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竹清弯下身体,冲着老板邪魅一笑,隐藏动作却不为人知,一枚银针从老板的身体拔出。
“老板,这么多人看着呢,可不能污蔑人。若是我使用了什么肮脏手段想必也不可能逃避在场所有人的眼睛,不是吗?”
朱竹清笑嘻嘻地站直身子,做出合理的解释,围观群众纷纷点头。
老板在银针取出后,身体也恢复了过来,怒气冲冲起身就要找朱竹清的麻烦。
可朱竹清忽地一个回头,与他对上一眼,特别是朱竹清微微上翘的嘴角,老板顿时失去了刚才嚣张跋扈的行为,他知道眼前这位看似天真烂漫的女孩,他根本不该招惹。
“您说得对,刚才是我不小心摔了。这株药材您拿走。”
老板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让吃瓜群众惊掉了下巴。
朱竹清嫣然一笑,人群在她转身的那一刻主动让出一条路来。
老板呆若木鸡站在原地,摇头叹气,还以为是遇到了新人,好好敲一笔,谁知道自己吃了这么大的亏。当众出丑也是让他颜面无存。
心情还算不错的朱竹清又在交易市场逛了逛,买好所需要的药材这才难遇的离开。
正准备回学院的朱竹清却被人叫住。
“姑娘请留步!”
只见一名穿着华丽的公子哥小跑着来到朱竹清的身前,朱竹清看了看四周,随后指了指自己。
“你是在叫我?”
“是的,我叫奥多夫,刚才见姑娘对市场中的药材如数家珍。想必姑娘也是懂医术之人……”
奥多夫话还没有说完,朱竹清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气,同时她打断了奥多夫的话。
“你跟踪我?”
奥多夫自知失礼,立刻拱手下拜行礼,口中说着道歉的话。
朱竹清倒也并非矫情之人,只是不喜欢有人这样做,上一个这样做的人已经死了。
这一次太过专注购买药材也就忽略了一些其他相对来说不太重要的事情。
“你怎知我懂医术?就凭我对药材如数家珍?这也太牵强了吧。”
奥多夫很是真诚地开口回应着:“仅凭这一点确实不足以说明,可姑娘买药材时都会仔细端详,眼睛里更是透着一股对药材的喜爱。在下便猜想姑娘定然是懂医术的。”
奥多夫眼神中透着的真诚倒是让朱竹清觉得少有,在这个世界上能不包藏祸心者已经很少了。
“就算你说得对,可你拦下我,总不至于是来验证我是不是懂医术吧?有什么事就说吧,我还有别的事呢。”
奥多夫还没有开口,身旁的仆从却是态度嚣张了一些。
出口更是伤人:“我们少爷当然是有事了,不然干嘛拦你一个黄毛小丫头。”
奥多夫略显尴尬,直接怒斥仆从:“给我退下,谁让你说话的。”
朱竹清虽说对奥多夫的真诚态度有些好感,可他的仆从如此态度,也就触碰了朱竹清的底线。
只是狠狠瞪了一眼仆从,一个字没说,迈开步伐就要离开。
这可把奥多夫吓坏了,再一次拦在朱竹清的身前,挡住去路。
“姑娘息怒,我的手下太过放肆,你放心。我会教训他的。”
奥多夫招手示意仆从过来,仆从看到奥多夫凶恶的眼神,怯生生地走过来,朝着朱竹清深深鞠了一躬。
“姑娘,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奥多夫看到朱竹清并没有变态,以为朱竹清依在震怒中。
“来人,将这厮带回去重打四十大板。”
随后便有两名身穿铠甲的侍卫上前,一左一右押着仆从就要离开。
奥多夫的果决是朱竹清没有想到的,朱竹清长长叹了一口气。
“算了吧。”其实朱竹清看得出来,这名仆从肯定是奥多夫最贴心之人。
“还不快过来谢谢姑娘。”
“谢谢姑娘。”仆从直接是跪在地上,这也让朱竹清很不适应。
朱竹清摆了摆手,示意就这样吧,事情已经解决,朱竹清看着奥多夫的穿着打扮,加上身后那些虎背熊腰的侍卫。
便知道奥多夫定然是索托城某个贵族的公子,以后还要在索托城混呢,得罪一个权贵不是朱竹清的目的。
“奥多夫公子你拦我去路,想必是有事,不如直说吧。若是我能解决的自然会替公子解决。”
奥多夫还以为经过仆从这么一闹,朱竹清会反感他。没想到朱竹清竟会如此。
奥多夫可谓是受宠若惊,也不客气:“实因家父病重,请过很多医生可都没法医治,今日也是出来购买药材。恰好看到姑娘,便想请姑娘替家父医治一番,若是姑娘能治好家父,在下愿意为姑娘当牛做马。”
说着奥多夫就要下跪,这把一旁的侍卫们惊呆了,他们哪里见过奥多夫如此。
虽说奥多夫孝顺善良,可以往请医师也没有今日这般隆重呀。
到底是哪根筋不对,或者说朱竹清身上到底哪里让奥多夫如此看重的地方。
朱竹清下意识地伸手扶住奥多夫下拜的身躯。奥多夫的孝顺也感染了朱竹清,毕竟前世的她同样是一个孝顺之人。
“公子你的礼太重了,既然如此,我就跟你走一趟。”
奥多夫别提有开心了,笑起来像个孩子,哪里有贵族公子哥该有的形象。
奥多夫领着朱竹清回到他的府邸,朱竹清抬头望着门楼上的牌匾——城主府!
好嘛,朱竹清怎么也不会想到竟然是索托城城主。
去往的路上,奥多夫问询如何称呼时,朱竹清随口说了一个名字。
虽说比不过星罗帝国朱家,可还是很有气派的。
“清竹姑娘,请!”
奥多夫仍旧十分有礼貌,朱竹清点了点头,跟在奥多夫的身边,门口两排侍卫齐刷刷地行礼。
“少城主!”
奥多夫点了点头,神情也是相当的严肃,跟对自己客气礼貌比起来判若两人。
很快奥多夫领着朱竹清来到后院,院子里浓浓的药材味。若不是习惯了,怕是会被熏到。
“清竹姑娘,请!”
“好!”朱竹清跟着奥多夫进了正堂,只见病榻上躺着一名双鬓有些白发的中年男人。
刚走进去,病榻上的中年男人就猛的咳嗽起来,奥多夫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边扶起病榻上的男人,一边用手抚平后背。
“夫儿,你回来了。”
“爹,您……”奥多夫瞬间眼泪就憋不住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