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之后,李长辞发现李府这堵墙外边正好是个小巷子,无人经过,又看了看自己这身打扮,觉得略微有些不妥,虽说自己刚到京城才几天,但那日来参加李欣妤和殷锦晨婚礼的人不少,难免会有人认出自己,于是李长辞决定给自己装饰一番。
不一会,从巷子里走出来一位翩翩公子,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刚走没多远,街上的人看到李长辞,皆是一副如痴如醉的模样。
看到街上的商铺小贩,李长辞突然想起自己身无分文,正想着要不要去赌坊里挣点银子,转头就见李府的大门打开,李昌怀带着小厮大摇大摆的走出门。
李长辞仔细了观看了一番李昌怀的面貌,突然一笑,看来这是老天爷都在帮自己,那自己也不好拒绝了。
只见,李长辞走到李昌怀面前,恰好堵住了李昌怀面前的路。
“谁这么不长眼,堵住小爷我的”李昌怀嚷嚷的声音在看到李长辞的脸时消失了。
京中何时出现了这样一位耀眼的公子?长成这般模样,怕是不出几日,京城美男榜的魁首就要换人了吧。
李昌怀看着这绝美的容颜,痴道:“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为何要堵住我的去路?”
李长辞微微皱眉地盯着李昌怀的额头,面露纠结之意,半晌才叹出一口气,随后又摇了摇头,颇为遗憾地转身离开。
这一番操作直看的李昌怀满头雾水,但看到李长辞欲言又止的模样,心底又有些不安,这人到底看到了什么?
于是李昌怀急着追上去,拉住李长辞:“诶,兄台,可是有什么话需要告诉我的,不妨直说。”
见李昌怀如此心急,李长辞装作于心不忍的样子,摇了摇头,坦言道:“这位兄台可信道?”
闻言,李昌怀顿时觉得眼前之人变得高大起来,难怪长得如此漂亮,原来是修道之人。
“信信信,我全家都信这个。”李昌怀急忙表示自己的态度,随后又郑重地介绍自己,语气间很是得意:“在下李昌怀,是户部尚书李大人唯一的儿子,想与你交个朋友,不知可否赏脸?”
“相遇即有缘,在下李清越,前不久受师门命令下山历练,初次来到京城,发现此处果然是人杰地灵。”
李昌怀一听此人刚来京城,心情大好,此人看你起来就一副涉世未深的样子,倘若自己能成为修道之人的好友,那以后被欺负了就有人撑腰了,世人谁不知修道之人手段高明。
“果真是缘分,咱两是同姓,说不定几千年前是一家人呢,不知清越兄从哪里来?”
“自罗霄山玄都观而来。”
“居然是世间第一观玄都观的人,果然是人才辈出,清越兄如此年轻便可下山历练,想必是天资艳艳。”
“不敢当不敢当,昌怀兄谬赞了。”
李长辞心中暗忖,这李昌怀真是养傻了,随随便便就相信别人的话,这名字是自己编的,出处是在别处听来的。
因着李长辞变幻的这张脸,宛如仙人之姿,李昌怀根本就没怀疑过李长辞这些话的真实性,打心底也认为凡间是不可能出现这样的人,只有修道成仙之人才能解释。
在李昌怀再三请求下,李长辞低声一叹,感慨道:“既然李兄如此相信在下,那我就和你明说了,李兄你的额头饱满高大,田宅宫明亮,此生定是个大富大贵之人,可惜啊,哎,真可惜。”
说到这,李长辞的话又不说了,只是不停的摇头叹息。
李昌怀觉得这清越兄哪哪都好看,就是有个说到关键处又不说了的习惯,这可不好,遇到性子急的,怕是会要挨揍。
“清越兄,你继续说。”
李长辞决定不再吊着李昌怀的胃口,坦言道:“但是你看,你女眉男性,又是一表人才,想必平日里极易受女人们欢迎吧。”
李昌怀一听,觉得正是如此,每次和几个好友去颜春楼,那里的姑娘们都喜欢围着自己,可是世间哪一个男子不是喜欢自己的人越多,就越有成就感。于是不解地向李长辞问道:“难道受女人们喜欢,不好吗?”
“非也,要知道月满盈亏,水满则溢,凡是都是过犹不及,像李兄这种面向,一生桃花多,易带来感情烦恼,尤其是今日,印堂竟有发黑之象,这种情况最容易形成桃花劫,怕是会因为女人破财亦或是遭受血光之灾。”
听到李清越这么一说,李昌怀心里一怔,因为他现在出门,正好是因为颜春楼的头牌柳荫荫今日举办了一个酒会,自己正要去参加。
但现在,李昌怀犹豫了,毕竟自己今日出门是以去书铺买书为理由,倘若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让爹娘知道了,怕是腿都会被打断。
于是,李昌怀当机立断,觉得还是保腿要紧,不去那什么酒会了,向李清越道谢后就匆匆赶去书铺,想买几本书回家交差,然后安安静静呆在家里一天。
谁知要付钱时,才发现自己的钱袋丢了,而自己刚刚在路上时,与一位妇人相撞,正应了清越兄那句因女人而破财,于是李昌怀也不顾去找那位夫人的麻烦,书也不买了,赶紧溜回家。
“小二,来壶好酒,再上几个拿手好菜吧。”
小二看着面前的人,迟迟没有反应,直到那人皱着眉头再次提醒,店小二才如梦中惊醒般记下李长辞的话,仓皇离开包厢。
来到大庭才发现,自从那个人进大门开始,楼里的人的目光就没从那人身上离开过!
直到那人进入包厢后,依然有人时不时望向那人所在的房间,嘴里讨论着京城何时出现了这般人物。
小二来到后厨,跟其他人说起前庭的事,十分得意地说起自己所见:“如此俊秀非凡,美目似水的人,我可是第一次见,就连柳小姐都不及其十分之一。”
而厨房里的人都觉得小二是在胡言乱语,小二见这些人都不相信自己,最后生气地端着菜走了。
包厢里的人正是李长辞,依然变幻成男子的模样,而李昌怀那鼓囊囊地钱袋,此时就在李长辞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