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尚新去了,很快便领着一位少女而来。
此女看似弱不禁风,却异常出尘,特别那飘逸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洒,更显脱俗,这还不能很好形容她的娇弱柔美,那双美眸水灵灵,如天庭灵光,灿烂无比,看之好感倍生。
比起前世的明星,无不及呀!要说明星是胭脂粉黛,她便是清水芙蓉。
好一个自然美!
李肇看之不由为之呆立好一会儿,丑相百出。
赢阴嫚也注意到李肇这个陌生人,特别是看到他那毫无顾忌的目光,是那么登徒、猥琐,心中一阵惊颤,仿似有厌恶产生。
李肇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顿了顿神,前世的惯性不自禁而出,轻轻地捋一捋额前粗发,尽量让自己显得俊逸。
心中活动开了:这就是秦始皇最疼爱的女儿阳滋公主赢阴嫚,大秦秘史中记载,此女美若天仙,果真如此!要是我能拥有她,该多好呀!
嗯!
正在怒头上的嬴政听到心声,眼中闪过几丝雷电,狠狠地瞪了李肇一眼,暗道:小子好胆,竟敢觊觎朕的女儿,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可下一刻,又听到李肇的心声。
“可惜了,秦始皇死后,秦二世继位,坑杀皇子皇女,赢阴嫚也不例外,而且死后惨如战俘,被集体坑埋,何等令人怜惜。”
什么?
嬴政听之,怒火灌烧头顶,颤抖的双手紧紧握爆,竟差点捏坏皇座,心里异常愤怒:秦二世,又是秦二世,他究竟是朕的哪个混蛋儿子?如此大逆不道?阴嫚如此乖巧,他怎么下得了手?
这刻,他心里是悲哀的,他乃千古一帝,子女却落得如此下场,是上天在惩罚他吗?不,他统一六国,这是益事,老天如何会惩罚他?
小子胡说八道,胡说八道呀!
可,他却能预知到玉人像的价格飙升,还能预测我第五东巡的经过沙丘,是胡说八道吗?
嬴政的心如刀绞。
不行,我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如果,阴嫚成为我的女人,或许我能保护她。”李肇想入非非,但听在嬴政的耳里却是一怔,暗道:难道他能解决这一切?看来更不能让他溜了。
一番见礼后,赢阴嫚拘谨地杵于一旁。
刚才,她正在摆弄花,便被急匆匆而来的尚公公传走,也不知所为何事,此刻看到父皇那阴沉的脸,突地紧张了起来。
嬴政问:“嫚儿,你可曾拿到你大哥的肥料?”
原来是这事。
赢阴嫚听之暗暗拍了拍胸口,定下了心,暗想还以为是其他事儿呢?这事是好事呀!长兄送来特定花料,虽然不是他制出的,却养活了父皇最喜欢的仙客来,父皇一高兴,准备赏赐长兄了吧!
而叫我来,应该是让我好好向长兄学习。
一定是这样的。
于是,她大声地回答,很替长兄高兴。
“正是,长兄用心良苦,绞尽脑汁替阴嫚分忧,送来花料,父皇,你一定要重赏他。”
得到赢阴嫚肯定回答,嬴政还未作出反应,淳于越却乐了,完全忘记此刻应该要知礼数地跪着的,竟激动地站了起来,老泪纵横,抽泣说道:“陛下,我说得不错吧!这就是证据,此小子明显还蛊惑阳滋公主,欲栽赃于大公子,其罪可诛也!”
指了指李肇,说得掏心掏肺,俨然这就是事实。
李肇听之,心里恶寒,暗道:此老儿抽什么风?我蛊惑阳滋公主?我连她的面都未见过,如何蛊惑?至于扶苏,他硬要拿走肥料,我有什么办法,这东西熏臭无比,扶苏这是找罪受。
嗯!
嬴政听到心声,沉思一会,心想:是啊!阴嫚从不出宫,又怎会见过李肇呢?更不可能被蛊惑。
可下一刻,心中一怒。
此子承认了,扶苏就是拿走他的肥料,还熏臭,不会就是毒药吧!要真是,朕杀他的头。
阴嫚听着,突地歪着头,她很不解,心想:那小子蛊惑我?
她不禁望了望李肇,那个厌恶的人。
没有啊!我都没有见过他,而且长兄送来如此花料,那是大功一件,如何说栽赃?还罪当诛?淳博士发什么疯。
虽说讨厌李肇,却不会捏造事实,便问:“淳于博士,你说什么,什么证据?没有人蛊惑我,也没有人想栽赃长兄,倒是我觉得父皇应该嘉奖长兄。”
李肇听之心中一动,意外地偷瞄一眼阴嫚,暗忖他的女神眼神虽不善,却还是善良的,竟为他说好话,这样的女人,人美心善,他喜欢。
淳于越急了,马上解释:“阳滋公主你有所不知,这小子拿果皮、骨头之类残余物来糊弄陛下,说是肥料,荒谬,骨头之类怎可当肥料,这是欺君。”
“陛下心慈,封此小子为少内,负责种出亩产八石粮食,可他这肥料,能亩产八石?浮夸!”
“要不是大公子聪慧,一眼便看穿小子的把戏,拿所谓肥料回宫作证,恐怕陛下还蒙在鼓里。”
“公主,罪臣知道你心慈,但此刻却不能护着歹人,否则我大秦危矣!”
什么!
阴嫚听之脸色一变,猛地扭头很认真地看了李肇一眼,下一刻,本来不解的脸色竟然变得狂热。
是的,不是狂怒,是狂热,目光的狂热,不是因为听到淳于越的话而狂热,而是,她知道了,眼前这讨厌的人竟是制出特定花料的人,为之而狂热。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没有接上淳于越的话。
霎时,狂热变成激动,竟不顾女子的仪态,扯起淳于越的衣袖,还有些不信地急问:“淳于博士你说什么,你说制出包裹肥料的就是他?”
阴嫚指了指李肇。
终于反应过来了?
淳于越一喜,立刻顿了顿神,头抬得老高,大声地说:“正是,就是此子,制出如此毒物,居心不良。”
“真的?”阴嫚没有在意毒物,脸上惊喜甚浓,扭头深深地望着李肇,竟不知在想什么。
李肇奇怪,此女发什么神经,一会对自己怒脸相对,一会惊喜,他脸上长草,草开花了吗?
嬴政的眉头蹙起,很明显,阴嫚也承认了,难道李肇真是不懂农事?还制出毒物图谋不轨?