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永风的结局不会怎么好。
西德是个正常的魂导师,但他不在乎星罗人的人命。
千劫?他现在只能在乎自己的命。
日内瓦签协定的时候又没叫斗罗人去,斗罗人不享受保护,也不需要遵守。
又是黄昏,金发的醉醺醺酒鬼从月轩中走了出来,一步一摇晃的叫了辆马车,赶在星罗城门关闭前,离开了星罗城,朝着西北方向赶去。
然后在公爵府侍卫鄙视的目光中核对了身份,走入了公爵府。
没人查探,没人意识到那张脸下已经换了个人。
千劫非要吸收头部魂骨才来执行任务,除开为武魂二次觉醒之外,就是这个原因,这次任务难免需要伪装的时候。
天使传承魂骨各有各的效果,无一例外它们都很强,是其他魂师梦寐以求的魂骨。
第一次吸收的头骨,它有着千劫前世看原著时认为很鸡肋的一个技能——伪装。
光从前世记忆来看的话,甚至都算不上鸡肋,只能说是废物。
比起唐家人动不动就超强精神攻击的头部魂骨技能,一个需要武魂近似才能使用的魂骨,真的是一个一级神赋予后人的传承之物?
更别说到了后面所谓伪装更是被啪啪打脸,一个人皮面具就能解决的事,非要占个魂骨技能位。
还连烂大街的十万年年限都没有。
直到千劫自己接触了所谓的天使传承魂骨……
鸡肋个屁,这是个逆天的神技。
斗罗大陆上无论是人皮面具,还是模拟之类的伪装技能,都有着一个缺陷,那就是等级超过自身太多的魂师一眼就能看出问题。
而天使传承魂骨之中的头部魂骨它没有这个缺陷,就是极限来了也得麻爪。
某天使带着它成年累月的在一群封号面前晃悠,也没人发现有问题。
甚至它本身的技能不叫伪装,叫梦蝶。
——因有心助,不沉于梦。
效果也不仅仅是伪装成相似武魂之人,它什么都能伪装,空气、动物……
只要想得到,就没有它伪装不了的。
换而言之,这是个究极的暗杀技能。
这才不愧是天使神传承。
什么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年的年限,笑笑得了。
人造魂骨确实只能达到这个年限,但那是个神。
只是这过于变态的伪装,依旧秉持着天使传承魂骨的一贯风格——魂力多寡决定效果。
千劫现在拿它伪装一下比自己高两个头的戴永风,已经是极限了。
至于万年前某天使拿着这么一套神技,却只是表现出个堪称废物的伪装效果……
只能说性格问题以及唐家人逻辑崩塌光环太强。
……
“夫人,戴永风回来了。”白虎公爵府内,处于正中央的院子,或者说宫殿中,侍女悄悄的叫醒了正在小憩的公爵夫人许家丽。
很平平无奇的名字,甚至有些过于朴素。
她的身份却不普通,星罗皇帝最宠爱的女儿,如今的公爵夫人。
“这次又是哪家的人咬到了鱼饵。”没有被人打扰睡梦的烦躁和恼怒,相反许家丽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一般。
“奴婢不知,但根据他前前后后的表现来看,应当已经换人了。”侍女眉眼间上也流露出一分笑意,“而且他的目标和之前那些人一样——霍云儿母子。”
“戴浩他没完了是吧?”许家丽颇为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
“算了,你去把他处理掉吧,记得手脚干净一些。”
“是。”
……
本就红色的瓢虫在月色下显得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红色荧光,在千律的手背上徘徊了两圈,最终它们消失在了红色纹路中。
‘也不知道我这样把血放出去再收回来的作战方式,会不会得传染病。’
环顾了一下周围怎么都算不上卫生的环境,伪装之下的千律笑容依旧,心情却不怎么美妙。
怎么说呢,前世死宅肥肥的住所大概都比戴永风的卧室干净整洁些。
桌上满是灰尘,墙角摆着乱七八糟的东西,透过窗前的月光还能隐约看到几只鼠鼠来回跑动……
窗前地板上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显得脏兮兮的,但估摸着大概率是呕吐物。
最重要的是,床就不像能睡人的样子,床上衣服乱扔乱丢,还散发着一种怪味。
可见戴永风这个人究竟有多久懒得打理一下自己的住所,又是多不受待见——都没有仆人来他这里逛的。
“而且,霍云儿母子也真不是一般的麻烦。”
孤零零的一座柴房,附近除了一条霍雨浩摸鱼的小溪,以及山林,就没有其他建筑了。
也没见到真正见到霍雨浩母子,那座柴房附近的目光太多了。
“那么,接下来探查下这座公爵府内的防卫情况吧。”
五只瓢虫从千劫手中飞向了屋外。
查探这座公爵府内的明哨暗哨才是重中之重,他可没准备完成任务就自杀,逃出公爵府也是计划的一环。
一座公爵府不可能是随便进进出出的公共厕所,更别说这个公爵府还是前皇族、领兵在外的大将、当今皇帝的女婿、帝国公爵……
各种元素都快叠满了好不!
它的内外防御只会比星罗皇城还多,绝不会少。
至于什么亲密无间自愿让位?千劫奉行的观念是原著可以作参考,但决不能当成命运之书看,因为这是一个世界,活生生的世界。
生存的第一要义——别把其他人当傻子。
原著那情况,换谁都只能选择主动让位。
咋滴,一个神站在面前,你还继续占着前皇族的位置不动弹?赶紧识趣点还能拿到个家族不被清算的保证。
事实上这两家的关系也好不在哪儿去,白虎公爵府为什么在星罗城外西北方向五十里,而不是星罗城内?星罗城内不是明显更好么,政治优势和经济优势唉。
因为五十里是个很合适的距离,它可以让两个魂师团体之间有一方想对另一方不利时,不至于距离太远让对方逃脱;同时又能让被攻击的一方有机会反应过来,不至于一无所知。
换而言之,彼此之间最大的信任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