月有余,仍不见踪影!心中焦渴难耐,那年用里的主顾又没顺眼的,只得叹气!

    自古道:“宁可没了有,不可有了没。”吃了野食,破了这羞脸,便亦忍耐不住。不得已寻几个短主顾厮混一夜,如何亦不得道宇那汉子爽快!倒是邻合有看在眼里的,传了开去。寡妇自知身心焦渴,亦顾不及许多,任随外人说笑去。

    回头再说那刘学究,把个贵梅给予这寡妇家中,实才知将小女送入龌龊人家,早闻得寡妇风言风语,怕小女受其熏染,甚是担心。

    贵梅刚进门时,寡妇亦怜他没娘的妇儿,着实爱惜他。管他衣食,打扮一枝花一般。外边都道:“周寡妇有接脚儿的了。”

    那贵梅性格温柔,举止端雅,百说百随,极其孝顺,周寡妇怎不喜他?几月前,寡妇与那道宇厮混,虽小儿曾桐不曾知晓,但小女心细,贵梅早已察觉。每见夜里那楼阁影动,心里亦着实发慌,次日脸便红一整天,逢人便低头,恐人知其深意。

    一到夜里,挂帐而卧,彻夜难眠,恨那曾桐不识人间云雨事,料想长夜难熬,禁不住哀声叹气。

    日子一长,见婆婆并无收敛之意,亦睁只眼闭只眼,只做不晓,只做不见,寡妇情知理亏,又收罗他,使不言语,并不把重活计使他。

    屋后有一块空地,有一支古梅并各色花,任他在里绕植,闲玩。

    一晃两小到了十六岁,都已长大。此时刘学究已殁,自接了几个亲眷当他合卺。真好一对少年夫妻,有诗为证:

    绿鬓妖娆女,朱颜俊逸郎,

    池间双蒸萏,波泛两鸳鸯。

    两个做亲之后,起初甚是闹热。只是两年前,周寡妇因儿子碍眼,打发他于书馆中歇宿,家中事多有不知。到如今,因做亲在家,又见儿子媳妇做亲闹热一阵,自个儿心里亦甚热,时时做出娇娆态度,与客人磕牙撩嘴,甚是不堪。

    一夜,初夏时分,寡妇熬不过,见儿子媳妇进屋闭门,遂起身上楼贴于儿子窗前,伸舌将棂纸弄一个D儿,朝里窥探。

    且说屋内床上两个小人儿,蹲身而坐,皆是赤身露体。贵梅取一杯香茶,双手递与小儿道:“请茶。”

    小儿道:“你先尝之。”贵梅笑着吃了半口。小儿接来吃了,直起身来着贵梅道:“可睡乎?”贵梅点头,欲灭了灯,小儿阻止道:“看见何妙?需仔细弄!”

    寡妇屏了呼吸,舔了口水,只瞧那乐事。

    只见小儿那阳物又细又短,媳妇见了不甚满意,却亦无奈,小儿将那物置于户口边上研擦,那媳妇微微张口,脸色红肿,许是动情了,少许,便支撑不得,紧紧凑将上去,小儿将那命根入了进去,因太短,媳妇狠命前凑,以图爽意。

    二人一颠一颠的,煞是有趣,寡妇看在眼里,火在心头,探手C入牝内,用指头儿启那桃瓣儿,这一拔弄不打紧,立时内里痒起来,将指头尽根没入,C抽起来,心里直道:“我这紧扎扎的东西,却如此闲置不顾,实忒可惜!”

    再往里瞧,还见小儿仰身在床,媳妇跨上腰间,小儿在下动也不动。直急坏了上面那人儿,贵梅Y中热痒,怎忍得这般痛处?情不能禁,遂将嘴亲小儿,小儿含住不放,媳妇又是一阵乱摇,。小儿抵挡不住,一仰身倒了下去,竟自泄了。

    这时,只闻得媳妇道:“瞧你这般模样,如何使我受用?”

    小儿亦不答话、少顷,呼呼睡去,媳妇不得尽兴,仍借灯拔弄那小小阳物,望其复挺,怎耐命根儿似没气一般,软软的,派不上用场,贵梅无奈,叹气睡了。

    寡妇见此,暗自思忖,小儿自不中用,媳妇如何得过?料想小儿年纪尚轻,日后必不如此,不必深思,自悄悄下了楼了。

    且说这寡妇自见了两小行那云雨更不自禁,白日里当房客眉来眼去,怎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近日那些房客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没一个知他的心事!

    小儿曾桐一日问媳妇道:“吾娘如此行事,只怕店将砸了,如何是好?”

    贵梅笑而不答,小儿很是恼火,又道自己好歹亦是读书人家,母亲出头露面做歇家,实不雅。

    一日,对母亲说道:“此家全亏母亲支撑,但做客店,服事亦甚辛苦,不若歇了,叫阿喜开了别样店,省得母亲劳碌。”

    寡妇听了,怫然道:“你这饶裕是那来的?常言道:捕生不如捕熟,怎舍着这生意另寻,想是媳妇怕辛苦,立这主意。”

    那小儿只说声:“不关事。”就退出去了。

    自此,寡妇便与贵梅作尽对头,厨灶上偏要贵梅去支撑,自坐于中堂,偏偏搽讨水要贵梅送去,稍有怠慢,便行叱骂。

    且说道宇被尤氏整日因于家中,不得出门,几年下来,家道已贫,小儿汪思虽有双亲束管,怎耐脾性难改,终日在外逛达,尤氏见了,难免哀声叹气,这一日,道宇趁机道:“不若让我再去做那营生,亦好接济接济。”

    尤氏闻听,仔细思量了几日,想了长此以往,终不得办法,只好由他去,遂道:“可且去,红鞋底之恨怨我难忘,洁身自好,切记在身。小儿自有我把持,匆牵挂。”

    道宇闻言,心中窃喜,忙凑足银两,择吉日起程,离去。

    这一日,周寡妇恰好在堂前闲坐,见一人跨入店堂,遂起身相迎,细却是那个令他相思断肠的房客,几年不见道宇,今日越发英气十足,心头早已乐开了花,却又憋着怨气,叹道:“只当你死了!”

    道宇堆笑道:“死不了的,怎舍得下你?”

    寡妇忙将道宇迎于后偏房,正在攀谈,贵梅拿茶出来与婆婆。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回 两J久别如新婚

    诗曰:

    每想双肢举,尝思半臂横。

    碧泽深深入,幽溪细细行。

    上回言及寡妇与道宇在后偏房相对而坐,正欲叙别后情形,贵梅拿茶来与婆婆吃,见有人,便要缩脚。

    寡妇道:“这是汪道宇,旧时主顾,便来相见何妨?做甚腔!那二年,你已不小,许是忘了不成?”道宇抬头一看,这妇人,眉弯新月,鬓绾新云,樱桃口半粒丹砂,判犀齿一行见玉,罗衣怯重,草草一枝娇艳醉春风,挑眉笑开,盈盈两点秋波澄夜月,正是:

    当起来卓女,解佩有湘灵!

    道宇定睛细瞧,半晌,贵梅有些脸红,他才缓过神来,忙起来作了一个深揖,头上直相到脚下,一双脚又小又直,比周寡妇先时又好些,心有所动,然与寡妇初逢,不忍丢他一旁,遂说道:“本店尚有这般娇艳人儿,我怎未曾瞧见过?”

    寡妇道:“适才与小儿成婚,那几年不曾照面却是常理,日后够你瞧的。”

    言罢嘻嘻一笑,贵梅早羞得两颊晕红,一折身溜出了偏房,随手带上门。

    寡妇与道宇谈笑一阵,送去灶屋拿了酒盏,二人对饮起来。三杯下肚,道宇已略有醉意,笑道:“真乃前世有缘,法可曾记得那只红鞋底儿?”寡妇道:“何曾忘却?只问今日是否带来?”道宇道:“早成碎片了。”

    道宇遂将尤氏如何发现囊中鞋底,又如何留他在家,近几年不得相见之事细勤道出,寡妇闻听,道:“只怨我当初不曾让你留下,终成憾事,倘留下了,本妇人几年亦不曾这般焦愁。”

    言毕,露出悲戚之色。

    道宇慰道:“难怪你这般苦楚,但今夜乃是你我的好日子,勿再伤心。”

    此时天已黑,恰曾桐有事出了店堂,寡妇急急地关了店门,缩回后偏房,又将木门扣牢,这才回转身来,道宇趁寡妇关门之机褪了衣裤,那阳物竟直挺竖了起来。

    寡妇到得近前,道宇一把揽入怀中,狠狠地亲了一个嘴儿,解开寡妇衣带,道宇欲一并褪下,寡妇忙按手道:“且慢!待我将三张酒桌儿并了,再褪不迟。”

    寡妇直起身子,晃晃荡荡去搬那桌儿,那有动静,道宇遂跟了上去,伏身在后,一边伸手在前,扶住酒桌一齐用力,桌儿搭齐,寡妇一跨上去,仰身而倒,玉腿大开,道宇见中衣未退,不甚尽兴,爬上前去,欲扯下那遮着的绸缎儿,怎知寡妇两腿开着,那般用力,也扯他不下,遂道:“此时逗我!到时叫你好消受!”

    猛一用力,那中衣竟从缝儿处裂开,只见那个紧挑挑,白嫩嫩的东西露了出来,细看,内里竟有银丝般的水珠儿在动,道宇看不过眼,虎扑豹跃压下,寡妇便“呀”的叫开来。

    道宇这时才爬了上去,谁知寡妇竟翻身覆了过去,将那Y户贴着桌面,道宇急煞了眼,欲火难竞,那能揪得住?等了这么多年,竟遭此调戏,遂伏身上背,将那阳物歪歪斜斜C进了那玉户,虽不能直捣宫门,倒有八分满足,如此一来一往,抽动了几十下,不觉渍渍作响。

    你道寡妇如何?竟张口叼住酒桌角儿,出不得声,道宇在上央求道:“娘子,当放手时需放手?”

    寡妇挣脱出来,仰身而卧,借窗外微光,看见道宇那宝贝儿,竟与以前不同,又粗又长,心中十分中意,伸手把那火热热的阳物握在手里,遂使劲的套弄,来回伸缩,只见阳物猛的涨了起来,足足有一尺见长,遂又将之狠命地套了几套,寡妇再也忍他不住,媚眼中,荡起阵阵春光。

    道宇的手,在花丛中揉擦,瞧见寡妇,抵挡不住,挺起宝物,对着那缝儿,“叱”的一声刺入花房,寡妇犹如干柴遇烈火,刹时烧遍全身。

    寡妇熬了几年,一日时光,岂有不快活之理?遂朝上耸动,呻吟起来,套着R棒,没命的套动,道宇只觉阳物被寡妇那R唇儿咬合,一松一紧,欲搅翻五脏六肺,哼哼呀呀直叫,兴起处,猛一提力,突的压下,直顶深处寡妇那经这般抽扯,咿咿呀呀,浪声不断。

    道宇见此情景,遂道:“可曾快活?”

    寡妇连喘气,道:“快活死了!勿停歇,如此这般死去倒也快活。”

    且说贵梅倒茶离了偏房,独自回得房中,问得楼下浪声浪语,知是干那事,便想熄灯,入帐睡了,那知心头甚痒,如何安息!遂悄悄下得楼来,摸黑朝寡妇偏房探去,到得窗前,搬一竹凳,立于上面,舔破窗纸,贴近一瞧,只见婆婆仰身而卧,玉腿分开,一R棒C于户内,一进一出,内里汩汩流淌,直垂下地,那汉子将婆婆一对玉腿架于肩上,手托两股,正狠命冲撞,一阵唧唧水声,弄得贵梅心花怒放。

    贵梅立于凳上,大气不出,只看那趣事,想着自个儿年纪轻轻,那嫩户儿若经此大独大送,也不枉做人家一场媳妇儿!怎耐自己那家子无这能事,真恨初时选错了人家。

    再细瞧时,屋内两人已换了方位,那汉子已仰身躺于桌上,婆婆爬将上去,那阳物硬挑挑竖了起来,那G头鸭蛋大小,尾根稍细,却也一把不住。

    贵梅欲火扑窜,饥渴难耐,忙伸手C入内裆,摸自己那小嫩缝儿,但见婆婆跨上,骑于汉子股上,持手儿将那长而大的物件,对准他那Y门,突的一蹲身,阳物尽根没入,复又上下套动,两人一齐用力,只闻得桌脚一阵乱响,贵梅循着拍子,伸那手指尖将入嫩X深处,顶那花心,竹凳晃晃荡荡,贵梅那里顾得?

    此刻,屋内桌腿打颤声,屋外竹凳叽咕声,浑成一片。

    稍后,忽闻婆婆道:“夜里你只前来,仍往旧屋,你且看着。”

    道宇道:“只是那曾桐察觉如何是好?”

    寡妇道:“小儿出店,想来此时不归,定不回,单媳妇不碍事。”

    道宇道:“吾且正门而入,不吃那越梁之苦。”寡妇身下正痒得厉害,吃吃一笑,道:“今夜不妨,待明日你仍得越梁而过,也趁此消消他的火气,避避闲人耳目。”

    贵梅一听“越梁”二字,心中疑惑,细想,登时明白过来,原来往年婆婆与这汉子夜里本只隔一梁,如何越他不过,想到此,心如雨打花时飘飘扬扬一般,不停的跳动,忙缩手去抚心口,不想身子一晃,竟一摇一摆跌了下去,只闻得“咣当”一声,那竹凳也倒了。

    贵梅吓了一身冷汗,顾不得扶直凳子,一撒腿溜开了去。

    且说这屋内二人正一快一慢悠悠的C抽着,忽闻得窗外响动,立时停了下来,寡妇惊问道:“甚人?”

    无人应答,却闻脚步声远去,心想事已露,料想小儿不曾归来,外人瞧见无甚要紧,但心里终是放不下,欲开门瞧个究竟。

    道宇正上兴头,那容他停歇,道:

    “管他个甚?且弄过这一回,再说下文。”

    言罢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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