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当天晚上,沈离都没有来得及去看穆堂舟三人如何,就先接到了骆霖的电话,听他说晟庭总部内出了事。
因着穆堂舟多日未曾出现主事,穆老爷子也没了消息,晟庭董事会的人想到进近来f洲的传闻,怀疑出了事,联名要求见穆家人。
骆霖作为近来同穆堂舟走的最近的人,首先就被找上了。
但他也不清楚穆家到底发生什么,也联系不了穆堂舟,听说沈离在f洲,便只好找上她。
而穆老爷子殁了的消息,外界都不知道,刘叔一直封锁着,就等穆堂舟醒来后决定怎么办。
沈离没办法,只得当天就离开穆家,前往晟庭主持大局。
同时,她也托傅应寒留下,替她监督着穆堂舟三人的情况。
情势所迫,傅应寒纵然想陪沈离去,也不得不按耐住,一口应下沈离的话,让她放心去。
沈离就连夜赶到晟庭,以首席设计师并持股人god的身份召开股东大会,一直到黎明时分才安抚好晟庭董事及元老,将不和谐的声音压下去,又处理了些闹的很凶的人。
骆霖也赶回f洲,同沈离的助理一起给她办事。
沈离解决完没多久,忽然接到了傅应寒的电话,听到他说闵参已经醒了,一定要先见她。
她便没休息,再赶回穆家庄园。
见到闵参时,沈离更是意外的发现,闵参在收拾行李,看着像是要走。
“你这是做什么?”
沈离敲了敲门提醒闵参自己到了。
闵参立刻回过身来。
才醒的他脸色还很苍白难看,身形也单薄了很多,举止间有气无力的。
傅应寒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目光只落在手机屏幕上,不断的打字回复消息,旁边的平板还亮着,上面显示出某种文件资料。
沈离来了,他才分神抬头,拿着平板起身,边打字边走向她。
“闵参说要马上回华国,我劝不住他。你们先聊着,我还有很多工作要解决。等会儿你和他聊完了,去穆堂舟的房间,我在那。我有要紧事要跟你说。”傅应寒看着沈离,温声说道。
沈离点点头。
傅应寒便绕过她往外走,神色一瞬淡漠。
沈离收回目光,带上门,道:“你什么情况?”
闵参双手用力的揉了揉脸,叫沈离先坐下,道:“我必须马上回华国做一件事,这件事情非常重要,我不能再耽搁了。但走之前,我得提醒你一声,穆堂舟的爷爷会对你不利,你千万要小心他!”
“……”沈离道:“你是不是不知道,穆爷爷已经去世了?”
闵参一惊:“去世了??”
沈离便把他是如何醒的事说了一遍。
闵参呆滞道:“穆堂舟的爷爷救了我们?不应该啊。他居然还做出了‘般若’香,怎么会这样……”
沈离道:“仔细算算,穆爷爷和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她言简意赅的把穆老爷子和她师父、外公都认识的事情,全部告诉闵参。
闵参更呆了。
沈离问:“你为什么会觉得,穆爷爷会对我不利?”
闵参回神,凝重的说道:“是穆堂舟告诉我的。”
沈离:“?”
闵参犹豫了下,将在地下墓中碰到穆堂舟的经过告诉沈离,“穆堂舟没有明说,但他告诉我,等我出去后必须尽快回华国拿走五六年前穆家那件案子的案宗,还不能告诉你。言语间,他分明是觉得身边亲近的人会害你。可他亲近的人,不就是穆老爷子吗!而且先前我醒过,当时我要走,穆老爷子却不让我走!”
沈离惊讶。
闵参看她表情不太对,问:“怎么了?”
沈离蹙眉道:“你还记得,我先前跟你说过,等出去后要你帮我会华国做件事吗?”
“记得啊。我想见你,就是因为这个。电话里说的话,万一被监听呢?还是见面聊安全。离离你说吧,要我帮你做什么。”闵参道。
沈离道:“也是调走卷宗的事,而且不能告诉任何人。”
“……啊??”
闵参一懵。
沈离又道:“你现在回去,也晚了。不久之前,我已经找了另一个人秘密潜回华国,帮我拿走了案宗。”
她找的人是古池,他身手一向不错,不输栾聿风,还机灵敏捷,没多久就做到了,也发消息告诉了她。
不过现在一想,她只收到了古池说成功后要走了的消息,以及隔两天报平安的消息,其他的就没了。怕被无孔不入的幕后之人发现,她也很少主动联系古池,杜绝任何露马脚的可能。
不知道古池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已经回到绝境洲。按照约定,她到绝境洲时会见到古池。
以古池的势力人手,她倒不会担心他出意外,只是照古池爱炫耀邀功的性子,他不应该会这么安静的。
也罢,今晚找个机会问问。
闵参听完一脸茫然加懵逼。
“卷宗已经被取走了??”
“昂,”沈离拍拍他的肩膀,“你如果是为此才回华国,那现在不用回去了。不过我建议你还是给你哥打个电话的好。”
闵参傻眼了:“你和穆堂舟为什么都要秘密拿走案宗?”
沈离道:“我先前猜到k哥他们等人与穆老爷子可能有关系,穆老爷子可能也知道地下墓丹药实验的事情。再加上黎湘英说她竟然遇上了那千年老尸,我更怀疑穆家内部可能有问题。因为那千年老尸伤过我,我记得我师父将它封住了。它会出现,只能是有人故意放出。”
能放出她师父封住的东西,必定很了解她师父,她师父也将如何解的办法告诉了对方。
穆家内符合此条件的,唯有穆老爷子一人。
所以她怀疑穆老爷子和她师父的关系可能比她想象的还要深,便也有点奇怪当年穆家出事,师父和穆老爷子为什么看上去不熟。
她想弄清楚,就得查当年的案宗。
此举显然不能让穆老爷子知道,得瞒着咯。
可穆堂舟为何也如此,她还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