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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从逃命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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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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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头一动,积在手掌之下的五行灵力微微喷薄,那簇细小的火苗猛然涨大,扩张占满整个手掌。

    五指微动,火苗好像五条细蛇,分化缠绕在五根手指之上,血气涌动,与五指上的火焰相应。

    金刚拱手!

    五指成爪,在面前的空中轻轻划过,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立时传来。

    能杀炼气九重!

    祝无伤感受指尖上的威势,露出笑意,不用动用大戟灵剑,如今也能徒手杀炼气九重如剪草。

    手指上的火焰凝在一起,化成一只烈焰火马,火焰做的皮毛、四蹄上的焰火蹄铁、马背上火焰化成的鞍鞯,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火马在祝无伤念头下,四蹄踏起,围绕祝无伤奔跑,在空中留下一圈火焰痕迹。

    另一只手也是轻微一转,水滴先是出现在手中,而后变成一个个波光粼粼的水球,从水球中跑出一只透明的水马,在空中留下水渍痕迹,与火马交错而过。

    “咚咚咚!”

    突然传来敲门声。

    “我是寨子里教书的卫先生,特来拜见。”声音接着传来。

    祝无伤一分神,两匹马撞在一起。

    “砰!”

    “滋滋滋。”

    水火相交,势均力敌,一阵蒸腾的热雾瞬间弥漫整个院子。

    祝无伤手一挥,五行灵力扫过,蒸腾热雾消失不见。

    “吱呀。”

    大门大开,卫先生笑着站在外面。

    “卫道友。”

    祝无伤拱手。

    “我已是废人,修为尽失,仙路已断,当不得一声道友。”卫先生苦涩地摇摇头。

    “道友莫要妄自菲薄,仙道浩渺,气运机缘一说最是捉摸不定,如今只是时运未至,时运到时,只怕道友便是三年不鸣之鸟,一飞冲天。”

    卫先生微微一愣,而后笑道,“借道友吉言。

    我此来还有一事。”

    卫先生抬起手中的灵桃,“虽是归赵,但未完璧,我一时贪嘴,道友勿怪。”

    “这?”祝无伤看着灵桃和上面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口子,不解。

    “孩子们说这是祝道友所送,说是桃,我见此物与我年轻时所吃桃相异,一则有所怀疑,二则起了贪念,剜了一块以解口腹之欲。

    确定此物乃是灵桃后,他们倒是不吃了,觉着此物珍贵,我也不好再说,只能厚着脸皮来请罪了。”

    卫先生打趣着自己,拱手告罪。

    “哈哈哈哈,卫道友言重了,你若真是为了口腹之欲,暗自扣下吃了,也没人能发现。”祝无伤笑道,“这是我送给他们的,岂有再收回之理,烦请卫道友再帮我转送回去。”

    卫先生对祝无伤前半句笑而不语,不置可否。

    两人都是聪明人,一个突然来到的外人,拿出一枚罕见的灵桃,就算是少寨主领来的,可谁知道会不会藏有他意,心坏歹意,起疑是再正常不过了,剜一块试毒也无可厚非。

    “我已劝说过了,他们皆都不食,我也不好强求。”卫先生仍是抬着手里的灵桃。

    “听他们说,祝道友要教他们蹴鞠,不如届时亲自劝说他们。

    他们虽是稚童,可脾气却是传了北风寨先辈,一顶一的倔。”

    祝无伤沉吟道,“他们如此推却,不过是认为此物含灵气,稀少珍重,卫道友可转告他们,这对我只是寻常,不必吝惜。

    推推让让之事,不爽利,我不喜欢。”

    卫先生脸上带上疑色,“祝道友,你…“

    “我会些耕植之术。”祝无伤点头说道,神色淡然。

    “如此说来,北风寨有了位灵农啊!”卫先生脸上的惊异变成笑意,拱手道,”既如此,就不扰道友了,告退。”

    “道友慢走!”

    ……

    老树古钟旁。

    卫先生单手托着灵桃,“我刚才已经问过了,这桃是送给你们的,也只给你们吃,不给别人,只能你们吃!”

    一众孩童左右转头,相望对视。

    “青兰,你给大家分一下,今日不讲学了。”

    “是,卫先生。”

    青兰从腰间摸出白色骨刃,接过灵桃。

    其他人早都忍不住了,将青兰团团围住,既然这灵桃只给自己这些人吃,那就不用再压抑内心了。

    卫先生看着众人团在一起,眼中闪过叹息,这些孩子个顶个得好,若是天地间灵气不消散,定能有一番大成就。

    ……

    祝无伤刚在杨树下倚坐,又响起了敲门声。

    “倪英姑娘,不知有何事?”

    门外,倪英苍白的脸庞不见任何表情,蓝色的系带拴住腰间宽大的麻衣和头上繁盛乌黑头发。

    祝无伤已经从陈池瑜那里知道了她的名字。

    “少寨主让我来问,祝道友可需床褥之类?”倪英收缩在宽大的袖子里,攒成拳。

    “不需要。”祝无伤摇摇头。

    “噢,好。”倪英木然地开口,转身要走。

    “等等!倪道友慢走。”

    倪英袖子里已经松开的拳又重新攥了起来,疑惑地看向祝无伤。

    “敢问倪道友,二道碟子是什么意思?”祝无伤想起了那个姓董的小子在山腰上说的话。

    “炼气分九重,从一至九,筑基分三重,从前至后。”倪英竭力控制着自己不产生言语波动。

    “炼气一重为一刻盏,二重为二刻盏,三重为三刻盏,我是八刻盏。”倪英没有直接说二道碟子是什么意思,反倒说起了自己。

    “筑基是碟子,一道碟子是筑基前期,二道碟子是筑基中期,三道碟子是筑基后期。”

    “噢!原来如此。”祝无伤拱手,“多谢倪道友解惑。”

    倪英点点头,继续接着往下说,“金丹是罐子,空罐子是未成实丹前的假丹境界,半罐子是金丹中期,满罐子是金丹后期。”

    祝无伤连连点头,“市语乡谈,果真有趣,以凡物拟境界。”

    “那挑梁子,结梁子是?”

    “挑梁子是登门做客,结梁子是上门杀人。”倪英顿了顿,“北风寨少与外通,一般都是失了神的魔修上门结梁子,挑梁子的少些。”

    “可还有疑问?”倪英语气寒冷,似有不耐。

    “没了,没了,多谢道友解惑。”祝无伤连忙说道。

    倪英嘴唇张了张,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送道友。”祝无伤对着背影拱手行礼。

    倪英一言不发,脚步越来愈快,宽袖里攥紧的拳头摊开,掌心里全是津湿的汗液。

    “英子,你这是去祝兄那里了?”陈池瑜迎面走来,“祝兄有事?”

    “噢。”倪英抬起头,应道,“祝道友找我问询些事情。”

    “问你?怎么不来问我?”陈池瑜有些困惑。

    “许是你有事在身,怕扰了你。”倪英脚步不停,从陈池瑜身旁走过。

    “哦,嗯?”陈池瑜转身看着倪英的背影,“英子你刚才是不是说了好几句?”

    “是。”倪英越走越远,声音缓缓飘来。

    平日里几乎不说话,今日怎么一连说了这么多?陈池瑜看着倪英背影,虽然只是平常走路,但看起来为何会觉得…雀跃。

    陈池瑜摇摇头,收回目光。

    黑暗的厅堂内,红脸老者手里紧攥着陈池瑜给的半把醉酿落花生,嘴里轻轻咀嚼,慢慢回味着,醉人的酒香,手里的波浪鼓饶有兴致地拨动。

    缓缓站起身,朝厅堂外走去。

    寨门旁,项老仍是在倚着长戈打瞌睡。

    察觉到有人靠近,轻轻抬了抬眼皮,看到一张通红的脸颊。

    “呦,小子,今天怎么舍得从你那老鼠洞里出来了?”项老对红脸老者一点不客气,继续合上眼皮。

    “这么大的阳光,不怕晒去你一丝半丝的灵力?胆子变大了啊!”

    “项老,您这话说的,还不是当初您教我的,积跬步至千里,积小流成江海。”红脸老者在项老面前仿若一个后辈。

    “一点半点的灵力也不少啦,万一哪天来了个不长眼的我还能教训教训。”

    “我教你当老鼠啦?”项老眼皮抬起。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放完赶紧去你那老鼠洞里待着去。”

    红脸老者伸出手,摊开手掌,半把带着透明粘稠酒浆的落花生躺在手里,“那个傻货孝敬我的,尝尝。”

    项老伸出手指拈起一个,放在嘴里,“嗯!”

    神色有了变化。

    “我说你怎么舍得出来了,这玩意里含的灵气足以抵消你出来这两步被这阳光晒走的灵力了。”

    项老又拈起两个,放在嘴里缓缓咀嚼。

    “行了,剩下的你拿去吃吧。

    这玩意儿带酒,吃多了怕把我的酒兴激发出来,到时候没有酒喝,难受的紧!”

    红脸老者感觉到刚才嘴里咀嚼的一颗落花生带来的灵气,吸收后被日光慢慢晒散。

    将波浪鼓夹在胳下,伸出两根手指,拈起一个放在嘴里。

    “项老,您就别体谅我了,这是那傻货带来的那个人给的,看样子他还有不少,日后都是咱北风寨的人了。

    咱对他好,他对咱好,还怕没有的吃?”

    “祝无伤?”项老挑起眼。

    “对,是叫这个名。”红脸老者点头应道,“长得是一表人才,和小英子正配。”

    “别想了。”项老打断红脸老者的话。

    “咋了?难不成这小子没看起来那么老实。”

    “我看过他了,姻缘和英子不配,无缘无分,只能是让英子徒伤心,你让英子离他远点,情字最是伤人心,别伤了那妮子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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