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灵韵穿好衣服打开了门,拿着手电筒照了一下客厅,“我们走吧。” 她的声音柔柔的,好像在延续严慕寒的幻想一般。 就算解除婚姻,她也可以把他当朋友,只是他做不到而已。 今天鼓起勇气来见她,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 “嗯,我们走吧。” 周灵韵拿了一下钥匙,跟在严慕寒身后下了楼梯。 楼梯有些暗,周灵韵拿着手电筒照着楼梯。 楼里也有邻居也去买蜡烛了,只是她都不太认识。 白天走路的时候,她记得小区门口就有小卖部,可走到小卖部,蜡烛已经卖完了。 所以她只好走多一段路去买。 路上有些沉闷,周灵韵为了让气氛不那么沉闷,问了一些严慕寒的话。 问他最近忙不什么的。 客套的话术都问了一下,她了解到的信息就是他还是比较忙的,平时除了训练还是训练。 也会问一下他开飞机的感受。 若是不知道她不喜欢自己,严慕寒都要以为她对自己很感兴趣了。 之前相亲那么多次,都被对方指责他没耐心跟女孩子聊天,其实不是没耐心,只是没遇到对的人而已。 跟她聊天的时候,自己就相当有耐心,她问什么都跟她说。 “好像聊太多工作也不好。要适当的保密,毕竟你的工作比较特殊。” 周灵韵一句话提醒了他关于保密的事,严慕寒觉得她也不是在向自己套话,对她的猜疑也没那么大了。 “你成绩那么好,毕业以后有没打算读研究生?”严慕寒也想知道她对于未来的规划。 周灵韵想了想,“看情况吧,我倒比较想创业吧,我有自己想要实现的梦想。” 说起自己的梦想,周灵韵有些激动,她的愿景就是:建造一家生产通信设备的公司,让世界上的人与人之间沟通无限。 来回走了大半个小时,路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时间过得特别快。 严慕寒甚至有点留恋跟她走路的时间。 回到家以后,周灵韵点了三根蜡烛,总算能维持客厅的亮度,接着又在洗手间和房间点了蜡烛。 “还没说,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呢?”周灵韵从房间出来,重新坐在沙发上。 “还记得你喝醉酒说的那些话吗?” 周灵韵愣了下,“记得,你担心我有问题吗?没事的,我最近半年发表了一些通信相关的论文,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她发表的论文主要涉及第二代无线通信关于数字通信(cdma)的一些设想,理论指导意见,又整了一些简单的实验数据上去。 只是以华国现在的半导体制造能力,根本就没法造出第二代无线通信的设备。 而这个世界上,m国靠着超强的半导体产业,早就在使用第二代无线通信。 但是第二代无线通信技术cdma(码分多址)是给m国军方用的,这个年代,通信技术是国家的重要机密。 如果无缘无故懂这个技术的话,那就会让自己跟m国军方联系上,她一个普通学生懂这些,分分钟被列入特务的行列。 特务间谍可没好下场。 不过她现在以论文的方式发布了关于第二代通信的设想,又有实验数据支撑,在一定情况下就是想要告诉所有人,这个技术是自己的研究成果之一,不是来自m国军方。 技术商用和军用还是有一定的区别。 她发布的论文偏向商用,跟军用还是是不同的。 cdma技术商用要等到90年代才能普及。 当然啦,第二代无线通信技术不止一种制式cdma,还有gsm制式。 gsm技术在第二代无线通信里算主流,所以她发布的cdma(码分多址)论文并没有引起通信专家的注意。 这样更好。 严慕寒看着她一副坦荡荡的样子,根本就不像半年前的害怕,也有些奇怪。 “你怎么现在不怕我威胁你了?” 周灵韵眼眸定定地看着他,笑了笑,“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啊,你该不会开始怀疑我什么吧?” 原本是无心的说法,可看到严慕寒神情有些凝重,难道被她猜中了? “所以你今晚过来是来试探我的?” 他该不会一直怀疑自己是特务间谍吧! 说出口以后,周灵韵觉得有些受伤,只是脸色有些冷淡,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 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我只是一个普通学生,一个对科学技术痴迷的人。” 严慕寒知道特务的事,还在调查中,他也不能泄露什么。 看着她眼眸闪过一抹低落的情绪,严慕寒虽然没有打消对她的怀疑,但是也知道自己不能打草惊蛇。 “不是,我只是过来试探一下,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我。”他的眼神犹如黑夜里的月光,在黑暗中温柔着照在她身上。 周灵韵感情经历并不多,无法分辨这话到底有多少真。 也许是夜晚的话,人会变得感性吧。 她心里止不住地雀跃起来,只要不是怀疑她是什么间谍特务就好。 脸色缓和了一下,“我觉得你适合当朋友,不会对我管制太多,我是个需要自由度的人。” “说白了,就是我不喜欢你太过强势,太过霸道。” 是这样吗? 严慕寒眉头蹙了蹙,跟之前说的好像也差不多。 性格这种东西很难改变的,所以她还是不喜欢自己。 她的话在脑海里不断地回荡着,心里再一次地痛了起来。 每个字犹如千斤锤重重地砸在他心上,痛得无法呼吸。 严慕寒深呼一口气,抬眸看向眼前的人,而她却可以说得这么坦然的说出来,根本就不知道她说的话,有多伤人。 他的眼眸就像一只被刺伤的野兽,痛苦而恼怒,恨她的绝情! 阴霾吓人的气息从他身上慢慢地向周围扩散,周灵韵就算再迟钝,也能感受到他心情不好。 “有些人不适合,就不要勉强,不会有好结果的。”周灵韵这话好像在劝说,又好像把他推向更加绝望的深渊。 这个该死的女人,总能在无意间把自己伤得更重。 “还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