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的手机响了。
她生怕是她哥哥或者她妈妈打来的,连忙深呼吸了几次,控制好情绪,才摸过手机。
是个陌生的号码。
她接通手机放在耳边。
“喂,你是连婳吗?”手机另一边传来的声音冰冷不屑,高高在上。
“对,我是连婳”连婳皱眉说:“你是”
“我是庄钦的母亲”林寒巧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下。
她这是留白,等待连婳热情的寒暄。
听她说到这里就不说了,连婳淡淡的应了声:“哦,你找我有事吗?”
林寒巧愣了下,“我说,我是庄钦的母亲!”
连婳肯定没听清楚,不然怎么可能对她这个态度?
连婳应该热情地管她叫阿姨,然后喋喋不休的说些关心和恭维她的好话才对。
“是的,我听到了,”连婳的声音依旧淡淡的:“你是庄钦的母亲,然后呢?你找我有事吗?”
林寒巧攥着手机,满脸冷怒。
她竟然连敬语都没用!
果然是小门小户里出来的穷丫头,一点教养都没有!
她冷冷的说:“我有事找你,我们见一面。”
连婳说:“我的脚腕扭伤了,不方便出门,有事在电话里说吧。”
“在电话里说不清楚,”林寒巧不容拒绝的说:“清平路的西山咖啡厅,一个小时之后,我在那里等你。”
她说完之后,不等连婳再说话,便挂断了手机。
连婳拿着被挂断的手机,气的想挠她。
庄钦和他母亲还真是亲母子呢,一样的听不懂人话。
她看了眼床上一个盒子。
那是她收起来的,准备还给庄钦的东西。
东西不多,只有一条项链和一条手链,这就是她和庄钦交往了半年多,庄钦送给她的唯二的两件礼物。
之前,她一直随身带着,决定和庄钦分手之后,她就摘了下来,放进了这个盒子里,准备还给庄钦。
但她现在不想和庄钦见面了。
庄钦的母亲想见她,她就去见一面,把这些东西交给庄钦的母亲,让庄钦的母亲帮她转交给庄钦。
这样也不错。
她现在一点都不想见庄钦。
她怕她会忍不住,一刀捅死庄钦。
她的性格明明更像她母亲,但现在被庄钦逼的,有向她父亲靠拢的趋势。
所以说做人呢,不要太过分,就像很多总是被家暴的女人,她们总是被男人打,被男人打,被男人打,有一天被男人打急了眼,她们绝地反杀,一刀子就把男人给捅死了!
她觉得她现在有点像是被家暴的女人,快要被庄钦逼急了眼。
真把她逼急了,说不定她也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她深呼吸了几次,把争先恐后涌上来的暴躁和戾气压下去。
她不想做她父亲那样的人。
没事的。
接下来,她心平气和的去处理这件事,等她和庄钦彻底分手之后,她就又能过没认识庄钦之前的平静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