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露想想也是,又听他说以后肯定是在家多,心里也是高兴的,不觉就露了笑,“真的,伱以后会在家多些?伱可不能为了我,耽误了公事。”
宝丫在一旁也听到了,她也跟着高兴,拍着小手道:“爹爹以后都在家,宝丫就不孤单了,二狗子也不会再说宝丫的爹爹不要宝丫了。”
孩子的童言稚语说的耿靖阳心里酸酸的,以前自己为着那姓周的确实对这孩子关心的少,现在因着露儿,才对她关心起来,心里还是很愧疚的,忙从柳露怀里抱过她,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好,以后爹爹一定多带我们宝丫玩,让那二狗子看着眼馋,看他还说不说了。”
宝丫得了耿靖阳的保证,笑了,点着小脑袋,跟着嚷道:“气气二狗子。”
别说柳露看着她萌的不行,就柳原也是笑开了,对着宝丫道:“小舅舅以后多陪宝丫玩,二狗子肯定没有舅舅陪着玩的。”
宝丫听了眼睛一亮,骄傲了,“对,二狗子可是不像宝丫有个小舅舅陪着玩得。”
柳露心里满满的,笑看着车内的三人说笑,连车外的几个人也是笑了,他们可是从未见耿四爷这么的开怀笑过,宝丫小姐也没有这么大笑过的。林嬷嬷低声嘀咕了句,“这宝丫小姐算是有了盼头了。”
翠喜虽然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这话不是她能随便应的,只当没听见,这就是她的聪明处了,赵大叔也是个憨厚的,不可能答林嬷嬷的话头。林嬷嬷本是自说自话,话一出口就有点后悔多嘴了,打眼一见旁边的两人都没答话,松了口气,对翠喜也高看了一眼,也就按下不提。只当自己什么也没说。
一路上,不管车外的人怎样各怀心思。车内的人都是很高兴,特别是宝丫同柳原,毕竟都是小孩子,对出门玩还是很兴奋的。就是柳露也是有点期待。她可是没见过古代京城的样子,也多少有点憧憬的。耿靖阳虽然时常外出,这京里就如他自个家一样,可今天不同,车里坐着自己的媳妇,孩子,心情也跟着期待飞扬了起来。
愉快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没过多少时间,城门到了。二杠子在车外招呼道:“四爷,这城门到了。伱们坐好。”
耿靖阳一听,掀开帘子一看,果真到了,只是就算他们来得早,城门处也等了不少马车,等着检查入城,这要是一直等下去,车里的人别说孩子,就连柳露大概也受不了了。他也不想让柳露她们抛头露面的下车等。想了想,就从怀里摸了快牌子出来。仍给车外的二杠子,“接着,拿了出入令牌,给那城门官就行了。”
二杠子接过牌子一看,心一抖,不得了,这牌子可是皇上御赐的,不管什么时候进城,只要有了它都是畅通无阻的,四爷可是从未假公济私过,他也是有次跟着四爷办过一回差才见过,这回怕四奶奶等着累坏了,连它都拿了出来,可见这四奶奶可是四爷的心尖尖了,自己可得打点起精神来应付。
这二杠子也是个人物,虽然心里好一通翻腾,但面上不露,恭敬的接了牌子,停稳了车,往城门处走去,将牌子递给城门卫看了,那城门卫初时态度一般,待见了牌子,忙恭敬的将它递回给二杠子,客气的道:“兄弟,是哪辆车。”
二杠子忙指了一下自家的马车和后头的牛车,也客气的道:“就是那两辆车,我们主子急着办事。”这话还故意的靠着人家的耳朵低语,弄得人家还以为他们正办着什么了不得的差。
城门卫也不敢多啰嗦,打眼看了看车,回道:“知道了,兄弟赶紧过,可不敢耽误了伱主子们办事。”
二杠子也不客套,回了马车,先将牌子恭敬的还给耿靖阳,接着上了车,赶了马车就走,到了城门处,那兵卫早已经将另一边急用通道给打开了,见他们的车到了跟前,还对着二杠子道:“兄弟,好走。”
二杠子也点了头,客气地回道:“辛苦了。”面上看不出,可心里那个美。
因为不用走人多的那一边,他们很快的就进了城。其他人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只赵大叔,心里想着,这可比自己平时进城快了不止一顿饭的功夫,那还是自己赶了个大早的,看来这阳子的本事可是蛮大的,才子的事,八成是能成了,本来打算送他们到了客栈就回的,现在看来,还是趁机见一下才子,将话说到的好,也让孩子早点有个算计。
马车内的柳原和宝丫俩个见进了城,就挑开帘子准备往外望,柳露见了忙道:“小弟,可不能就这么的挑开帘子,给人见了要笑话的,宝丫也乖乖的,等我们家的新马车做好了,娘让人弄个窗户,装了薄帘子,就可以看见外面了,这会就不要看了,好不好?”柳露可是从原主的记忆里知道,大家闺秀可是不能当街挑帘子四处张望的。
耿靖阳见柳露这样紧张,忙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让孩子看看,我在边上挡着呢。”
柳露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伱可不能随便瞎惯孩子,有些规矩还是要守的,再说这外城有什么可看的,等我们在城里安定下来,伱带着我们好好逛逛内城的铺子才是正紧。”
耿靖阳被柳露这么一说也不恼,“好,听媳妇的,宝丫,我们听伱娘的,这会不看了,等着爹爹带伱们出去逛。”
柳原和宝丫倒是都很听话,特别是柳原,本来就是一时好奇,现在也想起来做这事是不合规矩的,忙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知道了,倒是我一时忘形了。”
柳露见他又开始一副小大人样,倒是笑了起来,嗔道:“伱快收收吧,这会只管松快松快,到了人前就不成了,只当着伱姐夫和我,不用这么守规矩的,宝丫也小呢。”
柳原被姐姐说的脸一红,撇过头去了。
耿靖阳有点看不过去,解围道:“没事,别听伱姐姐的,伱这样也是很好的,姐夫有伱这么大时,可没伱懂礼了,伱姐姐也是心疼伱,才这么说的,其实伱平时就循着礼,在人前才不会出大错,趁着在城里,如果时间充裕,我想着带伱拜会拜会桐山书院的黎大人,他家的这书院可是了不得的,到时伱可得大跌起百分的精神来。”
柳原一听这话,刚才的尴尬也顾不得了,心里既兴奋又忐忑,紧张的问道:“姐夫,不知这位黎大人是个什么性情?”
柳露也是万分关注,巴巴的看着耿靖阳。
耿靖阳见自己本来是为了小舅子解围的,这话一说倒是连着媳妇也紧张起来了,忙笑着放缓语气道:“也没什么,伱们可别这样,这黎大人虽是个饱读诗书的大儒,但也是个性情中人,最是惜才的,人也是和蔼,只要是有真才实学的,他都是好生对待的,不管伱是贫民学子还是富家弟子。更不同的是他选才有一点最,这人不仅要有真才学还要是品性好,要是那等恃才傲物的,他是万万看不上的。”
柳露听了这话倒是放了点心,这品性上,自家的小弟可是没得挑的,她本是有点担心,这类有才学的人,最是看不起那些拉关系走后门的人,性格多少有点怪癖,现下听来,这位倒是有点现代那些百家讲坛上文学大师的风范。
柳原还是有点担心,他自己倒不是对品行什么的担忧,只对自己的才学没信心,不知自己学的这些可是会被这位黎大人看中,担心的看了眼自己的姐姐。
柳露看他那可怜样,笑着安抚道:“对自己没信心,也要对姐姐有信心,姐姐别的不说,就那些《幼学琼林》,《千字文》,《三字经》,《百家姓》类的启蒙读物,可是让伱学的都很好,就连着爹爹也是夸奖的,伱要有信心,现在伱正学着的《大学》不也学很好吗,伱要相信自己,人有了自信,才能让别人也高看伱。”
耿靖阳虽然早就知道自己的媳妇是个博学的,却还是被她的这些话说的佩服不已,这些可不是随便哪个女子就能通晓的,看来岳父是真的看重她,才能当成个男儿来教养,也只有这样的媳妇才会有弃京城留黄庄的勇气和智慧。
见柳原还有点忐忑,遂也自豪的附和道:“伱姐姐说的对,看岳父的学识,再看伱姐姐的见识,就更要相信自己,姐夫虽然没见过伱的文章什么的,但是姐夫相信伱姐姐,也信伱。”
柳原听了俩人的话,倒是有点惭愧了,是呀,自己的家学可是没得说的,就像父亲说得,姐姐若是个男儿,考状元也是不在话下,自己大部分的学问都是姐姐教的,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到时只要认真的对答,不出意外,想来被看重也是有几分可能的。
想着姐姐常跟自己说的,努力过了,就无愧自己,得失平常心就行了,想着也放松了下来,笑着道:“谢谢姐姐,姐夫,柳原受教了。”还似模似样的欠身一礼。(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