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这个时候,你越该牢牢抓住小小的手!任外面说什么,霍家那群山猫走兽怎么起幺蛾子,你都不该松开她的手!”
您以为,我想吗?
您以为,我愿意眼睁睁看着她和谢晋寰在一起,却什么都做不了吗?
“爷爷,话是我说的,事是我做的。您打吧。”
沈惊觉双拳紧紧握着,眼眶通红,“您打完,骂完,就早些休息。
然后,就把我和小小曾经的种种,放下吧。”
“放下你让我放下?!那你干嘛去?你要去娶霍家那不正经的丫头嘛?!”沈南淮气得脑袋嗡嗡的,徐秘书的搀扶下才站得稳。
“一定要结婚吗?我结过一次,足够了。我可以一生不婚,我也对传宗接代没有任何兴趣,也不喜欢孩子。”
不知道为什么,沈惊觉说出这句话,感觉每个字都在扎自己的心。
他也不是不喜欢孩子,只是如果不能跟自己爱的女人生孩子,孩子的存在于他就没有特别的意义。
不是爱情的结晶,他也无法保证自己对孩子百分百地付出父爱,那样对孩子,也不公平。
“那么好的女孩我为什么要放下她?!除非我眼睛闭上了,否则她永远是我的亲人,永远是我的准孙媳妇!”
沈南淮红着眼睛红,痛心疾首地用拐杖杵地,“也许小小对你只是一个你喜欢的女人可是对于我她不但是孝顺的孩子,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两年前那个圣诞夜,要不是小小在身边陪我,要不是她把我及时送到医院你现在早就没有爷爷了!”
沈惊觉眸光一片黯然,“我知道,那次车祸,您伤得不轻,若不是唐俏儿”
“你光知道他送我去医院,那你知不知道她当时伤得有多重?!”
沈南淮心疼得老泪盈眶,“当时我陷入昏迷,你们所有人都在国外赶不回来,我身边只有小小,只有老徐!
我当时根本不知道,小小伤得那么重!头破血流满身血污她还千叮咛万嘱咐老徐不许告诉你和我这些,怕咱们担心!”
沈惊觉瞳孔狠狠一颤。
听了这些话,他心脏像插满了利刃,稍稍碰触,就像会四分五裂一样。
徐秘书听言,回想曾经的一幕,也难过地垂下头。
心里那个秘密,此刻压得他快喘不上气。
但他是个专业的秘书,口风严谨,不管是沈先生还是唐小姐嘱咐他的事,他至死,也绝不会透露半个字。
“爷爷真的是这样?”沈惊觉整个人都木讷住了,如遭雷击。
“事到如今,我何苦编这瞎话哄你?”
沈南淮实在站不住了,加之情绪过于激动,终于跌坐在轮椅上,“小小曾经为你做出的牺牲与付出,远远要比你想象的多太多。
可那时,你被金家女哄得团团转,根本看不到她的好。你欠小小的,一辈子都还不清,她就是跟你耍一辈子的脾气,厌恶你一辈子,也是你活该,你特么也得给我受着!”
爷爷说完,头也不回地兀自转着轮椅往前走。
“沈先生!我送您回房间”徐秘书急道。
“不必!我心情不好,谁都别烦我!”
空气仿佛凝结成了冰,冻结了血管中的血液,也冻结了沈惊觉的呼吸。
“徐叔,眼下您也看到了。爷爷是不会想看到我的。”
沈惊觉喉结干涩地滚了滚,嗓音又低又哑,“今晚我会在掬月湾附近的酒店住下,爷爷若有情况,您第一时间通知我,我随时赶到。
就不留在这儿,给他老人家添堵了。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