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炳良说完,夏言的脸色依旧没有任何变化,显然是准备坦然接受这个结果。
这时,陆晨突然站了起来。
“等等!”
他对主审席上三个大佬拱了拱手,一脸肃然地道:
“三位大人,此次会审从开始到现在不过一刻钟,案子还有很多细节还未审理清楚,如此草率结案,恐怕不妥吧?”
赵炳良冷哼一声,道:“夏言已经认罪,此案还有什么可审的?还不如早早结案,省点时间回公房处理公务。”
钱益谦也意有所指地道:“本官和赵大人向来公务繁忙,可不像某些毫无担当的人那么闲,有大把时间在一件已有定论之事上胡搅蛮缠,现在本官衙署里还有一大堆公务急着处理,容不得片刻耽搁,没时间浪费在这种毫无意义的案子上。”
“陆给事要是觉得本官判案不公,办事不力,大可向陛下言明,反正本官无愧于心,此案再审下去也只是在浪费时间罢了。”
就连夏言也神色黯然地说道:“陆大人,算了吧,在下行事的确有违圣道,理应受到惩处,陆大人莫要为了在下这种败类费心,不值得。”
然而,即便身为当事人的夏言的放弃了自己,陆晨的脸色依旧没有一丝动摇。
“无论如何。”
他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夏言,坚定无比地道:“在下都不相信一个如此重视教化、把当地学子视若己出的修士,会是贪污受贿的败类。”
“所以,即便证据确凿,在下也认为,此案定然另有隐情,绝非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说着,他又对主审席上的三位司法大佬拱了拱手,郑重无比地道:
“在下不知道夏大人在顾忌什么,直到现在都没有把一切和盘托出,但在下可以肯定,这其中肯定有什么我们意想不到的地方,还请三位大人再仔细审理一下,将背后的隐情找出来,以便给永川百姓留下一片朗朗乾坤,在下,感激不尽!”
说到最后,他甚至朝三人微微躬身,态度诚恳无比。
然而,对于他这番言辞意切的请求,赵炳良和钱益谦却是嗤之以鼻。
“陆给事,并非本官不讲人情,实在是此案已经没有任何疑点,根本没有任何值得仔细审理的地方。”
钱益谦淡然道:“本官知道陆给事你很急,毕竟你把自己的前程和官身都用来担保夏言的清白,本官也很欣赏陆给事的为人,不希望陆给事就此黯然离开庙堂,如果可以有任何地方可以帮到陆给事,本官定不会推辞,但是,很遗憾”
“本官真的无能为力。”
赵炳良也接着说道:“隐情什么的,不过是陆给事你毫无根据的揣测罢了,本官和钱大人可是很忙的,对我们来说时间可是宝贵得紧,不可能为了一個毫无根据的揣测浪费时间精力。”
说到这里,他突然转过头,看向一旁的方平。
“方大人,您说是吧?”
然而,在他理所当然的目光下,方平却出乎他意料地摇了摇头。
“老夫倒是觉得,陆给事说的没错,此案,的确另有隐情。”
阳了,头好晕今天实在写不了,抱歉,各位读者老爷,等小弟身体好了一定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