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股威压从丹元子身上倾泻而出,在这其中还夹杂有杀气,显然他这是想给赵磊一个下马威,让他安稳一点。
虽然赵磊有天资,但是如果是一个白眼狼,那培养出来也只是捅向自己的刀。
所以在丹元子看来还需要敲打敲打,毕竟赵磊身上这股杀气,绝不是杀了一个、两个人就能产生的。
赵磊在凡俗之中,也绝对是一个杀人如麻的江湖之人。
丹元子在救治赵磊的时候,就发现他的肉身异于常人,在他看来,赵磊想必就是那些江湖横练之人。
在江湖之中必定是懒散惯了,所以需要杀一杀赵磊的锐气。
面对丹元子这股威压,赵磊连连后退,一副承受不起的样子,脸色更加苍白,汗珠从额头冒出,但是从眼神中又透露出了羡慕和向往。
看到赵磊这幅模样,丹元子才将威压收回,只有让赵磊晓得了仙人和江湖中人的区别,他才会感到敬畏。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赵磊,展现给丹元子看的罢了,纵然他的修为尽失,但毕竟也是和练气大圆满的修士厮杀拼命了的。
就丹元子这练气后期的修为,还不足以让赵磊感到压力,恐惧。
而且赵磊明显的感觉到,丹元子这境界虽然到了后期,但厮杀斗法绝对比不上他的境界,所以他的实力是有所水分的。
赵磊就光凭着肉身,都达到了同等练气中期的境界,搏命厮杀的话,他自负不会比丹元子差,只要等到伤势恢复,那就会有了一定的自保之力。
可惜赵磊现在是以一个凡人的身份自居的,所以面对丹元子的下马威,自然要给予相应的回应,不然岂不是露了馅儿。
而赵磊的反应让丹元子也很是满意,既然已经给了下马威,当然不能一味的打压,一张一弛才是御人之道。
“师叔放心,小子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道义一直放在心中,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我心里都明白,尊师重道也是我所推崇的。”
“你明白就好,现在跟你说明白,也免得以后我要亲自清理门户,我也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
丹元子看着赵磊脸色发白,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想着事情已经交代的差不多了,便有了离意,随即说道:
“你就留在这里好好休息,这个院落以后就是你的了,院落布置的有阵法,只有凭此令牌才能进入,没有令牌的不得入其门,连师叔我也不行,令牌只有一个,你自己好好保管。”
说完,这个令牌从丹元子的手中飞向了赵磊。
而丹元子迈步之间也消失在了赵磊的眼前,整个院子里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赵磊站了这么久也有些累,也没有心思在这院子里了,他直接回了房间,找了把椅子躺在上面。
赵磊眼神不经意间瞟到了书架上,有几本书吸引到了他的注意力。
赵磊从躺椅上起身,来到了书架的旁边,他拿起一本,发现居然是一本药典,上面记载了许多灵草的药效和种植养护方法。
赵磊顿时如获至宝,这些经验正是他所需的,现在门口药圃里可是种了不少的灵草,既然丹元子说把这个院落给了他,肯定也包括其中的那些灵草。
赵磊现在需要的,就是赶紧恢复自己练气士的修为,恢复自己的身体。
如此才能去找回噬仙,而且赵磊的心中还有一种的预想,虽然对于救命恩人来说太过于黑暗。
但是人心隔肚皮,毕竟现在他身上全都被换了一遍,他浑身上下什么都没有了,这些东西赵磊不知道是丢在了他昏迷那一段时间,还是被丹元子他们拿去了。
不过这种情况赵磊也想了想,如果水元诀的被丹元子所知的话,他应该也不会以为赵磊只是一个凡人,想把他引荐入宗门。
赵磊猜想应该是丢在之前的战斗之中了,至于其他的那些东西全都落在了平阳城,说不定已经被三彩道人给拿去了。
可是那噬仙却是赵磊的心头病,就这一柄妖刀看过的人不可能没有印象,不可能不被他所吸引。
可是现在一点动静却没有,赵磊也没有从丹元子脸上,看出任何的不对,想到这里赵磊就头疼。
而且赵磊还想到之前丹元子说过,曾经查看过他的灵根。
那他的丹田丹元子又是否查看过?
如果看过,那也不会是现在这种表现,但是如果没有查看,这也不符合常理。
诶!
走一步看一步吧,毕竟别人救了自己的命,如果真的想对他不对的话,应该也不会是在现在。
赵磊只能把这些疑惑先压在心里,现在恢复修为才是最重要的。
赵磊从头开始翻看这本药典,他躺在躺椅上,身心全都沉浸了下去,时间就这样渐渐的过去了。
直到傍晚,一道声音响起,赵磊的腰间硬盘开始抖动,他下意识摸在令牌之上,陡然他的脑海之中出现了整个院落的场景,门口一个人自然也被赵磊察觉到了。
这是一个清瘦的中年男子,他穿着一身麻布短衫,手上还提着一个盒子,现在战战兢兢的站在院子外面。
王恒站在院子外面,心情十分的紧张,还带有一丝恐惧,脑海之中不停的想着那些不太好的画面。
每次他们这些杂役,按照要求给这些仙师送灵膳的时候,总有一些脾气不太好,把怒气发泄到他们身上。
每个月总有那么几个倒霉蛋,死在仙师的手中,所以送灵膳成了杂役房里,谁都不想触碰的烫手山芋。
只有他这种一没有关系,二资质低下的杂役弟子,才会被那些执事给派出来。
现在王恒就只能祈祷里面的仙师脾气好一点,或者现在心情正好。
纵然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但是在看到这个院落的时候,又不免的有些羡慕。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羡慕总是通过落差而体现而来的。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有时候规则就是这么赤裸裸的。
宗门弟子可以随意的处死他们这些杂役,而不用受到惩罚,但他们却不敢有丝毫的不敬,而且他们都把这当成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