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荷嗤笑,“你能不能动点脑子,我现在是你唯一的盟友,你得罪我有什么好处!而且别忘了我手上还有你儿子的猛料”
柳眉闻言彻底呆住,沉默地站在原地深呼吸。
“对不起,刚刚是我态度不好。”良久后她才开口,但始终没有看向舒荷。
舒荷叹了声气,“我们一定要一直统一战线,如果连我们两个都内讧,岂不正中唐小瓷的下怀?”
柳眉抬眼,看向她的眼神复杂难解。
她知道舒荷比自己更强,却不知对方心态如此好,在刚刚的状态下还能保持理智,她不禁有些发怵,这样的人一定不能成为自己的敌人。
而得知柳眉不仅失败还要赔一大笔钱的景朝在外面的公寓几乎要暴走,他从来没睡过这么差的公寓。
但柳眉为了躲景老爷子的耳目,也只能选个凑合的。
他烦躁得很,这几天都没出去和那群狐朋狗友玩乐,早就无聊之至。
索性现在出去疯狂一下,等回来再和母亲做打算。
他没有车,身上的现金也只够来回打的,主要柳眉不敢直接给他钱,怕他又出去去惹事。
等景朝到酒吧,入目之内都没有熟悉的人,他反而松了口气,这样也不用和他们解释。
他本想在吧台上简单喝点酒,却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
“诶,这不是我们景二少吗?”
景朝扭头,确定不认识这人,又自顾自喝起来。
可说话的人明显不打算就这样放弃,“景二少都出这样的大事了,还有雅兴喝酒呢。”
调酒师此刻正用柠檬擦杯口,听那人这么说,手上一顿。
“哎哟,您还不知道吧,当年景二少的案子是顶包的,景老爷子一怒之下,给景二少断粮了呢。”那人又对调酒师解释道。
景朝不耐烦地看向那人,看他一身穿着,应该是某家的公子哥。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来诋毁我?”
那公子哥听到他的质问也不害怕,反而更加得意。
“你不记得我很正常,毕竟很少有加害者记住受害者的。”
景朝愣住,背后发凉。
而调酒师突然木木地开口,“景二少今天我们不能赊账了。”
这里的人都很会看菜下碟,以前他荣光无限,很多娱乐场所抢着让他到自己店里免费坐。
可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了,他丑闻爆出,调酒师不得不谨慎点。
“什么!之前都可以现在为什么不行?”景朝闻言立马跳起来,完全就是个精神不正常的发疯人。
“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怕二少逃单呗。”
公子哥的嘲讽溢于言表,他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他出事的这天。
“你给我住嘴,我忍你很久了!”景珩指着一旁的公子哥,拳头收紧。
突然一道声音打断两人,“这里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尤其是你。”
说话的正是许初晚,她指着景朝,看起来一脸受伤。
“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要不是你,我也不会……”
景朝突然说不下去,总不能承认自己真的连喝酒的钱都没了吧。
许初晚哼了一声,“怎么不说了,我大老远就听到你在这撒泼,你丢人就算了,还拉上我,你就这么想傍上我,现在还不肯解除婚约?”
景朝何时受过这样的羞辱,蹭得站起来就要找许初晚麻烦。
但那个公子哥却拦住他,“诶诶,别以为我看不出你们夫妻俩一唱一和准备逃单呢,先说好这钱你给不给,这可是我加盟的店!”
后面的调酒师也才如梦初醒,从里面走出来,一边招呼着门口的几位安保。
一时间景朝身边围了不少肌肉男,形成一堵肉墙。
“你们想干嘛!我可是景家的人!”他梗着脖子。
调酒师不屑,“没想到还有人逃单到我头上了,景朝今天你要们留钱要么留人。”
景朝咽了口唾沫,周围的人都熟视无睹,根本不打算站出来说话管闲事。
“他还当自己是景家二少呢,据说景老爷子怕丢脸,正在筹备和他断绝关系的事呢。”
“是啊,没钱出来浪什么,也不怕警察再把他抓进去,以为有人顶包就万事太平了是吧。”
议论声此起彼伏,景朝顿觉头晕目眩,差点就要跌倒。
突然他看到许初晚还居高临下地站在不远处,那一瞬间他像看到了救星,慌不择路地跑过去。
那些保安还以为他要跑,立马扣住他。
“初晚,你帮帮我,你要我干什么都行!”他脖子被人锁住,呼吸变得急促,手胡乱地在硕大的肉手上抓,却不能撼动对方丝毫。
眼看景朝脸色开始发青,许初晚才喊停。
“他的酒水钱我来给,你们都走吧。”她挥了挥手。
调酒师一行人这才作罢,转身各自工作去了。
景朝被无情地甩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旋即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还能走吗,我们聊聊?”许初晚慢慢走近景朝,她的眼神自始至终都是嫌恶与厌烦。
景朝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一个劲点头,生怕那群人等下又折返过来。
许初晚嘴角勾起冷笑,自顾自往前走。
景朝来不及缓,立马跟上。
看到服务员端来酒水,景朝也是很上道立马替许初晚倒酒。
许初晚看着他的殷勤样,摇了摇头,“你但凡早点这么做,我说不定还不会对你做什么。”
想到最初自己还对景朝有幻想,希望通过他换来许家的重视,她就觉得自己可笑得很。
景朝听得不明所以,只知道赔笑。
“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犯浑了。”
“你这张嘴就留着用在唐小悦身上吧,我知道你最近没钱了,柳眉现在还背负债务,你们肯定不想老爷子知道吧。”
许初晚接过景朝抵来的酒杯在手上把玩。
他眼神警惕,“你什么意思。”
“我有个来钱快的好方法,也很适合你这张脸,这个酒吧我最近有想收购的想法,正好缺几位牛郎~”
许初晚眯起眼,说得直白简单,完全没有遮遮掩掩的意思。
这让景朝不禁对她多看了两眼,一向对外宣称清纯的许初晚竟然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