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靖阳看着师妹如此,心里突然觉得这么些日子自己的忧心完全是自己师兄惹得,若不是他之前做的太过,师妹也不会可着劲地折腾,累的大家跟着担心,这么一想,耿靖阳越发看师兄来气了,遂很是瞪了眼李子师兄,不妨他正傻兮兮地看着师妹直笑,不觉倒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得!他这算是白操心了,索性其他的话也甭说了,没得惹人厌。
不想耿靖阳不想说,李子师兄却得瑟上了,因为师妹突然地对他吐露了心声,心里一激动,很是拿出了大师兄的派头,狠狠地瞪了眼耿靖阳,摆手道:“好了,多余的话也别说了,我们青羽可是个好姑娘,老四就别想着如何教训了,这刚从外头回来,我们还没梳洗歇一会呢,这就不留了,我先送师妹回客院了。”说完也没让青羽同耿靖阳打招呼,就着急忙慌地拉着人走了。
耿靖阳瞧着这两人风一阵雨一阵的,很是适应无能,不觉暗想,这两人还真是有夫妻相,真真是冤家!这么一想只能是无奈一笑了。他这正呆愣地看向院门处,不妨听的一声嗤笑,遂忙回头一看,见自己媳妇正笑眯着眼看着自己,不觉脸上一囧,他这还真是第一次被人当众甩脸,不过当着媳妇他还真是不觉得有什么好丑的,知道媳妇是个爱看热闹的,不觉无奈地一笑,“可是好玩?调皮。”
柳露将儿子送回去睡下后,就转回头想偷着看看自家男人是如何在师兄师妹跟前耍威风的,不想出来倒是瞧着这么场好戏。怕自己笑出声来,让相公在外人面前没面子。她一直憋着笑,这会子人走了。她是再憋不住了,这才噗呲一声乐上了,见某人憋屈样,她是再忍不得了,笑着道:“好玩……好玩……太好玩了。”说完就又哈哈笑上了。
瞧着媳妇这副样子,耿靖阳只能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想也不想的就拉了人往屋里走去,他可不想再留在外头丢人了,别说他没瞧见碧荷翠竹俩丫头躲在柱子后头笑的样子。哼!治不了这俩丫头,刘文和石青可是要给他好好儿地等着了。他这一怨念,正在忙着的刘文和石青莫名地都觉得后背一凉,好似被人盯上的感觉,不过没瞧出什么不对,只能是摇头说自己多想了。
随着耿靖阳夫妻进屋折腾后,这一日算是给耿家众人画上了圆满的句号,老爷子和清雅师叔深谈过后,心里是美的不能再美。晚间用饭的时候,难得地没有控制儿子们喝酒的杯数,大有让儿子们痛饮的架势,不过到底顾忌事情还没真正落实。不管老三如何问,今儿老爷子这是为了哪桩这么开恩舍得拿出珍藏多时的好酒给哥几个喝,老爷子就是不说。只神秘地笑着,越发惹得老三心急。
家里也就耿靖阳知道底细。不过老大老二多少也是猜到了点,毕竟他们不比老三为了生意总是难得回来。他们如今是日日归家,媳妇可是在老宅养胎呢,他们如何舍得丢下媳妇一人,他们可都是老大不小了,想儿子的心急着呢!当然爱护媳妇也是一条,遂待明白了老爷子此事中的真意,哥两没去看猴急的老三,而是互看了一眼,笑了!家里大概是喜事近了,这真好。
刚好今儿青羽和李子师兄和解,使得心情特好的李子师兄没有在饭桌上同老三一唱一和,这下子耿老三就越发地问不出什么了,知道无望,只能是泄愤地拿着酒瓮使命地倒酒喝,好似不喝完一坛子酒,就不足以平复他受伤的心似的,众人看他这样,只好笑地摇了摇头就不理他了,一屋子人吃喝到月上柳梢头才算是尽兴。
自此,耿家的日子过得越发的悠闲愉快了,正好青羽也消停下来了,倒是认真地在耿家好好儿地陪着耿家几位嫂子玩了几天,因为练武的缘故同秦瑶这位二嫂子倒是最谈的来,如此柳露也乐得快活,真心说,柳露觉得自己到底是心理老了,很是不适应师妹这真正的十七八岁花样年华的女孩子的闹腾。
这日,在老爷子准备出发送清雅回青云门的前一日,耿靖阳总算是及时收到了早先派去查富春事情的手下写的回信,一得了信,他自己都没打开来看,就直接拿了它去寻老爷子,为这老爷子可是都心急地冲他皱了几次眉头了。
一进了老爷子西此间的书房,耿靖阳没用老爷子问,直接就献宝地将手中的书信递了过去,完了才行了行礼,说道:“爹,富家的信来了,写了些什么我不知道,您快打开来看看。”说完就候在了一旁。
老爷子也没多啰嗦,直接就挑开了信封口的封印,从里面拿出了信囊,细细看了起来,不过眉头却是越看越紧,脸色越发难看,使得一旁站着的耿靖阳惊诧不已,暗毁不该自己不看就拿给了老爷子,这要是气坏了老爷子可如何是好?
正在耿靖阳又急又悔的时候,老爷子猛地将信往桌子上一拍,怒气冲冲地道:“看看,这都什么人,亏得青崖聪明将清雅遣了出来,若不是,这会子清雅还不得受什么委屈,真真是该杀!”
耿靖阳一听这话,愣了,这叫什么话,老爷子可从未发过这么大的火,以往多难,他老人家也没露了外形,看来老爷子真真是情根深重了,遂也不敢多说什么,径直取了桌子上的信,认真地看了起来,不想看了也是一肚子气,为清雅师叔不值,自然也难怪老爷子生气了,遂抬头望着老爷子,劝道:“爹,先别这么气,没得气坏了自己个,倒是便宜了那些个小人。”
老爷子听了匀了匀气,想了想,问道:“老四,这事你看如何是好?其他不论,可别让你师叔察觉了,这等不要脸的事,没得脏了她的耳朵。”老爷子如今是真心心疼师妹,这么多年,算是白受了别人的欺负。
耿靖阳也万没想到这富春为了师叔名下的那点铺子庄子尽然拉的下这个脸,更是胆大的以为青云门和师叔她们不敢拿他怎么办,真真是自欺欺人了,瞧着老爷子这次是护定了师叔,诚然即使老爷子不出马,自己也不会放过这欺负师叔的人,遂想了想道:“这事,爹放心,我会派人直接料理的,这会子我就写封信,问问青崖师叔是个什么章程,如今可不是客气的时候,若是让他坏了师叔的名声,可是不好。“
老爷子也觉得这时候不是藏着掖着的时候,好不容易师妹答应嫁给自己了,可不能节外生枝,当时师妹点头,就是有条件的,若是富春的事办不妥,她自然是不会答应自己的事,遂点头道:“嗯,就这么办,你去信,直接说是按我的意思办的,清雅那里也是同意的,这样妥当些,算了,你直接给你手下发信,该如何办就如何办,青崖那里还是我自己个亲自去信的好,怎么解释我来说,你办好事就行,对了,这事不宜声张,你哥哥媳妇那里就不用说了,没得让你师叔没面子。”
这事属于青云门内的事,耿靖阳觉得哥哥们倒是可以不说,至于媳妇她若是问自己可不会瞒着,不过想来媳妇也不会多嘴的问起,遂点头道:“嗯,知道了,我这就去办,哥哥和露儿那里我自不会乱说的,唉,也不知这富春哪里来的胆量,竟然在妻子死后没多久就妄想逼着清雅师叔嫁给他。”
老爷子听了这话,眉头死皱,哼了声道:“这种人有什么面皮,早年他忘信背义地得了姑母的东西就擅自在外娶了妻子,如今得知姑母留下的东西竟然不是他的而是他和清雅师叔孩子的,这就慌神来,为了东西胡搅蛮缠,真真可气,也是你青崖师叔太过好性了,若是我,可是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这等不知廉耻的东西。”
看着老爷子大骂,耿靖阳知道老爷子是真火了,如今可是一点风度也没有了,想着老爷子若不是为了清雅师叔的面子,估计肯定会让二哥和三哥出马,这两人折腾起人来,点子多的很,看着老爷子气恨的样子,耿靖阳怕他气坏了,忙劝道:“爹可别气坏了,为了这等人不值得,他能没脸没皮地纠缠,还大有不绪他意就闹到师祖和门主跟前的架势,有什么值得我们跟他一般见识的,我瞧着青崖师叔也未必就是让他,不过是不屑与他计较罢了。”
老爷子听了儿子的劝,也微微松了点劲,叹气道:“我这哪是同那等人计较,不过是心疼你们清雅师叔,多好的人,生生被他给耽搁了,也不知,他这仗的是谁的势?真真是不能令人理解,青云门也是谁都能撒野的地方?早年你们师叔的父亲若不是看在清雅母亲的份上会让他成了青云门的外门弟子?真真是不知所谓呀!”
对于魏家这段公案,如今耿靖阳也有所了解,心里对清雅师叔的母亲不甚赞同,你说你有儿有女有丈夫,又说什么住不惯青云门,非得带着女儿住进外祖家,还将女儿许配给侄儿,好了,如今受制于人可是自己个的孩子,好在还没糊涂透顶,知道留一手,瞧瞧儿地留下手谕,留下的陪嫁所有权归自己个女儿生的孩子,不过为了这些个死物,就又带出了今儿这桩公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