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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笨蛋美人后我开始转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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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黄膘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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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小眉一走,曾氏便挣着要坐起来,一时间脸比纸还要白,虚汗从额角一路流向下巴。

    曾氏好不容易靠在软枕上,喘着粗气说道:

    “你这丫头,听不出来顾氏是故意在激将你嘛!那王三是什么人?若是能轻易讨回这笔钱,你父亲在的时候能讨不回来嘛!”

    陶姜知道母亲是着急自己在王三手上要吃暗亏,赶紧给曾氏端了杯茶缓缓神。

    而王三这厮陶姜也是有所耳闻--

    他本是城东一市井泼皮,早些年专干些偷鸡摸狗之事。

    一次机缘巧合,王三在刀棒之下救了县令之子成大山,成县令感念王三,便让成大山拜王三做了义兄。

    而王三摇身一变,成了县令的义子。

    这下老鼠便掉到了米缸里。

    王三仗着背后有县令撑腰,自封“黄膘王三”,又收了一众上不了台面的小弟,专做些收租放贷、调戏民女、收取保护费等龌龊之事。

    要想从这种地痞无赖手中将两年前的烂账收回,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是顾小眉故意在给陶姜使绊子。

    但陶姜面上却不见任何惊慌之色,仍是娇花照水般的娇丽容颜,安慰曾氏道:

    “母亲,你且安下心来。我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又怎会痛快地答应这件事情呢!”

    谢氏见陶姜面色镇定,也稍稍安下心来,拍了拍曾氏的手道:

    “大嫂,咱们姜儿可是过三关拿下和财堂堂主之位的人,难不成还会怕一个黄膘王三不成?”

    曾氏闻言,看了看谢氏,又看了看陶姜,这才将心稍微往里收了点。

    三人又闲话了片刻,见曾氏有了倦色,便各自散去。

    ……

    陶姜的院子与曾氏的正屋隔了个抄手回廊。

    她刚迈进回廊,身后的枳实便忙不迭地问道:

    “小姐,你当真有办法将这3000两银子讨回来吗?”

    陶姜低头快步走着,脑中暗暗寻思着法子,过了好一会儿才抬头对枳实说道:

    “你不是说外院小厮中有一个是你远房表弟,人生得很是机灵?我这儿有两件事要他去办,办好了重重有赏!”

    第二日一早,陶姜梳洗完毕,便到正屋陪曾氏一起用朝食。

    这一日的朝食极其丰盛。许是近日曾氏的汤药变少了,用饭的胃口反而大了起来--

    一张金丝檀木小圆桌上,摆着小碗溜海参、鸡丝熬白菜、燕窝挂炉鸭子、小葱虾米炒豆腐、白糖油糕、五丁包子,还有俩人面前各一碗红豆薏米粥。

    曾氏虽是胃口不错,但每一样吃个两三口也便饱了,停下箸后便定定心心地看着陶姜吃。

    陶姜在这样饱含深情的目光中,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抬起头看了一圈,打破了这份深情的尴尬:

    “今日为何没见着王嬷嬷?每日不是她替母亲布菜吗?”

    曾氏身后的丫鬟是王嬷嬷近日刚提拔上来的,名唤“雅绿”,小丫头眼神安分,看着便是稳当的人,这一会儿对着陶姜答道:

    “嬷嬷说城东开了家南陵来的酱菜铺,铺中的十香菜是夫人小时候最喜欢的味道。因着酱菜铺生意红火,王嬷嬷天没亮便去排队买酱菜了。”

    曾氏听了,也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这个王嬷嬷,把曾氏当眼珠子似的疼着。

    明明曾氏也是为人母的辈分了,但在她眼里始终是个不知世事的小姑娘,但凡有些好吃的都要巴巴地捧到她面前来。

    有这样的人护着母亲,自己将来行商在外也能放心许多--

    正想着,却听见回廊里响起了王嬷嬷的声音:

    “奇了!奇了!今日真是奇了!”

    话音未落,人已迈入正堂。

    曾氏笑着让丫头给嬷嬷奉了杯茶,说道:

    “嬷嬷是在外面又见了什么奇闻,快来跟我们说道说道。”

    曾氏久病,自是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新奇。

    王嬷嬷呷了口茶,抬起头来讳莫如深地看了陶姜一眼:

    “今儿这奇闻倒是与咱们小小姐有关。”

    “与姜儿有关?那你还卖关子!”曾氏心急。

    王嬷嬷也不打磕绊,笑着说道:

    “我今日去城东,只见大街小巷的孩童都在念着一首打油诗。小姐,你猜他们念什么?”

    曾氏见她神情轻松,想着也不是什么坏事,心稍稍落定后笑着追问:

    “你快说说,他们念什么?”

    “这些孩童们念道--讨债难啊讨债难,上天入地两茫茫,王三借我三万两,你躲我追捉迷藏!要钱难啊要钱难,求爷告奶不给钱,王三欠我三万两,成了老赖没商量!”

    王嬷嬷学着孩童的腔调,惹得曾氏笑弯了腰,好一会儿王嬷嬷才问道:

    “小小姐,若是老奴没有猜错,这定是你指示人做的吧!”

    陶姜还在细细品着面前的红豆粥,也不答话,只是笑眯眯地看着王嬷嬷。

    曾氏心细,笑了一会后又皱起了眉头:

    “姜儿,王三不是欠咱们三千两吗?怎么变成三万了……还有凭几个小儿念些打油诗,这王三便会把钱还给咱们吗?他那种泼皮无赖,应该不会在意名声吧?”

    陶姜神秘地笑了笑,说道:

    “单凭打油诗,当然不够。但我怎会没有后招呢!”

    陶姜明白,王三自是不会在意这种风言风语。

    但是他不在意,不代表县衙内的成县令不在意。

    昨夜,她让枳实的表弟到城东纠集了一帮小乞丐,一群人走街串巷念着打油诗,剩下的一帮便站在县衙门口大声地念!

    祥溪县谁人不知王三是成县令的干儿子,他的一举一动在某种意义上便代表了成县令的做派。

    之前,成县令对王三收租放贷等恶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是因为他们官商勾结,成县令在背后也收了王三不少好处。

    而这借钱之事,却与成县令并无半点瓜葛。

    如今,这些小乞丐们就站在县衙门口念着打油诗,这成县令能稳如泰山,当做充耳不闻?

    他当然做不到!

    更何况,陶姜别有用心地在打油诗里将真实欠款的“三千两”改成了“三万两”。

    如此,她还怕王三不上门?

    只要他上门,那这欠款便不用愁了。

    果然,陶姜一碗粥还没喝完,便听到枳实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那黄膘王三打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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