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桎梏着她,很快就将人丢走了。
事实上,夏晚心早就知道暗处有人在守着。
之所以这么晚才让他们出来,就是想看看柳苏云到底想干什么。
不过,看到了她带的刀具,也知道她藏得是什么心。
她还想对父亲动手?
这一点夏晚心有点疑惑。
父亲现在刚醒,正是虚弱的状态。
按道理来说,父亲对柳苏云未必没有感情,柳苏云如果见到他,虚情假意的哄着他。
没准父亲一心软,等转好一点后,依旧能给她庇护。
放着这么一个常期饭票她不要,还反过来想要他的命。
现在又没有一个夏氏能够让她贪了。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冒着杀人坐牢的风险也要要了父亲的命?
思绪百转千回,面上丝毫未显,夏晚心冷淡的开口:“都散了吧。”
一群医务人员回到各自的岗位,而夏晚心转过身,进了病房。
门的隔音很好,刚才外面的动静没有吵到里面。
父亲还在睡着,面容有些不平静。
他皱着眉,眼皮子下眼珠晃动,就像在睡梦中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夏晚心不知道他梦到了什么,只能坐下来,伸手抚平了他眉间的褶皱。
之后,声音放轻,一声声的安慰着:“没事了,别怕,只要您好起来,一切都没事了。”
她的声音或许有魔力,也或许是夏振国在睡梦中真的听到了。
渐渐地,他的眉宇舒展开,呼吸也平稳了一些。
看到这一幕,夏晚心才缓慢松了口气。
对于治疗父亲现在病情的办法,她一直还没有制定好方案。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做康复治疗。
虽然没法开口,人也很虚弱,但需要努力想曾经那样站起来。
这是一个漫长而痛苦的过程。
作为一个医生,夏晚心很清楚这样的过程中要遭受什么样的罪。
所以她轻易不敢过来,就怕亲眼看到后,情绪难以抑制而被薄轻筠发现端倪。
今天,若不是毕老爷子刚好也在这个医院,她不会忍不住。
夏晚心缓缓又叹了口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见时间差不多了,她起了身,替夏振国将被子盖好,才安静的出了病房。
她转身不久,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
夏振国看着她的背影,眼里是一阵虚无,渐渐地,浮现了几分复杂。
夏晚心下了楼。
在医院楼外,一辆熟悉的车等在那儿。
似是一直注意着门口的动静,她的身形出现后不久,车子就亮起了双闪灯。
夏晚心脚步顿了顿,随后,走了过去。
后座的车门没有锁,车窗也按了下来。
她上了车,薄轻筠问:“一切顺利?”
“嗯。”夏晚心往后靠了靠,精神有些疲惫。
但她不想在薄轻筠面前展露出这种疲惫,于是很快转移话题:“我让毕老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