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鹏被救出后,青青妙手施治为他解了火焰蜈蚣的毒。
而赵雪晴也书信知会丐帮,铲除了小五子。
这时,暗影回到了金营,将瓷片交给了金兀朮。
金兀朮马上将李婉若找来辨别真伪。
李婉若验看瓷片后,告诉金兀朮这瓷片是假的。
一听此话,金兀朮勃然大怒。
他马上下令杀手去追杀傅天鹏他们。
不过暗影却告诉他,眼下的大事就是尽快将铜铁送过来,以为今后的战事作准备。
金兀朮点了点头,但是他知道铜铁屡次被江湖人士破坏,解决这些人是件十分棘手的事情。
暗影呵呵一笑,他告诉金兀术,这件事解决起来易如反掌。
金兀朮闻听此言喜出望外,他当即询问暗影,应该如何着手?
暗影告诉金兀朮,只要让振远镖局负责这件事就行,镖行是从来不问镖物的。
金兀朮哈哈大笑,立刻让军师哈密蚩负责办理这件事。
数日后的振远镖局,一个身着蜀锦,风度翩翩的公子走了进来。
他开门见山要见郑总镖头。
郑行远见此人一副南朝打扮,举止斯文,谈吐优雅,心中顿生几分欣赏。
他问这位公子,要把镖送到哪里?
公子从袖中拿出一万两银票,交到郑行远的手里。
他告诉郑行远这趟镖非同小可,非郑总镖头亲自出马不行,而且要星夜兼程,片刻耽搁不得。
郑行远告诉公子,振远镖局百年老年,最看重的就是一个“信”字,他让公子尽管放心。
公子微微一笑,他告诉郑行远,五天后到达安城自会有人在城南接镖。
说罢,公子一揖而别。
而郑行镖则吩咐镖师们将镖封存起装。
镖队浩浩荡荡出发了。
待到第五日,天近拂晓的时候。
郑行远一行已经到了城南三十里外的密林。
他让镖师稍事休息,然后再赶路。
就在众人坐在地上缓解疲乏的时候,突然远处的道上尘土飞扬。
郑行远知道有人马即将到来,他让镖师们严阵以待。
不久,一个身着吞云连环铠甲的将军,带着百余名甲士进入了林子。
他手把文书口称敕,对郑行远说道:“你可是振远镖局的镖头郑行远?”
郑行远冲着将军一抱拳,脱口答道:“将军,在下郑行远。”
将军鱼眼一翻,哼哼两声:“既然是郑行远,那就错不了了。来人啊,把这伙目无法纪的贼人给我拿下。”
郑行远一听这话,立刻上前辩解:“将军,我等犯了何罪,你要将我们锁拿起来。”
将军冷哼一声:“郑行远,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问你,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郑行远告诉将军,镖行有规定,只问行程不问镖物。
将军擤了下鼻子,随后满嘴唾沫星子乱飞地冲着郑行远吼叫道:“放屁,似你们这样只贪图钱财的人,难免会做出作奸犯科的事情来。”
就见将军一声令下,几个兵士上前,把一个箱子用刀给劈开了。
箱子一开,里面的铜铁立时呈现在眼前。
将军指着满箱的铜铁,对郑行远说道:“郑行远,你可知道,私送铜铁可是死罪?”
郑行远告诉将军,他只是按着镖行的规矩办。
将军骂道:“放屁,镖行的规矩能大过朝廷的法度?事到如今,还死不悔改。来人啊,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镖师们见状,纷纷亮出了兵刃。
将军手舞马鞭,飞扬跋扈地告诉郑行远,如果他们胆敢抗拒抓捕,那是罪同反叛。
郑行远知道反叛大罪非同小可,这是要株连九族的。
听到这话,郑行远让镖师们不可冲动。
随后他请求将军,把他一个人带走,因为这件事与众位镖师无关。
哪知将军告诉他,律法无情,有什么事情等到府衙宣判后再作定夺。
郑行远叹了一口气,就这样他和众位镖师被将军捉住。
就在将军押解郑行远没走多久,一伙蒙面的黑衣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将军拔刀怒骂道:“哪里来的歹人,胆敢拦截朝廷将领,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黑衣头目亮刀冷笑道:“死到临头了,口气还这么大。”
将军大怒,喝令手下兵士将他们拿下。
黑衣头目说道:“你们动手,把郑镖头他们救出来。”
郑行远说道:“你们哪位朋友,仗义援手郑某感激不尽。不过眼下你们还是速速离开,我们还得和府衙解释。”
将军见黑衣人要劫囚,马上让兵士放箭。
一时间箭矢如雨,将黑衣人和镖师射死了不少。
郑行远看着惨死的弟兄心痛不已,他让黑衣人赶紧走吧。
这时黑衣头目来到囚车前,他二话不说,捅了郑行远一刀。
郑行远用惊愕的眼神,看着黑衣人。
黑衣头目冷笑道:“郑行远无视朝廷法度偷运铜铁,被刘将军捉拿过,其同伙欲在密林劫囚。刘将军情非得已,将郑行远杀了,以正法纪。”
刘将军哈哈大笑道:“多谢你们了。”
郑行远指着刘将军大骂道:“狗贼,你不得好死。”
刘将军亦冷笑道:“郑行远,你的废话太多了,去死吧。”
说罢,他当即喝令,让兵士与黑衣人将镖师们全部干掉。
收拾了郑总镖头后,黑衣人又将刘将军带来的兵士尽皆杀死。
看到满地的死尸,黑衣头目笑道:“刘将军,你可以回去了,我会与知府说清这件事,你收拾了私运铜铁的郑行远,让他把这功劳记在你的头上。”
刘将军再次称谢,骑马佯装慌张地逃离了。
黑衣头目命歹人检视了现场,确认无一活口后,推着铜铁车子离开了。
在死人堆里,一个满身伤痕的镖师艰难地爬了起来。
他走到郑行远的面前痛哭道:“总镖头你醒醒啊。”
郑行远语气颤抖地说道:“去去去找我弟,让他傅天。”
余言未尽,郑行远已经气绝身亡了。
夜晚,知府侯荣的后花园里,侯荣与哈密蚩一边饮酒,一边尽兴欣赏着歌舞。
哈密蚩手捧一个檀木盒子,对侯荣说道:“侯大人,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侯荣接过来一看,里面是个晶莹剔透的玉斗。
他瞪着蛤蟆大眼,垂涎三尺地说道:“哎呀,哈军师礼重了,礼重了。”
哈密蚩哈哈大笑道:“哪里,这次死了不少人,也算是给侯大人一个赔偿。”
侯荣笑着收下了礼物后,告诉哈密蚩赶快把东西运走。
哈密蚩告诉侯荣,他已有了安排,不会给侯大人带来麻烦。
他们在这边饮宴,镖师王英抹上金创药,包扎好伤口,休息一夜后,一番改扮出了城。
待见到了郑远志,他将郑总镖头遇害的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遍。
郑远志得悉哥哥被安城副将害死,就要去报仇。
王英劝解郑远志,他说郑总镖头临死的时候告诉一句话。
郑远志止住悲伤,询问王英,他哥哥说了什么话?
王英凝思细想,说道:“什么找傅天”。
接着他告诉郑远志,总镖头余言未尽就死了。
郑远志知道哥哥的良苦用心,自己勇武有余,智谋不足,贸然报仇只会遭到不测。这样一来,振远镖局百年的声誉就荡然无存了。
郑远志泪流满面,提笔写了封书信,用飞鸽给傅天鹏送去。
痊愈的傅天鹏神采奕奕,浑身有着使不完的力气。
他与赵雪晴和青青打趣说笑。
正在这时,店小二敲门进来,将一封书信交给了他。
傅天鹏拆阅信件后,立时痛哭不已。
赵雪晴和青青询问他怎么了?
他把信给了二人。
赵雪晴亦是满心的痛苦和惋惜。
傅天鹏说道:“晴妹,青青。我和郑总镖头肝胆相照,郑总镖头的死,其实也与我有关。如果他不破坏歹人偷运铜铁,也就不会遭受这样的报复了。所以即便郑大哥不求我,我也会义不容辞地查清这件事。”
赵雪晴俏眉一扬,随后说道:“天鹏哥,查清此事。不单是为郑总镖头报仇,更是为了社稷除害。这些歹人兴风作浪,一次次地危害大宋,咱们绝不能坐视不理。”
就这样,众人直奔安城而来。
三人歇马落脚后,择了家“宾如归”的酒楼吃饭。
店小二上前询问,他们吃点什么?
傅天鹏心情压抑,让店小二上前特色的小菜即可。
店小二去后没多久,手端酒菜过来了。
这时傅天鹏询问店小二,可曾听闻前些日子,城南密林劫囚杀人的事情。
此言一出,店小二双手颤抖,酒盘落到地上,立时杯碎碗打。
他赶忙俯下身下,一边捡拾碎碗,一边对傅天鹏说道:“对不起客官,小的失礼了。”
掌柜听到声音,冲着店小二骂道:“慌慌张张的,你丢了魂啊。还不滚下去,给客官上新的。”
店小二吓得一溜烟跑了,掌柜一脸陪笑道:“对不起客官,他没见过什么阵仗,您别和他一般见识。”
听闻这话,傅天鹏没有再说什么,他冲着掌柜摆了摆手。
三人吃过饭,离开了酒楼。
面对熙熙攘攘的街道,傅天鹏对二人说道:“晴妹,青青,你们认为应该怎么办?”
赵雪晴答道:“天鹏哥,适才在酒楼,你询问店小二。从他那紧张的神情来看,必定是有人暗中施压,不准他说真话。而掌柜也是同样的态度。由此看来,府衙应该是出面了。”
傅天鹏和青青点了点头。
接着傅天鹏询问赵雪晴,可有什么好的办法。
赵雪晴示意他们分头行动,等着有人出动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