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露主仆两正说着,不想正好被进来的耿靖阳和刘文听了个正着,刘文是尴尬的不行,主子可真是的,他刘文疼媳妇还疼不过来呢,哪里会欺负碧荷,不过他知道主子是真心待碧荷这才说了这些实心话,他心里还是感激的,不过当着四爷的面,他还是觉得红了脸。
耿靖阳可不觉得他媳妇说的有什么过的地方,难得地,调侃了下刘文,说道:“大文呀!你这日子可得当心点了,若是待碧荷不好惹得你们四奶奶伤神,我可是不依的,不过看来,你们四奶奶这是打算让你早点成亲了,你可赶紧将新房弄弄好,缺什么直接同我说,我们主仆这么多年,我也替你高兴呢。”
刘文哪里听过这种言论,不觉心头一凛,不过他知道碧荷不会真如奶奶所说的那样的,再说了自己也不会欺负碧荷,那就不用怕爷和奶奶的威胁了,遂定了定心神,认真地道:“爷,小的明白,您放心我省的,日后必定对碧荷好,不让奶奶操心的。”
他们这番对话,倒是惊动了院里说话的两人,抬头一看是他们,柳露倒是无所谓,碧荷真是羞的不知缩哪去的好,只起身给爷请了安,就不肯在抬头了,柳露知道她脸皮薄,忙笑了道:“好了,有什么可羞的,这事也是我该当说的,正好今儿趁着刘文在这,我倒是要好好儿地交代交代他。”
耿靖阳见媳妇这样,知道她是认真的,也没说什么只从她怀里接过早就看着他的儿子。颠了颠儿子道:“今儿,你就有什么说什么。她们的事也拖了有段日子了,好歹过几日也就能寻了人替换上了。碧荷也该开始绣嫁妆了。”
难得地耿靖阳也说起了这些个婆妈的事,喜欢的大文是不知怎么地好了,他老娘可是私底下同他唠叨过好几回了,让他同爷说说,先成亲,反正成亲后,碧荷还是要在奶奶身边伺候的,这成不成亲也就不误事了,如今生哥儿都满月了。奶奶可是能得闲了,为这他可是愁死了,不想爷不声不想地倒是给他想妥当了。
想到不久后就能抱媳妇了,刘文真是激动的不行,想也没想,直接道:“谢爷,谢奶奶,奶奶您有什么话直接吩咐,小的无有不从的。”说完只搓手。倒也知道分寸,没有敢笑出声来,还偷瞄了眼低垂着头站在一边揪着衣袖的碧荷,知道她这是羞的。可也有点忐忑怕她怪自己,若不是这会子还在主子跟前,他恨不得直接上去问问碧荷可是愿意了。
柳露瞧出了两人的别扭。遂也不折腾他们了,笑了道:“好了。我这也就长话短说,大文呀!日后碧荷若是同你成了亲。你可得知道疼人,不然我可是不依的,若是你仗着碧荷没有娘家人就不当回事,我可是要接了碧荷回来的,我与碧荷主仆相处了一场,可是疼她的紧,我这里就是她的娘家,你心里最好记得这点,好了,这里也没什么事了,碧荷也别害羞送刘文出去吧,该说什么两个人自己商量,可别不好意思,女子这一生可只这么一次任性的机会。”
碧荷听了这话心里羞急了,倒是没怪奶奶,毕竟她知道自家奶奶可是为了她,给她撑腰的,四爷吗?她就更是不敢怪罪了,所以刘文就必定得接受碧荷这恼意了,所以待碧荷老老实实地给俩主子行了礼,就往院外走去,心里计较着一会得怎么收拾收拾刘文了。大文可是不知道自己一会子得倒霉,不过估计他即使知道也是高兴的吧,遂笑的跟朵花似的,同碧荷一起行了礼,追着碧荷的步子就出去了。
两人退下后如何折腾就不是柳露可以管的了,再说了她最是愿意碧荷折腾刘文了,按她的话说,媳妇是这么好娶的?事前不折腾不足以知道媳妇的珍贵难得,瞧着大文一脸乐滋滋地追着刘文往外走,她偷偷地笑了。
耿靖阳虽然抱着儿子,可也没有忽略柳露,见她嘴角的坏笑,如偷吃到东西的小老鼠似的,心里只发笑,尽管做了娘了,露儿的性子还是如孩童一样,不觉笑嗔道:“好了,这么好玩,没瞧着碧荷都恨不能钻地底下去了,亏得你还特别偏护她,估计一会子大文得倒霉了。”不过这话里的语气可是哈皮的很。
柳露可不理睬他,摸了摸儿子的脑袋,斜睨了眼某得瑟的人,皱了皱鼻子,娇声道:“怎么地,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亏了,当初没能如刘文般被修理,还是说你现在想找补回来,嗯?”说完还竖起了小拳头,在某人面前晃了晃。
不想,她这样子实在是没有什么威慑力,倒是惹得小生哥儿同他老子一起笑了起来,见父子两笑,柳露自己也觉得发笑,倒是收起了拳头,捏了捏儿子的小手,笑嗔道:“你个小坏蛋,你老子回来了就开心了,你娘我可是逗了你半天也没见你有什么动静,我倒是算了,若是被你爷爷知道,可是有得气了,你个小没良心的。”
小家伙在外人看来只一个半月的样子,可实际上他已然快过三个月了,又因为是灵胎,各种表现发育都与别的孩子不同,这会子他娘对着他说话,虽然他还不明白是事什么意思,可不表示他知道柳露是同她说话的,遂倒是乐呵上了,两只小手一划一划的,小脚也蹬上了,要不是耿靖阳抱得紧,可就要掉地上了,就这样还吓的夫妻两都出了汗。
耿靖阳重新抱好了儿子,笑着对柳露道:“媳妇,这小子劲儿可不小,日后必定是个练武的料子,胆子也大,瞧着刚才我们都被吓住了,他倒是一点也没在意,还呵呵直乐呵呢。”这会子他心里甭提多得劲了,宝丫是个女孩子,他不能教孩子练功夫,如今生哥儿这么活泼,他直接就觉得后继有人了。
柳露瞧着他那得意劲,不觉轻推了下道:“可见你是高兴坏了,你自己儿子是个什么样子,还不知道?别说练武了,就是修炼也是事半功倍的,跟这瞎得瑟什么,快着别玩了,好好儿地坐下,我这有事同你说呢。”
耿靖阳被媳妇一通说,也不觉得没面子,还傻乐地道:“好了,算我没脑子瞎得瑟,你可别气坏了,来,你也坐。”说完抱着儿子坐下,自然也拉了柳露一处坐了。
柳露见他乖觉,也不好意思再说他了,就笑着同他一处坐了,拉了儿子的想放到嘴里的小拳头,说道:“相公,今儿老爷子可是请了清雅师叔去了他自己的院子说话了,且将身边服侍的人都遣开来了,不过他们也没进屋子,而是在院子里,我看八成是该有准信了,不然老爷子也不会选了自己的院子说事,他们这几天虽然总是一处走走逛逛,可身边都是跟着人的,老爷子也避着不带师叔去他自己的院子,今儿可是破例了。”
耿靖阳这几日,一直忙着外头的事,还真是没注意老爷子,不觉笑了道:“八成是,我这正奇怪爹怎么一直拖着这事不办呢,按着爹的性子可是不像,原来是行动了,这才像他吗,对了,你可赶紧地收拾礼物,爹这次同师叔说开了,八成已然有了结果,老爷子可不打没把握的仗,看来没几日他们就该回青云门了,不过老爷子去不去还不知道,总之你先将礼物备足了就行。”
这个她还真没想到,柳露忙商议道:“行,不过送什么回礼,你可得给我交个底,这次可是与送年礼不同,这里头可是有老爷子送岳家舅爷的礼,可是不能减薄了,里头可是关着清雅师叔的面子呢,对了,若是成了,哥哥嫂子们也得送些东西意思意思,不然不亲热,我们得为了老爷子将师叔笼络好了,不然顾忌到孩子的态度,师叔可是有可能退缩的。”这个柳露还真不是多想,这后娘后孩子的可是不好弄,更何况他们家还多了养子这个呢。
瞧着她这鬼灵精怪的样子,耿靖阳直发笑,不过也知道她是真心为老爷子,想了想道:“你也别过分担心了,清雅师叔最是爽利不过的人,她既然定了主意,就不会多在意这些个礼,不过我们多想些也是应该的,不过大嫂身子可以操心了吗?要不哥哥们的礼我们一并给办了,如今还是嫂子的身子重要些。”
柳露知道耿靖阳这话不错,可不让嫂子知道也不好,算了算大嫂子的日子,再想了想她这段时间调理的结果,想了想道:“不碍,还是告诉哥哥们的好,不然可是要让哥哥们心里不舒服了,大嫂如今调理了一段日子早就稳定了,要知道我们家吃用的可都是逍遥庄里自己个种的粮米,喝的水也让我换成了那里的池塘水,就算是大嫂不用我给的保胎药丸,想来也是不碍的。”
耿靖阳想了想,点头道:“既然如此,还是让嫂子们知道的为好,再说了大家的品味不同,让你一人备了,师叔一眼可就瞧出来了,那时可就不好看了,倒是我想差了,就是嫂子们不能操心,哥哥们自然也是会办的,对了,我们那里的米和水,嫂子她们长期用不会有碍吧,我可是怕家里再出个生哥儿。”说完瞧了瞧儿子的虎样,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