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就在那个房间里。”
法尔科内伸手指了出去，脸色僵硬。
那是他原本居住的卧室，但现在看来像遭到了袭击。
他不明白是世道变了么，如今的怪物这么多了么，可止小儿啼哭的黑帮总部，一个个像逛游乐园一样想来就来。
“蝙蝠侠？”
瞧见那道滑翔下的身影，戴维眼睛微凝，随即就被另一道身影吸引了注意。
被炸碎的窗户旁，一个光着上半身的人影脸色阴沉，挥了挥眼前呛人的烟雾，轻蔑俯视着那道逃走的身影，似看着一只注定逃不出他手下的虫子。
是艾弗里。
戴维回头扫了眼法尔科内。
不出意外蝙蝠侠应该是来找法尔科内的麻烦，但结果找错了人。
“陡然发现不是一个年老体衰的黑帮老大，而是一个蝙蝠镖也扎不透的怪物。”
呼呼！
耳边呼呼风声。
记忆材料做成的披风通电后变成蝠翼，借由此滑翔而下，戴着蝙蝠头罩的布鲁斯眼神凝重，回头而望。
哥谭黑帮林立、恶徒遍地，他觉得就该挑几个最知名的家伙打击铲除，扼制哥谭的黑暗之风。
于是他今天闯入了最大黑帮头目之一法尔科内的庄园，打算把他暴打一顿带走，脱得只剩内裤，绑在蝙蝠灯上，让哥谭恶徒们看看他们的榜样。
“但为什么法尔科内的卧室里会是一个陌生人？”
蝙蝠侠眉头紧皱，喉咙一阵疼痛不舒服。
刚才他刚开口要询问，那个年轻人眨眼来到他眼前，掐着他的脖子将他从地上提起来，力量比大象还大。
“一手刀劈在那个家伙脖子上，像劈在高密度橡胶一样，手反震得生疼。”
在对方逼问他是谁时，他连忙用蝙蝠腰带的催泪烟雾发射器喷了下那个家伙下才跳窗逃走。
还反手甩了一记带着火药的磁吸式蝙蝠镖。
本来用于炸开建筑物开路的蝙蝠镖，竟没有给那个人造成一丝伤害。
滑翔快要落地，布鲁斯目光想在那个人身上搜寻到一丝伤痕，却也没找见。
忽然，他眼前那道光着上半身的桀骜人影在他视线之内消失不见，就像世界被抽去了一帧一样，上去还在那，下一微秒消失不见。
“为什么不见了？”
布鲁斯心中一紧，滑翔落地，他翻身一滚泄去力道，正要先离开这，这里有他没探明的重要情报，例如那个年轻人的身份。
但眼前一道人影忽然如鬼魅般出现，一只有力手掌把他抓住从地上提了起来，艾弗里声音不屑。
“你要逃到哪去，怪人？”
手掌渐渐用力下，布鲁斯喘不过气，脸色憋得涨红，摸向腰间。
艾弗里另一只手闪电般夺走了他的催泪烟雾器，一手掐着他，一手把玩着喷筒状的催泪厌恶发射器，笑容戏谑。
“同样的伎俩，你想在我面前耍第二次？”
嘭！
一声闷响。
一道身影从五楼不带任何缓冲砸落而下，像千斤重物从天而落，石板破裂，碎石飞溅，烟尘翻滚。
两人纷纷向那边看去。
“怎么会？”
艾弗里一下皱起眉头。
从他获得能力后，烟雾再不能阻止他的视线。
在视线里，一个颀长的骨架直立在原地，精练强劲的肌肉紧贴骨骼，从五楼跳下来竟好像没受一点伤。
庄园里本就有着路灯，先前的响动过后，楼顶甚至亮起了好似炮楼上安装的探照灯，一下照得庄园里亮如白昼。
烟尘里立着一道人影，布鲁斯感觉这一幕好像似曾相识。
“你是谁？”
灯光下烟尘散去，戴维身影出现。
“果然是你。”
布鲁斯就觉得哥谭不会藏着那么多可怕的猛禽。
艾弗里和戴维是一个年级的同学，他本该认识戴维，但现在戴维的样子和原来不同。
“你是怎么做到的？”
察觉到戴维身体素质像远超常人，艾弗里脸色阴沉，一把随手将布鲁斯随手扔到一旁。
“我的背……”
撞碎一角花坛，布鲁斯脸上浮现一丝痛苦，捂着剧痛的背部踉跄站起。
“把他抓起来。”
随口吩聚集上来的黑帮杀手抓住蝙蝠侠，艾弗里则紧盯着戴维，现在相较穿得像个蝙蝠闯入他房间的怪人，他对眼前这个人更感兴趣，沉声问道。
“你和我一样有着超脱凡人的能力。
你是怎么做到的？”
听着艾弗里一股以神明自居高高在上却难掩不安的口吻，戴维嗤笑一声。
“反正不是被雷劈劈出来的！”
“你怎么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个陌生人身上有些熟悉的感觉，上下暗暗打量的艾弗里脸色陡变。
这是他最大秘密，眼前这个陌生人怎么会知道。
难道有不止一人通过雷电获得了能力。
嗷，汪汪……
嘭，砰！
蝙蝠侠穿着一身战衣和如潮水般围上来的黑帮杀手及猎犬战在一起，虽然身体受了伤，被围攻岌岌可危，可他左躲右打间，终于找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这才是他认知中正常的哥谭。
那边那两个家伙简直像从别的世界乱入过来的。
“你偷了别人的能力，跑到这里肆意妄为。”
看着住着古堡、一帮打手任他呼来喝去、生活似乎十分滋润的艾弗里，戴维声音似雪山上吹刮下来的寒风。
“连累我也不得不追到这。
如果不是你还有用，真想现在就在这解决了你！”
可惜要留着他，把能力再试着转回克拉克身上去，不然直接解决省事太多。
嘎吱！
令人牙酸的金属撕裂声。
“你在说什么？”
这人好似自己是他手下随手可以杀死的土鸡瓦狗一样，愤怒的艾弗里从旁边拔下一根路灯猛地掷向戴维。
“这是我的能力。”
路灯携带剧烈风声，突破音爆飞来。戴维站在原地，双手动也未动。
嗤！
眼中射出两道高度能量聚合的光线，在空中将半根路灯融化成铁水落下，另外半根旋转着擦身而过，轰塌了他身后的古堡墙壁。
好似仅仅一缕轻风从身侧吹过，他面不改色，眼中一凝，猛地再度发射粗壮激光灼烧空气，瞬间来到艾弗里眼前。
这一道激光比先前融合钢铁的那道更粗壮了数倍，散发着恐怖的能量波动。
嗡！
艾弗里脸色剧变，双臂交叉挡在眼前，巨大冲击力下，脚下双腿似被推土机推着而动，蹬出两道深沟。
自从获得能力后，除了陨石，他以为这个星球上再没有人或东西能伤害他，但现在他发现的错了。
惊人的炙热与高温，周围空气扭曲，数秒过后随着能量一波波攀升，双臂开始有一丝灼烧的痛楚，他忍不住痛叫。
“啊啊啊……”
像被火星迸溅到身上的痛苦，艾弗里急忙折身离开原地。
发现自己并不是想象中那么无敌，眼前这个家伙不知道是从哪来的，竟可以伤害到他，他慌乱之极，有一瞬念头想转头逃走，但紧接发现，戴维的反应迟缓，脑袋没有及时跟着他的运动而转动视线。
他停了下来，站在另一个方向几十米外，看着戴维，脸上勾起一抹狰狞的冷笑。
“你很强，但还不够强。
我已发现了你的弱点！”
“哦？”
戴维笑道。
“我的弱点是什么？”
“那就是你太慢了！”
时间仿佛放缓下来，艾弗里发动了他的极速，在这刻天地间流动的风也变得缓慢之极，他在常人一眨眼百分之一都不到的时间里，来到戴维面前，携带着可怕速度的拳头就要往他脸上砸去。
“速度即是力量！”
尽管他力量已够强大，但其实在几十倍音速加持后打出的拳头，才是他最强的攻击。
艾弗里有信心，即便是几米厚的钢铁，在他这快似闪电的一拳下也要像纸壳一样被撕裂！
空气被狂暴力量压缩，几乎凝成了实质，白色气浪滚滚而来，戴维负在身手的手掌捏拳轰出，伴随着狂暴的宇宙能量！
嘭！
大地塌陷，地面像被陨石砸中一样土浪翻滚而去，地上延伸出十几米的裂纹，好似地震一般。
整座庄园都抖了一下，气浪似怒涛狂潮。
几栋古堡的玻璃被纷纷震碎，楼上站在床边的法尔科内几人站在窗户边被吹得向后翻了个跟头。
庄园里，在和蝙蝠侠交战的一众黑帮杀手及猎犬全被狂暴气浪像没有重量的纸片一般被拍飞出去，蝙蝠侠见势不妙敏捷伸出钩索，勾住一根路灯一荡，躲在花坛后才躲过一劫。
紫色能量狂潮冲击波下，艾弗里倒飞出去，身上浮现像被热油所浇烫的通红，他身体不受控制飞出几十米，狼狈地摔在地上，捂着胸口，难以置信望着那道屹立在大地上的身影，忍不住脱口而出。
“这不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